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师云Ⅰ响玉聆风(玄幻灵异)——清水浅舱

时间:2021-04-09 08:50:15  作者:清水浅舱
  ——!!!
  那可是卓应天!
  流言蜚语里,满是他与凇云纠缠不清的前尘。
  卓应天的突然出现,打碎了玄子枫最后的侥幸。
  ——怎么能让凇云被药物控制之时,在这人面前失态呢?
  玄子枫只感觉自己的心神俱裂,恨不得劈死自己。
  沉默良久,卓应天摇摇头,微微张开嘴,却又发不出声音,如此往复几次后,他沉声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多谢卓公子记挂。这么偏僻的地方着实不好找。”凇云竟然笑了,亦如往日般波澜不惊。
  教师府邸不在幻林禁制的保护范围内,对于进入神木塾的人而言,在林中多绕几圈还是能找到的。
  “你的本源之力,能感应到你的位置。”卓应天说出这话时,神色显得有些艰难。
  凇云抬起眉头,恍然大悟似的,“啊,对。天地智灵精华确实神通,有这个效用。”
  空气安静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卓应天起身走到凇云身侧,拿起那杯滚烫的茶,他率先打破这虚假的平静。
  “你过得还好吗?”卓应天伸手,似乎是要抚摸凇云的雪色长发,却被凇云流转的赤瞳惊了一下,停在那里。
  暗红的血瞳因笑而微眯,“很好啊,小日子过得倒是舒坦。”
  凇云转身为自己的茶杯满上茶水,不着痕迹地避开那只手。
  只是诱人而娇艳的粉红色漫上他的耳尖,美丽的外耳如同蔷薇的花瓣,在雪发的衬托下格外的明显。
  药,起效了。
  眩晕和热度爬上凇云的额角,让他不由得抬手轻揉发痛的颞区,整理好异常的状态再回身。
  ——别动灵力!千万不要!玄子枫在心底默默祈祷。
  越是调动灵力,那药劲儿上来的速度就越快。
  可任谁察觉到身体不适,第一反应都是调用灵力查看身体的情况。凇云自然也不例外。
  随着灵力在体内的流动,热度、渴望与难耐一拥而上,占据了凇云的身体。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也是近几年才知道你在响玉阁安顿下来了。你的身体……还好吗?”
  卓应天自然也发现了那肌肤上异常清透的粉色,试探着拉进二人的距离。
  “说得过去,劳您记挂。”凇云呷茶,垂眸调动灵力压住体内异样的感受,“宴会尚未结束,离席太久可有些失礼,等卓公子喝完茶,本座便差个弟子送您归席……”
  “嗒”。
  一个小药瓶被卓应天放在凇云手边的茶桌上,截下了凇云的话。
  药瓶是个容灵,打开便窜出浓郁的药香。
  这味道,凇云很是熟悉,玄子枫也一样。
  灵槐米、九生聚灵叶、云灵雪松脂的香……
  那是装满整个容灵的“聚宝震灵丹”。
  “这里,有一千零九百五十六颗聚宝震灵丹。我本打算那天之后给你的,可是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卓应天渐渐说不下去,将那些说不出的苦涩咽下。
  凇云本就被药弄得难受,拼尽全力才压住邪|火,不至于在人前失态。恍惚之间,他看着那聚宝震灵丹,竟迷思片刻。
  “寒松哥哥!”
  这个称呼让识海本就愈发混沌的凇云全身一颤,似乎是被唤醒了那段丢失的前尘。
  趁着凇云的防备愈发模糊,卓应天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那天之前,我已经收集了三百多颗聚宝震灵丹。我是用了春时祭,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性命!我想着,你那么强大又有天地智灵,肯定能找到方法修复本源。如果不能,就为你找一辈子的聚宝震灵丹。”
  雪松香因凇云身上的汗水而愈发浓郁,凇云终于扛不住药力,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卓应天顺势将凇云的身子揽入怀中,在那粉樱般的耳畔呢喃轻语。
  “寒松哥哥,你还怨我吗?”
  凇云彻底没了力气,倒在卓应天怀里,显得无助又柔软。任谁看到凇云这般神情都会觉得动情,更何况是曾经抵死缠绵过的人。
  “早都、早都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了……卓公子请回。”疏离客气的话语和凇云依着他人臂弯的身体背道而驰,让那些话轻得像片欲迎还拒的羽毛。
  卓应天捧着凇云情迷的脸,“寒松哥哥,你瘦了。比以前抱你的时候轻了好多……”
  “砰砰砰”!
