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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云Ⅰ响玉聆风(玄幻灵异)——清水浅舱

时间:2021-04-09 08:50:15  作者:清水浅舱
  严洛问道:“先生,现在这个时机,合适吗?”
  “其实有点晚了”现出真身的凇云用手撑着发痛的头,“他们中最小的十三,最大的都快十八了。有些事情应该早就该讲了。若不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提醒了我,我可能还想不起来。”
  对于神木塾的弟子而言,这是一场醒来后也会记得清楚的幻境,也是一堂额外的特殊小课。
  “先生还撑得住吗?”严洛调好了聚宝震灵丹,交给凇云。
  面色略有些苍白的凇云接了药,喝了一口,“这次有神木阁下帮忙,不会像上次那样狼狈了。”
  但他还是不得不拿出雪松香帕,拭一下雪色鬓角的汗,“幻境中固定的只是他们幻中之人要传达的东西。至于情节、场景、对象、细节,都是他们自己的意识。”
  严洛落了黑子:“先生要看看吗?”
  “还是得看一看每个人的幻境,以免出现错漏,被幻境反噬。”凇云苦笑,“这也属于他们的隐私,如果不是怕他们的神识出问题,我也是不该看的。”
  严洛偷笑道:“这几十场春色,也是为难先生了。”
  卸掉“阎王爷”的外衣,严洛虽笑容不多,但也不是万年冷脸。
  “其实也不完全是。”凇云沉吟了片刻,落了一子,“每个人幻境的形式都不一样,比如舒彩,她是梦见敬迟老师的灵药课上讲了这些内容。恩熙则是在幻境中找到了天地智灵的记忆碎片,进而习得。”
  有的人是撞见现场或听了他人的谈话;有的人是梦见自己在开卷考试,为了回答题目在翻书时记下。
  当然,也有人梦见一度春|宵。
  严洛试探着提起,“那个暗探……”
  “玄子枫?”凇云无奈地笑了一声,“还是老样子。只是这回,他不知何时窥到过我的真身。聆风堂的暗探,本事可真不小啊。”
  凇云抬起手,轻揉发痛的颞区,柔滑的衣料瞬势滑落。因此而露出的腕子上,有一块隐藏在长通袖下的狰狞疤痕。
  转动着小臂,凇云喃喃道:“幻梦之中,方存无暇。”
  水天一色,风月无边。
  两粒舟中人的痴缠,将水面的涟漪搅成涌动的波澜。
  “凇云先生……”
  浮沉舟中,玄子枫抓住那只羊脂玉般白皙的手腕,轻吻那没有一丝瑕疵的柔滑,“实在是对不起先生,明明是帐暖春|宵度的景,我们却只能算是无媒苟合。”
  本来是几分醉眼迷离的人,却摆出了师尊架子,淡淡道:“苟合?你跟本座说说,什么是‘苟合’?”
  “你情我愿的事,如道渴求饮,腹空欲餐,何来肮脏、何称苟且?”身子明明还在缠着男人微颤,可嘴上却依然是拎得清楚的“凇云先生”。
  “性本只是性,但可惜,在很多人眼中,这关乎权力与控制、关乎地位与生存,却独独不是它本身。”凇云抬手将玄子枫落下的墨发别回耳后,问:“你呢?”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强烈地撼动了玄子枫的内心。
  ——我呢?
  问题撂在玄子枫的心里,他不知道答案。
  “玄子枫,这事儿要的是真欢愉,莫要在游船之上也做个戏子。”
  凇云一笑,“你要跟本座学的,还多着呢。来……”
 
  ☆、清风亦解飞絮意
 
  没有人会大大咧咧地跟其他人分享一次装满知识点的春|梦。因而,并没有神木塾的弟子发觉,这梦其实是一场人人有份的共同课。
  夏末秋初时,即便是神木清芬,也无法让弟子们得到足够的清凉。
  “笃笃笃”!
