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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穿越重生)——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7 16:36:33  作者:灵王太子
  祁棠把手机拿过来,点开和宴任的讯息栏。
  上面还是昨晚的记录:“有工作,纪念日以后还能过,这次算了。”
  宴任回复他:“嗯”。
  没有跌宕的情绪,只是在经常性的拒绝中,流露出星星点点,还没有被拼凑和汇集的失望。
  祁棠看着屏幕,眼睫微微眨动,拇指在手机边缘轻轻抵摁。
  思忖的时间不长,几秒后祁棠编辑道:“我行程改了,晚上回星市,一起吃饭吧。”
  -
  除却中午起来了一次,祁棠一直都补眠一样被药效逼着休息。
  中午洪田方提醒祁棠吃药,祁棠交代洪田方买机票。他起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讯息,发觉宴任在他发完没过多久就给他回道“好”。
  门是什么时候开的祁棠根本不知道,他很少生病,不舒服也基本都是因为过劳。身体似乎对过劳的情况有了较强的免疫力,所以因此引发的发热情况也不多。
  祁棠听到放轻了的脚步声,以为是洪田方来送文件,但这个人径直走到床边,然后就感觉有人在他的额头上试温。
  他的眉头蹙起,睡意也剥离般短短退去了片刻。祁棠睁开眼镜,看到宴任站在床边,嗓音微弱发涩道,“宴任?”
  “嗯。”宴任又伸手在祁棠的颊侧缓缓抚了一下,“退烧了,还冷吗?”
  他掌底的温度比祁棠的面颊要高,祁棠重新闭上眼睛,微微喑哑地应了一声,“几点了?”
  “五点多。”宴任低声道,“饿了吗?”
  祁棠在被窝里稍一摇头。
  衣料摩擦的声响不大,祁棠瞥见宴任脱了外衣,“你怎么突然过来?”
  “你过去还是我过来都一样。”宴任动作不重地上了床,沉缓小心地掀开被子,没让太多空气进去,从祁棠身后把他抱紧,“冷怎么没调一下温度?”
  “困。”祁棠任由宴任贴紧自己,周身的温度仿佛提升了一些,他再度放松下来,闭着眼睛问道,“不去吃饭?”
  宴任在他的耳后厮磨着吻了两下,潮热的气息暧昧地余留在祁棠颈边,像是在沙滩渗下的海水。鼻尖抵靠在祁棠颈侧,宴任呢喃般对祁棠低声问道,“你怎么出得去?”
  “退烧就好差不多了……”
  宴任低缓地笑了一声,稍微把祁棠抱得更紧了一些。臂膀坚实的力道隐约有种独占欲作祟的束缚感,体温缺少隔阂地摩挲传递,套房内没有开灯,些微的触碰都诱发着缓慢的舒适和夹糅困倦的惬意。
  “我本来想跟你去旅游,但现在抱着你睡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时候去?”祁棠略略侧过脸,宴任顺势在他的颊边磨蹭着吻了吻。
  “明天。”
  “打算去几天?”
  “三四天。”
  “是哪里?”祁棠问完没听到宴任的回答,就把手伸向宴任揽紧自己腰身的手,又被宴任扣进掌心。
  “……那边太冷了。”宴任没有直接回答,他微微低头埋进被窝里,在祁棠的颈肩交接处咬了一口,“下次再去吧。”
  “有多冷?”脚背上被祁棠稍微摩挲了一下,宴任立刻把他压紧了不让他动,祁棠继续问道,“零下?”
  “嗯。”
  祁棠安静片刻,“——极圈附近?”
  宴任拱了他一下,紧挨着微哑道,“睡吧,迟点起来吃药。”
  “做好保暖都一样。”祁棠低声道,“我只是最近太累了,可以去放松几天——”
  宴任像是捂着他一样把祁棠抱得严严实实,在他颈后嗅了嗅,顾及着他不舒服也没有咬他,“下次吧,你现在……”
  “去吧。”祁棠就是再困,被宴任多抱两下也差不多醒了。他稍微往后窝在宴任身上,看着窗帘下析入的夜景色泽,像是能听到那种静谧的川流光亮,“……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去吧。”
  宴任静了片刻,稍稍起身贴在祁棠身后,嗓音低沉地问道,“真的?”
