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粗长的阳具在湿漉漉的臀缝间滑动,翕张的穴口仿佛有吸力一般,引得岱钦长驱直入,顺势整根顶了进去。
马若要骑得稳,便时刻不能松懈,然而齐绍才泄过一次,又被粗长的阳物插满了后穴,腿根不由阵阵发软,再难以支持,往下一跌坐,瞬时被撞得臀肉发麻。
岱钦踩在马镫上,结实的大腿夹紧了马背,单手搂着齐绍,腰部发力随着马匹快步的节奏往前顶弄,比任何一次寻常的交合都抽插得更为有力。
齐绍身体更软了,双手勉强捞着缰绳,后穴连连紧缩,夹得岱钦舒爽叹息,不禁掰过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唔……”齐绍被吻得喘不过气,皱着眉吞咽二人混在一起的津液。
因着马上空间狭窄,二人的下身一直紧密相连,男人的阳物抽出的余地极少,次次都深深插到底,顶得齐绍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快感亦无比强烈而绵密,很快就被肏得射了第二次。
齐绍的高潮来得快而急,岱钦却仍未尽兴,马背上的起坐功夫此时全为追逐快感服务,圈紧齐绍的腰将他按进自己怀里,发狠地大力挺腰抽送。
胯下白马虽被收服,到底野性未驯,不知被刺激到了哪里,突然又发了性似的疾速驰骋,岱钦为了保持平稳向前倾身,几乎将齐绍压得趴进马鬃里。
剧烈的颠簸使得岱钦不消动作便能插得极深而重,捣得那甬道软烂无比,嫩红的肠肉红肿外翻,既痛且爽的摩擦让齐绍不住战栗,无援地抓紧了白马的鬃毛,不免又激得马儿疯跑起来。
肉体撞击的声响与二人粗重的呼吸声都被马蹄声盖过,而后全数逸散在夜风中,消失不见。
天蒙蒙亮时,岱钦才带着齐绍回到了营地。
齐绍已经又靠在岱钦怀里睡着了,跑累了的马匹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散步似的迈进王庭。
守卫迎上来牵马,向归来的单于与阏氏行礼,岱钦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一众守卫会意噤声。
岱钦面上带笑,翻身下马,横抱着齐绍回了王帐。
齐绍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搂着沐浴更衣完毕,才又被抱回床上躺好,重新进入了梦乡。
白日里去看练兵的便又只有岱钦一人了。
呼其图昨日还看见了齐绍同父王一起来校场,冲杀时表现得很是勇猛,颇有岱钦当年的风范,得了达汉的好一番称赞。
但是他再抬头看时,齐绍竟转头就打马追着父王走了,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呼其图知道自己同父王比还差得远,齐绍不看他也是寻常,但他就是觉得不高兴,胸腔里憋闷得慌。
夜里岱钦与齐绍都没回来,呼其图辗转反侧,终于按捺不住跑去了贺希格帐篷里。
贺希格不日便要带着“商队”出发,一路西行,往大宛与大秦去,路途颇为遥远,有不少需要准备的事。
他正在灯下清点所要带的人员与钱粮,便见他那侄儿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急吼吼的像是找他有什么事。
贺希格放下羊皮卷,招呼少年到一旁坐下,倒了杯奶茶给他,一挑眉笑道:“这么着急的跑过来,怎么了?”
呼其图不客气地盘腿坐在几案边,一头小辫子上的金饰在灯火下闪着光,他喝了口奶茶,喘匀了气,与岱钦极为相似的双眸灼灼地望着贺希格,认认真真地说:“二叔,我有件事想问你。”
贺希格眨了眨眼:“说来听听。”
呼其图又捧着奶茶喝了几口,有些扭捏地开口道:“我有一个很讨厌的人,那个人也很讨厌我,然后我想办法……欺负了他,我本应该觉得高兴,但那个人更讨厌我之后,我却觉得不痛快,这是为什么?”
贺希格看着这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人,笑吟吟地支着下巴,假意思考道:“是不是你‘欺负’得还不够解气?”
“也不是。”呼其图毫不犹豫地摇了头。
贺希格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代指的是谁,轻笑道:“那你不是讨厌他,而是喜欢他吧。”
呼其图又立即矢口否认:“我才不喜欢他!”
贺希格哦了一声:“真的么?”
少年信誓旦旦地想要点头,但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那一袭打眼的白衣与一张英气勃发的脸孔,还有那些床笫间混乱又淫靡的片段,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原本的回答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喜欢?
他喜欢齐绍么?
