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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古代架空)——渔藻

时间:2021-04-18 08:19:15  作者:渔藻
  沈陵渊缓步走到他身侧,就听见沈晏清说:“要不要放一盏花灯?”
  这声音很轻,像是在询问,还带着一丝丝的请求,一点也不像冷厉血腥的新任长兴候,倒更似老海棠树下温文尔雅的晏清哥哥。
  沈陵渊还在因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愣神之际,沈晏清已经买好了两盏灯,并将其中一盏塞在了他手里。
  沈陵渊看着怀中的花灯,本想推辞几句,却是一声轻脆的哭泣声传来,吸引了他的目光。
  沈陵渊转身一看,原来是两个孩子在争吵,准确来说是一对兄妹。
  小姑娘拉着男孩的衣襟:“哥哥,就放一个,就放一个还不行吗?”
  男孩皱着眉打下了妹妹的手:“不行!听话,我们的钱还得留着买吃的!赶紧跟我回家。”
  小姑娘抿着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颗颗透亮的珍珠滚落,且越滚越大,越滚越快,根本收不住闸。
  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蹭着,可含着泪花的眼睛还是依依不舍地盯着老奶奶摊上形状各异的花灯。
  沈陵渊见状微微蹙眉,他原来就特别想有个妹妹,并发过誓,如果自己有了妹妹一定要把她宠到天上去,绝不让人受一点委屈。
  因此他实在见不得这么大的小姑娘哭,捏着手里的灯就要上前,却被沈晏清拉住了胳膊。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就在沈晏清说话的空隙,那男孩已然停下来脚步,转头蹲下身,颇有些无奈的用衣袖为小姑娘擦干眼泪,轻叹一声,“只这一回哦。”
  “嗯!”小姑娘终于收住了眼泪,甜甜地笑了。
  男孩安抚好了妹妹,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走到花灯摊位前,指着其中最简单的桃花灯,显然是在问价。
  沈陵渊本以为这插曲就这么解决了,谁知男孩却迟迟没有掏钱,一张小脸皱在一起,看样子很是为难。
  想来是钱不够。
  沈陵渊的急脾气又上来了,上前一步两手一拍腰间,空空如也,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倘若沈陵渊还是从前的侯府世子,遇到这种情形大概率会将整个花灯铺子包下来让那个小姑娘自己选,可现在他也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喽啰,有心却也无力。
  沈晏清见状轻笑一声,来到他身侧,又说道:“有些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时。”
  沈陵渊从小就不喜什么大道理,此刻更是急上心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不过是自己的兜比脸还干净,帮不上忙,才只能袖手旁观。
  急得不只沈陵渊,小男孩也很急,他回首望了望一脸期待的妹妹,又看了看手里的钱,一咬牙张了张口,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
  那老奶奶已经将那花灯塞到了他手里。
  “拿去吧。不要钱了。”
  男孩先是一惊,然后瞬间喜上眉梢,几次确认后连连道谢,欢快地去找了自己妹妹。
  沈晏清望着男孩奔跑的背影说:“看吧。根本不需要你出手。”
  沈陵渊却抿着嘴反驳:“但那老婆婆这一晚上怕是白守着了。”
  沈晏清摇了摇头,“那两个孩子必会感念老婆婆的恩情,有事无事来帮帮她,我想对于一个寡妇来说,没什么是比两个孩子陪伴更大的收获了。”
  沈晏清说完,那两个孩子也放完了花灯,就像同沈晏清约好了似的,男孩果真领着妹妹来同老婆婆道谢,并承诺,过几日就会来帮忙。
  沈陵渊见状,惊到微微张开嘴,他不禁在心中思考,若是按照他的方法,将花灯铺子包下,让那小姑娘任选。
  老婆婆会因为花灯卖空而高兴一时,小姑娘也会因为挑到了喜欢的花灯高兴一刻,三人却是失去了继续相识相伴的机会。
  沈陵渊权衡利弊之际,那两个孩子已经离开了,而老婆婆却离开了摊位,正向两人这里走来。
  沈陵渊提步上前,扶住了老人。
  老人此刻满面春光,对沈陵渊道了声谢,而后对着沈晏清拜了下去:“晏主,多谢您了。”
  沈晏清上前拦住了老人的身体:“婆婆不必客气。以后那两个孩子就要麻烦您照顾了。”
  老婆婆脸上的沟壑似乎都在一瞬间填平了,沈陵渊都能能瞧出她之前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那是自然。老身一定尽力。”
  老婆婆说完,委婉拒绝了沈凌渊的搀扶,挺着腰板往回走,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十岁,她回去后也没再等待顾客而是收摊,离开了。
  想来她今晚应是收获颇丰,沈陵渊最后得出了结论。
  静谧的夜晚,凉爽的溪边,这回是真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伴随着一阵清风,沈陵渊叹息道:“怪不得侯爷料事如神,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沈晏清看了他一眼,先行了一步:“不这么安排,又不是端午,这荒凉之地哪里来的花灯呢。”
  沈陵渊闻言微怔。
  沈晏清回首,月光下,男人笑得温柔:“走吧。”
  沈陵渊迟疑了:“去哪?”
