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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辣江湖!(古代架空)——野有死鹿

时间:2021-04-09 09:44:31  作者:野有死鹿
  俩人又一通傻乐,可能是都喝多了。
  火寻昶溟说:“你咋突然喜欢男的了啊,太突然了罢。”
  李冬青也有些茫然,说道:“不知道啊,就是好像很小就喜欢他了罢,我就喜欢过他一个人,但那个时候不知道是那种喜欢,唉。”
  火寻昶溟:“等于说火寻真和郭嫣你谁也没喜欢过呗?”
  “可能是罢,”李冬青始终对感情不了解,说道,“没喜欢过罢,没有对雪满的那种感觉。”
  “啥感觉啊。”火寻昶溟转过头来看他。
  李冬青:“……”
  火寻昶溟还在看他。
  李冬青只得硬着头皮道:“想……碰一碰的那种。”
  火寻昶溟:“……”
  李冬青:“……”
  “行了别说了!”火寻昶溟赶紧道。
  李冬青也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火寻昶溟说:“他长得真好看啊。”
  李冬青也赞同:“是啊。”
  “我也好看啊,”火寻昶溟忽然道,“你没喜欢我吗?”
  李冬青:“……”
  李冬青:“没有。”
  火寻昶溟想不通:“为啥!”
  “女的不喜欢我,男的还不喜欢我,”火寻昶溟费解道,“我长这张脸,到底有什么用?难道你也是觉得我太优秀了?”
  当时火寻昶溟找不着喜欢的姑娘,李冬青就安慰他是因为他太优秀了。火寻昶溟当时就有点不信。
  李冬青说:“咱们能不能别聊这种明天早上肯定后悔聊过的话题了?”
  火寻昶溟就闭嘴了。
  闭嘴了不到一会儿,俩人沉默。
  火寻昶溟又说:“你还是告诉我罢。”
  李冬青无语了,他说道:“我怎么说啊……就压根没往那头想啊,你和王苏敏他们,都是我朋友啊,谁会对自己朋友有那种想法啊。”
  “谁会对自己师父有那种想法啊!”
  “他不一样啊!”李冬青崩溃道,“你也说了,他太好看了啊!”
  火寻昶溟:“所以说,我还是不够好看,是罢?”
  李冬青疯了,掀起被子就要穿鞋,说道:“你自己睡罢,我回去了。”
  火寻昶溟赶紧拉他,承诺道:“好好好,不聊这个了,行罢?服了你,这么没意思。”
  李冬青勉强又躺回去,警告道:“不能再聊这个了啊。”
  过了一会儿,俩人随口说了点别的,暂时平静下来。
  火寻昶溟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用不用涂点胭脂什么的啊?”
  李冬青让他气得大笑起来,笑得肩膀疼得要死,感觉伤口要裂开了。
  火寻昶溟也跟着大笑,俩人酒快醒了。
  笑了会儿,火寻昶溟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你能幸福就好,咱俩有一个能幸福就行。”
  “别这么说,”李冬青说,“你也会找到喜欢你的人的。”
  火寻昶溟:“其实我有点喜欢火寻真。”
  李冬青嚯地一下转过头去:“真的假的!”
  火寻昶溟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但她喜欢你。”
  李冬青:“她不喜欢我了,放心罢,兄弟,之前都好久没跟我说过话了。”
  “唉,”火寻昶溟说,“就算是追她,她喜欢我了,我爹娘可能也不会让我娶她,你知道罢,她身世不太好。我好希望以后能娶一个我喜欢的姑娘啊。”
  李冬青:“会的,一定会的。你还记得方青濯吗?就是那个给自己妹妹征婚的那个,以后你要是找不着,我也给你问。”
  “还是别了,”火寻昶溟说,“他到现在也没找着啊。怪可怜的。”
  李冬青:“唉。”
  火寻昶溟:“唉。”
  俩人叹了一会儿气,火寻昶溟说:“王苏敏的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我,”李冬青看着天花板,咽了口唾沫,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按常理来说,这不是李冬青该问的话,他是一个自己有主意的人。火寻昶溟已经很久没听李冬青这样问过自己了,李冬青最近一次和他们商讨怎么办的时候,还是刘彻到东瓯接走宁和尘的那一天,他们问李冬青“怎么办”,李冬青说“没办法”。因为确实没办法。
  此时李冬青可能已经确实茫然了,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两次把宁和尘留在长安。
  火寻昶溟叹了口气,说道:“相信雪满罢,他可以的。”
  李冬青:“我不是不信他啊,我是……”
  “你就是不信他啊,”火寻昶溟,“不然你说是为啥。”
  李冬青说不出什么,只好认了。
  他没办法信任宁和尘,宁和尘又一万条好,唯有一点,宁和尘太爱他了,这会是宁和尘的致命伤,他会为了保护李冬青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李冬青没法信任他。
  火寻昶溟道:“至少还有霍黄河在呀,他肯定很理智。”
  李冬青愁道:“他根本劝不住宁和尘,你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劝得住宁和尘吗?”
