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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盲盒(近代现代)——栖声

时间:2021-04-16 09:24:00  作者:栖声
  坐一旁的吴能仍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问急坏的儿子:“什么卡住了?”
  “鱼刺,鱼刺卡脖子了。”边说边用手掌拍脖子,“我卡住了……我卡住了……”
  “喝点醋就好。”周妍语气和吴能如出一辙。
  餐馆老板一副见怪不怪地笑着拿来一瓶醋,吴能谢着接过倒在瓷碗里,“来喝醋,喝醋就好了。”
  吴齐呼噜喝完一碗醋后,仍拍着脖子叫:“卡住了……卡住了……”
  “多喝点,多喝点就没事了。”周妍像老妇人卖瓜一样推荐,吴能又倒一碗。
  “卡住了……”儿子两碗过后还是惊叫,两父母将“多喝点”贯彻到底。
  三碗过后,荒弭和齐沓送了口气,吴齐可怜兮兮地下定决心,“我发誓再也不吃鱼肉了。”
  “齐宝宝,鱼肉对身体好,来,吃一口。”吴能夹了一大块鱼肉放他碗里,他两眼放光,然后又撇开视线,坚持自己的原则:“我已经发誓过了,发誓了就不能改,我不吃了。”
  周妍说:“昨晚打雷了,从昨天到今天发的誓已经被雷公电母劈没了,你大胆吃。”
  “真的吗?”吴齐期待地问。
  “妈妈骗你干嘛,快吃吧。”吴齐的原则总在周妍这被打破,真就又吃了起来。
  晚上工作十点结束,两人洗漱好后决定早睡,关了灯,皎洁月光撒进来。
  “荒弭。”两人平躺,齐沓开口。
  “嗯?”
  “你对这种小吵小闹的生活有什么看法?”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对嫂子这种性格的女生有偏见,就是人们常说的公主病,只会依仗男生生活,很爱无理取闹。人不应该是互相努力进步,长大了就不要傲娇任性的吗?可是,我忘了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也有自己被别人吐槽的点。能哥和嫂子性格两极端,能哥温柔能干,嫂子霸道无礼,吴齐小男子汉,一家人和谐得让人羡慕。小吵过后,小生活仍过得生动有趣。”
  齐沓问:“所以,以后你也会过上这种生活吗?”
  荒弭笑说:“我觉得自己会是不婚主义者。”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十几年母胎solo迟来的醒悟。别人早恋的时候,我忙着学习。等我发现学习不是生活最重要部分后,那方面心思已经变得无所谓了。”荒弭睁着眼说瞎话,实际上这学期自己的心率莫名加快了好几次,原因还都是同一个人。
  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人真的可以藏着喜欢说不喜欢。
  齐沓怕听到肯定的答案,但也想知道:“几乎每个人在大学之前都有一个心仪的女生,你有吗?”
  “有。”荒弭毫不掩饰的回答让齐沓的期待起了裂痕,荒弭继续说:“算暗恋吧。苓中初课改,小组教学,高一第一个学期喜欢小组里的一个女生,没人知道。因为别人看到的是,我和她是最要好的朋友。不过,高二分班只是偶尔碰面,但每一次偶遇还是会心悸。高三只见过两三次,备考的时候压力很大把她忘了好几次,只剩一个月的时候格外想她,有一次冲动,下定决心高考后表白。后来一次周日周考结束,路上只有我和她的朋友,她和朋友走在前面大声议论,我隔她们十几米。正准备上前叫住她的时候,我听到她激动地不停大声说脏话,诋毁各种不存在的教学问题。这让我却步,也让我终于明白,我喜欢的只是她高一时的影子,两年后的她,已经把自己身上的闪光点抹掉了。”
  荒弭顿了一下,自我嘲讽道:“实际上我对她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不然怎么不在靠近的时候说出口,而是在空虚的时候回忆往事,然后强行说服自己还喜欢她,有点利用喜欢来为自己排解压力的可耻。”继而苦笑道:“我的暗恋是个悲剧。”
  齐沓期待的裂痕自动粘合,扭头看着他认真地说:“你的初恋不会是悲剧,我保证。”
  荒弭笑:“那你呢?喜欢的人。”
  “大学之前的话,难免也会有心动的时候,只是都不长久,我以前比较相信经历各种磨难之后的感情。也相信实际上爱情和友情是同质的,友情会经历长久磨合后才被认可,然后中途突然放大对方的缺点冷战,意识到不对后的默默和好,之后就会是一生的朋友。所以以前如果我突然对某个人心动,会考虑或观察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确认那种是喜欢的感觉。毕竟看到自己心仪的事物,巴多胺也会分泌过多,但那并不代表就是喜欢。”
  齐沓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知道友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朋友就只是朋友而已,打个电话知道他还在就好。可爱情不一样,打个电话知道他还在之后,还会多问一句。”转向荒弭,四目相对,“有没有好好吃饭。”
  月光逐渐淡下去,黑影慢慢遮住齐沓的脸,荒弭能够感觉得到自己有所期待,齐沓继续说:“我喜欢的人……”
  劈了一记闪电,把齐沓的话遮住了,荒弭提到嗓子眼的期待迫使他追问,“喜欢的人,怎么了?”荒弭也已经掩在黑影里,窗外闪着寒光。
  齐沓笑说:“没什么。要下雨了。”然后侧身伸出手臂到荒弭左侧,“别老是靠墙睡,会感冒。”说话声都拂在荒弭脸上。
  掖被子的时候,齐沓看着他的眼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可以听到他心跳的混乱怦怦声,笑着收回手,“睡吧,晚安。”
  荒弭慌乱说了句晚安后侧身背对着他,很久之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一记雷声划过,荒弭身子明显被吓抖了一下。明亮的光投进来,齐沓撑起上半身半围荒弭轻抓住他的胳膊,一记更大的雷声响起,荒弭顺着齐沓的搂过的方向头埋进他的怀里,手攥紧他腰间的衣服。
  齐沓轻抚他的后背,轻声说:“我喜欢的人,是你,荒弭。”
 