  神木塾1604水坎组宿舍的门,被礼貌地敲响。
  水坎组的四个姑娘、一个殷其雷手上都忙着处理食材。
  卓瑛也腾不出手,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声,“请进,门没锁。”
  舒彩推开了门,身边是南泽恩熙与北牧铃。
  “卓瑛姐,我们带了水果!”舒彩将一个西瓜举起来顶在头上,冲着卓瑛眨了眨眼。
  北牧铃从灵玉佩里抱出一个大桶,“还有酸奶。”
  “还有蜜饯和烤仙贝。”南泽恩熙摇了摇手中的纸袋,她们泽兑组没有被禁足,还能去抱玉城买小吃零食。
  卓瑛点了点头,嘴角微动出一个不露齿的淡雅笑容。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以为冰精灵美人肯定是冷若冰霜的,可接触下来才知道,她十分随和,甚至有的时候还很喜欢搞怪。
  今日又是个日曜日,大家该去水坎组涮冰锅了。
  “涮冰锅”,神木塾初阶弟子中最受欢迎的避暑活动。
  冰灵能的卓瑛将灵术“旋刃寒冰”缩小,使其能够在小锅内一圈圈地旋转。在这时将瓜果、饮料倒入,就可以利用转动的寒冰刃将食材冻结切碎。
  卓瑛的控制力极好,可以保证旋刃寒冰的中心风眼是不具有伤害的。涮冰锅的时候只要在锅沿投入食材,不消几次呼吸就能在锅子中心,用勺子舀出冰沙果泥。
  而且涮冰锅的时候,寒气外放,整个屋子都能降温。
  这原本只是水坎组组内的小活动,渐而泽兑组加入。南泽恩熙尝过之后,果断拉了舒彩进来。
  大厨舒彩的加入,让涮冰锅的美味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将煮好的糯米稀饭和水果按一定配比倒入冰锅打碎冷冻,制成了滑嫩冰爽、口感弹糯的果味冰浆,将蜜饯、蜂蜜、炼奶、零食与其搭配起来。那叫一个好吃,能让人吃到撑还觉得馋。
  天乾组又拉了风巽组过来,橘清平不出众望地发展出了新吃法。他抽出水果内部的水分,放在低温的风眼处,将水果制成冻干脆片。
  火离组的加入,让各式奶制品也走进了涮冰锅的菜单范围。西域北牧铃和西洋阿尔瑟,都是从把牛奶当作水喝的地方出来的,他们给这些中原人带来了关于奶油、奶酪、酸奶、酥油的丰富味觉体验。
  炎炎夏日吃起涮冰锅来,真是冰爽可口、回味无穷。
  就这样,涮冰锅成了一项全25名弟子都有参与的活动,举办的频率越来越高。
  被禁足的玄子枫虽然不能出响玉阁,但他熊熊燃烧的供采人之心从未平息。
  玄子枫想起了凇云办公室里的加热茶壶和阵法小烤炉,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他跟卓瑛一起研究起如何用阵法存住小型的旋刃寒冰,镌刻在锅上制成灵具,当做共同作业提交给阎罗王批改,还一人拿了五分的绿叶子加分。
  严洛又对阵法进行微调,提高了灵力的利用效率和稳定性,将玄子枫和卓瑛不完整的作品,变成了可以量产、售卖的成熟商品。他还参考火灵石灶台,加了压缩灵力罐、调节开关,设计出了一个无灵力者也能操控的平民版。
  因此,负责贩售响玉阁出品的通行楼长老、阎罗王他妈,“大白鲨”严柏莎长老龙颜大悦,奖励了两个弟子一大笔钱作为版权费,还从侧面给阎罗王施压,叫阎罗王不要对学生太过苛责。
  等到明年夏天,涮冰锅正式发售,估计又能大赚一笔。
  凇云跟玄子枫谈过之后,禁足鸡仔们的行动方针也定下来了。他们不宜过早地与严·阎罗王·后妈·洛发生正面的对抗冲突,应该以游击战的形式一点点地侵吞严洛的底线,慢慢蚕食掉所有老师。
  而当所有老师都签了谅解书、站在了可怜兮兮的鸡苗苗这一边。他们的分数也都刷回了负三十分以上,这才是向阎罗王宣战的最佳时机。
  涮冰锅只是一个开始。
  ——千里阎王殿,溃于涮冰锅。
  众人的起哄声打断了玄子枫的思考,他抬头一看。
  正是宫飞絮颤抖着双手,对着水坎组的火灵能傅燃姑娘,举信齐眉。
  “宫宫!什么时候能轮到给我写‘情书’啊?我可是期待得很。”穆逸凡坏笑着打趣他的好损友。
  现在全神木塾都知道了,凇云要求宫飞絮必须每周为一个同学写一封五百字以上、以真情实感赞美为主的文章,并且亲自交给对方。
  穆逸凡作妖蹬鼻子上脸,可宫飞絮却是一句脏话都不敢骂。
  因为“粗鄙之语、言行不雅、待人不尊”都是扣分项,扣一分多加一百字,宫飞絮给阿尔瑟、北牧铃递上一份千字“情书”后,彻底是怕了。这一周竟然没因为说脏话或者举止失仪扣过分。
  ——看来凇云先生是希望宫飞絮的举止,能配得上他的颜值。
  见傅燃收了“情书”,宫飞絮这才松了一口气,以从凇云、橘清平身上强行复制来的“优雅”姿态,对穆逸凡恶狠狠道。
  “你等着,下周就写给你‘老婆’!”
  “哎,正合我意了。”穆逸凡转头看着给自己布菜的“老婆”、“老妈”橘医生,丝毫不担心,“是吧‘老婆’?”
  玄子枫笑道:“橘妈,不能太惯着孩子。”
  在众人的笑闹声中,比帅小伙儿还帅小伙儿的傅燃翻看了一遍后,挠了挠自己一头短碎发,轻笑道:“写得挺好的。要不,我念给大家听啊?”
