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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近代现代)——倚窗寒花

时间:2021-04-20 10:27:32  作者:倚窗寒花
  “哎哟,还好,还好,我的虾没被烫熟…你…你喝完啦?”祁清看看勺子,瞪大眼,那眼神就跟看勇士一样。
  “快快快,喝水,快快快,口香糖…”
  靳乐贤摇了摇头,昧着良心说:“其实味道挺好的。”
  啥?味道好?
  祁清惊了。
  “下一道你打算做什么,白灼虾吗?我记得上次你可是把一盘虾都吃了的。”
  沼虾个大味美最适合白灼,肉质紧实,又Q弹,吃的就是它的鲜。
  再配以生抽、红醋1:1,蒜末葱姜少许,一滴麻油点睛之笔,鲜中带酸,绝配。
  祁清咽下口腔里分泌的口水,看着怀里活蹦乱跳的虾,想想牛肉的下场,心都要碎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吃点苦没什么,孩子不能受委屈。
  “…静静…要不…还是你来做吧…”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优秀的人呢。
  不是说好今天他掌勺的吗。
  不是说好要犒劳他亲爱的邻居的么。
  结果还是齐静做了。
  祁清有点惭愧,无奈他的厨艺实在拿不出手,如若勉强,明天XX热线想必会有他两的一席之地。
  标题他都想好了:惊!小张(化名)和小红(化名)因为一块牛肉双双进了医院,这块牛肉的背后究竟有哪般爱恨情仇?
  他靠在客厅沙发上,磕着花生,惆怅的想。
  这牌子的花生味道不错,他网购了一箱,味道很多。
  原本是想和瓜子凑个单的,想想吧;瓜子这么小,没多少肉,还这么难剥,嗑多了嘴都得秃噜皮了。
  买瓜子仁么又失去了嗑瓜子的灵魂。
  花生么,剥起来比瓜子方便点,肉多,好吃是好吃的,脆脆的贼上头,就是特别容易上火;他这嘴皮子刚好利索,基本是吃几个花生就得喝口菊花茶降火。
  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心理上是舒服了。
  “女人,我的心意你看不到吗?你宁愿青睐邵思陵那个小婊砸也不多看看我,他哪里好,不就皮肤白一点,嘴甜一点,腿长一点,有哪里好的。”
  客厅电视里,放着之前惊鸿一瞥的玛丽苏偶像剧;自从男主一见钟情女主,告白被拒后,剧情已经发展到了男主示爱不成疯狂吃醋的环节。
  小奶狗男主冲进女主办公室,那眼神就跟看负心汉一样。
  高冷的女人合上文件,抬头看他:“那你有什么?”
  小奶狗不假思索:“我有钱啊。”
  “他有我大吗。”
  祁清扫了眼右下角的剧名:霸道总裁小甜夫。
  …哦豁…
  有内味儿了。
  霸道女总裁,甜甜小丈夫,这年头沙雕剧还能这么玩?
  “咚…”
  厨房里传来一记很响亮的声音,像刀剁菜板。
  祁清抬起头:“怎么了?要帮忙吗?”他一只脚下了地,另一只脚套拖鞋。
  “没事,不用帮忙,茶几下面有苹果,想吃自己削哦。”
  厨房里,祁清想象的厨房美娇娘正看着宛如灾难现场的厨房,一脸苦大仇深。
  炉子上点着的电饭锅看起来明显是报废了,土豆洗了半天还沾着泥巴,蘑菇块不像块片不像片,就连已经入锅的虾都还在泳池般深的水里快乐游泳。
  另个高压锅里黑漆漆的某物压根看不清前身是谁,墙面到处是被鱼溅起来的酱油和油,电饭锅已经冒起了黑烟,也得亏油烟机调到了最大档,那味才没飘出去。
  靳乐贤默默看着跳出水面又以标准姿势落水的虾,拿出了手机。
  10分钟后,他打开了窗,一架制作精良的无人机缓缓在窗口悬停,底下吊着的是一个食盒。
  靳乐将里面的菜肴全部拿了出来,一一打开包装盒,重新装盘,动作娴熟的就像是干了上百次。
  他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一个小时整,3菜一汤正好。
  “吃饭了。”
  祁清一看女人出来,忙不迭起来要去帮忙端菜。
  女人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洗手去。”
  祁清:“qaq…你变了,好凶哦。”
  “你看看你爪子…又吃花生了吧…”
  祁清老实巴交的去洗手,洗手液是薰衣草味的,超市买一送一,味道很好闻。
  洗完手,餐桌上菜已经布置齐了。
  祁清一眼就看到了白灼虾,煮熟的虾抱尾围成一圈,中间还放着一朵石斛兰和一小簇法香。
  “我有买这个花吗?”
