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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近代现代)——燕倾

时间:2021-04-16 10:11:25  作者:燕倾
  谢锐言露出又甜又帅气的笑容,顺着韩峤的话,说了几句甜言蜜语,直到韩峤把剪刀和推子给他。
  谢锐言的笑容缓缓消失。
  谢锐言的脑海里飘过四个大字,虾仁猪心。
  韩总居然要他亲自动手,剪断青丝。
  “你怎么这样!”
  “你能看见我后脑勺,尽量剪下来多点,不浪费。”
  “哦……”
  谢锐言边嘤边把那头长发小心而缓慢地剪了。
  最后一剪子落下,谢锐言的工作也到了头。
  他用不好推子,收集好剪下来的长发后,韩峤只能顶着一个古怪又可爱的妹妹头,出门右转找了最近的理发店,想做个中长发的造型。
  韩峤头发轻薄,平时可以扎个丸子头。最开始,他的确是这样盘算的。
  韩峤穿着休闲便服出门,出去的时候戴了顶棒球帽,回来依旧戴着。
  他站在谢锐言的面前,一言不发,印堂似乎有些发黑。
  谢锐言忍不住笑得在床上打滚。
  Tony老师发挥失常,韩总意外喜提寸头,现在他们两个人说不上来谁看着更像刚从里面放出来的大哥。
  好在韩峤的头型周正好看,从一定程度上缓冲了这谁剪谁凶的发型。
  “果然没有一个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长得好看的人也不行!”
  “新发型丑三天,等长自然看顺眼就好了。”韩峤自我安慰,在谢锐言的放肆大笑中轻rua狗头,“乖,大哥疼你。”
  “韩哥。”
  “小朋友。”
  “以前你这么叫我,我没有太多的感觉,最多会生气,觉得你看轻我。”
  “现在呢?”
  “我会波kki,并且让你知道我不小。”
  当晚,谢锐言边调整急促的气息,边断断续续地笑着说:“这下我总算有种和猛男在恋爱的感觉了。”
  从前是大美人,如今是大帅哥,头发短短的韩总极具攻击性,板起脸的时候,谢锐言放不出一句屁话,还反复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惹恼了大猫。
  其实韩总下午的时候只是在思考把剪下来的头发送到哪家手艺精湛的店里做发套。
  谢锐言垂着眼,视线和处于下方的韩峤相接。
  “我叫声老公,你敢答应吗?”
  “之前不是叫了吗。”
  “那不一样,现在在家里。”
  “嗯,好啊。我不光敢答应,也敢叫你老公。”韩峤扶住谢锐言,感受这人的灵活柔韧和温和隐忍的退让,“但我不再是妈咪了吗?”
  “也是妈咪。”谢锐言单手撑着对方的身体,从喉间挤出一声低叹,“你是我的所有人。”
  “小谢,你很喜欢搞一语双关。”
  “我的语文学得这么棒,我要奖励。”
  “你说,我给你。”
  “我要你的爱,全数涌进我这副身体。”
  韩总的长头发做成高质量的发套送出去了,谢羽看到熙熙发来的自拍照后又哭了一顿。
  小姑娘都爱美,有了头发的熙熙看起来美貌度回归,也更精神了。
  但是看到了哥哥和韩总的合影自拍,谢羽不得不边哧溜边和谢锐言说:“这才是我喜欢的强强!硬汉!拜托你让韩哥哥一直保持短头发好不好?”
  “不可以,谁说长头发代表气场弱了。”谢锐言眼神死,“就要长头发,就要。”
  “小气,你怎么可以让头发封印他的颜值,帅哥本来就是稀缺资源了啊,长发和短发是不一样的。”
  “他长头发不帅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人家就是毛寸控,寸头永远的神!”
  二人因为韩总的头发长度问题吵了一架,直到韩峤回家,都看到谢锐言气成傻狗子的画面。
  生气地吃饭,生气地写歌,生气地滚到床上和他贴贴,贴完气是消了,可是别的却起来了。
  谢羽能普普通通地和哥哥吵架,恢复了正常的情绪,韩峤认为这件事总算是圆满解决,可以把另一件事提上议程。
  韩峤想起了谢锐言之前给送谢羽的公仔穿套装的事,忽地一笑。
  如何拯救谢锐言的社死?
