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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距离是零点零一米(近代现代)——煮夜雨的小韭菜

时间:2021-04-24 10:55:08  作者:煮夜雨的小韭菜
  疯了。
  房光霁这个疯子。
  这是花才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念头。
  ……
  花才被房光霁带回了家。这是一件完全不可理喻的事。有脑子的人都会奇怪为什么分开这么久的前任还要死皮赖脸地追另一半,甚至到了房光霁这样不计代价的地步。毕竟大明星三天两头在车库里堵人,实属引人注意。况且房光霁身后常年跟着一大串狗仔和私生,刚刚的“车震”万一被谁看到,明天立刻引爆热搜,每至此境况,微博的工程师们就又要背后扎小人诅咒房光霁给他们增加工作量。
  房光霁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开玩笑,花才拒人千里的态度可比他上热搜来得可怕得多。
  房光霁总是在想,自己要是没有去北京,自己要是当年没有听信二叔的鬼话,自己要是踏踏实实守在花才身边,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跨过了整整八年的时间长度,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更像是隔了万里长征珠穆朗玛长白山西沙岛,总而言之,再回头时,谁也看不见谁。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房光霁从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沉睡的花才,心里觉得难过。
  这时车外下起大雨,车外行人道上的人,各个行色匆匆,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瓢泼的雨把房光霁的车变成一座孤岛,这座岛上只有他和花才。
  等红绿灯的时候,房光霁从花才的外套口袋里某处一张没来得及扔的登机牌。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短途车车票。
  房光霁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瞬间明白了花才心情如此不好的原因。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房光霁还是能够一眼看透花才钢铁般坚硬外壳下,脆弱而痛苦的心。
  房光霁深吸口气。这时绿灯亮,他两旁的车纷纷提速开走,房光霁等行人道上最后一个旅客匆匆踩着信号灯的尾巴冲到马路对面,才点火开车去。
  黑色的SUV一路划破开上的水幕,向房光霁在S市近郊区的别墅行去。
  许久后。
  缓过神来的花才半睁着眼向他,从被窝里。
  虽然这景象十分赏心悦目,但房光霁背后白毛汗留给不停。
  因为花才的眼神说的是,你死定了。
  然而房光霁有自己的理由。
  草自己老婆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老婆也不是不愿意,瞧他刚刚在床上哭得多快乐。果然能满足老婆的只有我,其他男人哪有我持久,细致,服务到位。
  什么花才不是你老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花才就是我老婆。
  房光霁砸砸嘴。憋了这么多年,忽然泄洪,让他脑子里晕乎乎而软绵绵,愉快的感觉自脑神经散播到四肢百骸,至于怎么善后的问题,暂且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花才万万没想到,自己处理了老家那边的糟心事,回来还能有更糟心的。
  房光霁把他强上了!
  第二天,等他缓过气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找菜刀。
  房光霁低头跪坐在客厅里,一副你杀了我吧我也不后悔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花才提着菜刀,气势汹汹从厨房杀出来,像挥舞剑一般挥着菜刀指着房光霁说:“你他妈……你他妈……”气到说不出话。
  房光霁说:“我只有一句话要说。”言辞恳切。
  花才气得脑门芯疼,他咳嗽一声,说:“你最好狗嘴里吐得出象牙。”说罢拿刀一指房光霁,说道:“有屁快放!”
  房光霁说:“是不是你妈又出事了。”
  花才一愣。
  握在手里的刀哐当一下,砸在房光霁家两万一平米的木地板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房光霁说:“我出面吧。你和你妈关系一直都那样,你说,她也不听。”
  花荣是花才内心最不愿意为人所知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堂而皇之地触及它,提起它。那个人是房光霁。
  “我妈喜欢你。”花才冷冷地说:“她甚至可以不收钱让你白睡,你知道吗。”
  ……房光霁尴尬地揉揉鼻子。
  “她那个人没救了,她就是自甘堕落,她又要养男朋友,又喜欢被不同男人追捧,所以活成了那个样子。”花才说:“你不准出面。”
  花才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房光霁和花荣扯上什么关系。想都不用想,他妈只要有机会,就能毁了这个大明星。
  用一切方式。
  “听懂没。”花才蹲下,捡起地板上的菜刀,蹲在地上,像个流氓似的看向房光霁。菜刀寒光一闪,房光霁打了个冷颤。
  “那你怎么办。”房光霁问。
  “关你屁事。”花才光着腿,只穿了一件房光霁的白衬衫,抬起就是一脚,把房光霁踹飞出去。
  房光霁苦口婆心:“打我是可以,你不要随便抬脚,因为这样会走光……啊!痛!”