呼其图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从小到大,他都是部落里最尊贵的嫡亲的王子。自他幼年丧母后,父王与二叔便加倍宠爱他,他是所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向来都是旁人喜欢他,没有他去喜欢旁人的说法。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弄不到手里的,所以也不懂得珍惜,只会一味索取。
是齐绍让呼其图第一次吃到了苦头,被看不起不说,还被狠狠地划了一刀,但他却根本没有什么怪罪对方的想法。
其实……本来也就是他的不对。
父王骂他骂得也没错,呼其图低下头,转着手里喝空了的金杯,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蔫巴巴地抬起头:“好吧,二叔,我喜欢他。”
“可是他肯定恨死我了。”
呼其图虽做坏事做得理直气壮,却并非不知道自己理亏,只是有恃无恐而已,此时被说穿了那点小心思,才隐隐后悔起先前的所作所为。
贺希格仍扮演着少年温柔包容的叔叔,开口宽慰对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欺负了他,去向他道歉便是。”
“若是他不接受我的道歉呢?”呼其图自知做得过分,齐绍现在有了父王的宠爱,恐怕理都不想理他,心里也有些忐忑。
贺希格又倒了杯奶茶给他,信口道:“他是君子,有容人之量,只要你拿出诚意来,真心向他赔不是,我想他不会再同你计较。”
至于这个“他”是谁,二人仿佛都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回换呼其图问:“二叔,真的么?”
贺希格肯定地点头:“真的。”
少年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贺希格:“那二叔教教我,怎么才算有诚意?”
呼其图又在贺希格的帐篷里待了许久才走。
第二日操练结束,他便火急火燎地回了营地,钻进帐篷里,也不知道鼓捣了些什么,裹着好大一张披风,鬼鬼祟祟地跑到了齐绍那里。
齐绍一直在王帐休息到午后才醒。
岱钦还没有回来,想起昨日的种种情形,齐绍不免有些脸热。
但更多的是忧虑,岱钦的野心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对他的拉拢之意溢于言表,且对谈和完全不屑一顾,大战势在必行。
贺希格的计策是要他做卧底,要他先为岱钦所用,里应外合,传递消息,最后在关键时刻打岱钦一个措手不及。
而贺希格本人则还有别的去处,他要去叱罗部,借夏朝的兵和自己的亲兵再来一出里应外合的好戏,分裂乌洛兰部与叱罗部的联盟,从后方瓦解岱钦的大军。
齐绍原本也是这样做的,他已经做得很好,岱钦信了他的投诚,再多过些时日,大约就会顺理成章地邀请他做自己的大将。
但他却莫名觉得无比不安。
怀着这种不安,齐绍回到自己的帐篷,刚刚走进去,就差点被里面杵着的少年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齐绍看着呼其图皱眉道。
呼其图早脱了披风,上身赤裸,露出少年人挺拔结实的身形,左侧颈到锁骨还有一道肉粉色的伤疤,背后负着的则是一捆荆条。
见齐绍回来,他便忙不迭跑过去摇尾乞怜,齐绍死死皱着眉退出几步远,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呼其图竟然在向他道歉:“小妈,我错了,对不起。”
“之前都是我不好,你要是想打我的话,就打我吧。”呼其图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负荆请罪,自己从背上抽了根荆条,非要塞给齐绍。
齐绍压根不想理会他,道歉又有什么用呢?道了歉,便能当做以前的事都不存在了么?那根本不可能。
他只是无暇与他计较罢了。
齐绍没有接过呼其图的荆条,没好气地冷声道:“出去。”
呼其图牢牢记得二叔说的,要有诚意,要真心赔不是,哪里肯就这么无功而返,见齐绍不接荆条,他想了一阵,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
齐绍瞥见那镶着宝石与黄金的匕首,感觉形状有些熟悉,稍一回想是在哪里碰见过这玩意,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呼其图却上前两步,把匕首捧到他面前,抽出刀刃对着自己,认真道:“你要是还不高兴,拿这个再捅我一刀也行……就是不能捅死了,我死了的话,你就要不好过了。”
齐绍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道:“把这东西扔掉!”
“这是二叔从波斯带回来的,值五个奴隶呢……”呼其图有些舍不得,他就喜欢亮晶晶、金灿灿的东西,何况这匕首那么漂亮,还是二叔送他的。
看出少年对这匕首的喜爱,齐绍竟气极反笑,他深吸了口气:“那你把它给我,然后出去。”
呼其图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你喜欢的话,就给你吧。”
说着便把匕首递给齐绍,齐绍刚接过手,呼其图又忽然捉着他的手腕,握着匕首捅向了自己的肩膀。
锋利的刀刃没入皮肤,鲜血瞬间汩汩冒出,那柄匕首几乎整个扎进肉里,疼得少年龇牙咧嘴,倒抽凉气,却始终没有退开。
齐绍先是愣了愣,随即猛然甩开他的手,正将那匕首抽了出来,狰狞的伤口涌出更多血液,空气中霎时满是血腥味。
呼其图嘶了一声,脸上却还带着笑:“这一刀还给你,你喜欢那个苏赫,我就不再欺负他了,他勉强也算我弟弟……”
“不行,他不能当我弟弟,他才不配拥有你。”
他说着,又反了口,无赖道:“反正我答应你不动他了,你收了我的匕首,就要原谅我!”
