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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天下(玄幻灵异)——一品淙淮

时间:2021-04-23 19:36:21  作者:一品淙淮
  青龙君入主青龙山后,锦伦就跟在身边,那时赤龙君常常赖在青龙山混日子,惹得青龙君生厌撵人没饭吃的时候,锦伦就会偷偷给他留饭,而锦伦被罚的时候,赤龙君也会深夜送一碗窝着溏心蛋的面给他。因西陵国屠城,青龙君一怒之下要将锦伦和归尘都撵走,也是赤龙君收留了锦伦,带回了赤龙山。初到赤龙山,锦伦极度的萎靡,茶饭不思,还是赤龙君日日送一碗窝着溏心蛋的面给他,劝他既无过错,有何可悔?
  “琅琊国曾经二十万大军西征,龙王怎么会是个昏庸无道,不重视边塞军事的昏君?”雨末听屏遥说起青龙山的钱带到琅琊国钱庄没有开起来,就被青龙君都填补了军需时就很是疑惑,这琅琊国可是国富民强的泱泱大国,怎么青龙君还算计起他在神界积攒了多年的家底。
  正吃着面的锦伦停了筷子,“龙王一向骄奢淫逸,整日盘桓后宫,国政大事都是一位老公公操持,那老公公倒是有些野心,政务也是处理得井井有条,可是,青龙君刚回了琅琊国不久,那老公公就……”
  “被毒死了?”
  “月影,你怎么知道?”
  “三公主毒死的!真是好巧!”
  
 
  ☆、血亲2
 
  锦伦也苦笑一声,“真是好巧!”
  青龙君刚回龙府不久,宫中的候公公就突然暴毙了。龙王倒是听了青龙君的劝,撤回了西征的大军。但是没多久,北境又因蛮族南下,失了十几座城,青龙君不得不接下了这北境的烂摊子。本想着修好了长城,拦住了蛮族不能南下,就能保住北境的平安!可军需不足,徭役也供不上,只好把蛮族当苦力来用,用青龙山的积蓄筹措粮草,勉力支撑,眼看寒冬将至,青龙君今日更是心焦力竭,火气也是难免就大了许多。
  赤龙君听完锦伦的一番叙述,低着头不语,手里一寸一寸的捏着扒皮的皮质把手,雨末眼看着再往下捏上一寸就要被龙骨刃割到手指,叹了口气,用肩膀撞了撞赤龙君,“月影,要不你再去劝劝青龙君?”
  “是,默君!”
  雨末再抬头,连赤龙君的衣摆影子都捕捉到,“哎,我只是跟你商量,你……”
  赤龙君迎着月色,踏檐而去,怎么劝青龙君倒是也没有主意。他只是心疼几年来,他的迎风哥哥没有了他的保护,是怎么独自在强撑?今天看到他的衣襟后摆有明显的褶皱,锦伦虽心细周到,但不得他的喜悦,许是不得近身,而除了锦伦,青龙君身边又没有能尽心服侍的人。看到他只是三十出头,却满面倦容,不似曾经的意气风发,威仪凛然。劝不得他痛快的放蛮族西去,至少可以劝他少一些对自己的苛刻,多一些对自己的照顾吧。
  月影不归,雨末也是无心睡眠,挑弄着灯花,与锦伦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其实青龙君也很想念你们,每次逸尘来,青龙君都很高兴,也会问的很仔细。”
  锦伦提到了逸尘,雨末突然想起来归尘,忙问道,“锦伦君,当年归尘因何冒犯主神?”
  “归尘?”锦伦面色诧异,“默君如何识得归尘?”锦伦还是第一次称呼雨末为默君,赤龙君都这么称呼他自然不敢再叫雨末,但还是叫得别别扭扭,生疏的很。
  “锦纶君,你还不知,那归尘逃出赤龙山后,回了西陵国,改名辰归,投奔了麒麟将军,还参与了西陵国四皇子谋反,企图刺杀紫龙君,还曾……还曾偷偷潜回神界,妄图毒杀主神!”
