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开盲盒(近代现代)——栖声

时间:2021-04-16 09:24:00  作者:栖声
  下面是荒弭的回复:“是的,妈。”
  荒妈:“那妈先撤了。”
  “阿姨,怎么知道?”齐沓本平静的眼起了波澜。
  荒弭故意问:“我们到苓中吗?还是……人生伴侣?”很明显齐沓在问两者。
  整洁的道路无比静谧,不时鸟鸣,枯枝败叶化作泥土护花。
  荒弭握住身侧的手回答:“我妈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但她坚信我们已经在一起。我爸妈说,我的人生让我自己选择,只要不违法,无论什么决定都支持。我的选择是你,我的人生伴侣。”
  齐沓揉捏着他的掌心,“我也是。”
  视线落在前方石墙上的“光荣赋”,苏送和崔赐的下面就是荒弭。全身相的他身穿梦中的松绿横杠黑色修身休闲校服,笑得似暖阳。
  两人右转,荒弭继续说:“至于我妈怎么知道我们来苓中,是因为校门口有人脸识别系统,父母掌握我们的进出校情况。高二的时候有流氓从后山闯进来差点出事,校方花重金在提高安全防范方面。你知道有趣的是什么吗?”荒弭转笑,故意吊人胃口。
  齐沓偏头看他,荒弭说:“我们年级有一对双胞胎,同年同月同日生,长得一模一样。刚安装人脸识别的第二周就闹出了笑话。妹妹连续两周出校,妈妈收到的短信都是姐姐出校。第二周周日下午妹妹出校,晚自习值班老师来发现座位空着,打电话给家长,家长不可置信,坚持说妹妹没出校门。值班老师向班主任和宿管老师确认后回复妹妹已经出校,而被顶替出校的姐姐在值班老师身旁。正当妈妈急着要来学校确认的时候,妹妹出现在楼梯口,说自己踩点进校,但急着上厕所才迟到。”
  “那后来怎么改进?”
  “后来还是照常运作,所以说,技术不是万能的。”
  分享完小故事,来到岔路口。
  齐沓开口:“可以去后山看看吗?”
  虽有刘叔的提醒在先,荒弭还是想满足齐沓的请求,“走吧。”带着人走过熟悉的面包店,从图书室侧面绕上去。
  踏着红砖石阶朝山腰走,寒假没人打理,两侧的杂草都冒出了半截脑袋,棵棵银杏秃头。
  走在前面的荒弭视线碰到上方右侧山腰上,露出两个人的半边身体……在拥吻。
  难怪刘叔说“一个个脱下校服”,原来有其他人也回来了。
  荒弭本想带着齐沓从那绕下足球场,这下只能先带着人朝左侧石凳休息一下。
  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梦中的自己就是对这里的他一见倾心。
  “我们先……”荒弭回身,话还没说完就被抱住。
  埋到颈侧的声音说:“谢谢。”
  荒弭抬眼,对上方银杏树上的摄像头没闪红光,回抱住:“怎么了?”
  “没事。”齐沓又往颈侧贴近了些。
  孔明灯柱逐一亮起,齐沓轻推开荒弭,眼里盛着光撒向对方的唇,头慢慢下移。
  “我们先回去吧。”荒弭退步,他不想让刚才那两个人打扰到,说完就拉着齐沓往山顶走,然后沿着石阶下山。
  荒弭似乎忘了自己是带人来参观的,在前面带路也不进一下足球场看看对面的清莹寺,直接从一侧下去,走到路口看见操场上熟悉的身影。
  走进篮球场,正投篮的人也看见了他,篮球直直朝他砸过来,嘭地一声接住。
  “要打一下篮球吗?”齐沓摇头,拿着荒弭外衣朝一边的木椅走去。旁边的一个木椅上坐着棱角分明的同龄人,膝盖上也放着一件外衣。
  荒弭走进场内,两人就开始攻防,“刚刚是你们在后山吧?”那人防着荒弭的运球,两人挨得极近,像在说悄悄话。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两人原地运球和防守,篮球好像只是个幌子。
  “高二。”那人的额前刘海盖住眼里的温柔,显得独立而有气概,轻笑:“你呢?”
  “上个学期。”荒弭也笑,“一球定胜负怎么样?”
