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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云Ⅰ响玉聆风(玄幻灵异)——清水浅舱

时间:2021-04-09 08:50:15  作者:清水浅舱
  “学生明白。”橘清平缓缓开口,“学生提起此事,只是因为霜叶山可能有法子治疗。这本是宗主的意思,但如果先生……我可以避开这个。”
  橘清平说得委婉而隐晦,但足够凇云听出其中意味了。
  这群世家子弟过来神木塾学习,本就是冲着拉拢响玉阁的势力而来。而拥有天地智灵的凇云,即便早已声名狼藉,也依然值得霜叶山与之交好。
  橘清平虽言谈举止贵气又圆滑,但终究还是少年心性,不愿以这种方式对待凇云先生。
  “我知道了。”凇云淡淡地点了点头,“清平是个好孩子,以后也会是个好医生。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橘清平略施一礼,离开了凇云先生的办公室。
  前脚橘清平刚走,后脚玄子枫和宫飞絮就敲开了凇云办公室的门。
  这回并不涉及他人的隐私,玄子枫幸而没被阵法封上听觉。他依然被赶到小桌上写悔过书,支棱着耳朵,探听着宫飞絮和凇云先生的谈话。
  “我是没想到你会选我。”对于宫飞絮会选他做理论导师这件事,凇云也颇感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记恨入阁考核时扣的那十分。”
  “那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再说了,那事儿是我理亏。扯人家小姑娘辫子,确实不爷们儿。”
  宫飞絮可不是教养良好的橘清平和穆逸凡,他十分自在地在椅子上盘着腿,还维持着一边盘腿一边抖腿的骚操作。
  那副懒散的遛鸟大爷样子,凇云自然是看在眼里,但他并不着急纠正这个,露出了“老芋头坑人预警”的标志性笑容。
  看着还在那边胡咧咧的宫飞絮,玄子枫啧啧咂嘴替他脊背一凉。
  ——宫宫,您有一份来自凇云先生的大礼,请注意查收。
  “什么?”
  抠脚大爷宫飞絮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膝盖撞上了桌子,疼得他“嗷”的一声。
  “凇凇凇云先生?你你、您说什么?”宫飞絮一手揉着膝盖,一手的食指颤抖着对准自己的鼻尖,“您让我写什么?”
  凇云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要求,“叙事文书,每周一篇,不少于五百字。内容为点评一位同学,赞扬为主,批评的部分不得超过一百五十字。”
  “哈?”
  “水曜日初稿,亥时之前上交批改。日曜日定稿,午时之前通过本座终审,亥时之前交给对应的同学。”
  宫飞絮有点尴尬地笑着,“先生您是不是跟我闹着玩呢?”
  凇云继续道:“十月起,逐步增加为一周写两位同学以及以上。”
  “先生,这可使不得啊!这、这跟驭灵师修炼有什么关系啊?”宫飞絮这才意识到,凇云先生好像是认真的。
  “一周之内,每扣一分,文章多加一百字。”
  “先生……”宫飞絮说了一半,被后脑勺飞来的纸团给打断了。
  他回过头去,看到了玄子枫举起了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
  【师命不可违。】
  ——可长点儿心吧,再说人家凇云先生还能加码。
  宫飞絮是个机灵的,他急忙回身,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谨遵先生教诲。”态度十分诚恳。
  凇云点点头,将桌子上的一枚红叶子推到了宫飞絮的面前。
  “帮我签一个红叶子。”
  从来都是被扣分的份儿,什么时候竟然轮到他宫飞絮掌握他人的“生杀大权”?宫飞絮顿时乐了,屁颠屁颠地拿了凇云的笔。
  凇云开口道:“宫飞絮,在上课期间体态不正,扣一分。”
 
  ☆、玉人入梦红纱帐
 
  宫飞絮笔尖一顿,猛地抬起了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们,在上第一堂理论指导课。”凇云唇边的茶杯也掩不住他的笑意,“签完,你的第一堂理论指导课就结束了。”
  原来,凇云先生是在这儿等着宫飞絮了。
  怎么办?能怎么办!
  宫飞絮只能哭丧着脸,亲自给自己签了一式两份的红叶子。
  “别着急走。”凇云慢悠悠道:“去那张桌子那儿,换玄子枫来上课。你的叙事文章就在这儿先写一个开头。”
  ——为什么非要宫飞絮在办公室写呢?玄子枫发觉,这似乎是凇云有意为之。
  橘清平上课有穆逸凡,宫飞絮和玄子枫互为旁听。整个晚间的课程中,没有人与凇云先生单独相处过太久。
  玄子枫这才察觉到,凇云先生很可能是在有意避免与学生独处,仿佛是在避嫌。
  ——这是怕被学生惦记吗?
