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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伊人(GL百合)——鱼不忆

时间:2021-04-11 08:40:43  作者:鱼不忆
  我带傅纹婧去我房间换裤子,合适的裤子还没找出来,她就脱掉脏裤子坐在了床边,两条大长腿向前拉伸着,我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女人。
  那时的我和她,并没有熟到可以相互看身体的程度。
  可莫名的,她当着我的面穿上我的裤子,嘴里说着:“原来唐小姐的腿,跟我一样又长又直。”
  我的脸,居然烫得厉害。好似没穿裤子的那个是我。
  在她之前,我还没有看过别的女人的身体。
  在她之前,我也没有跟别的女人同床睡过。
  安镜受伤自暴自弃,喻音瑕提出让傅纹婧来看诊。是我,被她算计了。
  小雨很喜欢傅纹婧,严格说起来,傅纹婧比我比安镜都更会哄孩子开心,她一贯以笑脸迎人,导致我忽略了她那么爱小雨的真正原因。
  那晚,我的心情因安镜而烦躁。
  想到她才和喻音瑕认识多久,就可以整夜整夜地同床共枕,当着所有人的面搂搂抱抱。
  那是我都没有从她那得到过的。
  傅纹婧在我房间,教小雨唱童谣,给小雨讲故事,哄她睡觉。
  坐在沙发上的我,倒成了客人。
  小雨吵着要我陪她睡觉,我只好赶紧擦干头发,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躺到了床上。
  傅纹婧准备离开,被小雨拉住,让她给我们讲故事,一起睡。
  她有些为难,我却看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冻红了的脚,心里涌出一股不忍的情绪。
  我说:小雨,睡过来一点,给傅阿姨留出位置。
  再看向傅纹婧,她笑得,好甜。
  她钻进被子伸了胳膊过来,看似揽着小雨轻轻拍着,却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我的胳膊。
  听着她讲的新鲜有趣的故事,我和小雨不知何时沉沉睡去,格外安稳。那是长大后,第一次有人哄我睡觉。
  安氏,终究没能挺住。战火,终究烧来了上海。
  安镜走了,杨启元在天津。我只好带着小雨回了父母家,祈祷着平安挨过这场硝烟。
  在战争打起来前的那一个月里,傅纹婧每两三天就会来陪陪我。
  正式开战后,一连十多天她都没有再出现。
  她是医生,我突然很怕她被日本人抓去当了军医,也好怕她自告奋勇去我军前线。于是我假装生病,把她骗来了家里。
  她确认我和孩子无大碍后,紧张的神情立马放松了,却一瞬间昏倒在了我的床前。
  我让轻烟帮忙,把她扶上我的床。那一刻全然没去想,她的衣服脏不脏,我只是,很担心她。
  积劳过度的她,一睡就是三个小时。醒来天已大黑。
  她客气地向我道了谢,下床欲走。
  小雨适时进屋,撒娇地抱着她不让她走。她或许不知,在她昏睡时,我就已和小雨串通了。
  她对小雨说,医院有很多需要抢救的英雄。
  我上前抓着她的胳膊,语气不悦:“你再不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需要抢救的就是你了。”
  她妥协。
  我找出干净的睡衣给她:先去洗一下,洗好了出来吃夜宵。
  她应了。
  轻烟新换了床上用品,为了不让傅纹婧再劳累,我叫轻烟把小雨哄去了姥姥那儿。
  这夜,房间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起初她背对着我,隔着距离,各占一边。
  我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肚子里六个月的小家伙又开始了手舞足蹈,踢得我有些难受,便动了动身子。
  她转过身来:“是不是不习惯有人在旁边?”
  “不是,不是因为你,是孩子。”
  “我来哄他睡吧。”傅纹婧说着,左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肚子上,身体也往我这边挪了些。
  这样史无前例的亲密举动令我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掌心并不是很暖,轻轻在我的肚子上拍抚:“宝宝,天黑了,妈咪累了要睡觉,我们明天再玩好不好?你乖乖的,傅阿姨唱童谣给你听……”
  听着她的童谣,不自觉地,竟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慌了。忙抬手去擦。
  傅纹婧拉住我擦眼泪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没事的,战争会结束,我们都会活着。他和你们,终会团聚。”
  是我太蠢,我以为她说的他,是安镜。所以我声音沙哑地回答她:“我会等到她回来。”
  然后,她握着我的手,脸埋进枕头,哭出了声。
  本来想抽出的手,再也动不了。我不明白她是为何而哭。为国?为家?还是为人民?
