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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意(古代架空)——三道

时间:2021-04-22 12:50:51  作者:三道
李知迎认贼做母,本想与黄贵妃同归于尽,却牵扯出令他更痛心之事。
原来当日母亲之死,父皇早已知晓凶手,只不过不愿为了一个毫无势力的女子大动干戈,最终替黄贵妃将杀人之事瞒了下来,息事宁人。
自古帝王无情,李知迎也才是那一刻才意识到权力的重要。
只有权势在身,才能我为刀俎,翻手为云覆手雨。
十四岁,李知迎豁出性命年少出征,历时三月击退匈奴凯旋而归,十五岁,李知迎于大殿与突厥勇士比武,险些丢去半条性命才获胜,为南朝争了光,至此,李知迎才在朝堂之中拥有一席之地。
他不会再做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而要做布棋人,将南朝的疆土一点点纳入手中。
多年忍辱负重,运筹帷幄,他要做权势顶端之人,为生母报仇,将欺辱他者一一诛杀。
只可惜,棋差一步,陈景屿成为他棋盘中不定数的棋子。
军旗从城墙上被丢弃时,李知迎才知觉所有心血付诸东流。
他的七弟,将利剑架在他的脖上,没有胜意者的得意,眼里都是灰烬,“三哥,你败了。”
李知元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关押进宫殿,一月后,他见到了南朝的新皇。
成王败寇,已成定数。
但他不会让李知元好过。
他知晓李知元的软肋,亦是他的软肋。
若不是这个不定数,李知迎不会败得一塌糊涂,李知元亦不会胜而似败。
软肋汇聚成三字,唯陈景屿是也。
作者有话说:
李知迎:大家好,我要来捣乱了嘻嘻
 
 
第5章
李知元推开宫门,厚重的大门发出闷响一声,门外的日光丝丝缕缕照进屋内,将原先略显阴暗的房间照得透亮。
他没让这光在屋里停留太久,身后的宫人已经替他将宫门合上,隔绝了阳光,也隔绝了外界。
黑金靴悄无声息往里而行,直至停在被铁链栓住右脚的男人面前。
一月不见,李知迎不复意气风发,衣衫倒还整洁,只是墨发凌乱,下巴也冒出了些胡茬,想来在这宫殿里疏于整理自己。
李知元看清了李知迎的脸,即使败了,即使被关禁在这不见人的宫殿里,他那双丹凤眼里的野心也没能完全消退,兄弟相见,李知元如同往常一般喊了声,“三哥。”
李知迎从阴影处抬起头,露出那张邪气风流的面容,没有笑,“还能听见南朝新皇的一句三哥,实属不易。”
话落,轻轻一笑,不知是在笑李知元,还是在笑自己。
李知元只身前来,不再是端坐于皇位上威严的帝王,仿佛只是与兄长谈天的弟弟般,语气带些疑虑,又含有不甘,“我自问从未与三哥结下梁子,为何三哥执意要置我于死地?”
李知迎闻言,仿若真是听了一个笑话,忍不住笑得胸腔起伏,他看傻子一般看李知元,等笑够了,才讽刺道,“怎么当了皇帝还这么天真,知元,你自幼被温养生长,父皇说你仁厚多情,你当然不会明白我们这种人的苦处。”
李知元不言语,静静听着李知迎往下讲。
“你不夺皇位,有人会帮你打江山,你与我兄友弟恭,有人会替你手刃争夺者,”李知迎目光阴冷地钉在皇弟面上,“就连我亲手栽培的棋子,也倒戈为你所用。”
听他说起陈景屿,李知元眉头狠狠一拧。
“他呢,你还留着他性命?”李知迎问。
李知元半晌反问,“为什么偏偏是他,就不能是别人?”
