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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伊人(GL百合)——鱼不忆

时间:2021-04-11 08:40:43  作者:鱼不忆
  “姐,谢谢。”安熙和安镜姐弟情深,“其实爸妈的真正死因我查到了,只是没告诉你。”
  “爆/炸,不是意外?”
  “是,也不是。五年前那天,爸妈进商场前最后见的人是喻正清。商场爆/炸案是樵帮执行的没错,所以民众皆将此事当成了黑帮争夺地盘的不择手段,但事实上策划这场爆/炸案的是一个英国人。这个人事后回了英国,几个月前又来了中国。你想的没错,他就是卡恩。”
  “……”
  “姐,强爷一直有在帮忙查这件事。前些日子樵帮的一个小头目,用这条线索从强哥那儿换了命。”
  “……”
  “姐,这是喻正清立下的字据,你收好。喻小姐是我们安家的媳妇,但不是我的。”
  “……”
  “姐,据可靠情报,三千日/军海军陆战队即将抵达上海港口,你带喻……”
  “安熙,你一口气和我说这么多,是要留在上海与你的战友共存亡吗?”安镜攥紧字据,松开他的手起身,“我是你姐,没有姐姐抛下弟弟独自偷生的道理。”
  “姐,你也是女人,不用逼着自己去扛家国大义。安家有我一个来扛着,够了……”
  陈旭守株待兔却没网住猎物,定不会就此罢休。安熙艰难开口:“姐,安家不宜久待,你赶紧回去让大家都散了吧。”
  安镜有些恍惚。怎么能说散就散了呢?
  安熙接着催促:“战争当前,再大的家业都经不住战火摧/残。”
  “你守着国,我便守着家。安熙,姐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逃不过死,那便死得其所。”
  “什么死不死的!姐!”安熙情绪激动,伸手拉安镜,“这次是我被国/贼盯上了,是我连累了安家,我不能让安家上下十几号人白白送命!姐,你得帮我,别让我背负无辜的人命,求你了姐!”
  信息量,太大。
  安镜的身子晃了一下,被戚如月扶住:“听安熙的吧,姐。”
  “风声很快就会走漏,即便陈旭沉得住气按兵不动,给安家喘息的时间,可后有卡恩虎视眈眈,更有日/军/侵/华,上海的老城区和棚区难逃一劫。”
  安熙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回荡。
  安镜立了好一会儿,才妥协道:“明白了。装了这么久的纨绔子弟,你也装累了。好好养伤,安家那边我去安顿。如月,看着点他。”
  该死的仗终究还是打来了上海。
  安镜一走,安熙剧烈咳嗽起来。他没告诉安镜的事,还有好几桩。
  譬如,他是怎么跟徐伟强私下联络统一战线的,又建立了什么样的革命友谊?
  譬如,他和戚如月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是真的话,发展到什么阶段了,有没有讨论未来?
  譬如,安爸安妈的仇,报不报,怎么报?
  譬如,他接到过一通喻音瑕打来的电话,并私自和她见了一面……
  ……
  安镜回家:“老李,通知安氏家族的叔伯们去公司开会。关乎安氏烟草公司的存亡,请他们务必到场。”
  等老李把电话打完,安镜召集宅邸里的十几号人:“安家遭难,不想你们跟着受牵连,我这儿还有些钱,晩云会逐一分给你们。此后各自谋生去吧,能进租界就进租界,能离开上海就离开上海,都不能,那便认命了。”
  最后走的是晩云和老李。
  老李临走前,唤了安镜一声“大小姐”。
  五年了。
  从安镜接管安氏烟草公司起,她就是雷厉风行的当家人——“镜爷”,而不再是宅邸里的大小姐。
  “您和少爷可千万要保重啊。凭您的能力,重振安家指日可待。到那时,还望大小姐和少爷别嫌弃我一把老骨头,我,我等着那天到来。”
  晩云十六岁跟着安镜照顾她的衣食起居,已有六年。
  她止不住地吸鼻子,还带着哭腔,也喊了安镜大小姐:“大小姐,我就当您心善给我放长假了。李叔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等您和熙少爷重振了门楣,不管我在哪里,只要您还需要我,我一定继续回来为您和少爷打理日常起居。”
  安镜拍拍她的肩,欣慰道:“好。放假这段时日,如果遇到了心上人,别错过,好好嫁了过日子。”
  说着又分别多给了老李和晩云一袋大洋:“晩云,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老李,这是我和安熙孝敬您的。走吧,别耽搁了。”
  三人都知道,安镜回答晩云的那句“好”,遥遥无期。这一别,很可能就此生不见。
  是了,他们都没有说再见。在这乱世,再见是极为奢侈的事情。
  安家大门外,晩云怀里揣着一封信,还抱着惜惜。
  她回头看了一眼,很是不舍。
  “晩云,离开前,最后再帮我一个忙吧。帮我把惜惜和这封信送去唐小姐那儿,切记,一定要亲手交给她。”
  ……
  偌大的安家,只剩下安镜孤零零的一个人。
  站在二楼阳台,看着外面的草地和花园。这片地不再是她的。
  这座房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资金的匮乏,商界的排挤,道德的舆论,甚至还有党/派的威胁。安氏坠入前所未有的深渊。
  这是谁的错?