  她哭得很伤心,哭得我的心也抽痛。左手任由她拉着,右手绕到上方,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慰到:“傅医生坚强了太久,哭一哭,也就轻松多了。”
  我刚说完,就猝不及防地被吻了脸,而后是唇瓣。我呆若木鸡。
  她并没有得寸进尺,两处皆只是飞快一碰。
  “唐韵青,今天后,我不会再来你家。你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要顾,我有无上崇高的事业要做,我们,是不同路上的人。”
  她的吻,她的话,再加上安镜和喻音瑕之事对我的冲击,我再傻,也能懂其中深意。
  我的心,飞速跳跃着,整个胸腔和大脑里都是心跳的声音。
  “傅纹婧,陪我到战争结束行吗?”
  我承认我很自私,比起看到她因忙碌而昏倒在医院,比起她瞒着我加入医疗队,我宁愿让她在我的视线里看穿我的自私,看清我的残忍。
  她沉默了一会儿,仰头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对我说:“我答应了,有什么好处或报酬?”
  我窘迫:“你擅自亲我,我没责备你,已是纵容。你还想……”
  话未说完,我的唇就被她堵住了。
  她的唇,凉凉的。
  这人的体温,与她热烈的性格极不成正比。
  因着是我“有求于她”,因着被她爱着的感觉令我心动,我无法违逆她的“侵/犯”,更无法抗拒她的心意。
  我们的初吻,止于唇齿。可我的心,却已然被她这个偷心贼吞进了肚子。
  那晚,我枕着她的胳膊入眠。明明上一秒还心事重重,愁眉不展,下一秒就在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音中忘却了所有烦忧,一觉到天明。
  傅纹婧。
  我知道,我的心里,也装了你。
  因为,和你亲吻的时候,我对杨启元没有负罪感。因为,如果杨启元再想亲我,我会受不了。
  傅纹婧。
  战乱时代,我束你翅膀,静待和平。等外面安全了,我定,放你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貌似还好,不算虐~高估自己了!
  不怕心梗的就继续看吧!
 
 
第39章 拯救
  傅纹婧果真安分地陪了我两个多月,借着帮我安胎之名,时常来家里,偶尔与我同睡。
  她对我,呵护备至,最过分的举动便也只是亲吻我的脸,没有再动唇齿。
  我有派人去暗中关注喻音瑕,这是安镜的嘱托,我要做到。
  安镜把她和喻音瑕的合影也寄存在了我这,我看到照片背面的“心上人大英雄”时,心还是疼了一下。
  可我有傅纹婧了。
  我对安镜,大概是一种少女时期的迷恋和依赖。对傅纹婧,才是春心荡漾的依恋,是可以容忍她对我动手动嘴的爱。
  安熙,也寄存了两封信在我这,他们这对姐弟简直可恶。
  自己一走了之,把那么重的深情都托付给了我。字字犹如绝笔,你们两个也何其残忍。
  ……
  后来,战火总算远离了上海。
  还没来得及松出一口气,喻音瑕就因杀父被抓进了监/狱。
  为了保住她的命帮她减刑,傅纹婧陪着我东奔西走花钱托关系,总算尘埃落定。
  杨启元回来了上海,跟他回来的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是啊,分别那么久,男人的身边,怎能少了女人?
