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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意(古代架空)——三道

时间:2021-04-22 12:50:51  作者:三道
“哪家公子?”男子不依不饶。
陈景屿心中不耐,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家父陈金,京都知府同知。”
他心系任务,不愿再多说,冷着脸想要避开这好看得过分的奇怪男子。
修长白皙的手住他的去路,眼前人胸有成竹道,“我叫李知元,是南朝七皇子,你应该认识我的。”
陈景屿心里一动,南朝七皇子,他自然知晓,只是这些年,竟是头一回碰面,他记得三年前见过李知元的画像,画上人带些稚气,掩盖不住的俊朗,如今见来,李知元长得越发超凡脱俗,他并没有认出来。
但让陈景屿真正记住李知元,还是他那个三代元老的外祖,以及旁枝的忠臣。
听闻李知元无心政事,活了十九载,唯爱游山玩水,去年留下一份信便外出游历,直至上个月才回京。
皇帝向来溺爱这个幼子,不忍苛责,只是象征性罚他禁足七天。
虽李知元心思不在皇位上,但仍旧是李知迎的劲敌,再加上陈景屿在陈府倍受嫡子欺压,难免对生来就受人崇敬的李知元心生抵触。
李知元却不知道陈景屿弯弯绕绕想了多少,只是见他面不改色,改口道,“如果不认识,你现在好好看看我,牢牢地记住,以后见了我可要和我打招呼。”
莫说多看,只是一眼,凭这张神仙般的脸李知元自然会牢牢印在陈景屿的心里。
陈景屿眼见时辰不多,急于脱身,只得露出个清浅的笑,朝李知元行站礼,语气带了些许疏离,“草民谨记七殿下一字一句,绝不敢忘。”
李知元这一年在外游历,走南闯北,结交不少好友,也见过各色美人,但陈景屿一笑,从前见的那些漂亮面容顿时黯然失色。
他想起说书人戏里的一段,“那公子哥见了芙蓉面,莫是说话,便是动也动弹不得,魂都丢了三魄般,如大门前的石狮子,望得眼睛都直了都不能回神。”
等李知元缓过神来,芙蓉面早已不见踪影,徒留一脸遗憾。
还没有问他名字呢。
陈景屿好不容易摆脱了李知元,离死士行动也不过两柱香时间,他暗怪李知元拖延了他,幸而王丞相此时正站里在庭院与其余官员寒暄,他并没有错失机会。
陈景屿目光所及,皆是宾客,却并没有找到李知迎的身影,他心里清楚,李知迎想要摘得干干净净,定会在刺杀后再到场,他是皇子,届时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
他心中失落,怕真一剑要了他的命,连李知迎的最后一眼都见不到。
时间如流水,陈景屿煎熬至极,日光照得他头晕,耳边的声音也逐渐嘈杂,唯目光如炬盯着王丞相的方位。
此次行动,只许成而不能败。
忽的一道光晃了陈景屿的眼,这是行动前的信号,来了,陈景屿紧紧闭了眼又迅速睁开,义无反顾地朝王丞相奔去。
耳边尖叫声四起,死士的利剑直指王丞相,人流太多,护卫来不及接近,陈景屿心口砰砰直跳,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近了,再有五步,剑就能顺利扎进他的血肉里。
电光火石间,一道绛紫色身影似璀璨霞光从天而降,如神明一般将陈景屿庇护在身后,陈景屿内心激荡,瞧见李知元稍稍侧过脸,对他露出一个略显得意的笑,似是要陈景屿夸奖他救人及时。
而陈景屿只想从背后给李知元的头来一棒。
李知元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他修长的指夹住死士的剑尖,看似没怎么用力,剑已经截开成两段。
计划失败,死士咬碎口中毒药,杜绝了严刑逼供的可能。
李知元将死士踹出许远,不顾庭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握住陈景屿的手腕,笑得灿烂如明日,“好险好险,还好我武艺高超,你方才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陈景屿想笑,笑不出来,只扯动了唇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陈景屿。”
他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死士,再看看面前俊若神人的面容,纵是经过三年培训,此刻也难免流露出些许薄怒。
而丝毫不知自己被记恨的李知元正反复念叨着陈景屿的名字,面上笑容更深三分。
作者有话说:
李知元:我对老婆一见钟情,要老婆贴贴~
 
 
第9章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初见那一刻。
如果李知元一直做他的逍遥皇子。
如果陈景屿不嫁给李知元。
如果陈景屿不爱上李知元。
一切会不会不同?
