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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玄幻灵异)——12時

时间:2021-04-22 12:52:14  作者:12時
  “又或者,把那人交给我,我便放了他,如何?”烟罗刹手指方才企图逃跑的人道。
  严律回头与朴若尘对视一眼,又看了眼他身旁孱弱书生样子的人,一时间竟做不出决定。
  若是将此人交给那厉鬼,此人必死无疑,此人虽罪无可恕,可他的生死又怎能由自己来决定,他的惩罚又怎能由自己来定?
  可若不交,严律再无其他办法保全齐殁…
  “小仙君,你不会是想保全两人吧?”烟罗刹嘲讽般问道。
  “……”严律确有此意,无言以对。
  “呵,你也太看不起我了!”烟罗刹忽然抬手,五指成爪状,猛地在齐殁伤口处狠狠一抓。
  齐殁忍不住痛,喉咙嘶哑的裂了一声,全身因为疼痛抽搐起来,冷汗混着血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你若还拿不定主意,我便先杀了他,再自己去抓那畜生,到时候,你若还想阻我,我便让这满院的人当祭品!你如此优柔寡断,到最后,谁都救不了,谁都活不成,这可是你想要的?”
  “……”严律依旧不语,呆在原地。
  朴若尘见严律丝毫没有松口之意,生怕那烟罗刹一个不爽直接拧断齐殁的脖子,赶忙拎着身边人的脖领子,将人扔到烟罗刹面前:
  “我们只负责保鲁家一家,此人生死与我们无关,你若要便给你,只希望姑娘不要再伤害殁兄。”
  “那是自然~~”说罢,烟罗刹在朴若尘的注视下,慢慢将齐殁放下,不再动他。
  然后俯身细细端详着站在面前的人的脸,猩红双眸直愣愣的看着他,忽而柔情似水道:“许久未见,施公子。”
 
  ☆、痴男怨女(一)
 
  十五年前,大阳城,乐坊。
  “客官,这是我们新来的乐女,怎么样,小曲儿弹的不错吧~”丑阿娘面带谄媚的陪着笑。
  “何止啊!曲儿弹的我们心尖儿痒痒的,人儿美的不可方物,让我带走可好?!”
  “哟,客官,饶了我吧!我们这小小乐坊几年遇不上一个极品美人儿,您还是别和我们抢了,我还靠她招揽客人呢!”
  “哈哈哈!得!今儿啊,就先放过这个小美人儿!”
  客人抽身扬长而去,丑阿娘换了副嘴脸,不屑的朝那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一群癞□□……”
  “管事妈妈,多谢。”身边一个豆蔻少女怯生生的。
  丑阿娘打量她半晌,这孩子是她在街上捡到的,这大阳城满城的金雕玉石,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没有乞丐。
  也不知这小丫头是从哪里来的,唯一看得出来的是,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满身泥巴枯草,满脸尘土。
  丑阿娘当时只是一时兴起,便把她带了回来,想着喂了些吃的就让她走,想着稍微拾掇一下干净一些免得在城里被欺负,可是,这人再就没走成。
  稍微教了两天琵琶,便能弹出个像样的曲子,稍微打扮一下,便绝色佳人,于是丑阿娘将她留下。
  这姑娘还有一对弟妹,需要赚钱来养,因感谢丑阿娘收留,所以干活时特别卖力,特别招客人喜欢,但这也让人很是困扰。
  卖艺不卖身,总有些客人不那么规矩。
  丑阿娘无意间瞟了一眼勾栏外,无奈叹道:“阿水,那位公子又来了。”
  这阿水听后面色不改也看过去,见那街道上站着一位书生气质的男子,正温柔的看着自己:“不理他便是。”
  说罢,头也不回便走了,还有下一位客人在等她。
  阿水是从城外一处村落带着弟弟和妹妹仓惶逃出来的,连着在金碧辉煌的大阳城边缘躲了多日。
  弟弟与妹妹日渐消瘦,无法她只能出来找吃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她被丑阿娘收留,进了鲁家乐坊。
  那位公子一开始是随他人来的,看上去十分厌恶这纸醉金迷之地。
  那晚他们叫了四五个姑娘与四五个乐女,玩了整晚。
  那公子便盯着阿水盯了整晚,只是看着,看着她低眸抚琴,看着她一颦一笑,看着她动,看着她静,只是看着,未曾搭话。
  在那之后,这位公子便隔了三日、五日来乐坊一次,有时是与他人,有时是自己,每次来必会叫阿水。
  对于阿水来说,这样的客人太多了,但阿水记得他,这个从未与他交谈,却一直用灼热眼神看着自己的公子。
  于是,又一日,那公子只身前来,阿水便随口说道:“公子可方便告知姓名?”
