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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古代架空)——小妖

时间:2021-04-08 10:10:21  作者:小妖
  后来他才知晓,没有秘密才是最好的秘密。
  林清惜没了声音,阮当归瞧他眉宇间覆上一层冷漠,便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
  阮当归悻悻地准备躺回草地,林清惜却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阮当归惊诧,还未问缘由,林清惜已抱着他在草地上滚动起来,只是须臾之时,他觉得天翻地覆。
  林清惜的眸子明亮得紧,阮当归昏头昏脑地看向他,头发铺了一地。
  林清惜压在他身上,目光冷然地看向他们方才躺过的地方。
  阮当归顺着他目光看去,只瞧见几支森然的箭插在地上。
  林清惜赶忙拉着他从地上起来,马儿察觉到什么,不安地动弹着蹄子,又有箭从林深处射出,林清惜一把推开阮当归:“小心。”
  一支箭从阮当归的眼前射过,阮当归甚至听到它穿透空气时的鸣声,他的身后就是林清惜,阮当归仓皇地伸手去抓,堪堪抓住了箭尾,他回头看,那箭头已经射进了林清惜的右臂。
  殷红的鲜血慢慢氤氲出来,浸湿了林清惜的衣袖。
  事情发生地很快,林子右边传来声响,一支箭射了出来,最后力不从心地掉在他们不远处的草地上。
  然后冼荇从林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握着弓箭。
  他看到阮当归和林清惜时,下意识一笑,吴世年骂骂咧咧地从后面赶来,喘着气道:“我说了多少次,弓拉满,右手用力,瞄准目标,不要手抖不要手抖,你要相信,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你都能把他射中。”
  吴世年走到冼荇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问:“怎么不……”
  待他看到林清惜胳膊上的箭,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了冼荇手中的弓,又看了眼林清惜胳膊的箭,接着又看眼冼荇手中的弓,然后又看眼太子胳膊的箭。
  我的天,娘希匹,苍天证明,这事跟他没关系。
 
 
第33章 自己人家莫客气(1)
  吴世年面上处于崩裂的边缘,林清惜蹙着眉头,目光在周遭环视,若不见他额间沁出的冷汗,还真以为他不知晓痛楚,阮当归护在林清惜身前,生怕哪儿再冒出个冷箭来,他方才和林清惜一起滚动,发带已掉落在地,一头长发披在身后。
  几人半晌僵持着,鸟鸣声又起,一切似乎如先前般平静。
  阮当归松下口气,回头连忙扶住林清惜的身子,林清惜并未伤势严重到摇摇欲坠的地步,箭上应未涂毒,但他还是依着阮当归。
  “没事吧。”阮当归一脸着急的神情。
  林清惜摇摇头。
  吴世年不知状况,他结结巴巴:“太子,这这这不怪我我。”
  “不是他。”林清惜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来,阮当归用力握住他的手,觉得他的手分外冰凉。
  吴世年这才从慌乱中抽身,看到了不远处掉落的箭矢,他气极了,一巴掌拍到冼荇脑袋上,冼荇比他矮上几分,被他一打,捂着脑袋委屈:“少侠,你干嘛打我?”
  “吓死小爷了。”吴世年吼道,“幸亏不是你射的箭,刺杀太子啊,重罪啊,想死啊,其心不轨……啊?”
  吴世年忽然反应过来,他吴家虽为兵家,但却不是没脑子,不是冼荇射出的箭,自是有人要暗杀太子,今日狩猎场地这般大,有人混进御林军也不无可能,且刀骊一族在此,若太子真在今日遇害,别的先不说,冼氏自逃不脱嫌疑,若不是冼氏所为,谁又会是最大的赢家。
  自是有更深的渊源,吴世年的眼珠在眼眶转溜,闭了口,此刻装傻充愣。
  “这件事情。”林清惜轻颤着羽睫,他和阮玖相执手,掌心也渐渐有了暖意,压住了心中的寒意,他轻启薄唇,“我并不想听到任何风声。”
  阮当归微微皱眉,抿了下唇,却也没说什么。
  吴世年连连点头,一旁的冼荇却问:“为什么啊,是不是有人要害殿下,殿下莫怕,有我们在此,定会护你周全,这一看便是歹人所为,若不寻出……唔唔唔。”
  这是哪儿出来的傻子,吴世年一边捂住了冼荇喋喋不休的嘴,一边笑得抱歉:“孩子傻不懂事,太子莫怪,莫怪。”
  要死别牵连住他,万一太子把他也灭口了怎么办!