  玄子枫悄悄打量了一番现在眼前这尊弥勒佛。
  ——这副尊容,应该是怕学生觉得自己被先生惦记。
  卧底鸡仔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压抑了满胸的仰天长啸。
  ——连个独处的时间都没有,我他妈怎么把这人弄上床!!!
  这回宫飞絮是学聪明了,他不再质疑凇云的决定,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到玄子枫面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先生,从谁开始写啊。”宫飞絮拖着长音有气无力的。
  凇云道:“学号顺序,从阿尔瑟开始写。不过,先跳过舒彩,最后再写她。”
  玄子枫藏起没写几笔的悔过书,把书桌让给了宫飞絮。他没着急坐在书桌对面,而是先是拿起茶壶给凇云续上茶水。
  这个倒茶的操作完美而自然地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不会让任何人起疑。
  凇云身上萦绕的雪松香气,就这样钻进了玄子枫灵敏的鼻尖。
  闻香思人,玄子枫不由得想起了透过舒彩眼睛看到的凇云真身,有些浮想联翩。
  一丝不苟的雪发若在床铺上散开,会让那一本正经变得慵懒而妖异吗?
  修长的玉项若留下淡红或青紫的痕迹,会把那端正的衣冠染上情|欲吗?
  ——难怪恐同大宗宏剑宗的少主也能被他拿下。
  带着有些轻飘飘、晕乎乎的脑子,玄子枫乖乖在弟子该坐的地方落座。
  抬眼,毁所有。
  ——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
  雪发?没头发!
  玉项?与双下巴融为一体!
  卧底鸡仔的心情就像是神木导管里面的宫飞絮,一会儿被顶上观星台,一会儿被摔到一楼书观前台。
  玄子枫拼命忍住自己眼中对这一身弥勒皮的嫌弃,露出训练有素的崇拜,睫毛精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他努力在脑海中,把老芋头的脸和身体换成雪松精的那副模样。
  “哪儿有你这样选导师的?怎么填得全是本座?”凇云将茶杯在手中转动着把玩,却并没有喝。
  ——这不是为了多在您面前晃悠,好让您沉迷我的美色吗?
  卧底鸡仔将自己伪装成乖乖的小白兔,“学生仰慕先生博学多识,就是想在先生门下学习……不行吗?”
  凇云耐心道:“本座可以在理论、功法上助你。但你与本座的灵能差异过大,在灵术上本座恐怕不能给你太多的帮助。”
  ——不用您给我灵术上的帮助,只求您给我点双修上的帮助。
  玄子枫坚持道:“先生不是说了,神木塾会尊重弟子的个人意愿吗?”
  “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在你。只是术业有专攻,在灵术的灵活运用上,沈顾老师比本座是要强的。”凇云语气和缓地跟玄子枫解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玄子枫再不听劝恐怕就要败好感了。
  于是,玄子枫见好就收,以退为进。
  “先生说得有道理,灵术这方面我就跟着沈顾老师好了。”
  处理完导师的事情,凇云轻轻摇晃着茶杯,问道:“对于严老师给的处罚,你怎么看?本座想听听你的想法。”
  玄子枫一愣。
  ——不应该是先生讲,我负责小鸡啄米点头听吗?
  不过是片刻的慌乱,玄子枫立刻收敛心神,调动他的大脑。
  “我们确实做错了,严老师本是司刑,他要罚我们没毛病。”玄子枫话头一转,“只是,因此便要把一些弟子逐出响玉阁,未免有些太过严苛……”
  卧底鸡仔动动小嘴,把上午舒彩的及格答案抄成了满分。
  凇云对这个答案不做评价,只是问:“你接受这个处罚吗?”
  “我会接受杂役、清扫工作的惩罚,也会争取加分。只是……”玄子枫微微蹙眉,贝齿轻咬下唇,做足了犹豫的模样,才开口道:“我们还是想提出仲裁,或者与严老师下个赌约,请他减轻责罚。”
  在小桌上一个字儿都没写出来的宫飞絮,扔了个纸团过来,砸中了玄子枫的后脑。
  宫飞絮的眼睛瞪得滴溜圆,夸张地做出抹脖封口的动作。
  玄子枫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说:“这是我们私下商量的。神木塾上下都是凇云先生的弟子,先生向来公正,想来不会厚此薄彼,偏疼严老师一个。”
  凇云一笑,将茶杯放在唇边,转而又将茶杯撂在桌子上。
  “既然如此,你们是怎么计划的?跟本座说说。”
  “咕噜”!
