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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汐末徙(近代现代)——咸蛋黄奶盖

时间:2021-04-14 08:58:08  作者:咸蛋黄奶盖
  林白汐不愿耽误沈清庭的筹备工作,收到地址时便婉拒了对方驱车来接他的打算。
  他先带韩朵转乘了两次地铁,到最近一个站点后再打的直达。
  沈清庭与沈焱在小区门口等候,的士一刹车,韩朵先背着小书包从后座跳下,林白汐从另一侧车门跨出。
  “小焱!”
  韩朵眉开眼笑,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两手抓着背带,甜甜地喊了一声,“生日快乐!”
  “嗯...嗯...谢谢。”
  沈焱看着韩朵,讲话忽然结巴起来,却仍要板着一张高冷的小红脸。
  “小焱,叔叔也祝你生日快乐。”
  林白汐缓步走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手里提了两个体积相当的方形礼盒。
  “怎么有两个?”沈清庭上前接到自己手里,掂了掂,两个礼盒都有些份量,一个包了红底的烫金纸,系着米色的印花丝带,另一个直接能从外包装上瞧见品牌名字,沈清庭记得这是家专门做家居用品的工作室。
  “朵朵给小焱的生日礼物。”林白汐点了点纯手工包装的那份,又揉了下韩朵的后脑勺,笑道,“我们两一起包的,是朵朵裁的纸,系的蝴蝶结。”
  闻言,沈焱立马从沈清庭手里接过了自己的礼物,两只手抱着,奈何人小盒大,只能从礼盒后露出一双黑玉似的眼睛,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说道,“爸爸,我来抱着吧。”
  沈清庭虽然宠爱沈焱这个独子,但不会一味娇惯他,反而很早就开始锻炼他的自主能力,沈焱愿意分担,他也乐得自在。
  “这个是给你的,第一次拜访的小礼物。”
  林白汐扫了眼沈清庭手里剩下的礼盒,抬眸望向他,真诚道,“是一套香薰蜡烛,我挑了几种香味,听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谢谢白汐,有心了。”沈清庭霁颜一笑,看起来心情不赖。
  漫步穿过林荫步道,沈清庭和林白汐走近了一栋四面凌空的三层别墅。
  沈焱展臂抱着一个枫红色方盒,走在前头带路,虽然小男孩步子走得平稳,但从后面看,像极了一只灵活纵爬的小螃蟹。
  林白汐和沈清庭显然想到了同一种比喻,两人对视一眼,林白汐先绷不住地笑出来,明眸皓齿,笑音泠泠,随即又自觉失礼,补救似地抿住了嘴。
  “确实很像。”
  沈清庭扬了扬眉,表明跟他站在同一战线,形状优美的菱唇轻启,牵起一点上弯的弧度。
  林白汐这才放心,也不再纠结于礼节,转头提醒沈焱注意脚下,唇角的笑意许久不散。
  汀洲云墅的每栋别墅皆是独门独院,私密性都提到了最高级别,四个人从侧方绕过草坪和玻璃幕墙,风雨连廊的中点是一扇已经打开的装甲门。
  林白汐和韩朵在玄关换了拖鞋,沈清庭把礼物交给家里的阿姨,吩咐道,“放到卧室里去吧。”
  沈家雇来的阿姨四十岁上下,话不多,见到林白汐这个生人只是和善地笑,笑容里带着一点腼腆,接过了沈清庭手里的礼盒,温吞地答道,“哎,好,先生。”
  林白汐从进门时便开始疑惑,因为沈家清静得不像在为一个四岁小孩准备生日宴。
  不说没有制造气氛的装饰品,受邀的人也单单只有自己和韩朵。
  沈清庭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惑,主动解释道,“沈焱每年的生日要过两次,我帮他过一次,他外祖家再过一次。”
  “不过第二场邀请的多是亲戚和一些有商业往来的伙伴,小焱不爱热闹,真正也只把今天当作生日过,邀请自己的好朋友就够了。”
  沈清庭边说边将父子俩带往了餐厅,八人位的主餐台上已经摆好了各式料理,正中央是一个精美的翻糖蛋糕,欧洲古堡的造型,灵感来源于某部举世闻名的魔幻小说,蛋糕上一共插了三个骑着飞天扫帚的糖皮人偶,都捏得栩栩如生。
  “哇塞!”
  韩朵不由惊叹一声,捉着沈焱的手,崇拜道,“小焱你好厉害!”