  锦伦闻言立时吓得面如土灰,愣了半晌哀叹一声问了一句,“他死了?”
  “兵败被擒,咬舌自尽了!”
  “牵连了不少人命吧?”
  “归尘率两千灭世军将紫龙君一行围堵在天水河畔,那一战,赤龙君斩杀了上千铁骑。”说起那场血战,雨末也是心有余悸,天水河畔,扒皮发威,烈焰腾天,血雾弥漫,赤龙君险些丧命才换下了他们一行人的性命。
  “归尘他……该死!”一句话虽是咬着牙说完,锦伦还是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为那个曾经的徒弟,也为被他牵连惨死的人。
  “那一年西陵国大旱,我经不住他哭哭哀求,也是觉得西陵国十年九旱是上天不公,就排了他的班去神宫值守,让他有机会去求主神,谁知他求雨不得,反而冒犯了主神,被明君当场抓了送到赎罪堂,青龙君大怒之下,禁绝了他与家人的联系,可他始终不肯认错受罚,反倒是在心里萌生了对主神,紫龙君和赤龙君的恨意,后来还从赤龙山偷跑出神界,再无消息。”
  雨末:“归尘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他回了西陵国,投奔在麒麟将军门下,却始终是独自一人,未有任何家人陪伴左右。”
  锦伦:“青龙君也是气极了,做的有些过分,整个村子都被迁走了,归尘回去找不到家人,或者也是知道终究逃不过神界的追责,怕连累家人,便独自活在仇恨里,不得解脱。”
  雨末感慨,原来如此!其实只要他认错,还是可以见到家人的!也是奇怪,他恨主神不公,恨紫龙君不肯降雨施救,也恨赤龙君对他的管束鞭打,却不恨青龙君和锦伦。
  两人又闲聊几句,窗外透进晨光,黑夜隐去,司晨鸡鸣阵阵传来,雨末时不时的瞄着门口,也不知道劝的怎么样了?
  忽闻得楼梯上脚步声咯咯吱吱脆响,“是月影回来了!”雨末刚起身要迎向门口,却愣了一下,不对,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青龙君?”
  雨末念头一起就拎着锦伦想藏起来,可柜门还没打开,客房的门却已咣当被撞开了,赤龙君怒气冲天的站在门口,满身是水,头发打成了绺贴在鬓边,狼狈不堪,更狼狈的是被他甩手扔进屋里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蜷缩着蹲在地上,也是浑身湿透,埋着头看不清模样,身上正裹着赤龙君的外袍,袍尾太长,拖了一路的水渍。
  “月影,这!”
  “默君!真是好巧!捡了个儿子回来!你的!”
  “月影!你说什么浑话?”
  雨末突然多了个儿子,带着满脸的莫名其妙凑到小孩的身边,想看看是否识得,可那孩子又冷又怕团成个小刺猬似的,根本看不到脸,感觉到有人靠近,又畏畏缩缩的往后挪动着光脚丫,雨末看得可怜,也顾不上这是哪来的儿子,先回身取了棉被要给孩子包上,可那孩子却死攥着一身湿衣不肯撒手,“月影,你快来帮忙!”
  赤龙君上前用力一扯,外袍脱身,那孩子竟整个赤条条在地上打了个滚跌在了角落里。
  雨末拎着棉被要去围,锦伦却先看到了孩子颈部的一个鲜红的烙印,“是从军营逃出来的!”
  那孩子闻言,一抬头,看见锦伦的锦袍制式吓得趴在地上就拜,嘴里急得伴着呜呜哭声辩解道,“不是逃…….是被他抓出来的!”
  那孩子赤着身趴在地上,胳膊向后手指着赤龙君,雨末赶紧举着棉被扑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回头斥了赤龙君一句,“你不是去劝青龙君吗?怎么去军营里抓了个孩子回来!”