  卡恩?陈旭?喻正清?
  这些人纵然可恨,纵然该死,可她自己难道就能置身事外,一点过错都没有吗?
  不。她有错。也有罪。
  ……
  安镜把安爸安妈的灵位埋在了后院,又倒了一盒鱼食进池塘。
  听天由命了。
  她赶着时间去公司,让出了一把手的位置给大伯,并劝告道:“诸位叔伯,我与安熙今日起正式退出安氏烟草公司的经营,一厂和三厂交给你们。最后再诚心诚意奉劝几句,上海就要开战了,你们可以卖掉厂子,分了钱各自另寻庇护所,当然,也可以誓死捍卫安氏企业。往后盈亏自负,我和安熙就先下船了。”
  ……
  安镜给唐韵青的信里写着:“不要找我,不要再去安家,不要再帮我们姐弟二人说话,乖乖在租界待着,或者让杨启元带你们离开上海避难。我欠你的10万大洋,在我的有生之年,一定偿还。如果方便,请帮我照顾好惜惜,如果不方便,就放它自由。动物和人一样,生死有命。”
  在那封信里,唐韵青读出了生离死别的气息。
  那么刚强爱美的唐小姐,在看完信后,抱着小雨不顾形象,痛哭流涕。
  她说:小雨,干妈离开我们了。
  她说:安镜你大爷的,肚子里宝宝的名字你还没有取,你回来,取了名字再走……
  唐韵青哭了好一阵子,哭完擦干眼泪,笑着亲了亲小雨的脸。
  她说:小雨别哭,刚刚妈咪是在说梦话,当不得真。干妈只是去外地做生意了,等她赚够了钱,就会回来给小雨买好多好多的玩具和新衣服。
  她说:镜,等你回来,宝宝还是要叫你干妈的,你赖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篇有些沉重,今生篇高糖甜文保证!两对cp都要一甜到底!一场婚礼,两对新人,四位新娘,八方来客!
 
 
第27章 虚情
  陈旭率军入驻安家的当天,卡恩也在安家现了身:“怎么样陈中将,这安宅做你在上海的根据地,够气派吧?”
  “还算他安家人识时务,晓得在我大开杀戒前跑路保命。”陈旭对此处非常满意。
  “我们可有言在先,英华在老城区的工厂,就请您手下留情了。”
  “好说,好说,哈哈哈……”
  一进一出,卡恩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可屋子里,陈旭脸上的表情与卡恩截然不同。
  行军打仗这些年,他过河拆的桥,可不止一座两座。卡恩的居功自傲与得寸进尺,令他深恶痛绝。
  他心狠手辣唯利是图是真,但也不会容忍洋人踩在自己头顶。
  安氏垮了,最大利益获得者是英华,而非他陈旭。他可以吃苦头,就是不喜欢吃亏。
  “来人。”
  “中将有何吩咐?”
  “找到安熙了吗?”
  “尚未。”
  “一群废物。去,把工部局巡捕房管事的给我请来。”他想威逼利诱,断了卡恩的后路。
  “是。”
  “还有,告诫安排去保护卡恩的人,做做样子就行了,别出头,别惹事。”
  ……
  安家被占,安家姐弟失踪,安氏烟厂奄奄一息。
  全上海都在传,日/军打来了。惶恐不安的群众争相涌入租界,也争相从水路陆路逃离。
  一片混乱。
  喻家客厅,喻正清将写有地址的信纸放在桌上:“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一晚上,足够了。只请喻老板在这个一晚上的时间里,不要出尔反尔。我和喻家,从此再无瓜葛。”
  “你留在租界喻家,还能得到庇佑,踏出喻家踏出租界,你和他们,能活的了多久?”
