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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意(古代架空)——三道

时间:2021-04-22 12:50:51  作者:三道
李知元三两步上前攥住陈景屿的手腕,这回才发现他的手纤细得见骨,仿若一握就会碎,“是不敢忤逆,还是被朕说中了?”
陈景屿偏过头不看他。
李知元怒不可遏,盛怒之下直接将陈景屿推到床上,虽说铺了三层床褥,但陈景屿的背还是被震得一疼。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李知元的神情,唇便被强硬地撬.开,李知元强势地进.入,仿佛要通过这个吻传达自己的怒火。
陈景屿从未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下意识便挣扎起来,李知元将他死死钉在床.上,任凭他如何动作都动弹不得。
有血腥味渐渐从唇.舌中蔓延,陈景屿再也忍不住让热泪湿了鬓角,他心中清楚李知元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呵护他,但直面李知元的不在乎,依旧是觉得委屈难过。
也许是他的眼泪让李知元找回一丝理智,李知元终于肯结束这个堪称上掠夺般的吻,继而不敢置信地瞧着陈景屿。
他只不过是亲一亲而已,陈景屿就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真是身份败露后,连装都不屑于装了吗?
李知元伸手擦拭陈景屿眼角的泪水,语气没有半分感情,“哭什么,你与朕不相熟,朕却对你身上每一处皮肉都熟透,陈景屿,你以为你能让朕伤神,实则……”
陈景屿睁着被水汽遮掩的眼,看朦胧的李知元。
李知元顿了一顿,将话说完,“实则在朕看来,不过召了一个送上门的免费娼妓,这两年,朕不吃亏。”
陈景屿觉得被人撕碎了又重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他费劲地想要看清李知元说这话时的神态,但越睁,眼里滚出来的泪便越多,直至打湿眼下的床褥。
“李知元……”陈景屿大逆不道地直呼天子的名字,每一个字抖得如同秋日落叶,“你真是这么想的?”
李知元想要遮住陈景屿的眼睛,最终只是微微侧目避开,生硬道,“这天底下多的是比你巧妙的男女,并不是非你不可。”
陈景屿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是啊,李知元如今贵为天子,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执着一个背叛他的人?
是陈景屿痴心妄想了。
李知元等不到陈景屿的回答,三两下起身,居高临下看躺在床褥的人,闭了闭眼,“天子名讳岂是你可直呼,朕念你初犯,不做计较,下回若再叫错,赏二十掌嘴。”
陈景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给李知元行礼,额头重重磕下去,极尽谦卑。
李知元默然注视他好半晌,才拂袖而去。
待走到门口,才听见屋里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宫人立在门外,见李知元一脸戾气,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拿来开刀。
李知元目光在众宫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定在新来的小宫女脸上,“你唤做何名?”
小宫女缩着肩膀吓得直发抖,“奴才,奴才小玉。”
李知元压低声音,“陈大人近日胃口如何?”
“并不多食。”
“他饮食清淡,忌荤腥。”
小玉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李知元的话,连连点头,“奴才记下了。”
李知元又想起方才陈景屿穿的薄纱,还想嘱咐宫人多给陈景屿添衣,惊觉自己又在不自觉关怀陈景屿,又气又恼,话锋一转,“记什么记,明日让小厨房给他烹牛煮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哪样荤腥就让他吃哪样。”
小玉会错圣意,吓得就要跪下来,可李知元已经抬步,她望着新皇的背影,本想提醒他宫灯还没有拿走,但想到新皇的喜怒无常,为了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还是安安静静闭了嘴。
她方才分明在陛下语气里听出了关切,怎么说变就变,啧啧,帝王心思果真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揣测的。
只是可怜了那陈大人,本就瘦成纸片了,如今还要上荤腥,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作者有话说:
李知元:老婆瘦了我好心疼呜呜呜但是我是铁血帝王,我不能表现出来(捏拳!)
【改了下简介,直白点好】
 
 
 
第7章
次日,陈景屿望着食桌上的大鱼大肉彻底没了进食的欲望,他只粗粗嚼了两口饭便觉饱腹,再没有下筷。
小玉几次想劝这温润的陈大人再多吃两口,张了张嘴,反而听得陈景屿说道,“你若是喜欢,便拿下去用吧。”
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主子的膳食哪轮得到他们下人的份,小玉眼里迸发出亮光,“大人不吃了吗?”
陈景屿觉得眼前这个圆脸的小宫女很是讨喜,不由得含笑摇头。
小玉几经挣扎,到底没能抵得住美食的诱惑,兴奋地把菜都装篮,告了声退兴高采烈地走了。
陈景屿阴郁的心情似乎也随这小宫女变得明朗了些。
他活了二十二载,真正高兴的日子却并没有多少。
父亲是中立派,并未站队任何一个皇子,直到父亲将他引荐给李知迎,陈景屿才明了其中的暗涌流动。
陈家表面中庸,实则早已归入李知迎旗下,李知迎正好缺一个不起眼的人替他办事,而名不见经传的陈家庶子便是他的选择之一。
宴会后不到半个月,陈景屿再次于陈家见到南朝的三皇子。
李知迎有一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丹凤眼,细细地打量他,陈景屿如坐针毡,几乎就要落荒而逃。
“你觉不觉得,本殿与你有些相似?”