偏偏天意弄人,也偏偏谁都逃脱不了命数二字。
陈景屿没有发觉自己回忆时唇角是带着笑的,恰好李知元悄然驾临明轩殿捕捉到这个笑容。
光影之中,陈景屿一抹笑与初见之时如出一辙,李知元恍惚间,竟以为他们回到了过往。
可也只是短短一瞬,就像做了个清醒梦,陈景屿先醒过来,上扬的唇角在见到李知元时慢慢往下沉,李知元也挥散这飘渺的梦境。
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李知元的突然到访让陈景屿心里发紧,前几天他和李知元闹得不欢而散,本以为得有段时间见不到,却不想这么快又再见。
说不出欣喜还是惶恐,他又想见李知元,又怕见到李知元,他思念李知元,但怕李知元再说出伤人的话,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下,陈景屿竟一时忘记了行礼。
还是小玉悄悄提醒,拿手肘轻轻碰了下他的臂弯,他才回过神来。
李知元自然瞧见小玉的动作,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沉沉道,“都下去吧。”
天子发令,屋内很快就剩下二人。
李知元踱步到陈景屿面前,看他白玉般的脸,不悦问,“为何不敢看朕?”
陈景屿把脑袋垂得更低,违心道,“臣不敢直视龙颜。”
他只是不想看李知元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那么冷,冷得他想逃离。
他听见李知元一声冷笑,但竟没有为难他,而是在软榻上坐下,他能感受到游移在他身上的目光,李知元在打量他。
许久,久到陈景屿双腿发麻,终于听见李知元此行目的。
李知元音色一如既往的清朗,听在陈景屿耳里却如同破旧的琴弦,他说,“朝中臣子要朕早日立后的奏折堆了一座小山,朕念在你与朕有过一段姻缘,特地来问问你的意见。”
陈景屿分明知道这一日迟早会到来,但不曾想竟是李知元亲口告知,他攥着的指骨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眼神迷茫地盯着李知元的靴子,难受至极,“臣愚昧无知,无权过问国母人选。”
“你为三哥办事时,可利索得很,”李知元说话没有一丝起伏,“怎么到了朕这儿,便成了愚昧无知?”
陈景屿用力闭了下眼,才敢抬头迎上李知元嘲弄的目光,他咬了咬牙,“那陛下要臣如何?”
他不想李知元纳妃立后,他想与李知元重归就好,可是他说了,难道李知元就会成全他么,不过自取其辱。
李知元谪仙一般的脸在烛光里明灭可见,他思索许久,丢下一句,“朕要你说心里话。”
陈景屿如鲠在喉,“我……”如梦初醒,“臣以为,蔡将军的妹妹蔡怡为国母最佳人选。”
李知元眼底阴沉如深渊。
“蔡将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陈景屿艰难地往下道,像是真心在为李知元的国母人选忧心,“他一心护主,忠心为国,其胞妹贤良淑德,兄妹俩自会为陛下效劳,南朝的政权才能巩固。”
王丞相虽为忠臣,但毕竟不是李知元一手栽培,难免会生异心,但蔡卓就不同,蔡卓可以冒死假传旨意除去他,可见他对李知元忠心耿耿,有蔡卓护国,李知元也能安心三分。
他是真心实意为李知元着想,听在李知元耳里,只得到了一个讯息——陈景屿竟真的让他另娶他人,甚至连反驳都未有一句。
陈景屿还想说,李知元却忽然起身揪住他的领子,陈景屿猝不及防撞进李知元的怀里,见李知元面色极其难看,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打在他脸上,“爱卿好生健忘,朕都还没有写休书,你倒急着为朕择选新人,这等气度,朕不禁想为你鼓掌。”
陈景屿想起身,李知元不让,他难得有点委屈,是李知元要他选国母,他真的选了,李知元反而不乐意了。
李知元以前没有这么难懂的,莫非真是当了帝王,心思也深沉了。
离得近,陈景屿能瞧见李知元浓密的睫毛和黑曜一般的瞳孔,他直直瞧着李知元,苦涩道,“那陛下更心悦哪家小姐,谁便是南朝的国母。”
李知元呼吸一窒,他张了张唇,又咬紧了牙,这些年,他只对陈景屿一人说过喜欢,如今陈景屿竟问他心悦谁,讽刺至极。
他既觉气恼,又觉无奈,怒从心起,将两人翻了个身,把陈景屿压在软榻上,呼吸沉重地盯着身下人,“你猜猜,朕更喜欢哪个?”
陈景屿脑袋混沌,眨眼,“臣猜不出。”
“朕要你猜。”
为何偏要逼他?
陈景屿摇头不语。
李知元一把火烧得旺,像要把陈景屿烧成灰烬,怒到极点,他反而冷静下来,“爱卿说的是,蔡将军的胞妹确实更得朕心。”
满意地看见陈景屿的眼神剧烈颤动一下,李知元添了把柴,“明日朕便昭告天下,蔡怡将会是朕的皇后,届时举国欢庆,百姓同乐,朕定会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这句话简直是在陈景屿心上插刀子。
两年前,李知元排除万人阻挠执意迎娶陈景屿,先皇怒不可遏,下旨众臣一律不准出席他们的婚礼,一场大婚,无人前来庆祝,冷清至极。
二人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写下婚书,便算礼成。
而今,李知元会迎娶新人,得天下人祝福,受天下人敬仰。
曾经受人指指点点的七皇妃再没有资格站他身旁。
陈景屿心口被人挖去一块肉,疼得他想蜷缩起来,但在阁楼受的训练,让他此时只是眼神略显暗淡,看起来,就像对他产生不了半分撼动。
他说话微抖,“臣……”
怎么都说不出下一个字。
李知元俯身亲吻他的唇侧,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好似依旧如同从前那般珍视他,只是很快便起了身,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朕会拟好休书,你与朕,过往种种情分一笔勾销,至于你欠朕的账,朕会一条条向你讨回来。”
陈景屿已经痛得不知道痛的滋味。
他直挺挺躺着,不知道李知元是何时离去,只听见小玉惊呼,“陈大人,您,您怎么哭了……”
阁楼教给他的他到底没能学精,他应该笑着祝福李知元,怎么还能哭呢?