李知迎分明知晓他有多看重陈景屿,却依旧不顾兄弟之情,叫他最爱之人伤他最深。
“因为你最信任他,”李知迎眼里散发出炙热的光,唇角挑起笑容,“也因为,他最是听我之令。”
李知元藏在衣袍里的手逐渐攥紧。
李知迎缓缓站起身,栓在脚上的铁链发出沉重的声响,他直视李知元,字字清晰,“他十四岁便跟在我身边,是我将他从苦海解救出来,是我让他学会如何掩藏自己,是我让他尝到当人的滋味,这八年,他对我唯命是从,哪怕他心悦我,只要我一句话,也能嫁给他不喜之人……”
李知元被踩中痛处,不顾身份猛地攥住了李知迎的领子。
可李知迎语速越来越快,“没有我,你连他一个眼神都得不到,更别妄想能娶他过门,你得到了整个天下又如何,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一个被心爱之人厌恶的可怜人。”
李知元怒目圆睁,再忍不住胸口气血翻涌,一掌袭向李知迎的左脸,他用了全力,李知迎被打得偏向一旁,却依旧不能解恨。
李知迎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的禁忌,仿佛将他把一颗心捧出去被人践踏之事公之于众,天子又如何,人人都可来嘲笑他被枕边人背叛,险些命丧黄泉。
如若不是蔡卓以死起誓,他绝不会怀疑到陈景屿身上,更不会亲眼见到陈景屿偷盗虎符印,不会相信他尊敬的兄长想要他的性命,不会被推着坐上这个皇位。
而这一切,说来可笑,竟都因为一个情字。
怪他看错人,信错人,爱错人。
“李知迎,”李知元怒道,“你最好别再多说一个字,否则休怪朕将你千刀万剐。”
李知迎唇角有血,挑衅地看着他,“我一死,陈景屿会永远将我记在心里,他看你一次,就会想起一次你是杀害我的凶手,他会恨你一辈子,恨你杀了他最爱之人。”他反手抓住李知元胸口的衣料,已然有癫狂之态,“杀了我啊,陛下。”
李知元怒不可遏,将李知迎推出去,看着眉眼间疯狂的人,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在激怒自己。
“三哥,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会杀你,”李知元不愿再待,他怕多待一刻,李知迎说出更刺伤他的话,“在这里好好赎你的罪吧。”
他转身走去,听见身后人大笑,笑得停不下来,笑声在宫殿里回荡,直至宫门又被紧紧关上。
——
明轩殿坐落在宫中偏僻之地,寻常少有宫人踏足,这也是李知元把陈景屿安顿在此的原因。
蔡卓那日假奉他之命想要处死陈景屿,幸而他及时赶到才阻止,象征性地罚了蔡卓十大板便不再追究。
若不是蔡卓,恐怕今日被关押的便是李知元,蔡卓是大功臣,李知元不会拿他开罪。
其实李知元心里比谁都清楚,陈景屿罪当诛,可他也痛恨自己无法对陈景屿下杀手。
他曾把炙热的真心捧给了陈景屿,如今满心荒凉,鲜血淋漓,陈景屿真是知道如何伤人最彻底。
处理了一日的事务,李知迎在殿内与他说的话似走马灯般反复回荡,令他头痛欲裂,难以思索。
朝中关于立国母的折子叠起了一座小山,他迟早有一日要迎娶新人巩固地位,王丞相之女也好,蔡卓的妹妹也好,他竟觉得并没有差别。
他此生真心实意想要迎娶之人唯陈景屿。
出神之时,跟在身侧的宫人提醒道,“陛下,再往前就是明轩殿了,可要掌灯过去。”
琉璃宫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他已经一月未曾见过陈景屿,自他下令诛杀他们腹中的孩子之后。
想起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李知元闭了闭眼隐去痛苦,再睁眼已是清明。
他接过宫灯,吩咐道,“你们在这等着。”
宫人不敢有异议,垂首看着南朝新皇渐行渐远,不知为何,在宫中伺候先皇多年的老太监如今看着打小长大的七皇子,总觉得他没有半点初登基的意气,那背影写满了苍凉。
老太监并不知李知元与陈景屿的纠葛,只哀哀叹了口气。
——
陈景屿的身子在御医的静心调养下,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滑胎不比寻常小病,加上陈景屿又是男儿身,这些日子的面容都是雪白之色,仿若病入膏肓不得救之人。
为此,御医寻了不少滋补气血的方子,日日浇灌,才终于让陈景屿恢复些精气神。
喝过了药,陈景屿又开始漫长都出神。
许是李知元和宫人吩咐过,宫人鲜少和陈景屿谈话,他一天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到后来,便干脆当一个哑巴。
起先他会询问李知元何时到来,他想冒死问李知迎的去处,但问了几回,都未能得出一个结果,便也就不再问了。
夜里起了风,陈景屿只着一身薄衫站于窗边,目光如水地眺望天边残月,墨水一般的夜色唯淡淡的黄晕,看着好不凄凉。
人望月,不过借月思人。
李知元是不是也在与他看同一弯月,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耳边又想起稀疏的谈话声,是宫人待得无聊又论起新皇,陈景屿静静听着。
“陛下真是任君,方一登基,就大赦天下,听闻今年的税收比往年减了三成。”
“可不是么,我前两日听在玄清殿的姐姐当差,说陛下脾性甚好,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杯,都不曾怪罪于她。”
陈景屿听着宫人对李知元的评价,唇角不由得漾开清浅的笑容,在行事作风上,倒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只是待他不同罢了。
“陈大人,你笑什么?”新调过来的小宫女是个小话唠,忍不住出声。
陈景屿连忙收起唇边笑容,他想同这些宫人细数李知元的好,但话到嘴边,惊觉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只得淡淡道,“陛下是个仁君。”
“那是自然,”小宫女笑着说,又疑惑道,“陈大人,你与陛下是旧相识吗?”
