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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古代架空)——Lolarun/一池星屑

时间:2021-04-26 09:12:57  作者:Lolarun/一池星屑
  后来沈琢便也有书可读了,不过不是国子监,而是京郊的书院。
  但饶是如此,他也已万分知足,暗自立誓要发奋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出仕朝中,为父亲分忧,为沈氏效力。
  景康二十三年春,沈琢年方及冠,便已一路过关斩将进了殿试。
  一殿的贡士中,就属他生得最为出挑,瘦削挺拔的身形如松如竹,一张肖似母亲的脸孔宛若好女,令那丹陛上方昏昏欲睡的帝王精神稍振,龙颜大悦,随手一指便将他点为探花,授正七品翰林编修。
  翰林院乃是储相之地,虽也有一储到老的,但总归是前途无量。
  于是琼林宴上,沈琢亦成了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众人推杯换盏、恭维应酬,他忽而有些透不过气来,借醉躲到御花园中散心。
  同榜的进士里也有几个和他一样的,一同暂时离了席,到僻静处偷个闲。
  春日御花园中风景如画,意气风发的新科进士们正高谈阔论,沈琢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
  “成玉?是你么?”
  沈琢心下微讶,一回头,便见那一树艳若明霞的海棠花下,立着一个形貌昳丽的少年郎。
  那少年身形挺拔修长,绛色蟒袍加身,玉带金冠束发,年纪约莫十六七岁,修眉朗目,望着他的眼眸中盈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欢喜。
  月色溶溶,海棠如醉,微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沈琢怔了怔,想起刚才似乎在宴席上见过这少年,乃是当朝三皇子靳奕。
  只是那时隔得远,他没有看得很分明,直到此时才看清了。
  靳奕挑了挑眉,笑意盈盈地问他:“你便是‘成玉’?”
  他躬身朝靳奕一拱手:“回禀殿下,下官姓沈,名琢,表字成玉,取自‘玉不琢不成器’,让殿下见笑了。”
  少年面上笑意更深,真心实意地抚掌夸道:“好名字!沈大人君子如玉,倒是人如其名。”
  兄长与幼弟皆有长辈赐字,只有沈琢的字,是他自己取的。
  成玉,成玉,还暗含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野望。
  听靳奕这样夸奖,他面上微红,颔首一揖,谢过贵人谬赞。
  那少年皇子却摆摆手,让他不必过谦,又同他说了几句话,才转身走了。走之前,还又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那一眼,便教人一见误终身。
  本朝三皇子靳奕,是出了名的逍遥皇子,从来无心政事,不喜争权夺势,除了吃喝玩乐、斗鸡走马,也爱看些闲书古籍。
  翰林院中藏书浩如烟海,他无事时便常借故往那处去,而沈琢恰巧被打发去纂修前朝史书,两人一来二去,倒渐渐熟识起来。
  靳奕与传闻中并不一样,他其实也有经世之才,比之两个皇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选择了明哲保身,才隐而不发。
  沈琢为他暗自可惜,靳奕却从不以为意,他本就无心于储位,将来做个逍遥王爷也乐得自在,还一心惦念着日后出宫开府,要如何如何快活。
  后来靳奕当真出宫建了府,就建在镇北将军府隔壁,离沈琢置办的宅子也相隔不远。
  沈琢仍旧与他平淡如水地交往着,偶尔能见上一面,端端正正地向他行个礼,便觉得无比满足。
  直到那一日,沈琢新得了一本古诗集,总想着靳奕或许会喜欢,鼓足了勇气方才递了帖子上门拜会。
  靳奕收了那诗集,不仅留他用晚膳,还同他喝了半宿的酒,沈琢受宠若惊,拘谨得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醉得双眼朦胧时,靳奕忽然抱住了他,一叠声地唤他的表字。
  “成玉,成玉……”当初的少年皇子已是青年人的模样,含着酒气的低语灼热醉人:“你可知……我钟情与你?”
  沈琢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稀里糊涂便红着脸应了他:“殿下,臣亦钟情于殿下。”
  而后便是一夜荒唐。沈琢知道靳奕醉了,他原本也是可以推开对方的,可是他没有。
  靳奕说喜欢他——还从未有人说过喜欢他。
  沈琢只感觉下半身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咬破了嘴唇,但只要靳奕俯身吻一吻他、唤一声他的名字,他的心里便如同灌了蜜一样甜。
  翌日清晨,靳奕宿醉醒来,发现沈琢在自己怀中,第一句话却是问:“怎么是你?”