  前厅的大门被敲响,一道身影推门而入,抱着一摞厚厚的古籍。
  玄子枫的头从古籍后探出来,十分自然道:“师尊,我来还之前向您借过的书。”
  借书的事情纯属凭空捏造,这摞书是刚刚他从凇云的书架上顺下来的。
  情急之下,玄子枫特地从书房绕到前门,演了这样一出戏。
  “师尊,您怎么了!”玄子枫当即放下古籍,无视了卓应天的存在,径直奔向凇云。
  趁着卓应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凇云奋力抬手推开他,却脚步虚浮,跌入玄子枫的肩头。
  “师尊……”
  还没等玄子枫说完,凇云抬起一根手指搭在他唇边。
  而后,凇云十分勉强地撑着玄子枫起身,冷声道:“卓应天,过去的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你心知肚明,不必重提。早在当初,我离开宏剑宗的时候,恩断义绝。现在,请你离开。”
  凇云拼命忍住喉咙间的异响,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滚烫的身体被玄子枫横抱在怀。
  三言两语,足够玄子枫结合此前与凇云相处的点滴,整理出二人纠葛的细节。
  这一刻,玄子枫总算知道,怀里的人为什么是妖异的雪发赤瞳、为什么要经常服用聚宝震灵丹……
  春时祭、春时祭!!!
  到底是要多狠的心,才会在欢爱时将那个全心全意信任他的人当作祭品?
  是要有多无情无义,才会抽干那个人的本源、夺走那个人的灵力,连发丝、肌肤、骨髓里每一寸的生命力都尽数掠去?
  玄子枫很想问一问卓应天。
  他给毫不知情的凇云喂下剧毒的药引时,怕不怕凇云扛不过剧毒、还没有成为祭品就提前暴毙?
  他在凇云身上纹下春时祭的咒文时,有没有觉得心虚过、愧疚过?
  看着春时祭成功,凇云渐渐褪色的发丝、眼瞳,还有从祭品体内生长、进而浮上肌肤的魔藤纹路时,他有没有后悔过?
  但玄子枫不能当着凇云的面,这样撕开他血淋淋的伤疤。
  “师尊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您离开。”玄子枫冷声道。
  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辈搅了好事,卓应天自然有些不悦,他斜睨玄子枫一眼,“我和你师尊谈话,何时准你一个小辈插嘴了?”
  玄子枫用鼻子笑了出来,“是,这事儿轮不到我一个小辈插嘴。但天下随便哪个人都可以把师尊的私事扯出来议论,说他狐媚惑主,说他是佞幸之人。少宗主,您说这是为什么啊?”
  一时,卓应天竟说不出话来。
  “师尊被赶出宏剑宗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被天下人唾骂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他四处流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十一年了,现在才跑来献殷勤,我都替少宗主害臊。”
  玄子枫完全不给卓应天任何开口的机会。
  “卓少宗主,宴席尚未结束,还请尽快归席。莫要让人以为堂堂礼仪大宗的‘礼仪’是私闯民宅、意图不轨。”
  说着,玄子枫当着卓应天的面,轻轻偏头咬一口凇云嫣红的耳尖。
  “更何况,师尊想要什么样的年轻可人儿没有?想伺候师尊的人排着队呢,用不着您个上了年纪、也快萎了的凑数。”
  陈腐酸儒缸里长大的少宗主哪里听过这般直白的污言秽语?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气得不轻。
  但人家卓应天好歹也是未来的一宗之主,不过几次呼吸就收回了方才那份失态,恢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模样。
  “这可就是误会大了,我只是来找昔日的友人叙旧,并无非分之想、也无僭越之举,你为何平白无故侮辱长辈?你既知道我是响玉阁的客人,还口出狂言,不怕砸你师尊的招牌,丢了响玉阁的脸吗?”
  玄子枫正欲还击……
  “够了!”一直伏在玄子枫肩上的凇云总算是攒了些力气开口,“该回宴会的滚回去阁主殿,该守宵禁的滚回宿舍,都不要在本座耳边聒噪。”
  虽然这般收场实在是有些令人难堪,但情况也容不得卓应天继续呆在这儿了。卓应天寒暄几句后,便拱手告辞。
  玄子枫却并没有听话“滚”回宿舍,这边还有一个被下了药的凇云需要他照顾。
  将止不住颤抖的凇云放回床铺,玄子枫的心神沉浸在那比平日浓郁数倍的雪松香里,被那压抑在腹间的深沉叹息勾得心生绮念。
  “师尊,你怎么样?”
  回答玄子枫的,是他从未听过的沙哑而醉人的呓语。
  “师尊,你体温太高会烧坏的,我帮你脱几件,行吗?”