  赤龙君也是浑身湿透,还没开口,连着几个喷嚏打得地动山摇,吓得雨末怀中的孩子跟着抖了几抖,雨末嫌弃的回头又斥道,“还不快换下湿衣,鸡叫的都没你响,你是急着把整个客栈的人都扰起来吗?”
  “默君!你先看看他……他脖子上……”赤龙君一句话没说完,开天辟地般的喷嚏又接了上来。
  雨末依言扒开棉被,露出孩子黑黑的小脑袋,看着孩子脖子后面鲜红的烙印,心里一惊,“锦伦君,这?”
  锦伦把那烙印上的一缕湿发撩开,又掏出自己的干手帕擦了擦,“这是刚烙上的,是为防逃兵!”
  “锦伦君,这孩子这么小,怎么能当兵?” 
  “没办法,征兵不力,送来的多是穷苦人家半大的孩子。”
  雨末怜惜的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急得赤龙君打着喷嚏迎上前来,一把扯下那孩子脖颈上的一根红绳,又从孩子手里硬抢出一样东西拍在了雨末的手里。
  “我的!那是我的!”那孩子呜咽着伸着手想往回讨要,雨末不忍心看孩子着急,正要送还给他,可是一张手却呆住了,红烛玉,是紫龙君相送的灵玉啊!
  “这?”
  赤龙君脱了湿衣,露着脊背,指着那孩子骂道:“这小兔崽子说这玉是他的!还说是他爹爹给他的!”说着,赤龙君恶狠狠的拎着棉被把那孩子提溜到面前,又指着雨末,掰着那孩子的下巴怒道:“这玉我见他在身上戴了好几年,你看看他是你爹爹不是?”
  那孩子怯怯的抬了抬眼,看了看雨末手中的玉,又看了看雨末,竟突然冲出棉被,两腿一撇,飞身骑到了雨末的腰间,两臂一环,紧紧搂着了雨末的脖子,鼻涕眼泪蹭了一脸,哭喊着爹爹!爹爹啊!
  赤龙君:“这?”
  锦伦:“什么?”
  雨末被扑得双臂后撑,惶恐道:“月影,你快!”
  赤龙君接过锦伦递上的干净外袍,简单往身上一搭,上来抱住那孩子的腰,扯了两扯没扯下来,看着那孩子光溜溜的小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实在不像话,索性往雨末怀里一推,拎起棉被将两个人都罩在床上,又兀自念叨了一句,“还真敢认!这个小贼!”
  那孩子闻言,捂在棉被发出呜咽声,争辩道:“我不是贼,这玉不是偷的,也不是捡的!就是我爹爹给我的!”
  “兔崽子还嘴硬!你若说是你捡的,我也不会将你怎样!你却偏要跑,还去跳那冰河!这玉明明是默君的,是我偷了掉在了天水河里……”
  “你才是贼!你偷了玉,又弄丢了,就来抢我的!你才是贼!”
  “你?”
  赤龙君和孩子吵得热闹,锦伦完全不知是在吵什么,只顾着拿着块干锦帕给赤龙君擦拭身上和头发上的水,雨末却听出了端倪,突然坐起身,抱紧了那怀中的孩子,低头问道:“你可是青儿?”
  那孩子一听自己认作爹爹的人叫了自己的名字,更喜得在雨末身上撒着娇的蹭了两蹭,又委屈的大哭起来,“爹爹,我可找到你了!”接着,自觉有了靠山的孩子就委屈的哭诉道:“爹爹,他欺负我!我差点就命丧冰河,见不到爹爹了!”
  “青儿?”赤龙君很是惊讶雨末居然真的认识这个孩子,又在嘴里默默的叫了两遍青儿,突然也惊呼了一句,“青儿!他是青儿!”
  
 
  ☆、血亲3
 
  “青儿?”锦伦也将这名字在嘴里叫了两遍,还是茫然,青儿是谁?赤龙君和雨末如何在琅琊国还识得这么个孩子?