  火寻昶溟看了眼他。
  李冬青说:“除了我。”
  火寻昶溟没话说了。
  俩人又齐齐叹了口气。
  “这样罢,”李冬青说,“如果说雪满出事了,我就去救他,如果他死了,我就杀了刘彻,然后也自杀算了。如果他把王苏敏救回来了,那你就当咱俩今天什么也没说过。我还是这世上最信任他的人。”
  火寻昶溟:“完美。”
 
 
第87章 剑起江湖(十六)
  这是第几天?
  王苏敏被日光照醒, 阳光很好, 夏天的北方阳光毒辣干燥, 他微微眯着眼睛,抬头望了一眼。
  这是第几天?
  王苏敏不大能记得了,也许有七八天了。
  黄金台上插着一根桅杆,上头绑着个人,那人头发蓬乱, 面色红黑,嘴皮干得暴起一层皮,喃喃地抬头望着天。
  黄金台四面围了几百人,不出百米, 弓箭手额箭对准他,王苏敏微微皱着眉头,被这到底是第几天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台下慢慢地走来一个佩刀的男人, 打开葫芦嘴,给他泼了一脸水,王苏敏的头垂下去, 看了他一眼。
  郭解说道:“李冬青什么时候来?”
  王苏敏:“你问我?”
  郭解:“唉,还能坚持几天?”
  王苏敏又问:“你问我?”
  他低头看着郭解,也没什么话说, 郭解也同样没什么话说。但是郭解就是来说话的, 他必须得说。
  郭解:“如果明天再不来人救你,你可能就得死了,这么暴晒, 人活不过五天。”
  所以这是第四天?王苏敏在心里想。
  郭解道:“你这是第七天了。”
  “你觉得李冬青会来吗?”郭解问道。
  王苏敏脸上有红斑,让他皱眉的时候有些疼,他就不怎么皱眉,但也懒得开口说话。
  郭解道:“多少说两句话,我好回去交差。”
  王苏敏道:“嗓子疼。”
  郭解看了他一眼,给他灌了一口水,又把葫芦拿开了。
  郭解又问:“李冬青到底会不会来?”
  王苏敏没感觉好受多少,随口打发了一句:“不会。”
  郭解端详着他的神色,奈何自从他开始生晒斑之后,王苏敏这两天没啥表情。
  “一个个都当烈骨,”郭解说道,“有意思吗?”
  王苏敏没搭理他,这是就算是嗓子好着,身体舒服也懒得搭茬的话。
  郭解看了一眼四下,低声说道:“如果他来,那就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吗,趁早说点什么,皇上可能还能饶你一命。”
  王苏敏一撩眼皮,很随意地看了他一眼。
  郭解这辈子和很多人打过交道,皇帝、公主、宰相、太尉,以及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翻了个天的李冬青和宁和尘之辈,他都认识,他认识李冬青的时候,李冬青还是一个连基础刀法都不会用的少年,认识宁和尘的时候,宁和尘还是个只会隐忍的孩子。
  后来很多人死了,很多人变了,只有他还活得好好地。没人用这种目光看过他,一个小小地,在江湖上甚至没有任何名号,一个平凡的男人,用这种看蚂蚁的眼神看他。
  郭解立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
  他又看了一眼王苏敏。
  这个男人是金附灵抓来的,在武都杀了八十多个江湖人,勉强把人给压制住,金附灵毫发无损,将他压回了长安,送到了武帝的手上,武帝大喜。
  王苏敏身上什么也没有,没钱,没信物,浑身上下一匹马,几块干粮,一块石头。他被抓回长安的时候,武帝问他的名字,他说了,武帝甚至不记得这个人。
  郭解还在想,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看不起自己?