他不该哭的,不该,太不该。
作者有话说:
亲妈:嘴巴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李知元:滚!
 
 
第10章
新皇要立国母,是南朝天大的事情。
钦天监夜观星象,翻阅黄历,将好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
这等好事自是各宫传话,明轩殿的宫人也少不了谈论,他们不知道李知元和陈景屿的关系,因此说话时虽有避着他,但总归没有刻意不让他听见。
在天下人皆陷入喜悦中时,只有陈景屿一人承受锥心之痛。
听闻李知元极度重视国母,特地兴修水利为国母祈福;听闻李知元与蔡卓幼年相识,青梅竹马长大,当是良配;听闻新皇还是七皇子时看走了眼,娶了一个男妻,如今男妻犯下大错,已秘密处死;听闻李知元当年迎娶男妻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让其余皇子放下戒备。
“陛下忍辱负重,真是好谋略!”
“虽说南朝风气开放,但陛下怎么会允许当朝国母为男子,岂不成天下笑柄?”
“难不成罪过是假,铲除是真。”
不是,陈景屿比谁都清楚,他落得如今地步,是咎由自取,李知元那么爱恨分明的一人,绝不会为了皇位污蔑任何人。
他想出言替李知元解释,以免辱没他的名声,可话到嘴边,到底又咽下肚子,说了又如何,谁会相信他一个被软禁之人的话。
只有小玉发觉陈景屿的不对劲,不知从哪里摘了簇野花,献宝一般献给陈景屿,以此哄他高兴。
野花呈乳白色,小小一朵团在一起很是可爱,陈景屿不愿意辜负小玉一番好心,笑着收下了,等小玉被叫出去干活,才叹息地将花儿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李知元曾送过他世间最美的花。
宴会之后,李知元甚至都没有任何理由就上了陈家的门,直言要找陈景屿。
陈金是李知迎一派,对于李知元上门只有惊无喜,但还是不由得通知陈景屿出来会见。
岂知李知元比谁都自来熟,竟然直直找进了陈景屿的院子。
陈景屿的小院坐落在陈家最偏僻的角落,他素爱清静,身边唯两个奴仆替他打扫庭院,平时鲜少有人踏足。
李知元一进去,就觉得陈景屿的小院跟陈家其余地方割裂开来。
这儿冷冷清清,两边的花圃上只有一丛丛杂草,连朵颜色都见不到,放眼望去,若不是真知道陈景屿住这儿,还以为是哪个孤僻老头的封闭世界。
陈景屿得知李知元过来寻他的消息,眉头蹙了又蹙,除去前日在宴会上的一见,二人没有任何交情,莫不是李知元看出宴会的端倪,试探他来了。
如此想着,陈景屿不由提高了警戒,正打算去会见,刚出了房门,就见得自己萧瑟的小院里平添一抹蓝红身影,这颜色太过鲜艳,几乎是让小院瞬间生机勃勃。
未免太过招摇。
李知元正蹲在花圃前查看土壤,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就见得一身青灰色衣衫的陈景屿正站在门前,如同淡雅的水墨画,倒是与这小院的气质十分契合。
他没有即刻站起身,只是拿手指沾了一点土晃了晃说,“你这儿的土太黏了,种不了花,怪不得光秃秃一片,改日我给你翻翻土,保管你这儿活过来。”
陈景屿无心打理院里的景色,此时听闻,兴趣淡淡婉拒,“不劳七皇子费心,我瞧着这样也好。”
李知元边起身边拍去手中沾染的泥土,没有反驳陈景屿的话,只是说,“今儿个可有约?”
陈景屿思索片刻,“并无。”
“那好,听闻醉春楼的酥鸡做得极其入味,我回京后还没有品尝过,你同我去一趟吧。”
陈景屿没想到李知元是来找他吃饭的,越是正常他越觉得诡异,正想找说辞拒绝,李知元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一张俊脸端着笑意,“前日的事你没有忘吧,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多大的恩情啊,这顿饭,就当我救你的报酬,如何?”
一提起这事陈景屿心里就有气,千载难逢的机会,尽让李知元搅和掉了,那日他去见三殿下,愧疚得连头都没能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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