  那公子耳根微红,一脸诧异,显然是没有想到竟会被搭话,于是愣了半晌。
  阿水以为自己唐突了,毕竟身份低微的自己如何有资格知道世家公子之名,便又开口道:“公子莫怪,小女子失礼了。”
  “我是施家独子,单名原。”
  阿水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紫瞳璀璨,朝那施公子笑了笑,宛如目睹花开瞬间,那娇嫩的花蕊缓缓露出般动人心弦。
  于是,施原对阿水一眼万年。
  只是从这一刻起,便是错的。
  施原公子的父亲施大老爷,做着差不多的生意,赚着差不多足够的钱,享受着奢靡的生活,吃穿不愁,妻妾成群,一切都顺顺当当,唯有这独苗,是他的郁结。
  施原公子看不惯父亲阳奉阴违的作风,看不惯父亲纸醉金迷的挥霍,但他从心底尊敬他的父亲,因为那是他的父亲,是对他人提起时外人眼中会闪耀羡慕光芒的自己的父亲。
  “不过一介书生,读了几本破书,会背点诗经,就以为自己有多能耐?花着老子的钱,就莫要对老子说这说那!”
  一日,被街头巷尾笑话房事的施大老爷醉酒,便一半是撒气,一半是不满的与施原大吵起来。
  当晚,施大老爷便暴毙身亡。
  施原最先听到的是一群女人的尖叫声,然后看到的是一群人围着几乎遮不住酮体的薄衣四散而逃,最后看到的是大敞四开的父亲的房门。
  府内服侍的丫鬟小厮,施大老爷的夫人小妾,渐渐围了上来,但谁也不敢进门一步。
  施原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施大老爷床前,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施大老爷衣不蔽体,还保持着跪式,双目圆瞪,瞳孔涣散无光,大张着嘴像是挣扎着想要吸进最后一口气,身上的汗还未消,房里还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施大老爷死了,施原是难过的,可又觉得早就知道会这样,并没有太多悲伤,很快便又恢复了三日、五日去看一看阿水的生活。
  一日,乐坊门前。
  “听说施大老爷死前与他独子大吵一架,要我说啊,肯定是那独子一怒之下动的手!”客人闲话总是会飘进耳朵里。
  “你这就片面了!不要只看表面啊!”
  “什么意思?”
  “你们看啊,这施大老爷与那独子不合那是人人皆知之事,若是要杀父,特意选在刚吵完架当天就杀,岂不是相当于告诉外人,是我杀的么?那施家独子好歹是个读书的,不至于这么蠢吧?”
  “.......若这么说,倒是也没错...”
  “而且啊,那施家独子开口闭口之乎者也的,我敢说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去哪找来那么多女妓?”
  “也对,我听说那施家独子最看不惯的便是施大老爷贪恋美色。如此说来,这施大老爷当真是自作自受啊!”
  “那也未必。这施大老爷即使再老当益壮,也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的斤两,况且…”那人说到这儿刻意压低声音:
  “施大老爷死前到处吵着要吃人肉,但是突然有一段时间就消停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为何?”
  “自然是所求已得之,且正好是消停后不久,那施大老爷便对这男女之事更狂热…”
  听话者一惊:
  “那吃人肉壮阳的事竟然是真的?!”
  “小点声!”
  “…可这光天化日之下,没个人,竟没人察觉?他施家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在楚君长眼皮子底下犯这种死罪啊!”
  “所谓灯下黑嘛!先不说这楚君长只顾着自己赚钱发财,就说这买人卖人的勾当,在大户之间早就不是稀罕事了,村村落落的就算丢个人,若知道是被这些大户抓走了弄死了也不敢声张啊!穷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啊!”
  “你这都是胡说的吧,不要吓人啊!”
  “嗨,真真假假的不都那么回事吗!我也都是偷听来的。”
  施原除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生活里只剩下母亲与阿水,从未涉世亦不知世深,这些闲言闲语,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胡话”。
  自己的父亲不可能会是吃人嗜血之徒,连辩解的必要都没有。
  可这日,一向站在楼外静静看着阿水的施原,莫名想与阿水说话,可能是那句“施家独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促使的也不一定。
  “阿水,我能牵一下你的手吗?”施原满腹诗书,却不会甜言蜜语。
  阿水不语,将手伸出。
  施原将手附上,心想:有些凉。
  “阿水,他们说我父亲吃人肉…”施原冷不丁的说,说完察觉,自己竟还是在意这些“胡话”的。
  阿水的手猛的抽了回去,冷冷道:“公子,与我说这是为何?”