  先是系在腰间的宫绦,而后是有云海仙鹤补子的暗纹袍服,当玄子枫解开凇云贴里系带之时,凇云滚烫的手猛然间拍开玄子枫的手腕,狠狠地攥紧了玄子枫的衣领。
  凇云虽然被药力折磨着浑身发烫,但当他撑起身将玄子枫扯过来时,眼神却是冷的。
  这冰冷的眼神,让玄子枫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玄子枫……玄子枫,神木塾何时教过你这么下作的手段?你就是,这么对待大家对你的信任?在响玉阁这三年多,就真的比不过聆风堂吗?”
  “聆风堂”三个字如同灵天雷暴的一道惊雷,将玄子枫所有的念想,劈成了拼不回去的焦炭渣滓。
  玄子枫当场就愣住了。
  “彩儿把你当亲弟弟,你怎么能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做这种腌臜事?!欺师犯上,为人不齿;趁人之危,更是卑鄙至极!玄子枫,你……”
  凇云似乎在厉声质问着什么、斥责着什么……但玄子枫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他的心神轰然崩塌,又“嗡”地被千万只蛊虫占据一般激烈地尖啸着。
  现在,玄子枫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
  ——师尊知道了。
  所有旖旎的念头支离破碎,玄子枫整个人如同在数九寒天落入冰窟,又转身被丢进沸腾的油锅。他起身离开凇云的床铺,不知所措。
  “滚!”
  玄子枫猛然被这个“滚”字敲醒,他最后看一眼全身泛红的凇云,飞也似地逃了。
  有蜂巢格子白玉墙、草木繁盛的小院、朴素的大门……凇云的宅邸被几乎是慌不择路的玄子枫丢到了很远很远的身后,好像再也捡不回来了。
  ——神木塾,大概也是待不了了。
  神识几乎是土崩瓦解状态的玄子枫并没有听到,凇云咬着牙宣读的处罚决定。
  “回去写一万字的检查交上来,一个字都不许少!要想在神木塾待着,就给我跟聆风堂断干净!”
  然而,玄子枫的身影已经远去了。
  他在神木的枝条上飞速攀爬,推开窗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所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尽数抹去,必须带走的行李收入容灵当中。
  鼓膜似乎被体内狂飙的鲜血一下下地重击,玄子枫从未有一刻像是现在这般,在神木塾待得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最后,一块被清空的灵玉佩“当”地一声落在书桌上。这是块干干净净的灵玉佩了,好像不曾属于过任何人一样。
  玉石染上的体温在夜色中渐渐消散,归为冰凉。
 
  ☆、番外一:春意丘阳柳梢头
 
  丘阳城,安宅。
  正是初春时节,空气明明冷得很,可神志迷离的祁文煜还是觉得有些燥热未能消退。
  他扭头看到了随手挂在屏风上的一件紫色长衫。上面的暗纹是缠枝香草水波纹,很低调的那种华贵。
  采芳洲兮杜若。
  祁文煜不由得想起这句诗来,随后扭头看向浴池中正抱着他的人。
  “……文煜?”
  这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微沙,犹如艳丽的雀羽轻轻拂过心尖,惹得耳畔心口全是酥麻。祁文煜本就迷迷糊糊的脑浆被搅得更乱了,有几分恍惚。
  祁文煜不由得想起了十一年前,他第一次在锦华楼见到安若的那天。
  ……
  锦华楼奢靡又高雅的楼台间,安若如同一只艳丽的蝴蝶。
  只有十四岁的小倌衣衫不整地坐在栏杆上,带着魅惑的笑和隐晦的荤话,在恩客争先恐后的打赏中当众褪去一件又一件华丽的外衣。
  在身上只剩下小衫和两侧开衩的合裆裤之后,安若攥着系在梁上的绸缎飞下,表演吊绸的他好像真的飞成了蝴蝶。
  祁文煜其实不喜欢这样。
  这是个带刺儿又妖艳的野花,显得过于心机深厚、牙尖嘴利。安若能把整个锦华楼的客人治得服服帖帖。在他的挑|逗、引|诱、蛊惑下,恩客们被原始的欲|望支配、被征服欲所驱使,砸下重金。
  他太过恣肆、淫|靡,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和低调,总是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的美,以至于让祁文煜觉得有些庸俗。
  所有的诗词书画都在告诉祁文煜,淡雅的好过浓烈的、克制的优于放肆的、内敛的高于外显的。
  安若则是与此极端相反。所有的遮掩,不过是为了揭开的时候更让人疯狂罢了,他明明白白地将这些东西放在身上,任君采撷。
  祁文煜几乎是立刻扭过头去,不想再多给那迷乱半分留连的目光。
  可安若那媚得使人骨头酥掉的面容,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承认吧,祁二少爷。你喜欢的,你喜欢得不得了。”
  所以,当安若在他面前有些冷淡且嘲讽地说出这番话时,祁文煜是恼羞成怒的、被戳中痛点的、无地自容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