  回答先生的,是空空如也的胃。
  许是大脑思考消耗了太多养分,晚餐本就没吃饱的玄子枫,饿了。
  ——完,仙男形象毁于一饭。
  任玄子枫长得再怎么天仙,他也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凡鸡。
  玄子枫急忙开口想敷衍过去,“这事儿其实……”
  “咕噜”!
  ——你叫就叫吧,怎么还带返场的!
  “我们还在筹备……”
  “咕噜”!
  ——还没完没了了?
  凇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弯弯的。
  “先不说这个了,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吃饭。你等着……”
  凇云起身拉开书架上的抽屉,取了一个小罐子,拿在手中摇匀了之后,取了几勺丢进茶壶。灵力封住茶壶形成高压,加热的阵法亮了起来。
  转身,凇云不知从哪里拖出一个小烤炉,把桌面上的书籍清走,从容灵灵具中拿出了肉片、年糕、蔬菜菌菇和调料,布上碗筷。
  而这时,茶壶的加热阵法也暗了下去。
  凇云拎来一个茶杯,提起茶壶一倾。
  ——是五味楼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玄子枫的眼睛顿时亮了。
  同样被香味吸引的,还有纸上依然一个字儿都没写的宫飞絮。
  “吃吧。”凇云把装了粥的茶碗推给玄子枫,抬手又盛了一碗,用灵力托着落在宫飞絮的桌上。
  玄子枫被这个香味勾得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从善如流地接过了茶碗。在维持纤弱美鸡仔形象和做个听话小馋猫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说不定,凇云先生喜欢的不是纤细款的呢?玄子枫开始了自我欺骗和自我安慰。
  小烤炉上也有加热的阵法,凇云启动阵法,把肉片、蘑菇和年糕放了上去,拿着小刷子刷上酱料。
  “粥想喝自己续,一边吃一边说吧,吃完早点回去休息。”凇云用筷子翻动着食材,“说说,你们打算怎么推翻阎罗王的暴|政?”
  有些松懈的玄子枫喝一口皮蛋瘦肉粥、再讲一嘴。凇云就一边听着,一边烧烤,给三个人的盘子里放好烤好的菜品,时不时地给玄子枫点出一些新思路。
  玄子枫闻着烤炉上的香气,感觉自己的大脑的思考能力,已经被馋虫吃了。
  年糕的表皮有恰到好处的焦香,咬一口能拉出长长的丝。肉片烤得流油多汁,蘸或者不蘸调料都香得不行。银盘蘑的小伞兜里烤出了汤汁,随便撒上一点盐就能鲜掉舌头。
  窗外雷雨大作,窗内小灶烟火。
  这一切太过于安逸和波澜不惊,以至于玄子枫回宿舍时,才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任务好像没有任何进展。
  ——凇云好像没喝我倒的茶。
  想到这里,玄子枫不禁开始感叹起他的爬床之路,是多么的路途漫漫、道阻且长。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也许是玄子枫就是被“活|春|宫”给缠上了。
  今夜,有玉人入梦。
  芙蓉帐暖,落花浮池。
  有一小舟点着灯火,暖而淡得如雾气氤氲着,静静地停泊在映着清辉的水中。
  微风掀起罗帐的一角,一头雪发如瀑,时隐时现,流淌在宽松的衣袍上。一同被晚风抚在玄子枫面庞上的,好像是经年不散的雪松香。
  那人回头,飘舞的帐下暗红的妖瞳,有几分倦怠和温情。
  ——凇云先生。
  “叮铃铃”!
  一只玉足轻轻落在床下,脚腕上小巧的银铃因而碰撞,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动。足尖点在平静无波的水面,撩起一圈圈的涟漪。
  那只脚没入水中。
  随后,银铃在跳动的水珠和扬起的花瓣中,碰撞出一串清越的脆响,叮叮然掉进玄子枫的鼓膜,将他的大脑搅得一片眩晕。
  凇云的眼睛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划过岸边的人,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他起身,理了理快从肩头滑落的衣衫,身形在帐子后朦朦胧胧。
  轻纱后似乎传来了低笑。
  “愣着做什么?”凇云反手掀开纱帐,如丝笑眼越过肩头。
  不知道谁才是被蛊惑的那个。
  玄子枫只知道自己掀开纱帐的那一刻,他大概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神木的一根枝条缠绕上二十五名弟子的前额,翠绿的嫩叶随着呼吸闪烁着灵力淡淡的光。
  神木塾十五层的公共休息室内,凇云与严洛在茶桌上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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