  “真的。”祁棠微微后仰,后脑不重不轻地顶在宴任胸口,重新闭上眼睛道,“退烧就差不多好了,给医生打个电话确认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好看
 
  “……嗯,没事,迟就迟了。”
  “那祁总现……”
  祁棠隐约能听见是宴任和陈志强在说话,他从侧躺稍稍翻身,退烧之后的感觉夹杂着微弱晕眩,身体轻松得近乎有点乏力。
  翻身的微小动静似乎被宴任敏锐捕捉,他突然不再说话,悄声走回房内,和醒过来的祁棠视线相触。
  “吵醒你了?”宴任走到床边,嗓音深沉微澜,像是不打算惊扰到祁棠。他俯身在祁棠的下颌微微摩挲,又掖紧祁棠的被子道,“再睡一会,我和陈志强去外面说。”
  “不用。”祁棠闭着眼睛,“睡一天差不多了,让陈秘书进来吧。”
  宴任没动,祁棠稍稍掀起眼睑,浅淡而朦胧的柔絮在眼底缭绕。宴任赤着上半身,正目不转睛看着他,像是在克制地欣赏着他神色薄淡的侧脸,连呼吸都稍有压抑和减缓。
  “宴任。”
  祁棠看到宴任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收回略深的眼神才转身对门外的陈志强道,“祁总醒了,你进来吧。”
  陈志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动作很轻地放下手提袋。
  “是什么?”祁棠很快打起精神坐了起来,在宴任面前流露的放松姿态被完全敛藏,极佳的修养和完备的工作状态根本难以挑剔。
  “宴总让我临时去买的衣物,全部都清洁过了。”陈志强看着宴任去提袋子,赶忙道,“宴总,我来就行。”
  宴任微一摇头,亲手拿出来分门别类地看了看。
  “几点的飞机?”祁棠从床边起身,步履平稳且带着难以言喻的贵气,根本不像是昨天刚发完烧的人。
  “中午十二点。”
  宴任看了陈志强一眼,视线才转向祁棠道,“不用卡那么死,等一下再预约就行。”
  “不是买机票去?”祁棠微微一顿,略感诧异地看着宴任。
  “坐私人飞机。”
  祁棠用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余光瞥见中控屏也多看了一眼,才发现宴任把温度调到三十,难怪连他也有点热,陈志强都开始出汗了。
  “你开这么高?”
  “你起来就不会冷。”宴任对祁棠道,说完又转向陈志强,“让中餐厅现在去做早餐,尽快送过来。”
  陈志强颔首出去了。
  洗漱完已经十点多了,祁棠很久没有睡到这么晚的体验,也不是中规中矩在餐厅吃饭,反而是坐在床上和宴任一起吃。
  “到底是去哪里?特斯克?”祁棠看着宴任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宴任把粥里熬得软烂的牛肉舀进祁棠碗里,视线看向陈志强,“医生多久到?”
  “很快。”陈志强不远不近地站在柜门边,“洪秘书说五六分钟就到。”
  洪田方领着昨天的私人医生上来,医生和宴任恭敬地打过招呼,给祁棠仔细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医生道,“祁总愿意休息实在是太难得了,宴总,你们是去哪里旅游?”
  宴任示意陈志强去外面和医生说,片刻后两个人又走了回来。
  “可以去。”医生点头,“做好保暖,主要是祁总如果留在这里,他一加班又太伤身体了。”
  现在不用穿特别多,但宴任仍旧给祁棠加了件外套。祁棠坐进车里,不是保镖给他开的门,是宴任。
  天光浑亮,在宴任背后泛出浪尖的靓蓝色泽,宴任微微垂眸,嘴角的弧度在祁棠心上悄悄一挠。
  门被关了起来,夏日的和风被阻绝在外,宴任从另一侧上车,尤其自然地盖住了祁棠的手掌。
  他们从来没有一起旅游过,结婚以来这是第一次。
  多数伴侣的第一次旅行都在婚前,在热恋的浓情蜜意时,但他们没有,毕竟婚前本来就不是情侣。
  婚后的焦头烂额让他们根本抽不出一点空余去度蜜月培养感情,更何况这场婚姻对祁棠而言也完全没有蜜月的必要。
  直至结婚七年,情感在婚姻里的地位也没有压过工作,如果没有意外,没有重生,他们在婚姻彻底崩溃前都不可能有一起旅行的机会。
  但现在,宴任硬韧的手指穿进祁棠在退烧后,略显绵软的颀长手指中,把指尖扣抵在祁棠的掌心,细微地稍一摩挲。
  “在想什么?”宴任盯着祁棠问,目光里似乎有种不明显,但又相当显见的情绪,一种介于满足和不满足间的吞咽,仿佛在婚后也仍旧渴望更完整、更亲密地占有——
  祁棠微微伸直手指,但又放松下来,他在宴任的目光下只觉得坦然,甚至连眼底都隐隐泄露出不符平时的轻松惬意。
  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和宴任单独旅行。
  祁棠的浪漫细胞着实有限,最多的时候尤其可见于国外时的生活和辅修的专业上。但自从祁氏出事,他再也没有闲情雅致去欣赏艺术,对仪式感、感情里细水长流的亲密培育,和宴任很难感同身受。
  他很忙,忙碌中对伴侣又很信任,信任之下就不会有情趣般的查岗吃醋,更不会想用一张机票创造一次惊喜。
  祁棠想到宴任独自在阿尼的别墅,想到宴任想要重新装修的打算,透彻平静的目光稍稍软化,宴任清晰地从祁棠的眼底看见自己的身影。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祁棠的语调漫不经心,听起来却有种淡漠的旖丽感。
  “很早。”
  “多早?”