  ☆、欲言又止
 
  “醒了?”雨霁过后,熹微晨光娇羞地破窗而入,满了窗前的人。
  荒弭本还怕睁开眼瞬间又是在一捧温柔里,见齐沓已经倚靠窗边,泥土翻新与甘甜树汁味绕在屋内,是雨过天晴独有的曼妙。
  吴齐在与两人打招呼的份上从不缺席,“哇哦,荒弭哥哥今天竟然睡懒觉。”吴齐背上的书包鼓鼓,带着恳求的语气,“齐沓哥哥,荒弭哥哥,你们先别走,中午我放学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再走。”没等两人回答,就自作主张,“就这么说定了,一言为定。”
  “齐宝宝,你屁股是不是又痒了?”周妍的吼声从一楼往上钻,吴齐扭头大声回应,“来了来了。”
  荒弭和齐沓本想到一楼告个别,发现吴能招的员工还没来上岗,吴能和胡加忙得焦头烂额,几位顾客也围着吴能一个劲儿地催促。周妍黑沉着脸内涵式在吴能耳边不停吐槽,顾客们怎么听怎么难受,可又无法周妍说的是自己,只能干着急。
  荒弭对于汾城大学情况属于佛系了解,几位室友不夸或损,自己也就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上今天也是查南的百年校庆,否则齐沓现在肯定已经被淹在经济学领域。
  两人帮忙还真就帮到吴齐中午放学,软绵绵地背着大书包跨进“齐福”,脑细胞已被杀光地说:“我回来了。”
  “早上花了多少钱?”吴能边整理边问。
  吴齐将书包甩在转椅上,小猫式趴在转椅上,“吃了两串烧烤,一个肉包,大课间请小柠吃了一个冰激凌,还剩个二三十。”吴齐显然不想再与数学有任何瓜葛。
  “什么二三十?”周妍从帘子后面出来。
  吴能干咳示意吴齐,累瘫的吴齐没能get到点,“零花钱还剩二三十。”
  周妍不打算放过这笔账:“二三十是多少?”
  “二十加三十,五十。”智商反被智商吞噬,吴齐似乎想起什么,顿时有了力气,“荒弭哥哥、齐沓哥哥,我给你们买了礼物。”
  周妍的攻击目标已经变成了吴能,“老实交代,钱哪来的?好男人身上不能留一分钱。”吴能正整理材料,揽过周妍手臂带着往楼上走,“走走走,今天我做主厨的助手,任凭差遣。”周妍不罢休地询问逐渐变小。
  齐沓和荒弭也完成手中的工作,唯独苦逼的胡加还在对设计出来的海报修修改改。两人朝向翻书包翻得起劲的吴齐。
  书包的一角逐渐卡出一团棕褐色,齐沓似乎猜到了什么,然后吴齐就挪动身体遮挡,弄出一股不是神秘的神秘,也只引起荒弭的好奇。
  “哥哥你们要选择哪一只手里的礼物?”吴齐把礼物往身后藏。
  “右手。”齐沓直接回答,荒弭也就笑笑取剩下的。
  吴齐还卖关子,话语顿了一下后连珠出口:“那……齐沓哥哥是熊大,荒弭哥哥是光头强。”递给两人后还想知道收到礼物的满意度,“会不会觉得齐宝宝没长大?可不能这么想哦,因为大人也要葆有一颗童心。”
  “不会。”齐沓和荒弭相视一笑后回答。
  荒弭问:“齐宝宝不是不看动画片吗?”来这的几天,荒弭每次见到吴齐,小孩子要么在一楼玩电脑游戏,键盘敲打速度堪比罗刹,要么躲在房间被周妍嚎出门。
  “大人也是从小孩长大过来的,五六岁我也天天看《熊出没》。长大了就不能时时看动画片,会很不大人。”说完双手拎起书包,脸都扭曲了。
  齐沓起身:“哥哥帮你拿上去。”两人也要上去继续收拾一下,该回去了。
  吴能把店面关了,说已经连续高压工作两周,再不自我放松接下来工作效率会很低下。最后上楼的胡加提了几箱啤酒,说是感谢一下老板的体恤。周妍在减肥两天后终于忍不住,也跟着吃吃喝喝。几人酒桌上热热闹闹,吴齐见周妍碰酒,眼睛都在笑,吃了一碗匆匆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周妍也没了平日里的怒气,因为酒量不行的周妍碰了一杯就晕晕乎乎的了。
  两点过吴齐一脸颓靡地走到客厅,对着已经醉得差不多的几人说了声,“我去上学了。”然后走了,胡加手里挥着啤酒瓶应了声,“表叔……送你去。”然后趴下睡着了,吴齐摇摇小脑袋走了。
  吴能撑起,抱起趴在腿上的周妍朝齐沓迷糊说了声:“晚上一起吃顿饭再走。”然后走进卧室。
  齐沓扶起趴在自己肩上的荒弭,脚步有些不稳,直走进房间反锁。把手咔哒声才刚响,荒弭散在右侧的手就绕着搂上齐沓的脖子往前,成功把自己抵在门上。两人只隔毫厘,荒弭半闭着眼,呼出的酒气全拂在齐沓脸上,还耍点酒疯,邪笑着问齐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眼睛里?”
  荒弭因不胜酒力一直是荒爸的重点培养对象,每年过节必要让儿子大醉,说醉几次酒力就会像甜酒发酵过后一样醇,千杯不醉。奈何荒弭不争气,每次大醉之后除了耍点酒疯酒力不见起效,荒爸这才罢了。
  齐沓喝得也有点过,本有些晕的眼在荒弭撩拨之后变得清澈明朗。撑在荒弭两侧的手收回抚在荒弭后背。
  荒弭不满齐沓的沉默,把交叉在后脑勺的手又往前送了点,严肃得像个小孩:“是不是……熊大呀?”齐沓一怔,荒弭搂着的手收回缓缓垂落在齐沓胸前,又说:“光头强帮你……把头套拿下来。”手欲往上,齐沓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没了手背阻隔,荒弭后背直抵着门。
  “你怎么知道光头强要把熊大头套摘下来?”齐沓直逼问,眼睛也充满期待,难道荒弭和自己同在一个梦境,这种概率会有吗?
  醉态荒弭挣了挣被紧握的手腕,齐沓这才抱歉地松了些劲。荒弭眼神突然明亮,叫着他:“齐沓……”欲言又止,齐沓满脸写着期待,因为荒弭的表情和眼神很符合自己的期待。之后便没了下文,荒弭头埋到他的肩窝,平稳的呼吸扑在他的颈侧。
  期待落空,齐沓苦笑,还是自己想得太离谱了,带着人放在床上,跟着沉沉睡去。
 
