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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的后现代生活(穿越重生)——蜜柑

时间:2021-04-26 09:33:36  作者:蜜柑
  走走停停,眼看快要到街道的尽头,忽然一阵声音传来,二傻停下脚步,静静倾听。
  声音稚嫩,应该是一个小童,他喃喃唱着一首童谣:
  划、划、划小船
  小船顺溜而下
  小船上面有爸爸
  小船上面有妈妈
  爸爸妈妈去哪里
  去外婆家里接宝宝
  二傻确定声音传来的位置,飞奔了过去。
  推开一扇房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二傻看着面前六七岁的男孩,惊叹一声。
  真是个命大的孩子。
  男孩虽然脸色蜡黄,但行动自如,从腿上的肉肉看出,之前的身体状况应该不错。二傻屋里观察了一圈,找到这孩子能活下来的原因了。
  这是一家面包店,柜台里之前应该摆了不少的面包,如今只稀稀拉拉剩些边角料,应该是孩子吃剩下的,他还从柜子里还发现了许多炒熟的豆子,看样子若没有人来,这孩子还能支持好些天。
  男孩好几天没见人,乍一见二傻进来,有点怯怯的,二傻走过去,蹲下身问:“你家里人呢?”
  男孩:“爸爸出海了,妈妈去送货,一直没回来。妈妈走前说,外面有魔鬼。”
  “哦,所以你很听话,一直都没出去,对么?”二傻过去抱抱孩子,缓解他的紧张:“真是个乖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索玛尔。”
  二傻:“好的,嗯…你妈妈在街道外面,她让我带你出去,跟哥哥走,好么?”
  “嗯。”,索玛尔点点头,他挪着小短腿,爬到柜台里抱出他的娃娃:“走吧。”
  二傻看见索玛尔短短的手臂上,有着一些星点状的红痕,问:“这是什么时候咬的。”
  索玛尔看着,费力的思索半响,道:“好多天了,妈妈在的时候就有了,她说回来给我抹药的,可是好多天过去了,她一直没回来。”
  “好的,哥哥知道了。”二傻脸上有瞬间的惊喜,他拉着索玛尔走出屋子:“外面好多老鼠哦,你怕不怕老鼠,如果害怕的话,就闭上眼,好么?”
  索玛尔赶紧闭上眼:“我最害怕老鼠了,哥哥你拉紧我啊,别把我搞丢了哦。”
  二傻:“好的。放心吧,就算哥哥丢了,你也丢不了。”
  之后,二傻拉着索玛尔缓缓而行,将出街道时,碰见了刚好进来的阿尔曼。
  感觉阿尔曼有些气急,二傻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已经摸排完了,除了这个孩子,没有生还者。等咱们出去后,就把整个街道烧了吧。”
  看到二傻无恙,阿尔曼总算松了口气,出了街道,正要叫人过来照顾孩子,二傻拉着桑吉尔退后几步:“这孩子之前被鼠蚤咬过,可能被感染了,我来照顾他吧。”
  阿尔曼:“那怎么行?按照正常程序送到隔离点吧,我一定安排最好的护理员。”
  “不必,这孩子虽然被咬过,但已经过了潜伏期却没有发病,我要把他带回去,看能不能找出治疗的办法。”二傻说着,拉着桑吉尔转身离开:“找辆马车送我们回去,用完后立刻烈酒消毒,我回到院子后,任何人不许再进入。”
 
 
第93章 
  那之后,二傻回到之前和玄夜呆着的小院,不再出来。
  阿尔曼恍惚间有些害怕,这一幕幕,和几天前的种种,是如此的相似。
  好在二傻并没有像那天一样消失不见,他按时出来拿饭,不时有消息传出,阿尔曼松了口气,之后的,就是静待翡翠归来了。
  二傻把桑吉尔带回小院,烧好热水,先给小家伙美美的洗了个澡,这期间,二傻仔细检查了小家伙的身体,发现了好几处疑似鼠蚤咬过的痕迹。
  再看桑吉尔,在水里扑腾玩耍,好不兴奋,脸上的黑渍被洗掉后,露出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别提多健康了。
  一番折腾,桑吉尔被二傻安置到床上,毕竟年纪幼小,不一会儿呼呼睡去。二傻给他盖好被子,去厨房又烧了一锅水,打算自己也好好清理一下。
  脱下衣物,浸在温热的水中,二傻长出了口气,稍稍休息后开始搓洗身体,脑子里的玄夜又出来了,他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二傻懒得搭理他,继续擦洗,搓揉的手,在碰到脚踝和小腿时,忽然停了下来。
  那里接连出现好几个红色的包,由于浸在热水里,微微的有些发痒。
  二傻盯着那几个包,良久、良久。
  脑子好像是空白的,但细纠起来又不像,可能是因为有无数的想法喷薄而出,导致大脑在那个瞬间宕机了。
  任自己下沉,任口鼻没入水中,二傻藉由此终于平静了浮乱的心情,站起的瞬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雀跃的。
  “你的目的达到了,很高兴吧?”玄夜愤恨的骂:“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我喜欢的二傻,是乐观的,积极的,即使面对任何困难,也不会气馁…你这个懦夫!你不是我喜欢的二傻,我不会再爱你了。”
  二傻却不再搭话,他出了浴桶,拿出一块布巾飞快的擦起身子,一边擦,一边还哼起歌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