  沈琢那时还晕乎乎的,满心只有欢喜,并未多想。靳奕沉默地披衣下榻,唤人备上热水与干净的衣衫,待沈琢起身打理好,又特意派了一顶软轿送他回府。
  他一回去就发起了高热,连着告了几日病假。
  一连数日,三皇子府上遣人送来许多珍贵的药材与古玩玉器,几乎堆满了小小的宅院,沈琢不大好意思收下,却也舍不得拒绝。
  靳奕亲自来看他,他更是高兴得忘了还没好全的伤处,下床到门外迎接。
  然而靳奕却是来向他道歉谢罪的,说是那夜酒醉情迷,错把他认成了别人,才做出了那等冒犯之事。
  原来……竟是如此么?沈琢一颗滚烫的心霎时如坠冰窖。
  那日他最后是如何送靳奕离开的,他已经不记得。
  他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回到翰林院,方才从同僚口中得知,靳奕醉酒那日,北疆八百里加急战报送抵京城,镇北将军齐绍力挫北狄,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所有的迷雾就此揭破,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会错了意。
  靳奕一直钟情的,乃是老镇北将军的独子,齐绍,齐承煜,而非他沈琢,沈成玉。
  那齐小将军的名字,沈琢也是听过的。
  他是靳奕的伴读,与靳奕是总角之交,打小就在一起长大,在京中时就已是出了名的金鞭美少年,到了北疆更是声名鹊起,被边关百姓当做守护神一般的人物。
  靳奕中意齐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他只不过是个拙劣的后来者,没有任何优势与齐绍相较。
  道理沈琢都懂,但他不服气,不甘心。
  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不公,难道只因他生母卑贱,便命该如此,什么也不配拥有么?
  他偏不相信,前程也好、情爱也罢,不属于他的,他亦偏要得到。
  一念之差,就此入了魔障。
  沈国公府早投效了二皇子党,父兄要他去讨好皇帝,为二皇子铺路,他本不愿去,才白白在史书典籍上蹉跎了这些年。
  不过如今悔悟也为时未晚,老皇帝近些年在床事上愈发力不从心,转而喜欢起玩弄男子,最中意的便是如沈琢这般清雅的人物,在床笫间折磨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沈琢无比恶心,也让他再一次明白,父亲与兄长从未真正将他当做一家人。
  他不过是一颗棋子,无用时便丢在一边,有用时便赏个好脸色,若将来二皇子当真登位,恐怕第一个就要将他这奸人铲除。
  他自有自的谋算,看破却不说破,一路忍辱负重,凭风借力,青云直上。
  沈琢终于发现,做一个佞臣、权臣,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肆意搅弄风云,原来是如此快活的事。
  他不仅能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也能恶意地摆布他人的命运——送齐绍去北狄和亲,便是沈琢一力促成。
  他早早布下了棋局,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那愚忠的镇北将军果真甘愿领旨,许久没有上过朝的靳奕,破天荒地在朝会上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同他争执不休,甚至失态地扼住他的脖颈、双眼赤红地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沈琢只是笑。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或许一切只怪那一年琼林夜宴,御花园中,海棠树下,靳奕错唤了他的名字、多看了他一眼。
  从此,便是他们一生万劫不复的开端。
 
 
第50章 番外·鹊桥仙(上) 情人节无责任番外
  七月初七,草原上已至夏末,天气仍有些燥热,到了夜间才有习习凉风拂过,虫鸣声窸窣作响。
  齐星与齐月如今可谓是中原习俗的传播使者,从除夕开始,张罗着过春节、元宵,连清明也少不了要借着齐绍大阏氏的名头,鼓动着族里上下的女眷孩童们去踏青、放风筝,如今到了七夕,自然也少不了月下穿针乞巧的玩法。
  她们二人从前将南面苏式的刺绣教给北狄的妇女,得了不少人的敬重,年轻的姑娘和孩子们也乐于跟着尝试新鲜的物事,由是乞巧节便热热闹闹地在王庭中办了起来。
  还有不少粗犷的狄族汉子亦好奇地围拢来看,也尝试着拿粗指捏着丝线穿过细小的针眼,又屡屡失败,惹得女人们一片娇笑不止。
  岱钦今天白日里带了齐绍去南边的原野上跑马,呼其图同苏赫也在,这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年龄相仿,长得却并不十分相像,本也是对冤家,因着齐绍才逐渐缓和了关系,如今一同摔跤打架、骑马狩猎,倒是有几分兄弟的样子了。
  一行四骑在旷远的可达尔草原上肆意奔腾,带起一阵阵飞扬的风。
  只缺了贺希格。他月余前带使团南下,去了夏朝京城,此时也该回来了,只是路途遥远,算不准确切的归期。
  在马背上颠簸了大半日,潇洒是潇洒,汗也出了一身,两个少年人还正争强好胜地想要分个高下,岱钦笑着打了个唿哨,胯下的骏马便驯服地调转了方向。
  他朝齐绍一招手,齐绍无奈地眺望了一眼越跑越远的两个小子,也拉了拉缰绳,与岱钦并辔,往营帐的方向而去。
  到了营地,岱钦翻身下马,齐绍也从马上下来,看见广场上那样热闹,岱钦不禁问他道:“今日又是什么节气?”
  齐绍粗略一算:“七月初七,中原的七夕节。”
  “哦?有什么典故吗?”
