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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云辞酒

时间:2021-04-16 09:15:53  作者:云辞酒
  当兵刃相接的刹那,他看着楚听弦的眼睛,那是一双凤目,重睑的痕迹很深,宽度不大不小,是非常漂亮的,眼尾微微挑起,并不像很多人的凤眼那样是单眼皮,会遮住一部分睫毛和眸光。
  楚听弦的眸光很冷,冷的像是高山上终年不化的雪。那双眼睛太好看了,也太适合这样的眼神,仿佛就该他身处高位,漠然藐视所有人。
  明明是个爹娘都不要的,却天生一副好根骨,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适合练武的人,脑子又好,能文能武,连他师祖都夸,说听烟雨这个徒弟收的好。
  那是天之骄子,是不世出的天才,是苍舒的少主,等他当上教主后,他的弟弟就继承他的地位成为少主,直到他收徒弟为止,他那废物弟弟会一直是少主。
  他这样的人就罢了,那个废物凭什么也能做少主?那就是个残废,若不是有个好哥哥和好师父,早就死了,还能活到十六岁?
  凭什么他要为那个半残偿命?魔教不就是互相倾轧,勾心斗角的么?凭什么从听烟雨这一代开始他们可以父慈儿孝,兄友弟恭了?
  吴博之惊出一身冷汗,他忽然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血性,或许是鱼死网破前的最后挣扎,他大吼一声:“你弟弟早就该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杀凌楠,不去抓你娘!你不敢杀你娘对不对!”
  吴博之躲开楚听弦的一剑,狼狈躲闪着:“你欺软怕硬!”
  楚听弦冷冷一笑:“你也有脸说别人欺软怕硬?”
  他一剑刺出:“先杀你是因为你最没用,第一个露出马脚。”
  楚听弦脚步一挪,出现在他身后,一脚踹在他腰上,吴博之痛呼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听见楚听弦漠然道:“你不敢做,也不敢当,不过是个怨天尤人的废物,还觉得自己很委屈?”
  吴博之又开始发抖,他狼狈爬起,卧江门人越来越少,听烟雨和花移影站在一边,像是看个伶人戏子一般看着他满地打滚,痛哭流涕。
  “你先杀问箫,后又设计溪桥。”楚听弦冷声道,“做又做不干净,做完又后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该知足了。”
  吴博之听了他这句话,忽然往柳溪桥那边跑去,他记得柳溪桥之前受了伤,这次他一直没出手,想必是伤没好,他匆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往地上砸去:“这东西是楚问箫的!我当年亲手摘下来的!楚听弦你还要不要你弟弟的遗物了!”
  说罢他抬手就向柳溪桥捅去,不料柳溪桥比他先动,白衣青年抄手将玉佩捞起,甚至不顾他的刀锋,眼看着利刃就要碰上他的后背,柳溪桥轻巧地一转身,向后撤去,吴博之的刀砍了个空。
  而楚听弦根本就没去抢玉佩,吴博之觉得身后一痛,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他向后拼命挪着,直到后背靠在了墙壁上。
  楚听弦眼中怒意更盛,他甚至笑起来,像是个文雅的疯子。吴博之看着楚听弦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前:“你还敢碰他?”
  他觉得身下有一股暖流,裤子瞬间湿了。
  楚听弦的剑尖指着他的脖子,苍舒的教主漠然看着他,忽然收了剑。
  楚听弦漠然道:“你不配死在他的燕凉剑下。”
  说罢楚听弦一抬手,候如海上前,递给他一根鞭子。
  那是心上人赠剑之前,楚听弦用的武器。
  那根鞭子缠上吴博之的喉咙,没等吴博之求饶,楚听弦手一用力,便见吴博之脖子一歪,干脆利落去死了。
  柳溪桥手中握着那玉佩,眸光一直盯着楚听弦,楚听弦将鞭子一扔,对候如海道:“都杀了。”
  回到孤鸿后,楚听弦直接将柳溪桥拉回卧房,听烟雨和花移影不知去了哪,孤鸿现在只有他二人,进了卧房,楚听弦将柳溪桥拽到床上:“脱了上衣。”
  柳溪桥知道他担心什么:“他的刀真的没有碰到我。”
  楚听弦不说话,只看着他。
  柳少侠背对他脱下了上衣,白皙的背上只有肩膀处有一道疤,倒是再无其他伤痕。
  楚听弦沉默片刻,低头轻轻吻上那道伤疤,柳溪桥一惊,本能向前,却被楚听弦一把按住腰,抱在怀里。
  两人身高体型都极为相近,都是高挑的样子,楚听弦只微微颔首,便能将脸埋在柳溪桥的颈间。
  他轻声道:“不必为了逝者的东西而拼命。”
  柳溪桥浑身发麻,被他这么抱着,只觉得脸都红,他清了清嗓子:“不想你留遗憾。”
  “我没有遗憾。”楚听弦道,“所谓遗物苍舒教有一堆,睹物思人又有何用,问箫也依旧死了。你要记得,什么都没你重要。”
  柳溪桥侧过脸,楚听弦轻柔地吻上他的嘴唇,唇齿相依,缠绵缱绻,只觉得此刻,岁月再不会残忍。
  楚听弦微微后撤,看着柳溪桥:“你要回长安?”