  ☆、大孩子
 
  “醒了?”齐沓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碗,“醒酒汤,嫂子煮的。”齐沓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本想亲自下厨,哪知醉得最快醒得也最麻溜的周妍已经准备好了。
  荒弭站在窗边,夕阳余晖映照着黄叶,挪步接过递过来的碗,“谢谢。”
  “你知道你喝醉后的样子吗?”这话从齐沓嘴里说出来有些调戏味,差点把正喝汤的荒弭呛着,汤汁沾了嘴角。
  “那个……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荒弭把碗搁在桌上,问得很没底气。
  齐沓笑着伸出手,荒弭抢先自己抹了一下嘴角,手指讪讪收回,坏笑着问:“什么才算出格?这样?”脸凑近了许多,余晖刚好夹缝穿过。
  荒弭惶恐后退一步,解释的语气很轻:“我记忆里没这样过。”顿了几秒正经解释,“我确实会耍酒疯,我爸说的,但我过后没记忆。所以我和朋友聚都不碰酒,有一次例外,高考结束聚餐那天我朋友说我也耍酒疯了,说我抱着班主任一个劲儿地说死都要去查南。”荒弭回忆起忍不住笑了。
  齐沓想到荒弭抱梦里的钱途,心情很微妙,“那真的很不公平啊。”
  “嗯?”
  “只有被调戏的人记得。”
  荒弭脑袋彻底炸了,调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那个,如果我真的对你耍酒疯了的话,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疯了的做法而已。”
  “而已吗?”齐沓脸色一沉,“可是抹不掉了,记忆。”
  荒弭不知如何是好,脑袋空白间隙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是不是……熊大呀?”
  为了缓和尴尬,荒弭问:“你很喜欢《熊出没》吗?”
  齐沓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问?”
  “中午吴齐送你熊大的时候,我看见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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