  “烦死了,话怎么还是这么多!”花才骂道。
  花才在房光霁的房间里一通乱翻,最后不可思议道:“没有现金?草,你手机密码多少,给我直接转账!”
  房光霁把手机藏在身上,说:“给你是不可能给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的。”
  花才烦死他这优质的举动,冷笑一声,然后出其不意把手机抢过来。
  手机设了指纹锁,花才打不开,又弹出密码提示。
  花才根据房光霁的脑容量推测了几个简单的密码组合,包括1234567,12345678,1122334455,888888,结果没一个对。
  “密码多少。”花才冷冷地问。
  房光霁摇头,死都不说。
  “草。”花才心道这么大块头一男的,现在装得弱柳扶风泪眼晶晶,不愧是影帝,就是会演,就是会搞人心态哈。
  他冷笑一声,拿起手机就往兜里揣,说:“不说是吧?那就等我暴力拆机。弄坏你什么资料照片别怪我。”
  说罢套上裤子准备出门。
  “19970709。”
  花才:。
  “密码是19970709。”
  房光霁站起来,依靠在门框边,低头看花才,淡淡笑着,说:“你试试。”
  草草草草草。
  别演我了行不行。
  别做这种深情人设给我看了行不行。
  花才紧紧握着手机,顿了几秒。
  然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远远地把房光霁的手机丢开。
  门砰地一声关上,花才走了。
  房光霁隔了好久,才默默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机,他熟练地输入密码19970709,手机弹出成功解锁提示。
  这么多年了,他的密码永远都是这一个。
  永远都是花才的生日。
  没有变过。
  花才从房光霁家火箭般地冲出去,然后人傻了。
  他在房光霁家的别墅底下转悠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出小区的路,况且手机也快没电了,这就让想在别人家小区里开导航,都成了难以实现的奢望。
  就在这时,房光霁慢悠悠地下来,一脸老奸巨猾,冲花才招招手,说:“散步饿了吧,上来吃饭。”
  花才火冒三丈,但是眼看着天要下雨,乌云一层一层叠叠乐一般堆起来,天空中传来不详的雷鸣声,最近是雷雨高发期,打雷期间在外头走有被雷劈的可能性。
  一堆借口,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回房光霁家的理由。
 
 
第11章 
  花才抿着嘴,最后沉默着跟房光霁回去了。
  “你等等。”房光霁拿给他一双拖鞋,然后说:“你袜子呢怎么没了。”又去衣帽间翻出一双新袜子塞到花才手里。
  花才闷声在沙发坐下,这是他不熟悉的环境,他在这没有一丁点安全感,可眼下外头的大雨和陌生的环境,又能把他从现实的烦恼,和母亲的矛盾中暂时隔离开来。
  房光霁端着罗宋汤出来时,看见花才屈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那样子让他联想到高中体育课,懒怠于活动的花才总是这样坐在体育场水泥台观众席的角落,远远的缩成一个小点,静静地看着他在运动场上吊单杠打篮球踢足球。
  那时花才穿着偏大的校服,整个人像披着一个袍子,风一吹,呼噜呼噜灌得两只袖子都是风,袖口和衣领被吹得鼓胀起来,花才整个人像是大帆船的风帆一样张开。十分可爱。
  “吃饭了,吃饭了。”房光霁把花才提起来,拎到餐桌边,一桌菜,大部分都是加热就能实用的半成品,虽然说是从高档进口超市买的上品货,但对于口味挑剔的人来说,终归是不如现做的好。
  房光霁把现做的罗宋汤推到花才面前,说:“花哥,请。”
  花才舀了一勺,晾在唇边吹。房光霁心猿意马,心里很是羡慕那只勺子。
  “我过一阵要进组了。”房光霁说,表情显得特别焦虑:“请问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和我一起去。”显然,房光霁在提防着朱穆朗。
  花才不知道房光霁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个人又开始说脑残言论,他懒洋洋地说:“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房光霁哎嘿嘿自己笑了两声,也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两人沉默的间隙,叮叮当当的碗筷声填补了大段默剧似的安静空白。
  吃过饭,房光霁说自己要看剧本,找来一堆消遣的东西给花才打发时间,有胶片电影、PS3、侦探小说等等乱七八糟的娱乐项目可供选择。
  花才想起他们高中的时候,每天的生活是两点一线的上学放学回家,周六全天学校要补课,只有周日上午可以自由活动,两个人穷得响叮当,连镇上学生流行去的奶茶店都去不起,于是就踩着破单车,满城乱晃,晃累了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两个人分。
  那时也很快乐。
  一分钱没有,却也有贫穷的快乐。
  花才索然无味地把看了几页的小说扔到一边,他头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房光霁家灯的颜色太暖太昏暗,适合让人睡觉。
  约十点,房光霁把《冲》的剧本看了大半,起身休息,顺便想骚扰一下花才。他走进客卧,愣了一秒,赶紧冲上去,大喊道:“花才!”