  柳溪桥点头:“不错。”
  楚听弦道:“此间事已了,我们过几天就走,全当休息游玩了,如何?”
  柳溪桥笑道:“正合我意。”
 
 
第16章 见家长
  盛夏时节,赶路其实是件有些折腾人的事。还好是向西北行,多少好受些。反正有心上人陪着,全当游山玩水,辛不辛苦倒不重要了。
  两人行到长安附近时天色已晚,便在商量着在附近小城住下。
  柳溪桥举鞭遥指:“那城过去就是长安,城中也有家客栈不错,陪我娘出门时住过,不如今日就去那里歇下。”
  楚听弦自是毫无异议,只是他们进了客栈,本是想定两间上房,却得知就剩一间了,楚听弦道:“那就一间。”
  老板搓着手赔笑道:“我家上屋大床大,便是二位公子住也是不挤的,这几日长安有大集会,西市那边可热闹了,这来往的商客啊,还有别的城来看热闹的啊,来了太多人了,这附近都住满了,我家上房比他们的好,也贵,这次才空出一间房。”
  柳溪桥跟着老板上楼,好奇道:“集会?我前些日子在钱塘,倒是不知道长安又办了什么集会。”
  老板笑道:“今年再过些时日不是太后七十生辰么,陛下为太后祈福,命人在西市开放集市,而且不禁夜,天南海北的都往这涌呢,连西域十六国都来了不少人,也挺好,热闹还赚钱。”
  柳溪桥回头笑道:“我们也是巧了,到时候去逛逛?”
  楚听弦弯了弯眉目:“可以。”
  老板一边开门一边道:“听这位公子官话有点江南口音,江南女子多温婉,长安姑娘倒是都大胆,我这段时间不少佳人结伴出行,热闹得跟过节一样,您二位都这般样貌出众,器宇轩昂,说不定能遇上未来的夫人呢。”
  柳溪桥甩开扇子轻摇:“那着实可惜了,我二人都意有所属了。”
  老板将二人请进屋:“说的也是,您二位这气度,没有心上人才不对呢。请二位先休息,一会小二上来倒水。”
  他二人在孤鸿就住一屋了,本是想着客栈床小屋窄,两个男子挤在一处实在不舒服,虽然他二人身形消瘦,但到底都是八尺多的高挑青年,兼之赶路辛苦,才想分开住。
  不过眼下这客栈虽然贵,但确实宽敞,他二人便打算歇下,刚入夜,他们向老板要了个棋盘,开始下棋打发时间,黑子刚落,忽然听见一声猫叫。
  柳溪桥一回头,看见窗外杨树上,窜上来一只猫,通体雪白长毛,只是似乎是只流浪的,白毛有几处已经有些发灰,一双漂亮鸳鸯眼,上了树却下不来,正可怜兮兮趴在树枝上。
  柳溪桥将棋子落下,笑道:“你等我片刻。”
  说罢从窗子轻巧跃上那杨树,伸出手:“来。”
  那猫被吓得往后一跳,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威胁柳溪桥:“喵呜——”
  柳溪桥倒是没怕,他出手比猫都快,没等猫挠到他,他的手指已经落在猫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别怕,我带你下去。”
  白毛被他这么一摸,眯了眯眼睛,竟慢慢把爪子收回去,乖巧地由柳溪桥抱起来。
  柳溪桥回到房间时,楚听弦手中执白子,正看着他,见他将猫抱回来便道:“你也要与狸奴不出门了么?”