  宴任微微笑了起来,加深的笑意下他的面庞尤其深邃吸睛,“暂时不能告诉你。”
  祁棠静静看了宴任一会,好像被宴任感染,笑影如同碎石跌入水里,漾开极为浅轻的涟漪。
  他不怎么笑,一直如此,但宴任不是。
  他从结婚七年倒逆回流,如果不是来到现在,根本已经不太记得宴任发自内心的愉快笑意。
  虽然结婚一两年时所有的事情都很艰难,不过那时候宴任和他都非常年轻,一夜的亲密就可以让他的Alpha倍感满足。
  但随着结婚的时间变长,身体的亲昵偎依已经不再能够全然弥补错误和缺憾,一点的撕裂都会制造难以愈合的创伤,血痂堆叠,婚姻里的伤痕让宴任的笑意越来越少见。
  就好像刀刻一样,在宴任的唇角凿出了平直的硬线,沉稳变成繁冗情绪的表面,再没有什么真心的笑容是源于他们彼此。
  “祁棠。”
  祁棠看着宴任,等待他的下文。宴任笑起来的时候,即便气质已经完全变得成熟又强势,但还是能捕捉到他大学时代面对祁棠时,在深浅中变换,但对象却从来不变的笑意。
  “嗯?”
  宴任握紧了祁棠的手,另一手轻缓地在祁棠的颌边慢慢摩挲。
  “你笑起来很好看。”
  -
  旅游需要宴任操心的事情不多,陈志强作为贴身秘书基本上能够完美地安排一切,公司里下分的各种事务还有另外几个秘书一同解决。
  他们在贵宾区办理手续,因为起得晚了所以也没有多做停留,准备直接登机。
  祁棠环顾了一下空旷的贵宾区,宴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直接摁断。
  “谁给你打?”
  宴任眸光含笑,略略讶异地挑眉道,“闹钟。”
  陈志强跟着走,洪田方留下来,倒是私人医生在今天上午被宴任要求随行,紧赶慢赶收拾好行李被保镖迅速送到机场。
  随行的保镖全部进行安全检查后开始登机,笑容满面的机场服务人员欠身邀请他们上飞机。
  “把空调温度升一升。”宴任进机舱前说道,“倒杯温水过来。”
  落座后祁棠透过机舱窗户向外打量,宴任则是转身去找医生,没多久就拿着药和温水回来,“有点超时,刚才在办手续。”
  “还要吃?”祁棠接过宴任试了一下温度的水,又拿过宴任手里的药。
  “嗯,巩固一下。”
  宴任撑在座椅边,手掌从椅背边随意垂下,昂贵的腕表上滴落一线微芒。他的身材高大,把身后的舱内光遮挡,一语不发看着祁棠把药吃下去,才接过祁棠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冷不冷?”宴任坐下来问道,把毯子给祁棠盖好,前前后后事无巨细,比秘书还认真。
  “不冷。”祁棠看了一眼宴任,宴任似乎对于能照顾他这件事极其乐在其中,“你是不是很期待?”
  宴任凑过来,在祁棠的颊边闻了一下,又吻了吻祁棠的鬓角,“我一直都很期待。”
  祁棠忍不住微微弯起唇角,“以前没看出来你喜欢旅游。”
  “一般。”宴任的嗓音起伏不大,像是真的不太感兴趣,他继续道,“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祁棠经由这句话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妈是不是要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我拒绝了。”
  祁棠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我要和你去补个假期,时间太难得了。”宴任低声说道,视线却叛变音量,尤其灼热而专注。
  “……什么时候的事?”半晌后祁棠才反问。
  “你说要回来和我吃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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