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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汤姆和医生杰瑞(近代现代)——持酒劝斜阳

时间:2021-04-09 08:45:11  作者:持酒劝斜阳
  不久他收到了江南的一条微信:我愿做你一辈子的紧急联系人!
  他心乱如麻,犹如站在金沙江上的铁索桥进退维谷,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涛涛江水,自己站在这一端,而江南站在另外一端。
  在太平洋的这边,午夜的月像缤纷的碎玉,王珩站在落地窗前,怔怔地望窗外纷飞的雪景,眼泪早已迷了眼,湿了脸庞。
  韩辰从卧室里走出来,下了楼,他犹豫着走上前,从后面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肩,纷飞的雪夜,窗前是两个孤独的身影。
  许久,王珩张了口,“有酒吗?”
  韩辰接道:“有,红酒,要吗?”
  “来一杯!”
  韩辰拿着高脚杯从吧台上的红酒瓶里倒了两杯酒,又走回落地窗前,递了过去。王珩伸手接过,轻轻啜了一口,又接连猛灌几口,酒杯里的酒便下去了大半。他的脸浮上了红晕,脸色像初开的粉荷。
  韩辰侧过身来,视线落在王珩脸上,生怕他伤心倒地。
  王珩高脚杯里的酒很快见了底,心恸时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怔愣地望着窗外天上的朗月,“江南……”
  “我映影在窗前,
  午夜的月像洁白的玉,
  我的泪里有了玉的光,
  脑海里是你的仙容,
  心里贮满对你的思念。
  我把这思念深深埋藏,
  酿得像酒一样醇香。
  让它填满我的愁肠,
  覆上我的心殇。”
  “江南,你听见了吗?这是我送你的《思念》。”
  王珩已经微醺,说完蹲坐在地板上,握着高脚杯的手已经颤抖,韩辰见状连忙把高脚杯抢到自己手里,放到地板上。
  他两手扶着对方的肩膀,“不要哭,不要哭,你这样我受不了。”王珩手指冰凉,韩辰有些害怕,他上前拥住王珩,眼眶也跟着泛起了湿雾,嘴里喃喃道:“不要哭!不要哭!我真的受不!看见你这样,我心疼!”
  韩辰长这么大,从来没发现夜是这么黑,这么漫长,没有尽头……
 
 
第15章 撑腰
  江南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唐文慧知道儿子离婚伤了心,事实上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索性再也不提结婚的事,干脆不管了。但看着儿子每天抑郁寡欢,成了加班狂,担忧不已。小珩去了美国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两个孩子整天让人操心。
  江南回到家的时候,唐文慧已经把饭做好,见江南进屋,开始摆饭。江南换了鞋,先到卫生间洗了手脸。回来坐到餐桌前,接过唐文慧递过来的米饭,埋头吃了起来。
  唐文慧眼看着江南瘦了不少,脸上带着疲惫,“多吃点儿!过去的事过去就算完了,得向前看。”
  “嗯。”
  “知道小珩什么时候回来吗?这也走的太久了,都好几个月了!就他自己一个人,我担心啊!”
  江南饭嚼到一半停了,手里的筷子也跟着一滞,“妈,如果以后我和王珩做了错事,能原谅我们吗?”
  唐文慧笑了笑, “你俩能做什么错事?小珩一向靠谱,要说是你还差不多,再说了还能比离婚的事还大?你爸爸也走的早,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只要你们两个平平安安的,妈妈也不求别的了。”
  江南吃了一口米饭,低头一言不发,紧接着他默默地吃完了饭,吃完又开始默默地收拾餐桌,仿佛丢了心的木偶。
  唐文慧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她视线在江南身上上下打量着,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次日,江南刚走进办公室,李晓梅见江南进来,马上走过去,“队长,市局刚来电话,赵其峰死了。”
  “怎么死的?不是盯着人呢吗?”
  “人一直在隔壁省的SY市,刚回来H市不到两天,住在一家宾馆里。根据市局现场勘验和尸体情况,死亡时间大约半夜一点左右。”
  “人是盯着了,但是死者在SY市突然回来了,而且死者回去后,分管派出所和专案组盯着,没发现异常。死者第二天没出门,警察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死亡。”
  “这次监控里出现了可疑外卖人员,正在锁定嫌疑人。”
  江南又看向周冲:”DNA的事有眉目了吗?”
  周冲答道:“我们在数据库查了,没有相匹配的DNA。但是马海波他们深入调查,说死者父母是离婚的,当年一人带了一个孩子走。”
  江南说道:“双胞胎的可能性非常大。另外晓梅把我们收集到的数据上报市局。”
  又紧着说道:“马海波你带人,另外联系分管派出所,接着锁定伪装家政人员的嫌疑人,争取把人早日找出来。”
  “周冲和秦岭,去调查当年带着的另外一个孩子。”
  “大家各忙各的去吧。我去趟市局!”