  “去放花灯啊,难不成你想端着它回侯府么?”
  沈陵渊跟着沈晏清到了河边大脑却一片空白,慌里慌张地将花灯扔下水,手指蹭过沈晏清收回的指尖,一阵冰凉。
  沈陵渊的双眼重新聚焦,站起身将大氅解下,重新披回沈晏清的身上。
  “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他轻声说道,目光飘的很远,刚巧能看到三盏桃花灯,正随着流水缓缓飘向远方。
  沈陵渊想起,他十岁那年,在海棠苑也是这样缠着沈晏清想要去放花灯。
  “我病情未愈,实在不能出门,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去放花灯好不好。”
  小沈陵渊不高兴地撅着嘴,“那你发誓!”
  小沈晏清也是笑得这样温柔:“我发誓。”
 
 
第24章 出城
  长兴侯府,庆安堂内,距离花楼行刑之日还有一周。
  沈晏清此刻穿了件月白长衫,长发束冠,腰间系着一条碧色嵌锦带,上头悬着一块金牌,身后跟着手拿佩剑的影子,明显是要出门。
  沈晏清拿下门口衣架上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脚下一顿,嘴边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连目光都变得柔和许多。
  就在这时,庆辉堂的门被哐啷一声撞开,门框不堪重负,裂了个口子,门扉贴着沈晏清完美的鼻尖划过,也带走了这位美男子目中难得一见的柔情。
  “你要让那位贵公子哥儿也参与这次行动?为什么!”花楼一双杏目似乎要冒出火星子,她伸展双臂,成大字型堵在门口,看那架势,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她绝不走。
  沈晏清面无表情解释道:“去沐春阁那晚皇后已经帮我试探过了,他的能力足够自保。”
  素娥明显不服:“我们是去劫囚不是儿戏!”
  沈晏清的声音骤冷:“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必正面参与救援行动,就让他和盗鹄一起充当斥候即可。”
  “可!”
  “嗯?”
  “我知道了。”素娥虽然是带着气儿来的,但沈晏清就像块千年寒冰,专治各种火气。
  她瞬间没了其气焰,低眉顺眼的模样像只温顺的小绵羊,只不过话里依然带刺儿:“那我需要给这位世子爷准备什么武器?这么短的时间怕是也打造不出适合他的吧?”
  沈晏清在胸前打了个完美的绳结,慢悠悠的说道:“不必特意打造,给他一把手、弩就好。”
  “手、弩?您确定?”素娥清秀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玩意她花了一年造好了,可不是不用再花时间了。
  沈晏清忽略了素娥一脸肉疼的表情,淡声道:“把手、弩交给盗鹄,之后就不用你再操心了,我和影子现在要去刑部坐坐,你要是没别的什么事就赶紧出城吧。”
  这次冲动素娥已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看了看已经穿着完毕的沈晏清,落了眸回道:“是。”
  她怕再说两句,自己都要成了沈陵渊的人。
  -
  是夜,沈陵渊盘坐在在院中草席上闭目养神,直到一轻盈的身影翻、墙而入,他才睁开双眼。
  沈陵渊其实特别想问盗鹄一句,您老走门不好么?
  当然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今儿盗鹄难得穿了一身黑色劲装,面上还蒙着一块黑纱,让沈陵渊相信了一下他之前真的是江洋大盗。
  盗鹄自然不知道沈陵渊的心理活动,如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将一个布袋抛给了沈陵渊。
  沈陵渊准确地抓到了布袋口,借着月光一看,里面是一个泛着银光的复杂器械。
  “这是……”
  沈陵渊小心翼翼地取出巴掌大的椭圆形金属框架,手指轻轻划过上面的弹簧,只听咔嚓两声,两个半圆形的金属环在他手中划出优美的曲线,拉出一条银色的弓弦。
  这东西竟变成了一个不大的弓、弩。
  “嘿嘿,这东西是我用十篇静心咒从素娥那里讨来的宝贝,别看他小,用的全是精铁,威力可是老大……哎!你别指着我啊!”盗鹄哀嚎一声,脚下虚晃,一根箭从他眼前飞过,将院中榆树钉了个穿堂过。
  “确实是个好东西。”沈陵渊一撇盗鹄不善的面容,奉承道,“但还不敌胡大哥的轻功。”
  盗鹄脸上立马出现了笑模样,“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说完盗鹄望了望天上的圆月,“跟我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好。”沈陵渊应下声,先将那墙根下的弩、箭收回口袋,这才跟上盗鹄离开了庆辉堂。
  两人一路向西,看这样是打算从侧门离府,可走了一路除了巡逻的府兵,并未碰见一个人。
  沈陵渊不禁有些疑惑,“只有我们两个么?其他人呢?”