  我不难过,但我,心里有气。
  气他不顾孩子,气自己这么多年守着的家也拱手让人了。
  医院里,是傅纹婧一直陪在我身旁,整个过程,她都拉着我的手,哭得比我还惨。
  我想让她出去,我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我怕以后想起这个模样的我,会厌烦,会,不再喜欢。
  除了医生,她是第一个抱了孩子的人。
  我一时忘了,她也是个医生。
  我虚弱无力地望着床边的傅纹婧,和她怀里抱着的小男孩。仿佛那是,我和她的孩子。
  原先执着于让安镜给孩子取名的心思,不知不觉已飘出十万八千里。跟这个孩子最亲的人是我,和哄着他睡觉,看着他出生,抱着他笑的傅纹婧。
  “傅阿姨,给他取个小名吧。”
  她笑了笑,握着我的手道:“叫小宁好不好?安宁的宁。”
  我说:“好。”
  杨启元想看孩子,我没有阻止,我只是淡漠地说:“小宁姓杨,但他是唐家的孩子。”
  兴许自知愧对与亏欠,杨启元没有为难我,也没有强行带走小雨和小宁。
  整个商会受到战火波及,父亲的产业和生意也大不如从前。他们劝我,杨家得势,多一个妾室,是他给自己长脸面,也无口厚非。
  我明白,父亲需要杨家的资金支持。
  我告诉他们:“放心,我不会离婚,也不会跟他闹,我只是,永远不会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
  杨启元从天津赶回来,为小宁举办百日宴。
  他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很多酒,我们放任自己喝醉的原因并不相同。他是为了留宿我房间,我是为了赖着傅纹婧。
  我把自己喝得头昏脑胀,吐得一塌糊涂。靠在傅纹婧身上,只有她,我再脏再邋遢,她都不会嫌弃。
  那晚,是我第一次放下骄傲和矜持,“缠”着她陪我洗澡,陪我睡觉。
  那晚,也是我第一次勾/引她在我身上煽风点火。我喊着她的名字,她也做了她想做的。
  可第二天醒来,我却假装酒后乱/性,让她不必当真。
  我看到了她受伤的眼神,但我不能心软,也不能回避:“付出这么多年,你想得到的也已经得到了,我身上没什么能再给你了。”
  她咬破了自己的唇,将血,吻在我的唇上。
  “唐韵青,你的身体,也不过如此。我在你身上耗费的时间和情感,岂是你让我睡一晚就能偿还的?我不急,我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耗到你死,或者我亡。”
  傅纹婧。
  何必呢?
  硝烟已逝,上海得了自由,你也该自由了。
  ……
  作为对我的补偿,我让杨启元把昔日的仙乐门买下来给我,而经营权,我交给了出/狱的喻音瑕。
  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里,我再未给过傅纹婧爬床的机会。
  三年里,她一次也没说要走。
  三年里,小雨和小宁越来越离不开她。
  三年里,我没再跟杨启元同过房。
  直到,安镜回来。
  看到她和喻音瑕相互折磨,再回头看看一直无怨无悔陪着我的那个姑娘,我有些动摇。
  她为我,浪费了她最好的青春年华,错过了良婿,招来了流言,辜负了父母。
  这个世上,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她。
  可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傅纹婧她,说走就走了。
  也好,也好,你终于待腻了,终于要飞去更高更广阔的天空寻找你的自由了。
  我不会拦你,我怎能拦你?你本来就该活得精彩自在。你那么优秀,那么出众,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你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也是时候拯救自己了。
  道别,我能对她说出的话,唯有一句:祝你前程似锦。
  还有一句没说:外面风雨大,归来藏我心。
  那天的我,绝情得,没落一滴泪。
  ……
  傅纹婧走后,我变得阴晴不定,情绪焦躁。
  总觉得心里缺了很重要的一块,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人。缺的少的,都是一个她。
  我知道她去北平,是安镜的主意。我不怪她们任何一个,不怪她们“沆瀣一气”,她们做得都对,都对。
  可当我听到安镜骂我说,“你对人家傅医生的做派才叫玩儿玩儿”,说我是“可怜又可恨的疯女人”时,我真的,崩溃了。
  傅纹婧,我对你,不是玩儿玩儿。
  若我对你只是玩儿玩儿,我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不会三番五次伤你,不会放你走,不会让你逃出掌心。
  打完安镜,我很自责。她说的都没错,错的那个,从来只有我。
  ……
  小宁生病,一家人都围着他转,小雨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哭着吵着要去找干妈,找傅阿姨。
  她还不知道,她喜欢的傅阿姨,已经离开上海了。
  我的心情因此糟糕透顶,我骂她不懂事,不让人省心。眼见着小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姥姥抱走了她。
  我以为,母亲只是抱了她去别的地方哄着。
  结果,她依了小雨的央求,让司机送她去找她的干妈,却在到达前被伺机而动的陈东劫持。
  等我守着小宁退了高烧,再去想跟小雨道歉时,才发现此事。
  我往徐宅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当了徐伟强夫人的梨夏。她说,镜爷和强爷都出去了。
  我问小雨在不在那边,她说:小雨没来过。
  姥姥有错吗?
  她只是顺从孙女的意愿,送她去疼她爱她的干妈家。
  错的那个,依旧是我。
  是我对小雨说了重话,才让坏人有机可乘。
  全家人都出去找小雨,也找镜爷行踪。我们甚至找去了巡捕房报失踪案求助。
  几个小时后,柏杨送回了昏迷不醒的小雨。
  他的黑衣,有血腥味。
  我问他:“出什么事了?安镜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眼眶发红:“镜姐救了她疼爱的女儿,杀了她痛恨的仇人。她说,傅医生一直在等的,只不过是你的一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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