陈景屿疑惑地看着他。
“本殿亦是庶出,母妃在本殿幼时便舍去,在宫中,本殿无可谈心之人,谨言慎行、步步维艰,生怕一个疏忽便掉了脑袋,本殿初见你,就倍感亲切,就如同,在看着自己。”
陈景屿没想到只是两次见面,李知迎就与他推心置腹说这些话,他有些不知所措,可偏偏李知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击中他的心。
他在陈家,亦是在夹缝中生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与李知迎确有相似之处。
还没等他缓过神,又听得李知迎道。
“你可愿为本殿谋事,如若应承,往后你就是本殿的人,既有了本殿,便无人能再欺侮你。”
陈景屿怔然地与李知迎如海深的眼对视。
“你的父亲将对你刮目相看,嫡母不敢对你随意责罚,胞弟不再低眼瞧人,便是你已去世的生母,本殿也可为她立碑,让她魂有所归,泉下安息。”
每一条每一句都踩在陈景屿的愿想上,他那时不过十四岁,还不懂得这些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李知迎的承诺太过诱人,稍稍一勾手指头,就能叫从未尝过甜味的陈景屿上钩。
李知迎并不急着要他答应,起身如兄长一般轻抚他的发,“本殿会给你时间考虑,你若是想清楚了……”
“我愿意。”
答应得如此轻松反倒让李知迎有些惊讶。
陈景屿抬起头,清俊还带点稚气的脸渴求地看着李知迎,又带点不确定,“三殿下,你真的,能为我的母亲立碑吗?”
李知迎笑了,他一笑,有如清风拂面,“本殿从不说假话。”
事实证明,李知迎果真言出必行。
不出三日,陈景屿生母的牌位便立在了陈家祠堂,陈家子孙后代会世世供奉。
陈景屿热泪盈眶,在祠堂上重重给生母的牌位磕头,从那以后,便死心塌地跟随了李知迎。
起初三年,陈景屿并不多见李知迎。
他被秘密安排在一个阁楼,与李知迎挑选的其余子弟放在一起,识文习武,为李知迎的鸿鹄大业做踏脚石。
陈景屿性格沉静,有常人所没有的忍耐之心,最是适合细作一职,李知迎请来的夫子教他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套*话术,如何将重要信息以不同寻常的方式传递出去,也教他忠心为主,到最后关头如何自尽最为快准狠。
在阁楼里,约莫百人,有街上寻来的乞儿,有重金买来的孩童,也有天赋异禀的少年,但官家子弟,唯陈景屿一个。
三年时光,百来人,只余下最得器重的二十人,陈景屿便在其中。
很久以后,陈景屿才知晓,笑起来俊逸风流的三皇子杀人时也是笑着的——那些未过关的孩童少年,通通被葬在了阁楼后山,也将李知迎暗中栽培拥护者的秘密一并埋在了黄土中。
十七岁时,陈景屿出师,是李知迎亲自来接的他。
那日下了蒙蒙细雨,打在阁楼中,烟雨朦胧如同江南画卷,李知迎一身墨色劲装立于青竹之中,身后的油纸伞挡不住随风而行的细雨,陈景屿能瞧见他被雨水打湿的发梢,就像是雨后生的新芽,种在了陈景屿的心里。
李知迎笑起时,原显得有些邪气的丹凤眼便柔和许多,他轻轻向陈景屿招手。
隔着水雾,陈景屿神游般站定在李知迎面前。
李知迎如同三年前一般用温热的大掌抚摸他湿漉漉的发,叹息道,“你受苦了。”
三年受尽的委屈随着这一句瓦解。
此后再三年,陈景屿将在阁楼所学用至极致——他潜入青楼,抓到知府贪污的把柄,让;日日出入酒肆,亲眼见京兆尹强抢民女;与沉迷听戏御史台交好,揪出他暗中贩盐的证据……
而这些人,最后全为李知迎所用。
他为李知迎做这么多,不过为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和一个抚摸。
陈景屿从小得到的太少,以至于对他有一点好,他便掏心掏肺地付出。
即使知道李知迎是在利用他,那又如何,人活着,不过为了有用处,与其像从前一般浑浑噩噩在陈府过日子,不如将自己的生命贡献出去,更何况,他为之卖命的,很有可能是南朝未来的帝王。
他以为此生会永远是李知迎手中最为骄傲的一把利剑,但世事难料……
“陈大人,”小玉的呼唤声一声大过一声,“陈大人!”
陈景屿被窗外的风一吹,将目光放在身侧的圆脸少女,怔然道,“何事?”