  欢快的收拾完毕,他拿出纸笔,一边想,一边涂涂写写。潜伏期是1-6天,多数2-3天就会发病,他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天的傍晚,翡翠回来了,比原定时间,早了整整一天。
  二傻没有出院子,是阿尔曼去接回来的,一同来的,还有玄月。
  路上,阿尔曼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事情,翡翠默默的听着,眼泪从那时候起就没断过,玄月则是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
  快到王府门口时,翡翠让马车停下,他把阿尔曼叫下车,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打。
  阿尔曼站在原地,默默的承受这迟来的惩罚,这一刻,他只恨翡翠身体太弱,力气太小。
  翡翠打完阿尔曼,坐在地上一顿嚎哭,那哭声,完全不像是出自于他的口,嘶哑、难听,宛如夜枭□□,又宛如野兽哀嚎。翡翠这一哭,仿佛在以己之口,替二傻诉说所有的痛苦和不甘。
  不知哭了多久,翡翠停了下来,他用袖子仔细擦干眼泪,拿出水壶,沾冷水敷了敷眼睛,之后,径直朝马车走去。
  阿尔曼发现,翡翠的眼神,发生了明显变化,每走一步,浸润在他双眼中的情感,哀伤、痛苦、不甘、愤恨都消失了,不,或许说隐藏更为贴切,坚定弥漫郁浓,这短短的一刻钟,那个爱哭、温柔、怯懦的翡翠不见了,现在的他,是令阿尔曼都自惭形秽的存在。
  翡翠说:“二傻,我来了。”
  二傻见到翡翠很平静,过分的平静,他抬起手,阻止即将过来拥抱他的翡翠:“我刚从疫区街道回来,身上不好说有没有细菌,等我过了隔离期,再赔你一个抱抱,好么?”
  “嗯。”翡翠点头:“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啊~~~翡翠,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吃麻辣香锅,很久很久了。”二傻先是憧憬,随后面带失望:“可惜,这里的佐料好像不全。”
  “傻瓜,我都带了。这就给你做去。”翡翠说完,慌忙转身走了。他有点恨自己,说好了不哭的,可再待下去,他怕忍不住。
  在场的人,就剩阿尔曼、玄月和二傻了,二傻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玄月,忽然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鞠完他脸也没抬起来,闷闷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他。”
  玄月似乎心事重重:“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我想先看看他。”
  二傻:“你让阿尔曼带你过去吧,不过,再此之前,我要和你说一些事儿。”二傻说着,回到院子里,把桑吉尔带了出来:“这孩子是严重疫区的幸存者,已经过了潜伏期,这两天我仔细检查过了,他完全没有异常,所以,他的身体里肯定是存在抗体的。”说着,他递给玄月一张纸:“这是我所知道的,能分离出他抗体的方法,你试试吧。如果成功分离,彩发就有救了。”
  玄月:“你呢,没什么问题吧?我看你气色不太好。”
  二傻:“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休息休息就好了……”
  玄月:“那我先去看玄夜了,二傻,你也不必太难过,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呢,我先去看看他,你等等我,好么?”
  “好的!”二傻说完,转身回了院子。
  安置好桑吉尔,玄月和阿尔曼来到放置玄夜身体的地方,那是王府的冰窖。
  玄夜气息全无,脸色苍白,安详的躺在一座冰棺里,玄月双手颤抖的摸了摸弟弟的鼻息,之后把手放在玄夜的胸口,很久没有移开。
  那姿势,和当时的二傻,何其的相似。
  阿尔曼不得不再次承受良心上的深深谴责,这些天,面对这些失去至亲的人,他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玄月:“你出去吧,我想和他呆一会儿。”
  阿尔曼沉默退出,他站在冰室的门口,即茫然又无措。所有的人,都太平静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宁愿这些人愤怒、悲伤、暴躁、疯狂,只要能发泄情绪,就算打死他,砸了王府,都难抵消他们所承受的伤害。
  可这些人,翡翠、玄月,甚至于二傻,都太平静,平静到阿尔曼害怕的程度。
  阿尔曼无措的蹲在地上,谁能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夜晚,二傻心心念念的麻辣香锅放在了小院前,院门进不去,为了能时刻关注二傻,翡翠干脆让人在院外搭了一间帐篷,直接住了进去。
  好在彩发现在是夏末初秋,住在帐篷里也并不冷,阿尔曼干脆也搭起一间帐篷,与翡翠毗邻而居。
  玄月自从冰室出来后,就迅速投入了研制药物的工作中,饭也顾不上吃,
  他之前跟二傻就医学上的事儿早有深入的交流,是以对于什么‘抗体、血清’之类的术语理解透彻,且能利用己掌握的知识融会贯通,但据他说,药物的研制,还是有一些困难的。
  饭后,二傻和翡翠隔空聊天时,玄月来了,看到二傻苍白的嘴唇和明显不济的精神,他道:“刚才睡了么?怎么状态还是这么差?”