  那就让他多经历几次。
  隔天,谢锐言发现韩峤给书房的透明隔断拉了纱帘,书房里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他帮韩峤拆了个快递,发现里面竟然是
  毛线和棒针。
  不禁想到一首歌——“我爱你,你却爱着一个傻X,哦~你给傻X织毛衣~”
  韩总要给哪个傻x织毛衣?
  谢锐言危机感大起,问了韩峤几次,韩峤但笑不答,只是一次次地把谢锐言按在各种地方ruarua,用马杀鸡使人遗忘要问的问题。
  出大问题,谢锐言终于忍不住挑起书房的纱帘,暗中观察霸总在搞什么动静。
  然后看到了“大哥”打着赤膊,露出精壮而白皙的手臂,在贵妃椅上支起一条腿,织小毛衣的画面。
  好迷你的毛衣。
  好高大的体型。
  好……好饱满的……
  视觉冲击强烈。
  可恶,明明天天看,却怎么样也看不厌,每次望过去,什么也没干,就心跳加速。
  韩总在暖气中和两根棒针搏斗,汗出如浆,编织一件狗都穿不下的小衣服,意义不明。
  韩峤抬眼,正对上谢锐言偷看的视线,挑眉微笑,做了口型。
  小狗。
  谢锐言:如果我有罪,绣针会惩罚我扎破手,而不是对着这魔性的画面突然支棱,还被当场抓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剪了个很满意的发型,一觉醒来,没了_(:з”∠)_
  写这个文之前,想好了要让韩总剪一次头发=3
 
 
第71章 中二病
  韩峤送谢锐言自己做的毛绒玩具和套装——一个圆滚滚的阿拉斯加,穿着一套针织棒球服,就连尾巴上也有装饰。
  公仔脖子上赫然挂着家门钥匙。
  谢锐言恍然大悟:“你织的小毛衣是给它穿的啊?”
  “欢迎你常住。”韩峤悠然叹息,“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也很生气,气你不告而别,更气我自己情绪波动得厉害,不像是我自己。”
  谢锐言捧着公仔,翻过来又翻过去,戳戳狗脸,又捏捏尾巴,爱不释手。
  看着看着,就哽咽出声,不成词句。
  韩峤抬起谢锐言的脸,看到了满脸的眼泪。
  “怎么哭了?”韩峤抽出上衣口袋里的狗头手帕,给谢锐言擦眼泪。
  最近真跟水做得似的,无论什么地方都疯狂分泌液体。
  “你讨厌我哭吗?”
  “喜欢啊,宝贝。”韩峤忍不住亲亲眼泪,尝尝咸味,“可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
  “你把钥匙挂在公仔脖子上,万一我扔了它,发现不了呢?”
  “那也不用哭到泪腺失·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韩峤一遍遍地给谢锐言擦滚落的眼泪花花,“我知道你珍惜我和我送的东西,不会扔掉的。”
  “你说过……说过你喜欢看别人哭。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我不光掉眼泪,还流鼻涕,我的形象没有了……呜嘤!!”
  “没有的事,我最喜欢看你拖着鼻涕的样子。”
  谢锐言吸吸鼻涕:“肉麻霸总。”
  韩峤:“挺好玩的。”
  谢锐言:“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啊宝贝,你现在不是别人,是我男朋友,哭肿眼睛,我也会难过的。”
  谢锐言垂着眼睛说:“那你亲亲我,亲一亲,说不定我就好了。”
  韩峤闻言,去亲谢锐言的额头。
  亲着亲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宝贝啊。”
  谢锐言却满足了,连绵如雨的眼泪果真停缓,淅淅沥沥,断断续续,慢慢地收住,不再流泪。
  “你怎么这么可爱,这就满足了吗。”
  谢锐言抹了一把脸,把公仔抱紧:“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自己想。”
  谢锐言想了没多久,吭叽笑了一声:“请问韩先生,我可以亲你的嘴唇吗?”
  “这种事,不需要问我。”
  谢锐言凑近韩峤:“啾。”
  “唔。”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嘴皮要亲掉了,快停。”
  “呜呜呜呜呜!”
  “亲吧亲吧。”
  被眼神闪闪发光的大狗子按着啾啾了一整个小时。
  亲着亲着,韩总表示他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
  最近还没和刘岭打过照面,他想要以一种全新的姿态面对对方。
  韩峤说:“我想戴个假发去公司,突然摘下,吓吓刘岭,告诉他,我是韩峤的双胞胎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谢锐言为刘岭担心:“刘董好可怜,你怎么这么喜欢捉弄他。”
  韩峤眨了眨眼,目光极其纯洁:“谁让他删你微信的?”