  蛋糕是沈焱挑的,虽说从制作到付款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这不妨碍小男孩一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还、还好啦。”
  “也没有很厉害...”沈焱勾着韩朵的手指,说话却不敢直视身旁的人,可劲地盯着蛋糕上的装饰瞧。
  餐桌上除了主角蛋糕以外,还有几碟精致的冷盘,和一口未沸的小火锅。
  中西结合得甚是巧妙。
  沈清庭在主位落座,两个小孩并排坐,林白汐坐在他们对面,离沈清庭最近的位置,他的手边就是那口小火锅,里头还没下菜,棕色的汤面浮着花椒干椒,以及化了一半的牛油。
  “我家阿姨和你是同乡,手艺很地道,我不确定你还吃不吃得惯家乡菜,就先让她准备了一些。”
  “这火锅的底料是用你们湘县的辣椒炒的,味道确实不错。”
  沈清庭莞然,使了个眼神,阿姨会意,开始给大家上热菜。
  考虑到有小朋友在场,阿姨今天备的菜肴品种丰富,清蒸鲈鱼,黑松露虾仁滑蛋,几道高蛋白的海鲜放在小朋友面前,方便他们伸筷。
  大人的口味重一些,阿姨也烧了自己的拿手菜,特意把辣子鸡丁,剁椒鱼头这几盘摆到林白汐这边,再给每人上了一小盅虫草花胶鸡汤。
  林白汐以为已经结束了,阿姨又从流理台上端了两个调味碟出来。
  她把料碟分给沈清庭和林白汐,起身时轻声说了句,“拌了咱们那边的辣酱”,眼睛看着林白汐,淳朴的笑容里多了几分他乡遇故知的亲切。
  一刹那,故土万物浮现眼前,耳畔响起跃动的小调,三月的艳阳天,婶婶牵着年幼的自己站在坡顶,漫山都是红艳艳的辣椒树,暖风一吹,红浪滚滚涌起。
  林白汐忽而鼻酸眼热,但顾及场合,立马平复了下,吸吸鼻子,哽声道,“谢谢阿姨。”
  “以后想吃家乡菜就过来。”沈清庭剔下最鲜嫩的鱼脸肉,夹到了林白汐碗里,弯着唇角道,“吃火锅还是人多点才好,我也喜欢的。”
  “嗯,谢谢沈大哥。”
  沈清庭对他如此体贴,林白汐也领悟到对方是真心拿他当朋友看,而非表面客套,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表,只好以茶代酒地敬他一杯。
  竹蔗马蹄水熬了一早上,入口甘柔,沈清庭坦然应了他的敬辞,唇角牵出一抹苦笑来。
  对于小朋友而言,生日宴最不可或缺的环节就是唱生日歌和许愿。
  沈焱是个有点酷的小朋友,他的生日会只留下了最必要的这两项。吹完蜡烛后,大家普普通通地吃了一顿午饭,蛋糕正好充当饭后甜点。
  午饭散场,沈焱兴致勃勃地领着韩朵去房间拆礼物,林白汐无事可干,沈清庭便带他去露台观光。
  私人露台面积宽广,修了个小型的玻璃温房,栽满乔木绿篱,又因地处半山,视野开阔,随便一眺就是一片无垠的海,在午后阳光下粼粼闪光。
  沈清庭沏了壶花茶,和林白汐闲话家常,后来临时起意,两个人做了一对一面试模拟,沈清庭扮演HR,帮他熟悉了一遍流程,捋一捋思路,再传授一些问答时取巧的话术。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室外光线转柔,露台风大且冷,林白汐搓了搓胳膊,两人从椅背上拿起外套,一起下楼找小朋友。
  韩朵和沈焱大概玩累了,作为生日礼物的乐高玩具才搭到一半,剩下的零件散乱落在地毯上。
  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头抵着头蜷在一块,身上盖着沈焱的几何印花小棉被。
  林白汐坐到床沿,轻轻拍醒了韩朵,柔声道,“朵朵,该回家了。”
  韩朵揉着眼睛,慢腾腾地坐起来,脑袋一歪倒进林白汐怀里,又把眼给闭上了,软乎乎地撒起娇,“爸爸,朵朵困...”
  “宝贝,我们回家再睡。”
  林白汐就着这个姿势将韩朵抱了起来,韩朵自觉叉开两腿,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往颈窝里埋。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沈清庭恰到好处地抛出邀请,但林白汐不愿叨扰对方太久,寻了个由头婉言拒绝。
  “那我送你回去吧,这附近没有公交站,打车也要等上一会,你抱着孩子不方便。”
  “这...”
  “开车不费时,我也刚巧要出门取件东西。”
  沈清庭把话讲得圆满,林白汐不好拒绝对方两次,索性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再补声谢。
  沈清庭去车库取车的时候,林白汐就抱着韩朵,在别墅前的一块公共区域等待。
  韩朵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些,乖乖趴在他肩膀上,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他和沈焱一下午的“丰功伟绩”。
  正讲到他们如何给乐高树屋搭梯子时,身后传来一阵引擎声,林白汐想当然地以为是沈清庭,转头却撞见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迎面驶来,先急后缓地刹停在他们面前。
  “白汐,你们怎么在这里?”
  韩默摇下驾驶座的车窗,眼中惊疑不定。
  林白汐心头一跳,转而环视起周围,不安地敷衍道,“有事。”
  他抱紧了韩朵,漫无目的地往某个方向走,逃似地,不断在加快脚步。
  “爸爸...”