  “那是我们的事,就不劳烦喻老板操心了。”
  “好自为之。”
  这一晚,喻音瑕也终于见到了她的家人。
  ……
  隔天,喻正清登报,因其女喻音瑕的所作所为有伤风化,为世人所不齿,遂断绝与喻音瑕的父女关系。
  喻音瑕被喻家扫地出门。
  ……
  安镜没有与安熙汇合,而是同徐伟强聚在了一处。
  四天,她已经四天没出过地下室了。
  徐伟强拿了份今天的报纸丢在沙发上:“报应来了。这个女人,害你身败名裂,被他父亲利用完,就卸磨杀驴不留情面,跟她断了父女关系。”
  安镜半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的话。
  徐伟强恼怒,踩灭了烟,嘴里还骂了句“王/八/蛋”,抓着安镜的双肩把她拉起来,又将报纸凑到她眼前:“喻音瑕,罪有应得的女人,你不看一眼,以解心头之恨吗?”
  安镜不耐烦地推开他:“一个被父亲牺牲的可怜人罢了。她不过是爱了不该爱的人,何罪之有?”
  “你简直冥顽不灵!她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觉得她是爱你?”
  “不是我觉得。是事实。”安镜是相信喻音瑕的,“让柏杨帮我打听一下喻音瑕的行踪。”
  “最后一次。”徐伟强叹息。
  他明白,让安镜对喻音瑕死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镜是个非常执拗的人,对她认定的事认定的人,若非被当面插刀扎心,若非遍体鳞伤痛到极致,她都抽不了身。
  女人可以有很多,但安镜于他,无可取代。
  ……
  安镜到洗漱间胡乱梳洗一番,看着镜子里眼窝深陷头发脏乱的自己,厌恶极了。
  她这辈子,不,是进入安家后,就没这么狼狈过。
  等了三个多钟头,柏杨从外面回来:“打听到了。强爷,镜爷,喻小姐她在,在正清百货商场,跟卡恩一起。”
  “枪给我,我出去一趟。”
  “你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安镜双眼布满血丝,“徐伟强,安熙都跟我说了。”
  “安镜,我们瞒着你,是不想你置身险境……”
  “不必解释。”
  柏杨为难地看着徐伟强,见他点了头,才把自己身上那把手/枪递给安镜:“镜爷,给。”
  安镜检查了枪膛里的子弹,插在腰后:“别跟着我。要跟,也跟远一点。”
  她不怪喻音瑕在记者面前矢口否认,也不怪她没有勇气跟自己走。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潦倒至极,什么都给不了音音。
  在喻家,在租界,比跟着她东躲西藏安全多了。
  但卡恩不是个好东西。
  她想去看看,那个和她相爱到互许了终生的女人,为什么会跟她的“仇人”出双入对?
  ……
  百货商场连着酒楼和旅馆,逛街,吃饭,开/房三不误。
  吃饭的时候,卡恩有意无意让喻音瑕喝了很多酒,喻音瑕也来者不拒,全都照单全收。
  只有仗着酒劲上来,她才能忍受接下来要做的事。这是她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她不想脏了阿镜,更不能脏了自己。
  爱你已入骨。
  遗憾的是,无缘与你白头。说好要陪你长命百岁,我要食言了。
  ……
  卡恩的身边,有六名洋人贴身保镖。
  中途还有另外穿着便装的华人,给他传递了消息:“目标上钩。”
  他走到对面,揽住喻音瑕的腰起身,贴到她耳边说道:“喻小姐,你买完吃完高兴了,该给我想要的了吧?”
  喻音瑕含羞一笑:“音瑕走投无路,全靠卡恩先生收留,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
  “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有。”卡恩暧昧地在喻音瑕的鬓角亲吻。
  ……
  旅馆二楼房间,保镖守在门外。
  卡恩脱下大衣,一把抱住喻音瑕抵在墙上。
  “卡恩先生……”
  “嘘。喻小姐,你来投怀送抱,我总得确认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吧?”
  “门,卡恩先生,门还没有关……”
  “不用关,他们很自觉,不会偷看的。喻小姐要是害羞,等会儿可以叫得小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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