  祁清拉开椅子坐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购物车里有这个。
  “可能称东西的时候顺带进去的吧。”
  “是么…”
  祁清百思不得其解,说话的时间里已经剥完了一只虾。
  “给”祁清将第一只虾夹给了靳乐贤。
  “我挑的个头都是最大的,活泼的很,看到这虾黄没,精华啊,蘸一点点醋碟贼好吃,你尝尝。”
  在他眼里大就是好,甭管啥东西,买最大的准没错。
  女人端着饭,凑近,张开嘴。
  “啊…”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祁清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吃完虾的靳乐贤唇边笑意加深,给他夹了一块肉:“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红烧肉。”
  祁清夹起红烧肉,放入嘴里的瞬间,眼睛有点湿润。
  天知道他馋这口多久了。
  吃完饭,祁清主动要求洗碗,靳乐贤起来帮他端盘子,那汤盆有点重,拿起来的时候没拿稳,“一不小心”,祁清的衣服遭了秧。
  “天呐,你还好吧。”女人抽了小半包纸巾给他擦,脸色发白,看起来被吓的不清。
  “对不起对不起,快去洗洗,碗我来洗就好。”
  “没事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那啥…我先去洗一下哈…”那汤碗里的是鸡汤,碗底还剩不少,现在全贡献给了他衣服,那汤哗啦啦的沾身上,难受是真的难受,内裤都快卡腚了。
  说起来也是牛逼,他内裤要是能说话,在同行面前多风光啊;看到没,它可是喝过鸡汤的内裤哟,你们没有吧。
  几乎是祁清前脚踏进门,后脚一群早就整装待发的清洁工就走了进来。
  清洁工脚上都套着鞋套,走路并没有声响,领头的清洁工率先走进厨房看了一眼,回来表情有些犯难。
  里头实在太惨烈了,说狂风过境都不为过。
  “女士…您当时并没有跟我们描述清楚是这样的情况,按开始的报价实在是…”
  靳乐贤说了个数字,方才还不乐意的清洁工脸色立马由阴转晴。
  “10分钟。”
  “好咧。”
  专业的清洁团队倒是真有两把刷子,说是10分钟就是10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将厨房焕然一新。
  祁清出来的时候靳乐贤正要将最后一箱垃圾递出门。
  祁清洗澡时间比他预计的还要快,有限的时间里只来得及将清洁工送走。
  祁清一边擦头发,一边环视四周,惊讶道:“你打扫的?”
  屋子实在太干净了,他自己都没弄这么干净过。
  “还好啦”女人笑的腼腆。
  祁清拿手抹了抹桌面,一粒灰都没有。
  “静静,你真的好厉害啊。”祁清惊叹道。
  漂亮,做菜好吃,脾气好,还会做家务,这到底是什么宝藏神仙女孩。
  “对了,你那吹风机有吗?我吹风机坏了。”
  “你自己去拿吧,在厕所旁边的储物架上,我去倒个垃圾。”靳乐贤说。
  祁清:“你放着吧,我出去的时候顺便倒。”
  齐静帮他搞卫生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垃圾都让人家倒。
  “没事,我正好下去拿个快递。”
  “那…好吧…”
  那储物架他知道,找到吹风机并不费力气;祁清本想拿了吹风机就走,底下压着的一张单子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消灭完所有痕迹的靳乐贤如负释重,打开门却发现祁清还在他家没走。
  他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桌上的单子时微微凝固了一下。
  “看什么呢?”他笑容如常。
  “这张单子啊,是那天去朋友医院捡到的,顺手拿回来忘记丢了,怎么了吗?”
  他低头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来回打量祁清和单子,狐疑道:“不会…这么巧吧?”