  说完就绕过往后运球到篮筐下,两人同时起跳,篮球被两只手抵在篮筐前,那人手一滑,两人同时把球推进筐中。
  落地后,荒弭说:“平了。原来刘叔说的是你们。”
  “嗯。”苏送的额角渗出了汗,看了一眼坐在木椅上的崔赐,继续说:“这几天崔赐在苓市医院治脚伤,今天结束,顺便来看一下,明天回校。”
  “下次聚聚。”荒弭其实和两人并不算熟,只是高二一起参加“新科研”打过招呼。高三多次考试也在同一个考场,也就半生不熟的,现在回母校看到昔日同学,怀念之情涌上来,亲近拉了不只一点点。
  “好。”苏送说完就拿着篮球走向崔赐,荒弭站在原地,因为齐沓黑着脸走向他,和苏送擦身而过时脸又沉了不少。
  苏送倒没注意那么多,因为他也得解释一下,“吃醋了?”低头在崔赐唇上啄了一下。
  “把衣服穿上。”声音有点冷,伸手抹了抹对方额头的汗。
  “生气了?”又啄了一下。
  “没有。”拽住对方衣领就堵上连问。
  保卫室里的刘叔拿下眼镜说要放松一下视线,没想到就看见监控里两个唇齿纠缠的兔崽子,忙把那片区域的视频暂时屏蔽,笑说:“我真不该把儿子的篮球借给苏送。”
  “刘叔,我们先回去了。”荒弭的声音恰好在黑屏那一刻响起。
  “额……好好,回去注意安全。”刘叔慌乱的模样很是可爱。
  从篮球场出来齐沓就一直保持沉默,即使手是紧握着的。荒弭主动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以及和苏送的关系似乎也无济于事。
  回去的路上天已全黑,灯光灿明。
  两人沉默着回到家中,房门被反锁上,身后换好鞋站起来的荒弭隐在昏暗中,试探性再开口:“齐沓,我……唔……”整个人被抵在墙上深吻,外衣拉链被刷地拉开,荒弭嘴唇挣开一点,“我……唔……”又被堵上,后脑勺被捏着仰起头接受那人的疯狂,外衣被单手脱下,随后又落下一件外衣。左手探进毛衣内掐住腰间,嘴唇移到耳侧舔舐。
  荒弭侧着脸顺势亲啄齐沓颈侧。
  齐沓停下动作,怔愣那人的过度主动。
  “我们是彼此的。”荒弭暧昧的鼻音刺激着他全身的细胞。
  在被推进卫生间之前,衣物散落一地。
  缠绵并没有止步于水雾中,反而延伸至房间内,抽屉被拉开。唇舌互相挑逗,十指紧扣在一起。窗户对面那户人家的灯光亮起,许久之后熄灭,窗内的喘息声却直线式加重。
  洗完澡后不久,看着泪眼心悸不已,抽屉再次被拉开,脸与枕头亲密接触,腰间被紧搂,夜还很长……
 
  ☆、片尾曲
 
  在回校的前一天,苓市又下起了鹅毛大雪。窗外飘了一天的雪,直到晚上也不见消停。
  两人吃完饭并肩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熊出没之过年》,客厅里的灯已熄灭。
  影片临近结尾,熊大、熊二成功送光头强坐上回家的火车。
  火车在白茫茫的山间急驶,山那头晚霞初现,优美的旋律伴着光头强的鼻子一酸:
  “山风吹耳过,这条路多曲折,
  头顶繁星在闪烁,你在许愿诉说,
  前面有流星坠落,怀疑当初的执着,”
  两人似是心有灵犀,偏头四目相对。
  影片的色调洒在脸上,由白昼转星辰,翕动的睫毛似有星光跳动。嘴角勾起弧度,脸慢慢凑近,鼻尖碰上后刮蹭了一下,唇齿才开始不依不挠。
  烟花绽放时的欢呼声,是还给彼此的春节陪伴。
  “年少轻狂过,也曾经彷徨失措
  ……
  “这一路你我共前行,凝望彼此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荒弭被压着仰躺在沙发上,后脑勺下横着抱枕。
  齐沓左手撑在外侧俯身,视线勾缠,右手贴在彼此的心脏上,感知着心跳的频率,眸中是彼此的样子,静静凝望。
  齐沓掌心贴着的地方频率在加快,然后整个人被侧掀,身上压着的荒弭露出一抹坏笑,“我要强抢民男。”齐沓的嘴角跟着笑起来。
  荒弭慢慢俯身,嘴唇贴了一下那人的眉间,然后脸颊埋在颈侧,蹭了蹭,耳语道:“我怎么舍得。”
  齐沓的手臂揽过他的脖子,将人带动面对面,影片也迎来尾声,停在那句“爸、妈,我回来了”。
  “所以结局是什么?”荒弭小时候更喜欢看《舒克和贝塔》,《熊出没》没看过几集,尤其是长大后动画片几乎不再接触。
  如果不认识齐沓,或许他真确信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臭狗熊会一直在光头强身边。”
  “熊大和熊二不是和光头强势不两立吗?”
  “实际上在平行时空里,熊大和光头强在一起了。”如果可能的话,那晚的蜡烛应该是喜烛。
  荒弭轻笑:“相爱相杀吗?”