  他也就这样问了。
  王苏敏嗓子干哑:“没有的事,不要这么敏感。”
  郭解笑了,说道:“我猜也是,毕竟现在绑在这里的是你,站在这儿的是我。”
  王苏敏缓慢地用干涩的喉咙说道:“天热,回去歇着罢啊。”
  郭解:“陪陪你,认识个朋友不容易,顺便给你挡挡太阳。”
  他上前一步,把上午的日头挡住一小半,王苏敏上半身还暴晒在阳光下。
  郭解道:“我一直在想,如果被抓的人是宁和尘,你觉得李冬青几天会来救他?”
  王苏敏没看他。
  “多说不出三天罢?”郭解说,“但是七天了,他还没来。你真是他朋友?”
  王苏敏:“假的。”
  郭解笑了。
  “这是什么英雄好汉?”郭解说,“他难道不知道你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吗?还是说知道,但是就是不来?”
  王苏敏扬起下巴,看了眼他手里的葫芦:“来,喝口水。”
  郭解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挣扎了一会儿,把葫芦口打开,灌了他两口,王苏敏咕咚咕咚咽了两大口,但进了嗓子眼里,蒸发了,像是没喝过。
  王苏敏喝了水,示意你可以问了。
  郭解道:“李冬青到底想干什么?”
  王苏敏:“天下太平。”
  郭解嗤笑了一声,问道:“什么算是天下太平?”
  “皇帝不会把江湖人绑在黄金台上。”王苏敏迎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微微眯着眼。
  尽管他在太阳下受苦,他也不憎恨太阳。
  人生路走到这一步,王苏敏也无话可说,他在低头看一眼郭解,确实觉得人是可怜的。
  他低声道:“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慢慢地,他唱了起来:“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郭解仰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王苏敏停下来,低头看着他:“没听过吗?”
  郭解:“没有。”
  “可以听听,”王苏敏说,“郭解,别在意我看不起你,就像我也不在乎你看不起我。”
  王苏敏说:“你也没有在这个时候会来救你的人,我也没有。”
  郭解沉默了。
  他想听的可能并不是这个,他打量着王苏敏,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寡言的男人。
  他也许想听王苏敏骂他,想听王苏敏羞辱他,骂他是走狗,是不要脸的渣滓,是跪在权贵下的一条狗,他想听的也许是这种话。就像是江湖人骂他的那些话。
  但是王苏敏没说什么,王苏敏什么也不说。
  王苏敏如果骂他,他可以为自己说些什么,说人都有自己的路走,说这世上总要有人去当走狗,他聪明地看清局势,想留在长安,为活命而奔波并不可耻。但是王苏敏不说,他准备好的这些话就好像突然变成了毒药,在他腹中咕咕作响。
  李冬青身边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带着高深莫测的脸,好像谁也无畏死亡,好像谁都可以下一面慷慨赴死。但是郭解猜,没人不怕死,越装作不怕死的人,心里越怕。
  他平静地王苏敏:“你有什么遗言吗?”
  王苏敏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短暂地笑了一下,他摇了摇头。
  没有遗言,没有。
  长安,长安,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长安是什么意思?在汉语里,是一直平安的意思。在汉人的眼里,这是个吉利、繁华、高贵的地方。
  王苏敏来了这里两次,都是受罪。王苏敏今年二十七岁,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入长安。
  王苏敏是鲜卑族,他从小知道他是鲜卑族,而且是鲜卑族中的贵族,他在单于庭长大,父母死得早,他又瘦又小,脏得像个泥猴,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不讨人喜欢。
  单于庭里走两步都能碰上三个太子,他一直也没能融入进那里的那些孩子群中。那些孩子都不大喜欢他。休斜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金附灵,和他年纪相仿,王苏敏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和金附灵玩起来的了,金附灵非常喜欢找他玩,半宿半夜地不回家,在他的帐篷里和他玩,那时候好像就和男孩子们爱玩的东西不一样,金附灵喜欢扮演他娘亲,喜欢假装是他的未婚妻,有时候也是他的好朋友,也会和他拿着剑比划。
  王苏敏那时候就感觉出,金附灵好像是和其他的男孩有些不一样的。他不喜欢弯刀,喜欢剑,不喜欢不束发在草原上乱跑,他的靴子总是干干净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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