  “你先坐下歇息,我去……我去回去取着药物。”阮当归担心林清惜伤口,他不理会那两人,而是扶着林清惜坐到一边的石块上,宝儿通灵性,也过来围着林清惜。
  阮当归说完便要走,林清惜却用左手拉住他的衣袖,阮当归回头,林清惜微微喘息:“不用。”
  “可是你的伤。”阮当归眉宇间尽是担忧。
  一旁传来弱弱的声音,已经被吴世年教训一顿的冼荇微举起手,见他们看向自己,些许不好意思:“那个,我来处理吧。”
  说罢,顶着阮当归疑惑的目光,冼荇熟练得从腰间衣带里掏出一瓶药来,他解释道:“这是我阿姐给我的药,用我们刀骊特有的秘方,治刀箭之伤可快了。”
  没办法,只能让冼荇给林清惜处理伤口了。
  所幸箭未射中筋脉,冼荇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弯刀和一小卷绷带,刀刃锋利,一见便知常用,他把刀和药与绷带都放在地上。
  吴世年惊奇:“你平日里带这些东西作甚?”
  冼荇抿唇,并未做深解释:“阿姐给备的,就一直带在身上。”
  冼荇似乎并不想多聊,他握住箭身道:“殿下,我要拔箭了,可能有些痛,还请您忍耐些。”
  林清惜的颈间出了汗,从阮当归这儿瞧着,他能看到林清惜的脖颈上,如墨的发粘在白皙的颈,林清惜嗯了一声,似乎中箭的人不是他般,冼荇正要拔箭,阮当归忽然喊道:“等等。”
  冼荇生生止住了动作,林清惜也看着阮当归,阮当归忽把自己的右手衣袖往上卷,露出精瘦的小臂,伸到林清惜眼底:“林佩,若是痛,你便咬我吧。”
  林清惜一时竟无语,片刻,他用左手将阮当归的手打掉,泠泠道:“……无聊。”
  见自己一番好意,林清惜并未领情,阮当归还是坚持:“哎呀,自己人别客气。”
  林清惜不说话,转而用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阮当归悻悻收手,摸了摸鼻子:“待会若痛哭了,可别怪我没帮你。”
 
 
第34章 自己人家莫客气(2)
  林清惜低下头,似不忍阮当归的聒噪,冼荇握住箭身,阮当归又道:“林佩啊,我有没有告诉你,你长得可真好看,以后可能迷倒很多女子,哎呀哎呀,切莫说女子了,就连我都心动了,我若是个女儿家,你干脆就把我娶了算了。”
  林清惜一脸难以置信,他的耳廓发红,激动地咳嗽起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若是能嫁给你这样的男子,也算得偿所愿了。”阮当归继续笑吟吟道。
  “放……放肆。”林清惜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他向来如玉的面容都通红起来,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若他现下无伤,一定要堵住阮当归那胡作非为的嘴。
  右臂猛然一痛,鲜血流了下来,林清惜痛得颤抖了身子,回头看,冼荇已将箭拔出,阮当归见状耸了耸肩,松下一口气来,笑脸相迎:“不要那般骄傲啊,林佩。”
  林清惜已然不想理会他了。
  “把箭给我。”林清惜伸手道。
  冼荇将箭递给他,然后熟练地卷起林清惜的衣袖,替他上药包扎,林清惜拿着箭细细端详,箭头锋利,似带寒光,沾着他的鲜血,从箭本身而看,根本看不出别类之处,只是常见的箭。
  宝儿一直想往林清惜身边凑,阮当归把它拉走,宝儿死死不走,阮死死地拉。
  “放弃吧,他不喜欢你。”阮当归一边把宝儿拉走,一边打趣。
  宝儿颓败地低下头。
  阮当归把宝儿安置后,凑到林清惜身边,冼荇已给他包扎完毕,林清惜将衣袖放下,遮住伤口痕迹,阮当归口中叼着发带,双手作梳,便将头发高高束起。
  他凑得近,林清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自由而无羁的味道。
  林清惜受了伤,猎自是打不了了,在原地歇息会,几个人就打算回去,才往回走了一小段路,阮当归总往林清惜那边瞧,生怕他在硬撑着。
  快出了林子,远远看见了林清言和李玟佑。
  “二哥。”林清言一边笑着朝林清惜挥挥手,一边策马过来。
  林清惜看到林清言,蹙起的眉头也渐渐松了起来,待林清言过来,林清言一眼便注意到林清惜右臂的不自然,以及方才被清洗的衣袖上还有晕染的血迹。
  “二哥受伤了?”林清言一脸紧张。
  “无碍。”林清惜轻声解释,“打猎时,受的一点小伤。”
  林清言还是担心,连忙说自己宫里有药,待回去之后,他就送过来。
  “清言,莫担心,冼荇已经给林佩包扎过了。”阮当归策马到林清言身边,对他说,接着又道,“我好久未见你了,寻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百香楼。”
  他侧过头,对李玟佑道:“阿佑,你也去。”
  李玟佑回之微笑:“谢、谢阮公子。”
  经阮当归这一说,话题跑偏了,吴世年什么话也不说,冼荇欲言又止,被吴世年瞪了好几眼。