说完也不等齐绍反应,拖着受伤的肩膀,抓起披风往身上一裹,又飞快地闪出了帐篷,只留下齐绍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齐绍沾了一手的血,手里还攥着那把华丽的波斯匕首,一时竟无言以对。
第27章 风云变
苏赫的伤尚未好全,巫帐里便又添了一位新伤员,呼其图自己扎自己那刀可没有留手,不将养个月余是好不了的。
大王子受伤自然瞒不过岱钦,晚间下面的人向岱钦禀告这事时,一旁的齐绍脸色古怪。
岱钦倒不心疼儿子,只是似笑非笑地问他:“承煜,你知道他这伤是怎么回事?”
齐绍木着脸,沉默了片刻,还是淡淡道:“他今日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来找我‘负荆请罪’,我没理他,他便自己拿匕首伤了自己。”
岱钦端起纯金的酒碗豪饮,大笑道:“他是该被教训!”
待到两个小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岱钦便把他们安排到了一起操练。
狄人敬重勇士,苏赫杀敌有功,又得了岱钦的青眼,如今虽还没有正式的名分,却也是众所周知的又一个王子,一时风头颇盛。
呼其图自然看这便宜弟弟更加不顺眼,然而他才在齐绍面前许过诺,说好不再欺负苏赫,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憋着,还告诫了乌恩奇他们几个,不许给苏赫下绊子。
他想过了,他要胜过苏赫,就要堂堂正正地胜,让父王和齐绍都看见,他才是乌洛兰名正言顺的王子,强过那小杂种千倍万倍。
苏赫心里也憋着一口气,看呼其图的眼神里仿佛冒着火,到了校场上,更是拼尽了全力要与呼其图争个高下。
他们两个人一个师承齐绍,一个受岱钦教养,长剑与弯刀在马上相撞,兵刃铿锵铮鸣,恍惚间就仿若少年时的齐绍与岱钦。
可惜苏赫到底年纪小些,又吃了底子的亏,十回有八九回落败。
他自是不服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胜率竟逐渐变高。
呼其图在日复一日的操练中亦有所进益,渐渐也开始正眼看自己这个异母弟弟。
从前他讨厌苏赫,一是讨厌苏赫的生母不自量力勾引父王,惹得自己母后不快,还生了场病;二是讨厌苏赫生性软弱,任他如何欺凌也不还手,根本不配做北狄的勇士,只配做个奴隶。
如今这软弱的小奴隶有了骨气与血性,能与他一战了,呼其图反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苏赫能与呼其图打成平手,已是第二年的春天。
春暖花开的时节,贺希格带着一小队人马归来,大部队与战马兵器还在回程路上,他先带回了南朝最新的消息。
夏景康三十七年,四月十三,景康帝驾崩,遗诏传位三皇子靳奕。
四月十四,三皇子靳奕登基称帝,百官俯首;四月十五,新帝下令诛杀朝乾门事变叛党余孽,斩首者甚众,朝乾门外再次血流成河。
曾经煊赫一时的沈氏家族亦受牵连,沈国公夺爵,其长子伏诛,三子及亲眷流放,唯余有次子沈琢,位极人臣。
五月初,新朝初定。
五月中旬,帝下罪己诏;后镇北将军旧部入宫面圣,皆获封赏。
副将陆祁暂领大将军衔,一路北上,收兵五十万众,分别踞于玉门关、天门关、燕门关内。
短短数月,局势已天翻地覆,战事一触即发。
听完贺希格带来的讯息,王座上的岱钦目光如炬,当即决定道:“我等的便是今日!五十万新兵,比我三十万铁骑,又有何惧?”
他说罢转向齐绍,嘴角带笑,眸中光芒锐利:“承煜,那陆祁从前是你副将,如今,你可愿做我副将?”
齐绍早知会有这一日,答案与取信于岱钦的方法,也都是演练过无数次的,然而真正到了此刻,他却无法坦然说出口。
“你就不怕我反水?”齐绍就坐在岱钦身侧,一偏头便能深深望进对方眼底。
岱钦仍是笑,若是直接答应,才不像是齐绍的做派。
“中原古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岱钦双眸微眯,伸手抚上齐绍的脸颊,拇指揩过他的唇畔,力道不容拒绝:“但若是你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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