  施原看着空空的掌心,尴尬的笑了笑:“无事,闲话而已。”
  阿水盯着施原的脸半天,许是好心提醒:“你父亲吃人与否我不知,但这吃人之事并非假的。”
  “你是如何…”
  “我亲眼见过。”阿水低头,缓缓弹着琵琶,悠悠的琴声,残酷的话语:“我曾经也是被卖给别人吃的肉……”
  许是月下花正好,她想说了;
  许是同是沦落人,她怜他了;
  又或许,她只是恨…
  阿水嬉笑着说:“想听吗?想听我便说与你。”
  ……
  施原头重脚轻的跑回家,一头埋进父亲的书房,翻的天翻地覆,结果什么蜘丝马迹也没找到,于是这个一根筋的书生,想到了个笨方法。
  “鲁术全,你杀我爹爹!我要你偿命!”施原站在鲁府门口喊了三天,终于被五花大绑“请”进了鲁府大门。
  “施公子,你如此兴师动众的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鲁术全满手金戒指玉镯子,随意摘下一枚拿起绢帛擦拭起来,未曾看那傻书生一眼。
  “你杀我爹爹,我要你偿命!”施原跪在鲁术全脚下,像个准备赴死的战士,不卑不亢。
  “我何曾杀你爹爹?明明是个书生,脑子却不怎么好使啊?哈哈哈!!”
  “你做着杀人嗜血毫无良知的勾当,残害无辜女人与孩童,我爹爹与你结识后便性情大变,不是你害死的还能有谁?!你那乐坊就是个人肉铺子!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这施原是个老实人,阿水的遭遇与父亲愚蠢的死,让他一腔怒火不久久熄,打定主意要把事情闹大,闹到满城风雨,闹到众君界皆知,闹到这骇人听闻的吃人喜好彻底消失。
  可他太老实了,老实人注定赢不了。
  鲁术全并不怕这施原的威胁,他制霸一方,上有楚一鸣,下有各家大户的把柄与经济脉络,他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不幸的是,他平生只讨厌一种人,那就是,不自量力的人,施原刚刚好,踩得稳、准且狠。
  于是这鲁术全便决定教教他何为生存之道。
  “施公子,你这般冤枉于我,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吧?”鲁术全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思考半晌后,笑道:“莫不是阿水姑娘?”
  “……”施原双目圆瞪,单纯的他从未想到自己会把阿水连累,明明是想帮她。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猜到?”鲁术全一双泛着血腥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施原,道:
  “很简单,她是我特意留下来的,特意为了你解决你这样的人养的工具啊!哈哈哈!!!”
  此话不假,自从阿水三兄妹逃掉后,鲁术全搜索全域都未曾找到三人踪迹,未曾想有一日,竟在自家乐坊见到了阿水。
  “或许有一天自己遇上麻烦时能拿来用”的想法让他暂且留了阿水的命,这些阿水自然毫无察觉。
  “……”施原呆在原地,他不懂。
  “施公子,人生不易,多为自己考虑,做事要过脑。你现在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害我多年的生意近日来有些惨淡,我很困扰…”
  “我大可以将你就地挫骨扬灰,弑父少年悔恨不已自寻短见尸骨无存,没人会怀疑。但我是个商人,讲究利益,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鲁术全语气可谓是极其客气,行为得体,笑容可掬,但说出的话却尖酸刻薄,杀气十足:
  “我教你怎么从我这里活着走出去。你陪我演一出戏,事成我便保你施家所有人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事败…我便杀你施家所有人一个不留。如此可还公平?”
  施原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注定赢不了。
  几日后,施原被带上了楚家审判堂,一并被带上来的还有阿水,鲁术全则早已等候许久,落座在一侧。
  “施公子,你状告鲁大户杀你父亲,可有此事?”
  “有。”
  “可本君长所查,此事与鲁大户并无关联。你父亲去世前,与他在一起的那些女妓,也并非乐坊之人。此事已无细查的必要了,施公子,你可还有非议?”
  “有。”
  “请说。”
  “我今日前来,并非想定鲁大户之罪,而是自己与此女之罪。”
  “施公子,请详细说来。”
  “我与这女子于数月前在乐坊相识,此女对我一见倾心,时常骚扰纠缠于我。我未曾接近过女色,不抵诱惑,便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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