  回去途中,阮当归射了两只兔子,带了回去,之后皇上又在春光之下设宴款待,饮酒观舞一番,冼自城打了很多猎物,皇上称赞:“冼氏真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
  冼荇闻之,默默低下了头。
  这场春狩的秘密,有人蒙在鼓中,有人闭口不言,然而危机依旧放埋伏在林子里的暗箭,不知何时会射出来,林清惜自有自己的思量。
  回去之后,林清言亲自把药膏送到东宫,又同林清惜下了一盘棋,品了一壶茗,方才离去。
  阮当归也来东宫,他没送药膏,反倒送了一只烤兔子,林清惜收下了,阮当归道:“你受伤了,要不要我喂你。”
  朱七同古三在殿内,一听到阮当归这样说,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古三甚至都忍不住拔刀了,林清惜坐在窗边,眼里还在看着桌上的棋盘,他头也未抬:“古三,把他扔出去。”
  古三摩拳擦掌,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这种事情了,上一次把阮当归从东宫扔出去,还是去年,阮当归不知从何处抓来一条蛇,往东宫里送,还神神秘秘说要给太子看个宝贝。
  等看到那条浑身翠绿滑顺,吐着芯子的小青蛇后,太子的脸色变得同那条青蛇一样的青。
  林清惜怕蛇,他受不了蛇的光滑长长的身子,看一眼也觉毛发悚然。
  他让古三把阮当归和他的小青蛇一起扔了出去。
  “哎哎哎。”阮当归此刻调戏不成反被赶,他一把抓住了林清惜桌前的点心盘子,抱在怀中,还分外委屈道,“我错了我错了。”
  林清惜见少年眼里坦荡,便看了一眼古三,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
  作者有话说:
  攻受已定,林攻阮受。
 
 
第35章 冰糖藕粉百香楼(1)
  阮当归坐在林清惜对面,抱着碟子吃点心,他一边吃一边问:“你的伤当真无事,我总担心。”
  林清惜伸出手指波弄几颗棋盘上的棋子,他道:“无须担忧。”
  “你怎么整天都是一副表情,何不给我笑笑?”阮当归道。
  林清惜淡淡抬眸:“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唔,我吃完了。”阮当归很快便吃完那碟子的绿豆糕,朝林清惜展示空空如也的琉璃盘,嘴巴闭上片刻,他又忍不住开口说话:“林佩,你无聊否,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
  林清惜放下手中的棋子,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棋局乱作一团,皆是他方才无意识所执子,反倒将自己困于此中,他难得心中躁气,宽大的衣袖笼在棋盘上,将白子黑子皆收聚起来,轻轻闭目,而后睁开双眼,不喜不悲:“你说罢。”
  “我听着。”林清惜语气平静。
  “我曾翻看野史志怪,见过一则故事,出自何处忘记了,那故事讲的是一张氏大户人家,老爷名叫张峰,多年未有己出,多方求助,后得遇高人指点,去了趟远近闻名的山寺,诚心跪拜,夜里菩萨托梦给张李氏,说夫妻二人若行善积德,自有福泽来到,醒来张李氏将这件事告诉张峰,两人施粥捐粮,行善积德,果真不久,张李氏怀有身孕,怀胎十月后,产下一男婴,孩子什么都好,却有个毛病,天生不会笑,寻医觅方,皆不可治,这便奇了,不过张氏得子艰难,自不嫌弃。”
  “十余年后,此子遇一心仪女子,情投意合,两家备婚,然大婚之前,女子却得了怪病,药石罔效,此子不忍心爱之人红颜薄命,亦不吃不喝,欲与女子同去,后有传闻道,唯有至爱之人之心,方可医治,这个事情传到女子耳间,绝然不肯,然此子却悄悄剜出自己的心,忍痛为女子熬了汤,哄骗其饮下,而后生平第一次露出笑来,说了句唯愿来生相见,便变成一堆石头。”
  “原来此子本就是当年张李氏放在佛前的一块碎石变之,因而不会笑,然石头亦有心,经历人世情爱,他的那颗石头心,却成了身上最柔软的存在。”
  阮当归趴在桌子上,讲完这个故事,而后几分好奇问道:“我见你亦不常笑,难不成也是石头变的。”
  林清惜简洁回答:“许是。”
  “那我想你可是没那么行运,哪个女子敢嫁你为妻。”阮当归已然摸清了林清惜的脾性,所以才敢如此摸老虎须子。
  “有女子愿嫁你为妻?”林清惜反问一句。
  “当然了。”阮当归的衣袖铺在桌上,上面是明媚的阳光,他挑眉,林清惜可以看到他的眼睫,像展翅欲飞的蝴蝶,“我生得这般风流俊朗,你瞧宫里谁人不喜欢我。”
  “喜欢你总馋嘴爱吃甜食?喜欢你四处沾花惹草?”林清惜不缓不急道,“还是喜欢你前不久在自个宫里磕了脚,还掉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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