  “是的吧,这也太巧了吧。”
  祁清有点激动。
  人一辈子会碰到很多擦肩而过的人,其中能相识并相知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直没看见孩子爸爸,是出去出差了吗?”
  祁清一愣:“我…不知道。”
  “不知道?”
  祁清想想那晚有点难以启齿。
  “你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我就问问,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也不是不能说…”
  齐静几次帮助他,又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他不想瞒他。
  听完祁清的解释后,靳乐贤沉默了一会问他:“你没想过找孩子的爸爸吗?可能对方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祁清摇头:“没想过,也不想找,找到了又怎么样,万一长满脸麻子这不糟心呢么。”说着说着他就一肚子气:“再说了,凭什么给那糟心玩意白得一崽子,他配么。”
 
 
第9章 09
  祁清表现的不在意,可是到了晚上,齐静说的话到底是在他的心湖搅起了几丝涟漪。
  他,真的不想知道对方是谁吗?
  尽管不愿承认,他其实…是想的。
  倒不是说负责不负责,他又不是自己养不起自己,事情都这样了,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他只是好奇,好奇,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没患这毛病前,他那群狐朋狗友追求刺激,在他们的怂恿下酒吧去过不少,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明白这玩意只要你情我愿就谈不上吃亏不吃亏。
  他这情况狗血是狗血了点,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同桌的:《总裁,你夫人又跑了》《天才妈咪俏儿子》《冷少的落跑小娇妻》他依稀记得,开头通常是这样的:
  女人,你带着我的孩子想去哪里。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附赠一个酷帅狂霸拽的笑容)
  …
  祁清摸了摸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彻底睡不着了。
  他打开了高三4班的聊天群,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群里的消息大多还滞溜在同学会结束的前后,往后便是零星的广告,最新的一条还是9.25号的:你一刀,我一刀,1元烤箱在呼叫;拼一拼,凑一凑,腰不疼,腿不酸,1元烤箱尽在拼夕夕,拼夕夕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姐妹,你还在犹豫什么,冲鸭!
  …
  …莫名的老年人气息是怎么回事…
  祁清往前翻了翻,拉到了同学会当天。
  一眼看去大多是寒暄。
  他那天就是看到这些没营养的对话才没继续往下看的。
  刷了一会,祁清有点困了。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就像他跟齐静说的,万一发现是个麻子脸这得多糟心啊。
  祁清翻了个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他不喜欢全黑的环境,在暖黄色的光晕下更让人安心。
  他打了个哈欠,盖上薄毯,打算睡了。
  手机屏幕上,一个名字忽然跳入了他的眼帘。
  “靳乐贤。”
  祁清撑开眼睛,勉强来了点精神。
  “哎哟,还是班长有牌面,简俊才学长都被你叫来了,可以啊。”
  “可不是,班长可是咱们之间混的最好的,现在可是XX上市公司的经理了,前途无量啊。”
  “哎,人都齐了吗?聚会要开始了哈。”
  “来了都到门口签个到,有小礼物哦~”
  有人问:“靳乐贤呢?他不来”
  “哦…班长说他有事。”
  聚会开始,聊天群里安静了一会,临近结束的时候,群里再次热闹起。
  ——“你们知道我刚看到了谁吗?是靳乐贤,他居然也在这家酒店。”
  “来了不参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说也是10周年同学聚会。”
  有人酸:“你们懂什么啊,知道靳家干嘛的么?房地产业的超级大鳄,知道玫瑰庄园么?对,就是那个打工一辈子只能买一个厕所的那个,他家产业之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
  另一人搭腔:“人家什么地位,我们什么地位,我们这种小庙,哪里请的动那种大佛。”
  “人家简俊才也不差,不是照样一点架子没有,就他高贵。”
  “切,不就是投了个好胎,有个有钱的爹。”
  群里个个都仿佛柠檬精上了身。
  庆德高中算是当时比较出名的学校了,虽说是公立的,但师资力量雄厚,升学率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所以不少富裕人家都会选择将孩子送入这座学校。
  靳家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高二那年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休学了。
  祁清那时候还没在庆德,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因为父母生意关系,才转到了庆德。
  高二开学的时候,靳乐贤复学了,本来他是高他们一届的,以他的成绩哪怕落下一年学业其实问题也不大;但复学后他并没有选择直升高考班,而是进了他们班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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