“外头风大,夜也深了,您该歇息了。”小玉好心提醒,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
陈景屿感激地从她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再看看月色,原来已上三更天。
小玉将窗给关严实,回头见陈景屿已走到了床边,又见四下无人,三两步小跑上前,盯着陈景屿欲言又止。
“有事但说无妨。”陈景屿瞧着小玉圆滚滚的脸。
小玉鼓起勇气,竟从袖口处摸出一个白面馒头,支支吾吾,“奴才见,见大人今日并未多进食,怕大人夜里饿得睡不着,特地省下今夜伙食,把这个馒头献给大人,希望大人不要嫌弃。”
陈景屿惊讶,少女话里的关心叫他在深宫中滋生出一股暖意,他露出这一月多来唯一的浅笑,竟有心思逗趣,“我若是吃了,换你饿得睡不着,该如何?”
小玉似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认真思索一般,下定决心说,“入宫前,我娘亲总嫌我吃得多,少吃一个馒头,也好叫我娘亲高兴。”
说到亲人,小玉眼眶泛红,她是上月才被卖进宫里的,家里穷,不卖了她,一家人都没有吃食。
陈景屿很快猜出这是个苦命人家出来的孩子,轻轻叹息便伸手,小玉欣喜地把馒头交到他手里,他将馒头掰成两半,含笑道,“这样,便谁都不会饿得睡不着了。”
小玉大喜过望,“还是大人聪慧!”
得了半个馒头,小玉高高兴兴地离去,唯陈景屿捧着手上半个凉透的、硬邦邦的馒头,久久难以回神。
却没想到,在这宫里,待他最好的,竟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说:
李知迎:你给我这么多戏份却不让我跟陈景屿谈恋爱你什么意思?
 
 
第8章
陈景屿弱冠那年,随陈家出席王丞相的寿宴。
当朝丞相乃忠良之臣,一心护主,是李知迎最想要拉拢的对象。
有了丞相相助,李知迎便有了盟友,他的大业也能往前迈一大步。
来贺寿的官民踩烂了王丞相家的石板,陈景屿混在乌泱泱的人群之中,没有人会注意他这个不起眼的陈家庶子。
再有两刻钟,李知迎旗下的死士就会展开一场刺杀活动,剑直指王丞相,但最终刺入的会是陈景屿的胸膛。
王丞相为人仗义,落魄时受了老妇的一碗水念叨了十来年,倘若陈景屿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自当涌泉相报。
到那时,陈景屿自然而然会为王丞相引荐李知迎,这一步棋走得险,要陈景屿拿命去搏,如果死士的剑深一分,陈景屿定会命丧当场。
天下畏死之人何其多,陈景屿坦坦荡荡承认自己心中亦是惊惧。
只是,就在昨夜,他终于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宣出于口,他怕再不说,一颗热烈跳动的心便再没有宣泄之地。
他向李知迎袒露心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知迎,想李知迎认可他,想李知迎对他笑。
他不奢求李知迎给他回应,只是单纯想将压抑心中多年的情愫一并告知。
“三殿下,六年前你将我从陈家带离,我便起誓这一生只效力于你,生为你,死为你,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他说得是那样情真意切,仿佛要将一颗真心掏出来给李知迎看。
李知迎却并不讶异,似早在点滴相处中用那双如海深的眼看透了陈景屿的心思。
他只把陈景屿轻轻地搂入怀中,用大掌抚平陈景屿因紧张而不断起伏的背脊,继而蛊惑一般在陈景屿耳边呢喃,“待大业成就,本殿绝不会亏待你。”
因这轻飘飘的一句承诺,陈景屿从贪生怕死之人变成无畏之士。
纵然怕冰冷的利刃会刺穿他的胸膛,可能夺取他的性命,他也毅然前行。
无人会在意他的行踪,陈景屿微低着头往王丞相的方位靠近。
他步履不快,避开所有宾客,却偏偏有人要往他身上撞。
这一下不轻不重,还是把陈景屿撞得踉跄两步,等他稳住身形,听得一道清风明月般的音色,“可有撞伤你?”
陈景屿抬眼一看,眼前男子身量高挑,墨发高束,着绛紫色流云衣袍,腰带勾勒出他细腰长腿,坠一块剔透白玉,只消一眼,就能瞧出他身份的尊贵。
但让陈景屿怔神的还是男子的面容,剑眉星目,挺鼻红唇,犹如初升朝阳,迎面而来的生气。
陈景屿是活在阴暗里的人,向来见不得光,因此对眼前人只是一瞬惊艳,便即刻挪开了目光。
他无意在这些小事上耽搁时辰,不冷不淡道,“无事。”
谁知男子却不立刻放他前行,反而细细打量起他,问,“你在何处谋职,我不曾见过你。”
陈景屿并未有官职,敷衍道,“只是跟随父亲给丞相大人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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