  盗鹄撇了他一眼道:“你傻啊,这里可是皇城,一批黑压压的杀手从长兴侯府离开,怕是还没到城门就被逮到了,还救什么人。当然是要分开行动,最后在祭坛会和了。”
  沈陵渊颔首:“原来如此,是我思虑不周了,那胡大哥,我们要怎么出城?”
  盗鹄一脸得意:“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沈陵渊微微一笑,侧目道,“看来我也有幸体会一下做江洋大盗的感觉了。”
  只不过,当沈陵渊跟着盗鹄到了一商贾之家墙角旮旯处的狗洞面前时,沈陵渊是拒绝的。
  沈陵渊皱着眉头,低声抱怨道:“这就是你惊天地泣鬼神的出城计划?”
  盗鹄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是啊。这家每日清晨都要运一批药材出城,只要我们躲在货物中,就可以一觉到达城郊驿站,到时候我们再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逃之夭夭,多么完美的出城计划。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个捷径!”
  沈陵渊只觉得自己嘴角一顿抽搐,差点骂出了声。
  只不过盗鹄看不见他这表情,还催促着:“行了,别耽误时间了,快点跟钻吧。”
  沈陵渊无奈,心里骂骂咧咧,可惜这贼船已经上了,且盗鹄已经起锚,再没给他留下后悔的机会,他只得屈身眼睛一闭,进了这狗洞。
  这洞显然是已经扩建过的,但对于沈陵渊来说还是太窄了些,他爬得艰难,几乎全身都蹭上了尘土,偶尔还一颗突出的石子划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好容易钻出了洞,盗鹄可算靠谱一回,两人面前就是仓库,且已经装好了十几个箱子,应当就等清晨装车了。
  这会盗鹄也从狗洞中爬了出来,他看到了沈陵渊狼狈的模样,不好意思道:“抱歉啊,这洞是我按照我的身量挖的,忘了考虑到你了。这样这些箱子你先挑,你先挑。”
  沈陵渊现在灰头土脸而且浑身哪哪都疼,压根不想搭理盗鹄,径直走向其中最大的那个箱子,然而一脚迈进一堆草里的时候沈陵渊犹豫了。
  “我们真的要这么出城,和……它们?”沈陵渊指了指一堆不知名的干草,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城里还有卖这玩意的。
  盗鹄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你快进去吧,我好帮你合好盖子。”
  沈陵渊一张脸吃屎一样难受,但也不得不栖身躺了进去,好在箱子够大,能装下两个沈陵渊,底下还有干草垫着,虽赶不上床,但也算的上是舒服了。
  盗鹄见沈陵渊躺好了,正准备盖盖子,就在这时,仓房隔壁忽的传来一阵异动。
  “不好了!前面着火了!”
  “快!快去仓房,把草药搬上马车,绝不能当误明天的行程!”
  “是!”
  不过片刻,一群下人冲进了仓房,只见一个个整装待发的箱子等待搬运,管家一声令下,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两人一组,动作相当迅速。
  可当其中两人准备抬那个最大的箱子时竟一时之间没有搬动。
  其中一个人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重!”
  管事儿的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焦躁地吼了一声,“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这个箱子太重了,我们搬不动。”
  “老三你也去帮他们搬!”
  事态紧急,三人吭哧吭哧的将箱子装上了马车,倒也没空考虑这箱子为什么会这么重了,只当家主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在里面吧。
  而箱子内,在沈陵渊吃人一样的目光中,盗鹄扭着身子转了个个,非常自觉的面壁思过。
  虽然阴差阳错两人装进了一个箱子,但好在总重量没变,车队还是顺利的出了城,在驿站休息时,沈陵渊和盗鹄也成功从中脱离,两人离了车队后一路向半月林狂奔,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歇了歇脚。
  沈陵渊瘫坐在地上摘着身上残留的顽固干草,他现在有种自己整个人就是根儿草的错觉。
  盗鹄则坐在另一根树下垂着酸痛的胳膊和腿儿,为了给沈陵渊腾地方,他可以说是贴着箱子壁颠簸了一路。
  两个人都一脸颓废,谁也不想开口说话时,直到一阵阴风吹过,远处升起滚滚尘土,盗鹄嗖的一下窜到了沈陵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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