  “没事儿,你专心研究疫苗,不用管我,这里有翡翠就够了。”二傻若无其事的摆手。
  “嗯,你单子上写的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桑吉尔的身体条件也很好,之后我会为他取血,全力研究,现在来是想告诉你,你不必过分悲伤,或许…能柳暗花明也说不定呢,毕竟这里有我呢,知道么?”
  二傻:“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第94章 
  那天晚上,二傻和翡翠聊了很多,从他们相识、结交、制作麦德劳、到开香香蛋糕坊,两人叽叽喳喳,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阿尔曼默默的坐在旁边,虽然插不上话,但也听得津津有味。他像一个观众,在看一场非常有趣且妙趣横生的戏曲,却在不知不觉,完全沉浸其中。
  不知怎么的,话题忽然转到自己身上,只听二傻说:“翡翠,这次的事儿,不怨阿尔曼,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们只是无法逃脱罢了。”
  翡翠喝了口茶,没有接话,姿态摆明不赞同。
  二傻叹气:“翡翠,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你外表脆弱,内里却固执的很,之前有我们在你身旁,虽表面是你在照顾我们,可实际上,我们才是你的支柱,你的稻草…”看着翡翠渐渐发红却始终强忍泪水的双眸,二傻狠了狠心,续道:“可经过这件事儿,我明白了生命的无常,玄夜…玄夜那样武功高强,会长命百岁的人,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死了。”说到这里,二傻多日来平静的面孔终于皲裂,破碎,他的双眼,由干涸,到湿润,及至充满了泪水。泪水盈盈而下,而那双眼睛,却似放开闸门的蓄水池,再也无法干涸。
  直到这一刻,二傻才敢承认并直面玄夜已经死去的事实。
  虽然泪流满面,然二傻依旧语气平静道:“翡翠,人都会死,总有一天,我也会死去,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翡翠沉默,无可否认,二傻太了解他了,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
  拿过阿尔曼的酒,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灌下去,任无尽的辛辣充满嗓子眼,好挡住眼眶那一抹热意,翡翠语气里有了些许醉意:“你放心,我肯定会死在你前面。”
  二傻泪流的更凶了,他像是陷入到久远的回忆,悠悠道:“这句话,我之前也跟玄夜说过的,可现在呢……”
  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二傻回到自己的小院,翡翠和阿尔曼仍就着月色一杯杯的喝酒,仿佛只有灌醉自己,才能短暂的从痛苦无望的深渊中抽离,获得片刻的安宁。
  夜深了,二傻在小屋里对着烛心发了会儿呆,之后他缓缓的站起身,开始洗漱,对着铜镜收拾起来。
  哭肿的双眼用冰水敷一下,好过肿成两个核桃,头发细细的梳好,挽了个高高的髻子,泛黄的铜镜里,一个瘦不拉几,脸色蜡黄的青年映照其中,之前引以为豪的灵动双眼,如今也丧失了好看的光芒,二傻朝镜中的自己撇了撇嘴,真丑!
  乏力、胸闷、发热,以及隐隐触到的淋巴结,让二傻意识到,他期盼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把整个小屋用烈酒擦拭消毒了一遍,给翡翠留下一封书信后,二傻出了门,绕过翡翠和阿尔曼的帐篷,向冰室走去。
  夜风习习,圆月明恍,一路上,莺啼虫鸣,鸟语花香,外面的世界,正是初秋最惬意的时光,二傻一路上走走停停,把这些都尽数看在眼里,印在心上。
  幻想中的玄夜又出来搅局:“繁华世界,良辰美景,你就不留恋么?为了我放弃这些,值得么?”
  “再美的景色,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才会幸福!”二傻说着,推开冰室的门:“玄夜,我来了。”
  这是近十天里,二傻第一次看到玄夜,
  冰棺里,玄夜眉目舒展,身上也没有像其他病人那样发紫发黑,仿佛只是进入了深眠,二傻走过去,推开棺盖,俯下身,无视四周刺骨的寒冷,紧紧的抱住他,哽咽道:“玄夜,我好想你,你想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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