陈景屿被她无心一问击中。
旧相识,何止是旧相识,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但思及李知元把他安置于此,又特地让不相识之人照顾自己,想来是不愿他人知晓他们的过往。
唇舌几缕苦涩蔓延开,他强忍难受道,“有幸见过龙颜而已……不算相熟。”
小宫女正想追问,忽听得未关大门传来一道低沉的音色,其间夹杂几分薄怒,“陈大人说得是,朕与陈大人,确是不算相熟。”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陈景屿骇然地看向声音处,只见李知元手执琉璃宫灯自门外而来,墨发玉冠衬得他面若芙蓉,只有一双眼里倒映着霜花一般的冷,看一眼叫人冻彻骨血。
也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宫人被吓得失魂,纷纷跪地求饶,陈景屿与李知元对视半晌,也屈下双膝行礼。
冰冷的地面刺得他膝骨一痛。
李知元却只让宫人出去,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门被关紧,屋内只剩下二人。
陈景屿垂首,不敢抬头看李知元的眼睛,直到李知元来到他面前,直到李知元修长白皙的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眼。
这回他看清了李知元眼里的怒意与薄恨。
“不过一月未见,陈景屿,”李知元想起今日李知迎的话,捏着陈景屿下颌的力度渐紧,从牙缝里蹦出字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与朕划清界线?”
捏在陈景屿下颌的那双手好似钻进他心里,把他的心脏也紧紧捏住,陈景屿望进李知元的眼底,被那恨与怒灼烧,眼角顿时泛了红,如烙下的印记,也刻进了李知元的心里。
作者有话说:
李知元:呜呜呜老婆竟然说和我不熟
 
 
第6章
月上枝头,屋里只听闻烛火燃烧之声。
陈景屿不敢再望李知元的眼,怕多看一眼,就会流下热泪。
谁知李知元似是被他这个躲避般的动作惹怒,竟一把将他从地面带离,又狠狠地将他的背按在了雕花床沿,实木磕得陈景屿背后隐隐作痛,他惊慌失措重新把视线钉在李知元脸上。
李知元面容隐在光影里,眼底深不可测,“今日朕去见了三哥。”
陈景屿心口狠狠一跳,他被拘谨在明轩殿里,除了偷听宫人聊天得不到半分消息,更不知李知迎是死是活,现下听李知元这么一句,鼻头一酸,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三殿下他……”陈景屿许久才顺着李知元的话往下讲,可只说了这么四个字,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李知元能留李知迎的性命已是龙恩浩荡,自古帝王眼里容不得反叛者的存在,李知元到底还是心软。
李知元端详着陈景屿的脸,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些凄切,心里犹如有一把火在烧,抓着陈景屿衣衫的手越拢越紧,“朕不会让你们相见。”
陈景屿眨去眼底的苦涩,鼓起勇气瞧李知元,“臣知晓。”忽的又来一句,“陛下,你消瘦了许多。”
李知元面色一绷,陈景屿语气过于真切,他几乎要分辨不出这关心是真与假,只是眼前人在他这儿已毫无信誉可言,他只得把这话当作讨好他的技俩,就像从前一样,陈景屿一个笑就让他神魂颠倒。
他不会再那么傻,把敌人的棋子当作珍宝。
修长的指尖从喉咙口一路向上,用了点力度按在陈景屿的下唇,李知元轻蔑道,“花言巧语对朕无用。”
微凉的指尖在唇上摩挲,陈景屿略显难堪地偏过头。
那手又一路往下,停留在他平坦的腹部,陈景屿像是被烙铁伤了,身子剧烈颤动一下。
李知元看他痛苦的神色,大掌轻轻揉搓着他腹上软肉,失神一般,“这儿,曾有过我们的骨肉。”
陈景屿呼吸急促,这些日子,他控制自己不去想失去的孩子,宫人也从未在他面前提及,却没想到是李知元撕开他的伤口,他浑身发抖,咬着唇不愿开口。
李知元目光落在他的腹上,闪了又闪,终于恢复理智,他擒住陈景屿的下颌,猝不及防看见陈景屿红透了的眼角,像是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就会从里涌出滚滚热泪,心口像是猛地被撞击。
可李知元想起过往种种,又立即狠下心来,用言语化作利剑刺伤陈景屿,“你想留下这孩子,无非多一样牵制朕的手段,又何必惺惺作态。”
一言不发的陈景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忽的抬手将李知元推开,李知元没有防备,竟真的被他推出几步。
正想发怒,陈景屿却已经开了口,想哭却不哭,只拿一双红到极致的眼看着李知元,说是看,不如说是控诉,仿佛在质问李知元为何要这样曲解他。
“朕说错了吗?”李知元觉得可笑,“当日你为了李知迎嫁于朕,这孩子本不在你的计划里,杀了不正称你的意,朕不过助你一把。”
陈景屿浑身血液逆流,眼前眩晕,他本以为李知元只是恨他,却没想到恨他到连无辜的血肉都当成工具,绝望至极,心灰意冷,陈景屿也失了辩驳的力气,他无力摇头道,“臣不敢忤逆陛下的话。”
这句话简直是坐实了李知元的猜想,若是他此刻手中有一把剑,定刺向陈景屿的心口,让他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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