  “民间传说,天上的织女来到人间,与凡人牛郎相爱,王母得知此事后大怒,要将织女带回天庭……”
  齐绍回想着这个在夏朝连垂髫小儿都熟知的故事,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慨。
  “……王母用金簪划出银河,将牛郎织女分隔两岸。他们的深情感动了喜鹊,无数喜鹊飞来搭成鹊桥……”
  “王母见此,只好允许两人于每年的七月初七,在鹊桥相会。”
  典故说完,岱钦也正好拉着他走进王帐。
  只是不知怎么的,刚才还满脸笑意的首领此时忽然冷下了脸,深邃俊美的脸孔上笼罩了一层阴云,攥着齐绍手腕的力道也骤然变大。
  “怎么了?”齐绍瞥着他,问道。
  岱钦沉默了片刻,忽而认真地握住了齐绍的肩膀,灰蓝色的双眸凝视着对方漆黑的眼睛,开口问道:“和中原皇帝分开,留在乌洛兰部,你后悔么?”
  齐绍听他这么问,知道他又是吃味,心里有些好笑,立即解释道:“我和陛下乃是君子之交……”
  “你与贺希格,不也说是君子之交吗?”岱钦不依不饶,非要他给个答案。
  “……这不一样。”齐绍听他提到贺希格,脸上顿时有些微红。
  “有什么不一样?我听你说这七夕的典故,总觉得就像在说你与那人。你想那个小皇帝么?”
  齐绍耐着性子又解释道:“他是我的故人,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我有些时候确实会想起他。”
  “但是想归想,不是你想的那种‘想’,我此生都不会与他再见,你又何必置气。”他说着,伸手环上岱钦的腰,安慰似的抚了抚男人的后背。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首领倏然便灭了气焰,一把搂住面前的齐绍,嘟囔道:“不见最好,南面那帮软蛋,没有一个配得上你。”
  齐绍被他抱了个满怀,鼻腔间都是对方身上的气味,纵马半日后淋漓的汗夹杂着青草的芬芳,混合成一股充满侵略性的雄性气息,让他面上发热。
  “我不后悔。”齐绍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低声在岱钦耳边说。
  岱钦将他拥得更紧,胸膛与他紧紧相贴,灼热的呼吸都吐在他耳畔,半硬的下身亦隔着衣袍抵着齐绍的下身,暧昧地蹭了蹭。
  齐绍没有拒绝,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挪到床榻边,榻上还是凉席,没有铺兽皮,脱光了躺上去,便能感觉到熨帖的凉意。
  然而这凉意不多时也变作了热烫,岱钦撑在齐绍上方,以膝盖分开他的双腿,一手握住他勃起的阳物揉搓套弄,一边低头亲吻他的颈侧。
  齐绍也伸手去握岱钦的阳物,粗长硕大的一根勉强拢在手心里,几乎握不住。
  岱钦被他一摸,本就怒涨的阳物硬得愈加厉害,滚烫的唇舌湿漉漉地来到齐绍唇边,含着他的薄唇厮磨舔舐,舌头撬开齿关,缠着内里柔软的另一条软肉不住吮吸搅动,弄得齐绍脸颊与脖颈红成一片,连换气都差点又忘了。
  亲吻的间隙,岱钦伸手从一旁的暗格里掏出了个精致的小盒子,是贺希格从高丽商人处换回来的好东西,雪白滑腻的脂膏,拿来开拓润滑最是好用。
  男人一刻也不肯离了齐绍的双唇,齐绍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双腿却还是自觉地分开,圈住岱钦的腰,露出股间紧闭的后穴。
  岱钦手指挖了一大块脂膏,掰开齐绍的臀瓣,抹到他穴口上,刺进了一根指头。借着膏体的润滑,男人的手指进得不算困难,只是里面的肉壁又烫又热,紧紧裹着侵入的异物,让他爱不释手,反复摸索抠弄了许久,钻了三根指头进去,抽插出了暧昧的水声,都还不肯拿出来。
  直到齐绍喉间溢出难耐喘息,哑声催促他道:“……可以了。”
  岱钦这才抽出手指,换了硬挺的阳物,扶着齐绍的腿根将龟头对准翕张的穴口,挺腰一寸寸将肉柱楔入,直到尽根没入,插得严丝合缝、满满当当。
  齐绍闷哼了一声,抱住身上男人的肩膀,调整着呼吸适应着身体被破开的感觉,逐渐从饱胀中觉出一丝快意。
  感觉到齐绍的放松,岱钦才缓缓动了起来,他低头看向对方染上情欲的英俊面容,金棕色的卷发散落,与身下人漆黑的发丝交缠在一处,令岱钦不禁想起中原夫妻“结发”一说,一时看得入迷,挺动抽插的节奏也加快了起来。
  齐绍随着他顶弄的节奏低低地喘息呻吟,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男人背上抓挠,每每被顶到肉穴里的要紧处时,连足趾都蜷缩起来,身上渗出细密的汗。
  岱钦宽阔的后背上文了整只振翅欲飞的海东青,这是他娶齐绍那日,请大巫祈神赐下的图腾,那矫健的海东青双翼随着男人背肌的起伏不断鼓动,仿若呼之欲出,下一刻便要直上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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