  手臂将人搂近,拉过毯子盖上,“只有相爱。”按动遥控关闭影片,也在他的眉间啄了一下,“睡吧,晚安。”
  第二天两人怕中午又积雪封路,提前两个小时来到客车站。
  候车厅里有很多空位,两人坐下的对面有一位大爷在闭眼睡觉,各掏出书籍阅读。
  荒弭有个坏习惯,有些书必须放在特定场合阅读,例如回来时读的《1984》,回家后书页就没翻动过。
  此时翻到磁性书签页一目十行续读。
  随着时间的流逝,书页翻动声中混了不少行李拖动声和聊天声,也飘着泡面的香味。
  最后一章阅读完,荒弭期待的光明没有来,这和他至今看过的书籍都不一样,身体上的疼痛换不来美好结局。
  中间段落出现的希望原来是为了绝望而存在,根本没有所谓的光明地带。
  主人公败给了自己,一个坚不可摧相信未来属于有思想的人被镜中颓废的自己打败,真正相信二加二等于五;坚信自己不会背叛爱情却因为恐惧物老鼠,而怒吼让其去杀了自己曾经想保护的爱人。至此,他被完美改造,虔诚接受枪决。
  “圣克莱蒙的钟声唱着:橙子和柠檬,
  圣马丁的钟声说着:你欠我三法新,
  老贝利的钟声喊着:你什么时候还?
  肖迪奇的钟声念着:待我有钱之日。”(注)
  当情义不再与金钱挂钩,当正确思想没有罪,他们不再是□□控的傀儡的时候,无论是橙子还是柠檬,酸楚中也会给人带去味蕾上的快乐。
  还不想合上书本,把书页随意择中摊开,正是文中“我爱你”纸条出现的地方。
  “我们会在一个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只是一种愚不可及,引起思绪万千的“我爱你”互相出卖,他们的爱情败给了内心的恐惧物,被贬得一文不值。
  荒弭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看向一旁专注于书本的人,脑中的压抑逐渐消散。
  他知道他们的爱情与众不同,且是无价之宝。
  “在笑什么?”齐沓合上书本偏头就逮着目不转睛含笑的人。
  压在三个字上的指腹来回摩挲,凑到齐沓的耳侧,倾尽所有温柔,无比诚挚地说:“我爱你。”
  广播在一遍一遍通知部分旅客上车,对面的大爷打着哈欠睁开朦胧睡眼,后方手机聊天键盘的快板声……整个候车厅的所有声音汇集,都不及荒弭这句话。他的心跳不知漏了多少拍,凝视着眼前的人,恨不能立刻让他感知自己所有的爱意,可环境不允许。
  “饿了吗?”荒弭笑问,齐沓摇头,荒弭被盯得耳廓渐红,齐沓的目光却仍不依不挠。
  “小伙子别吵架啊。”大爷的声音截断两人的对视,从大爷的角度,看到的是齐沓认真的侧脸,看上去像是得不到什么就绝不善罢甘休的隐忍。
  荒弭尴尬地说:“爷爷,我们不会吵架。”两人怎么都没料到竟然来了这么个小插曲。
  齐沓的心绪还潦草着,“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就走了,留下的荒弭脑袋有些空白。
  两人都没有说过这三个字,因为两人的感情早已逾越它,不必再用其来衡量。但有一方先开口的话,总有一方溃不成军,因为这话分量过重。
  荒弭的空白又被轻拍给吓没了,扭头,眉头蹙了一下,又是笑着期待的乞讨者。
  虽说不是同一个人,可穿着特点和上一次遇到的类似。哑言递到眼前的铜版纸,手中笔头轻戳的位置如出一辙。
  荒弭摇了摇头,因为他这次身上连一分零钱也没有,然后转回身。
  乞讨者也跟着半坐到齐沓的位置,笔尖不停虚点“爱心公益”几字,然后顺着往下指捐款人姓名,拱手递笔。
  荒弭抬起手那一瞬,乞讨者嘴角咧得很开,俯过去的身子收回摆正,仍维持着递笔的姿势。荒弭没有接过,而是盯着他打了一个自然手语句子:“抱歉,我身上没有零钱。”乞讨者露出急色,又摇摇头对着纸张指指点点。
  荒弭接过他手里的笔,乞讨者面呈喜色,忙指着捐款表格。“抱歉,我身上没有零钱,手机也没电了。”
  笔尖快速在书页空白处滑动,乞讨者脸色一沉,接过荒弭手中的笔后起身。
  “小伙子做得不错。”大爷对着荒弭说,荒弭坐直看着大爷,“不要为这种事感到抱歉,年轻人就该拼一拼。那些只会乞讨免费午餐的,只会把自己往蛀虫方向引,哪天连残羹剩饭都没人愿意施舍了,他只会变成冻死骨。”
  齐沓回到座位,广播声通知下一班旅客上车,大爷继续说,“小伙子们,要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我先走了,不好吵架啊。”
  “爷爷再见。”大爷拎起行李走了。
  齐沓瞥了一眼隔着一排座位正弯腰的乞讨者,“那人找上你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