  “这事我都忘了!”
  “我还记得。”
  谢锐言反向顺毛:“我皮痒了,先捉弄一下我吧,好不好?”
  然后被韩总挠了痒痒。
  这年年末,韩峤和谢锐言职场得意,谢氏房地产公司却出了问题。
  平安夜爆出了员工相继坠亡事件,一时舆论哗然。
  根据爆料,二人疑似情侣关系,从大山出来,拼业务量,甚至陪酒陪聊出卖身体,但精神崩溃无法继续工作生活,遂相约自杀。
  卖房子要陪·睡,看似魔幻却又有例可循,只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结束了生命,不禁让人感到惋惜。
  大V博主评论:“谢氏一出,谁与争锋?从前鲁迅先生的书里,横竖只能看到吃人两个字。而现在吃的不是人,是工具人。坏掉就坏掉了,尊严被踩进尘埃里,生命变成了最廉价的东西,想要通过工作获得成就和认同感?抱歉,你并不是为了工作奋斗的人,只是资本家手中的一张牌,随时可以被换洗。”
  “很难想象,我们的身边有着多少依赖吸血为生的企业,隐藏着多少像他们一样的人,正在不自知地滑落进命运的深渊。”
  “我们真的需要996、007吗?我们真的不渴望难得的闲适、自在,不渴望自己的生活?”
  “不让人‘青年人的奋斗’绑架人生。”
  然而,坠亡事件很快被压下了热搜,死者家属收下和解的赔偿金,发声是感情问题,与公司并无关系。
  谢氏房地产公司出了一纸文件,高管们没有对坠亡的员工进行哀悼。
  谢帷舟私下里联系谢锐言,二人一起上门致歉,男员工的家属将他们客客气气地请出门外,说已经赔偿过了,不需要再赔偿。
  到第二家时,他们被拿了赔偿金的女员工家属们赶了出来。
  谢帷舟险些挨了一耳光,谢锐言死死钳住了那家男主人的手:“有话说话,请不要动手!”
  “妮子死了,谁来赚钱补贴家用,她弟弟还等着买你们谢氏的房子,才交了首付,他可是没了姐姐啊!自己一个人背上三十年的房贷,他多可怜?你们以为这么二十万赔偿金就能解决问题吗?!”
  “那您想要怎么解决?”
  “要么你们两个补齐赔偿金,要么赔我儿子一套房!否则老子今天就卸你们两个一人一条右手,叫你们的爹来赎!”
  “我们是谢乘章的子女,但事情不是我们造成的。你们的愤怒我能理解,希望能对准矛头。”谢锐言身体微颤,头脑却前所未有地冷静,“你就算把我们打死,谢乘章也不会出现。”
  “你说的是实话?”
  “我向你保证。”
  两方人对峙许久,谢锐言又给这家其他老少鞠了深深的一躬,挽着谢帷舟的手臂离开。
  谢锐言问:“这件事,真的没有真相?”
  “所谓的真相,只有跳下去的人知道,事后人们再怎么说都是猜测,凭借证据也只是推出一条逻辑链,无非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谢帷舟握住谢锐言的手腕,翻转过来,看那道再难消除的疤痕,还有被刀刃切割成两半的分号纹身。
  “无论遇到了什么,你都不要做跳下去的人,还要做阻止他人这样做的那个人,知道吗?”
  “我有要保护的人。”谢锐言回答,“因为他的愿望是守护他人,我也会像他那样,去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
  谢帷舟抬眼,凝望着谢锐言,眉眼之间有隐隐的期盼。
  “我相信你。”
  遗留问题还有一些,谢帷舟为两家人追加了一笔赔偿,而谢锐言抽时间和贺桐一起筛选了一批新经纪人,组建了铃音的Ace团队。
  不光要写歌、进行人员管理、和歌手们磨合风格,谢锐言还被楚源邀请,作为特约嘉宾去参加演唱会,在他们的摇滚乐队里编入小提琴。
  这个繁忙的十二月,谢锐言后天习得的“老毛病”彻底爆发了。
  数月前,离开韩峤家后,谢锐言回了宅子,发现错拿了韩峤的领带,并使用了它。
  从此以后,在谢锐言压力大时,事情便有了一种全新的解决方式。
  他忙完一阵,裹在被子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直到韩峤把被子一掀,作案现场暴露无疑。
  小小谢被吓得当场缴械。
  韩峤弯着眼睛,递上抽纸,和谢锐言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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