  “爸爸,是爸爸哎。”韩朵眨了眨眼睛,盯着驶近的小轿车,如实陈述所见。
  “白汐,白汐......”
  男人焦急的呼唤声不绝于耳,林白汐深呼吸一下,正要回头制止。
  “滴——”
  前方同时响起一声鸣笛,林白汐抬起眼,姗姗来迟的卡宴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而他抱着他的孩子,被堵在了两辆迎头相对的名车之间。
  紫色蝴蝶兰花语:我爱你
 
 
第22章 
  车载音箱在放一首舒缓的提琴乐曲,弦声轻柔,似月落清辉,水漫溪石,旋律悠扬婉转。
  沈清庭的余光离开后车镜,静静注视前方的路,若有所思。
  车尾依旧随着一辆黑色轿车,半掌大的倒影像贴上去似地,牢牢扒在镜面一角,与他保持着最近的安全距离,跟踪得明目张胆。
  “是认识的人吗?”
  沈清庭忽然开口,林白汐晃过神,像被人拍了下肩膀,从另一侧后车镜收回视线,神情透着些恍惚。
  “嗯......”
  他揪着斜勒胸前的安全带,食指尖无意识地轻抠起带面防滑纹路,几次欲言却止。
  就在刚才,他无视韩默的召唤,当着他的面将韩朵抱进这辆车的后排,自己也钻进了副驾驶座,争分夺秒,动作一气呵成。
  关好车门时,他瞧见对面的宾利下来个人,一把甩上驾驶座的门,急急忙忙地往他这里赶。
  “沈大哥,我们走吧,快走吧。”
  林白汐抓着沈清庭的胳膊,尾音发颤,心跳如雷,甚至没勇气去看那人的表情。
  韩默虽不见得有多钟情于他,对他的占有欲却一直强到了病态的程度。
  当年两人因为他工作的事起了争执,吵着吵着又滚到床上,韩默被伺候爽快了,孽根在他身体里顶撞,还要咬着他的耳垂,狠声威胁,“要让我听到你跟别的男人拉扯不清,以后你就别想下这张床!”
  林白汐向来有做金丝雀的自觉,人际关系更单纯得像张纸,韩默心里头比谁都清楚,所以尽管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也还是不甘不愿地依了他。
  而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是那段羞于启齿的包养关系,还是后来苍白敷衍的婚姻生活,林白汐都和韩默走到了尽头。
  他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和新生,但现实很快就给予他重重一击。
  在上述前提之下,仅因茶几上多出了一个杯子,韩默就被激得怒气滔天,对他胡乱猜疑不够,甚至为了求个心安而将他扒光了摁在冰凉的餐桌上,里里外外地,一丝不漏地检查过去,全然不计后果,疯得让林白汐既心痛又心悸,却一如蚍蜉撼树,毫无反抗之力。
  他在那一刻意识到,在韩默甘心放手以前,不论分与不分,他始终困在男人的股掌之间,韩默为刃,他为板上鱼肉。
  因此,这阵子林白汐已经尽量避免与对方起冲突。
  在他眼里,现在的韩默就像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愤怒有之,悔恨更甚,所有情绪都在当下的一瞬达到了峰值,但万物盈满则亏,盛极则衰,再浓烈的感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爆发之后便会在或长或短的时间跨度中走向消亡,如同奔涌的海水缓慢退去,露出平滑空旷的沙岸,以及丑陋光秃的礁岩,无声地讽刺那须臾的激昂澎湃。
  上善若水,至柔则刚,林白汐不比韩默强势,但在忍耐和等待这两件事上从未屈居人下。
  两人较着耐性,皆不敢轻举妄动。
  韩默之于他,如一座久攻不下的城,一头桀骜不驯的兽,林白汐不曾想,有天这座城会为他城门大张,这只兽会收起尖利的爪牙,袒露出柔软的肚皮,对他摇尾乞怜。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甜蜜的陷阱,只为诱他奋不顾身,自投罗网。
  但林白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的真心早被韩默一点点地作践没了,哪里敢再以身试险。
  他算准了韩默沉不住气,亦在等着对方知难而退,败兴而归。
  可此时此刻,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在韩默的狂热消退之前,他堂而皇之地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林白汐不敢想象,以对方如今的偏执,下车之后会对他做出怎样过激的举动。
  “安全吗?”
  沈清庭并未刨根问底,语气却充满担忧。
  林白汐身上藏了太多谜团。
  以他的经济实力,不可能供韩朵上学费如此高昂的贵族学校,最开始时,沈清庭以为林白汐娶了一位家世显赫的太太,但后来他仔细问过沈焱,得知韩朵并没有母亲,又理所当然地以为林白汐与他同样丧偶,并且这个女人给林白汐留下了一笔相当丰厚的遗产。
  现在看来,这些推论似乎要被重写一遍。
  林白汐孤身带着异姓的孩子,他的配偶是何方神圣?为何要突然搬家?他与尾随他们的这个男人间又是什么关系?
  沈清庭如何能不好奇,但良好的教养制止了他继续往下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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