  雨末将手中的玉又端详了一遍,大小质地和暗刻的图案纹路都与紫龙君所赠的灵玉无异,只是背面多了一条浅浅的青丝,摆手叫过赤龙君,指了那道青丝给他看,“月影,你看,并不是你丢的那块!再说,那天水河途径神界西侧就转了南向进了米安国,并不途径琅琊国,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捡到你丢的那块!”
  “青儿!”雨末拖起孩子脏脏的小脸,怜惜的用手拭了拭青儿脸上挂着的泪珠,青儿很是享受的拿头蹭了蹭雨末的手。
  “爹爹!”
  “不!不!我不是!”雨末急得连连摆手,但看见青儿眼中闪出的失望又心软了,哪里忍心告诉青儿他的爹爹已经不在人世,他此生再也不可能见到他的爹爹了?再看孩子赤着单薄的小身体,小脸冻得通红,皲裂着数条红印,又闹腾了这一夜,疲惫无力,软软的一团,埋在自己的怀里。
  “青儿,饿了吧?”雨末翻了个身,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压好棉被,回身吩咐赤龙君,“让伙计快点准备早饭吧!再去给青儿买身衣服,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扒了他的衣服?”
  “不是我!我昨晚在军营碰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么光着,被人撵着跑,还是我救下了他!”赤龙君腰间一摸,昨晚青儿为了逃跑,跳进了冰河,他也跟着跳了冰河去追,腰间的钱袋掉了,只好朝着锦伦伸手,“锦伦,拿钱!”
  锦伦看着赤龙君还赤着上身,一脸疲惫,便道:“赤龙君也歇下吧!我去吩咐厨房准备早饭,再去给那孩子买衣服!”
  “你?”雨末似乎还不放心锦伦,又用询问的眼神去看赤龙君,赤龙君倒是了解锦伦,知道他即使要回青龙君身边,也不会用这般托词借口偷跑,便放心的摆摆手,打发锦伦出了客房。
  室内唯一的床被青儿占了,赤龙君只好床边一偎,又打了两个喷嚏,雨末本想出门找伙计再要一床棉被,刚起身却发现青儿闭着眼抖个不停,上手一摸,额头滚烫,但手脚冰凉,这是冻坏了。
  “月影,快上来!进被窝儿,给青儿暖暖身子!”雨末提着赤龙君就要往青儿的被窝里塞,赤龙君趴在床边,嫌弃道:“他!他!光着屁股呢!”
  “他是个孩子,你怕什么!进去!”赤龙君拗不过雨末,被雨末掀了罩在身上的外衣,扒下湿津津的外裤,塞进了被窝,搂住了赤条条,冰凉凉的小孩,青儿本是有些害怕,但是抵不过那温暖怀抱的诱惑,缩了缩身体,拱进了赤龙君的怀里,冰凉的小手往那滚烫的胸膛上一贴,哇,好舒服!
  赤龙君:“……”
  “青儿!”雨末趴在床边,心疼的抚摸着小脑袋,“你如何到了琅琊国,还跑到了这边塞的军营里来?”
  青儿眨了眨因为突然有了爹爹,有了温暖怀抱而有些眩晕的双眼,“爹爹,我从小在琅琊国洛王城长大,爹爹,我原来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有姨奶奶照顾,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宅子的主人找上门,把我和姨奶奶赶出了门……爹爹……”
  青儿口中呢喃,爹爹,爹爹叫个不停,说的断断续续,含含糊糊,雨末拧了条湿帕子敷在了青儿的额上,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哄着他先睡足了精神再说,可是青儿却像害怕闭上眼睛就会失去爹爹一般,口中絮絮叨叨,一直说个不停。
  那也是一个寒夜,青儿和姨奶奶被赶出了一直居住的宅子,流落到了洛王城的街头,一个老妪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只能流浪在街上做了乞丐,讨一口冷饭残羹,勉强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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