  此言一出,被涮冰锅降温的屋子又热闹起来了。
  阿尔瑟表示宫飞絮写给傅燃的情书比写给他的真诚,要求宫飞絮重写。北牧铃冷哼一声落井下石,也以提升汉话水平为由,磕磕绊绊地读了她的那份,连错别字都一一还原。
  哪怕是脸皮厚如城墙的宫飞絮,被如此一番当众处刑也羞愤欲死。还要记得行为举止端正得体,只得苦哈哈地用微微颤抖的手,拿起折扇挡住自己爆红的脸。
  ——昨日遛鸟老大爷,今朝持扇大闺女。
  玄子枫看着觉得心情十分愉悦。
  众弟子闹成一团,气氛十分欢乐。
  如果说在抱玉城的见习弟子一年,众人还交流不多,只是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圈子。那么成为入阁弟子的这两个月,就是他们开始成为一个大集体的过程。
  还能执行团体任务的泽兑组、水坎组和半个风巽组在外面冲锋陷阵。天乾组和火离组也没闲着,在响玉阁里帮忙出谋划策,利用在通实楼做杂役的职务之便,帮助外勤人员。
  少年人的时间总是在忙碌中过得飞快的。
  六月食郁及薁,过五关斩六将,神木又添新鸡苗。
  七月烹葵及菽,罚役三载,为年少轻狂。
  八月剥枣,炎日冰盏,清荫偷凉。
  九月授衣,神木开新期,学长学姐返校,共叹阎王无道。
  十月获稻,秋收节至,神木落叶红黄,年十五男儿束发,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弟子裘。
  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言私其豵,献豜于公。
  转眼旧年已逝,新年伊始,距离神木塾的春节假期不过几日了。
  宫飞絮被青楼大火烧焦剪短的头发长长了,一半编织束起,一半梳不起来戳着颈后。
  而他也从绞尽脑汁、一周也堪堪只憋得出一篇文章,变为心中有万物、笔下有春秋。若是他不忙于课业,每天写一人都行,区区五百字是打不住的。
  凇云对于华而不实的歌功颂德、穿靴戴帽的空话假话极为严苛,一律不许充作字数。这导致宫飞絮刚开始写的时候经常被打回去重新写。
  被鸡妈妈逼迫,宫飞絮不得不每周把一位同窗盯出窟窿。有交情的,恨不得抠出来自己和那人相处的所有事情;没什么交情的,硬着头皮跑去攀些交情,还得问一圈周边人的评价作为参考。
  装模作样久了,就连自己都骗了。
  直到有一天,宫飞絮猛然发觉,被捆成贵公子的模样久了,他好像真的变了。
  至少在人前他措辞温雅得体,不再出口成脏;他举止彬彬有礼,不再像个市井流氓。
  更重要的是,当他认真地去挖掘每个人的优点时,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如何尊重。宫飞絮发现以前的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神木塾的这群天骄之子。曾经的狂妄和自我中心,现在看来是那样的幼稚。
  一开始的伪装,渐渐地真正改变了宫飞絮这个人。
  而这个时候,需要写“情书”的人,也只剩下了一个。
  舒彩。
  这是宫飞絮久违地开始纠结、大段删改的一篇文章。这样的文字他已经写了快半年,可写这封信时感觉,却忐忑得有些陌生。
  总是心意太多,文字太少。
  写着写着,就变味了。从写一个优秀的人,变为诉衷情给一个心上的人。
  终于,在全神木塾上下的学生、老师,包括这段情的女主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之后。心大如宫飞絮,才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
  当他拿不定主意、将文稿交给凇云先生的时候。早就看透一切的凇云却说:这不应该是他看的,展开这份心意的人,应该是收信的人。
  心里没底的宫飞絮实在不敢送出去,只能大冬天躲在神木书观二楼的一处露台自习区,敲着脑袋发愁。
  一阵清风划过,信笺纷纷扬扬洒落。
  “诶!诶!咩咩那厮也不在,怎么就这么倒霉!”
  宫飞絮的来不及抓住,眼看着纸张飞落,随后身形定在了露台上。
  “谁,在神木书观玩天女散花呢?”
  神木下传来一声斥责,听起来却是金声玉振,清脆动人。
  雪白的毛茸茸卧兔儿围在前额与后脑,衬托着乌黑油亮的墨发。红毛呢圆领对襟直袖比甲下,是白色的立领小衫和黑底圈金的过膝中长马面。
  声音的主人,正是今天负责神木塾清扫工作的舒彩。
  她正将一铲铲新雪归拢起来,收拾起方才一群人打雪仗的残局。
  本来,“猎物”应该是鸡仔玄子枫同学。可谁成想鸡仔成精,早就察觉到了。冲上去撂倒目标人物的铁大头没打得过鸡仔,反而被鸡仔给按趴下了。
  谁倒地埋谁。
  早就埋伏好一群人哄上前去,把可怜的铁大头用一桶一桶的雪给埋了起来。
  那几张纸飘飘扬扬,可敌不过舒彩选修了銮钖匠造的暗器课,抬手一划,所有纸张尽数收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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