  花才烧得满脸通红。
  房光霁有个专门的家庭医生,可是不凑巧,此人近期休年假,出门度假了。大半夜,房光霁只能开着车朝最近的医院狂奔,一路上花才昏迷着,怎么叫也叫不醒。
  房光霁眼睛都急红了,握方向盘的手爆出青筋,他用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违章超速,否则一出事,两个人都可能有危险。
  等红绿灯的间隙,房光霁死死地盯着花才,就好像他只要一移开目光,花才就会消失掉。
  就像当年那样。
  到了医院。
  挂了急诊,医生没好气地说,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有点炎症,你们小年轻发生性行为要戴套,不要为了刺激就无套内什么,BLABLABLABLABLA……
  饶是房光霁这样脸皮厚的人,都听得眼冒金星,脸皮发烫。他连连点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花才住进了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房光霁握着花才的手,后怕地看着对方沉睡的脸,心中懊悔自己的不自控。
  可是看到花才的那一刻,什么都控制不住了。理智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房光霁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想深深、深深地,把花才抱在怀里。
  ……
  花才旷工了。
  好家伙,还有这种好事!?
  项目组的人一开始还欢欣雀跃,结果不到半天时间,全组人集体心神不宁。生怕花大大是出了什么意外。万一是走路掉坑里了没人发现呢?毕竟他那么小小一只,这个他侧很合理,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
  朱穆朗倒是早就知道原委了,昨晚他收到来自花才微信的简短请假申请,看那个口气实在不像本人,朱穆朗忍不住打电话过去,于是得以和曾经有关短暂网上缘分的房光霁正式通了电话。
  现下,朱穆朗冷眼看手下惶惶不可终日,一边觉得很有趣,一边又开始琢磨房光霁和花才的关系。
  大晚上的,为什么花才的手机在房光霁那?
  越想越不安,朱穆朗决定翘班去探望病号。
  他买了一大束花,潇洒地捧着走进医院,不费吹灰之力,和护士站的小姐姐们套出了昨晚紧急住院的相关情报,稍作分析,就找到了花才病房门前。
  朱穆朗敲了敲门,说:“花总,半天不见甚是想念啊~”
  里面没有回应,朱穆朗又敲了敲门,再等不到回应,他心里心一横,直接推门进去。
  门里,房光霁恰好在给花才拉被子,被子被严严实实地遮到下巴,做完这件事,房光霁才冷冷地转头看向朱穆朗,说:“这里是私人病房,请你出去。”
  朱穆朗气乐了:“我是他大学好哥们,工作好搭档,请问你哪位?哦,你不是大名鼎鼎的房影帝吗?您来这下基层呢?”
  甭管网上吃瓜群众磕CP磕得多开心,现实里这两个人完全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关键这针尖对麦芒还来得莫名其妙,按道理说,这两个人此前都没打过照面,话都没说过一句。
  房光霁站起来,面无表情,却自然有种威慑的气场在,他把身体挡在花才和朱穆朗之间,淡淡地说:“花才是我发小,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块长大。”
  “哦,发小。”朱穆朗笑得十分欠扁:“我和他同寝室三年,从没听他提起过认识房影帝。”
  ……
  ……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是互相用眼神你来我往射出刀子。刷刷刷,咻咻咻。
  从朱穆朗角度来说,他并没有说谎,花才确实是从没提到过房光霁,更别说到处宣扬自己和房影帝是发小关系。倒是房光霁在这添油加醋,一会儿青梅竹马,一会儿又是一块长大。不安。令人深感不安。
  朱穆朗回去的路上一路啧嘴。
  另一边,房光霁的脸也黑得可以。趁着护士出去,房影帝弯下腰,用胡渣在花才柔软的脸颊上厮磨,他低声对昏睡中的人说:“别喜欢那种油腻男了,喜欢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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