  江南开车到市局楼下的时候,江胜舟刚开完会,他从楼里出来,就看见了江南的大切诺基,“来得挺快!我这焦头烂额!”
  “嗯,早晨晓梅跟我说了。”
  “走吧!你再跟我去现场看看!你这车真不错!王珩这是把家产都放你身上了,你没查查,没准还有房子呢?”江胜舟揶揄道。
  “心上人买的,当然要开着。地点在哪里?”
  “哎呦!刺激我呢!西城区的春天宾馆。”
  “看来死者刚回来就被盯上了,或者他是回来要见什么人!”
  “没错,见人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你和王珩的事怎么样了?”
  “我说了,但是他没表态,他想的多,想到我妈,他就不能轻易答应。”
  “他挺不容易的,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就冲他这份执着,我站在你俩这边!世俗是什么!那就是闲言碎语、是成见。在法律和道德范围内自由行走是没问题的,但人活着不能困囿于世俗的看法。世界本来也不是非黑即白的,非错即对的,全靠个人选择。”
  “哥,我太心疼他了,看见他一人在外面漂泊,我受不了。全世界他就剩下一个我,既然他喜欢我,那我死活也要把他抓住。”
  “到了!先把车停路边!”
  二人在酒店前台亮了警官证,服务员便带着人上了楼,死者住的房间是二楼,房间推开时,现场还保留着。二人带好帽子、口罩、手套和鞋套,走进室内。
  室内窗户不大,窗户上镶着纱窗,纱窗外面边框里布满了蚊蝇的尸体,墙上带着少量的喷溅血迹。
  江南看着血迹,“血迹化验了吗?”
  “化验了,是死者的。”
  “对了,上次那个血液DNA找到人了吗?跳楼的女孩可能是双胞胎。”
  “跳楼的这个女孩妈妈早过世了,邻居反应,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周围了解情况的人也不多。带孩子走的前夫出国了,还没找到人。”
  “嫌疑人送外卖上楼,查到哪家外卖了吗?”
  “查了,名字都是假的,人跑了。外卖老板只提供了长相。已经让全市分局和派出所去摸查了。只要发现监控上的人,立即布控抓捕,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越是有计划的犯案,留下的破绽越多。第一次一个案子拖了这么长时间。”
  “死者家属调查了吗?还有周围的人。”
  “调查过了,死者家属说死者是突然回来的。手机也查过了,是个临时号。还有最后一个人,郑冉冉,女警二四十小时陪着呢。”
  二人在室内查看一圈,未发现新线索。到门外脱了鞋套,摘了手套,下楼便一起上了车。
  三月,路两侧的积雪开始融化,混着马路上的尘土,洁白的雪变得斑斑驳驳,像洁白的布,喷溅上了墨汁。绿化带的草地上开始有了青草露出的新芽,秃秃的灌木丛整齐的列在街道两旁,它们还没有生出绿色的嫩叶,也不像白杨和柳树那般粗大,但它们的丰姿呈现在春日午后的阳光之下,宛如昔日在宣纸上见到的铁画银钩。
  二人开车上了马路,交通拥堵,车辆像蹒跚学步的孩子慢吞吞地跟在前车后面,向着市局方向爬去。
  路过东城区的时候,江南往车外望了望,“哥,前面那个小区干什么呢?排那么长队?”
  “靠边,我下车问问!”
  江胜舟下了车,身高腿长,几步就到了路边的小区入口,拉了位群众问完,便回到了车上。
  “说是第五医院给社区义诊,第二次来了。”
  “走吧!我先送你回市局。”
  江南开完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钟,屁股还没在沙发上坐热,李晓梅便来了电话,说凶手已经到市局自首了。
  翌日,郑冉冉死于家中,陪护的女警昏迷。市局刑警支队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又杀一人。至此当年和强女干事件有关的人员全部死亡。
  “袁艾鸣自首完全是故意的!他在拖延时间!”江胜舟在办公室里听了警员汇报后,气得摔了杯子,白色的瓷片瞬间分崩离析,把刚进来的副局长和局长也都吓了一跳。
  审讯室里,袁艾鸣的审讯还在进行,想从袁艾鸣口里找到另一凶手的信息。警员审讯了一晚上,袁艾鸣对自己的杀人经过供认不讳,甚至可以说交代的非常详细,像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但拒不交代另一嫌疑人,并声称完全是自己一人所为,跟他人无关。
  江胜舟来到审讯室时,袁艾鸣面色冷峻,皮肤苍白,身材瘦削,五官端正,甚至可以说帅气。任谁看了也不会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他声音低沉,精神萎靡,身体脆弱的像片枯萎的落叶。江胜舟脑里疑虑未消,从档案上看袁艾鸣从小被抱养,26岁,高中毕业,工作经历复杂,服务员,个体,空调工等几乎都干过。
  江胜舟皱着眉头,声音沉稳,压着心底的怒气,“你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不过是条死路。我这样的人,快要死的人,还怕什么呢。”
  “你生病了?什么病?”