  “倒也并无不可。”柳溪桥抱着猫上前,“真可爱啊。”
  楚听弦瞥了一眼窝在柳溪桥怀里的猫:“和你有点像。”
  “因为都穿白的?”柳溪桥挠了挠猫的下巴,“不是小猫了啊,还挺沉的。”
  “看身形差不多两岁,是只大猫了。”楚听弦将白子放回去,“这么大还能亲人很不容易。”
  “和我有缘吧。”柳溪桥笑道,“我去让小二打点热水来,给它洗一洗,再要点吃的。”
  那猫实着不小,只是有些瘦,一只野猫竟也不抓人,老老实实被柳溪桥按着洗干净,叫都不叫,洗完澡呼噜呼噜把柳溪桥买来的小鱼干和白米饭都吃了,吃完窜到一旁矮榻上,窝成一团,蓝黄双色的大眼睛看着柳溪桥和楚听弦。
  楚听弦都难得叹道:“如此通人性的猫确实少见,带在身边吧。”
  于是第二天他们回家的时候,柳溪桥怀里多了只听话的白猫。
  柳溪桥提前告诉慕家他们要回去,第二天刚到长安城门口,便见一位姑娘骑在一匹红马上,一身月白衣裙,发间簪着玛瑙雕片缠成的牡丹花,一只金钗是桃花的样子,下面坠着珍珠流苏,明媚机灵,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
  楚听弦偏过头看了一眼柳溪桥:“和你很像。”
  这姑娘一看就是柳溪桥的妹妹,五官极为相似,只是柳溪桥沉静,她热情,倒是各有各的好看。
  “二哥!”慕霖挥手,“这里这里!”说罢转头对身后马车道,“祖母,娘,看见二哥和他朋友啦。”
  马车的锦帘被掀开,一位老太太率先走下来,老夫人年纪虽大,白发苍苍,腰背却直,双眼湛湛有神,举动虽优雅端庄,但还暗含一股威严,唇边带着一抹笑。
  随后下来一位美妇人,潇洒大气,没穿锦衣绸缎,只一身布衣,头上一只玉钗,有江湖儿女的气度,抬眸看来时,可知她年纪虽已不小,但眼神依旧是当年行侠仗义的少女侠客。
  楚听弦悠悠道:“真是三位奇女子。”
  柳溪桥温润一笑:“我家的女子确实都天生侠骨,飒然正气。”
  走到附近,两人下马,猫喵了一声,非常懂事地跳下来,跟在他俩身后。
  柳夫人上前一步:“阿雨说带了位朋友,我便是没想到你这朋友如此俊俏。”
  楚听弦行礼:“老夫人。”
  柳夫人拊掌笑道:“好孩子,当真不错。阿雨这么多年也没把朋友带回家,想必你是他知交,如此便是一家人,不必外道,叫我奶奶罢,老身倚老卖老占一次便宜。长途跋涉辛苦了,走,跟奶奶回家去。”
  楚听弦点头称是,又向曲夫人行礼,曲夫人一摆手:“都是江湖人,何必拘礼,可惜我不能学奶奶占你辈分便宜了,喊姑姑就行,小楚武功不错,我看来竟更胜阿雨一筹,这一路麻烦你照顾他了。”
  柳老夫人笑道:“谁让我辈分大呢,这句奶奶我听得,你却不行,是不是不开心了?不过小楚这功夫确实好,便是我这老眼昏花的都能看出来。”
  柳溪桥笑道:“听弦的功夫,天下也鲜有敌手,我之前有难还要靠他来救,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老夫人笑道:“那更是贵客,来来,和奶奶上马车。今日阿雨的祖父,爹还要大哥本来要一起来的,结果朝廷有事,把他们祖孙三代半路截胡了。阿雨大哥说了,要你们等他回来,他带你们去逛逛西市,那边可热闹了。”
  说罢拉着楚听弦就上了马车,柳溪桥笑吟吟跟在他娘身后,慕霖倒是对猫更有兴趣,抱着猫骑着马跟在马车后。
  到了下午,慕家三人也回了来,楚听弦挨个见过,从祖父慕杲,其父慕玱,到其兄慕霭,无不有一双桃花眼,祖父开明健谈,父亲温柔少言,大哥沉稳聪敏,如此看来,柳溪桥倒是更像他父亲一些。
  这一圈认完亲,也吃完了晚饭,一直怨念柳溪桥弃笔从武没考个状元回来的慕杲又开始了老毛病,开始话里话外考楚听弦四书五经,对了几句发现楚听弦所学甚广,一开心撸起袖子要和楚听弦结为忘年交,被柳夫人抓走了。
  慕玱内敛,也只嘱咐他不要见外,聊了几句和曲夫人也走了。慕霭本来是要履行自己的诺言,带他们二人逛逛西市,慕霖在一边磕着瓜子:“大哥,你放过二哥和楚大哥吧,你在场楚大哥很容易放不开,楚大哥本身看起来并不是爱说话的,被咱爷爷唠叨那么半天够惨了,还差点被迫长两辈,你平时被爷爷抓住考论语的感觉你忘了吗?你让他俩自己溜达,想去哪去哪放松放松,二哥又不是不认路。”
  说罢深明大义的慕小姐笑眯眯摆摆手,把他大哥也拉走了:“好好玩啊。”
  楚听弦差点变成自己心上人的爷爷,此时也难得有些吃不消,见慕霖如此识趣,终于松了口气。外面华灯初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柳溪桥笑着拉起他:“这次轮到我拉你出门了。”
  两人在街上闲逛,长安古都,自是与他处繁华不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他二人也没什么目的,便是这般并肩而行,聊聊天便觉得此生此情足矣。
  “我想给猫取个名字。”柳溪桥道。“叫什么呢?阿雪?”
  “可以。”楚听弦正要说话,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停下仔细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转身问柳溪桥:“那是何处?”
  柳溪桥望了眼:“青楼。”
  “……”楚听弦表情有些复杂,柳溪桥补了句:“但不是一般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们卖艺不卖身的。很有名气,怎么了?”
  楚听弦道:“我看见闻故曲进去了。”
  柳溪桥脚步一停,同样表情复杂:“闻故曲?”
  当初姑苏别庄一剑镇住场子的青年剑客,若单纯只论剑术,无论是沈岩钊还是楚听弦,其实都不如他。
  楚听弦沉吟片刻:“我们出门之前,闻故曲确实和我说过有些私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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