  “白血病。所以你看,反正都要死的,不如为民除害。”袁艾鸣冷笑一声,脸色在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没有血色。
  旁边的审讯人员看着江胜舟,两人面面相觑。
  这时江胜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起身出了审讯室,接起电话,“不好了,队长!接到南山分局电话,一名女子自杀了,留下一本日记,详细记录了本案杀人细节。”
  此时江南带着马海波等人,还有分管派出所的警员正在案发现场。经过现场勘验,女子原名蔡清悦,现名于悦,32岁,籍贯H市人。死者身上没有致命伤,体内含大量巴比/妥安/眠药成分。床头柜上留了一封遗书外加一本红褐色的笔记本,垃圾桶里扔有空的安眠药药瓶。
  拍照录像完成后,马海波、周冲和秦岭忙着现场取证,证据封存后立刻送去了市局。
  血液DNA匹配成功,确认是另一凶手,自此案件彻底侦破。
  江南在江胜舟审讯完成后马上得到了消息。袁艾鸣听到于悦自杀后泣不成声,整个人晕了过去,被送去了医院。
  蔡清悦从妹妹自杀那天起,由于双胞胎的关系,或者她们有着同样的DNA,妹妹的经历就像电影一样在她脑里不断回放,还有妹妹不断的呼救声,成了她十几年来的梦魇。
  男友袁艾鸣身患重病,无依无靠,蔡清悦成了他唯一的救赎,无意中他看见了那本日记,想替她带走一切苦厄。然而他并不知道,当她发现袁艾鸣为自己甘愿杀人,她也带着和他一起赴死的决心。前路没有光亮,没有尽头,就如同黑夜,他们想逃离,却从未挣脱出来。
  江南了解案情后,不胜唏嘘。一个由恶意的玩笑引发的强女干案,最后葬送了六个人的生命。这些不起眼的小错或者小恶累成了大恶,成了某些人的致命一击。
  被□□时的旁观者,报案后面对警方不敢作证的同学,事发后家长,老师、同学、邻居的嘲讽,都成了压倒了蔡清雅的稻草。
  每个人都充当了稻草的角色,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无足轻重。每个人的无足轻重都压在了蔡清雅的肩上,成为巨石,压在胸口,让人不得喘息。
  江南虽然不是案子主要负责人,但江胜舟是。江南晚上开车到刑警支队的时候,江胜舟刚从大楼里出来,一脸戾气,脸色阴沉沉的。
  “走吧!就差走程序了,走程序是墨迹活。先去吃点饭!”
  “吃烧烤去吧!在我家楼下,打包回去吃,你也不用回去了,在家我睡一晚。”
  “成,我这心情不好,回去再影响爸妈!”
  不久,便到了小区附近的烧烤店,时间不早,店里已没多少人。二人要了一堆烤串最后打包上了楼,又要了两瓶啤酒。上楼,开门,二人脱了鞋,换了衣服。
  江南直接去厨房拿了两个盘子,把打包的肉串放在盘子里,最后二人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他拿瓶起子开了一瓶啤酒,“还生气呢?”
  江胜舟拿起杯子给对方倒了一杯脾酒,无奈道:“没生气,就是不甘心,有史以来办得最差的案子。本来最后一个人可以用不死的。凶手真是机关算尽,步步心机!什么社区义诊,什么自首全是演戏。”
  “日记你不是看了么,你就当死的人都罪有应得吧!”
  “算了不说案子了!书上不是说了么,痛苦的才叫人生。王珩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去了美国,联系起来都费劲。正好快十二点了,他那边是白天,我联系他看看。”
  江南说罢便按了视频通话,对面响了两声才接起来。看背景是在实验室,江南没正形地说道:“我有烤串,你想吃不?”
  视频里的王珩撇了撇嘴,“幼稚!”
  江胜舟也伸过头来凑热闹,“王珩!好久不见!”
  “舟哥!”
  “嗯,我们在家吃烧烤呢!”
  对面韩辰也凑过来,打了声招呼。
  “嗨!江南好久不见!”
  江南原本高兴的脸立马变了颜色,冷冷地说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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