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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分心动(GL百合)——cat喵

时间:2021-04-28 09:19:49  作者:cat喵
  舒予白追问,“一直没谈?”
  她下意识看南雪手机,欲言又止,南雪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略微忐忑,舒予白估计是想问千千的事儿。
  南雪:“……”
  她卡住了,纠结着,要不要说。
  舒予白却放弃地轻叹,意有所指地道:“你们没什么?是不是?”
  南雪一脸乖巧,顺着点点头:“姐姐,你要相信我。”
  舒予白瞥一眼她的表情。
  心底却更怀疑了。
  夜色深深,傍晚似明似暗的景色消失,湖岸的灯火微微闪烁,湖面上随风而起的波纹,好似载着满天星河,璀璨,缓缓流动。岸边有不知名的小树,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味儿很清甜,风一吹,四下散开。
  “这是什么花?”
  “白白的,好小。”
  “枣花儿么。”
  南雪顺手折下一支,别在舒予白耳后,乌黑如瀑布的长发,戴上一点小白花,很美。
  舒予白摇摇头,花掉了。
  她忍不住笑,无奈地看一眼南雪:“你多大了?”
  南雪不说话,去抱她的腰,她走到哪儿南雪就跟个巨大的小尾巴一般,被她拖到哪儿。
  “那边是什么?”
  南雪在她脖子上呵气,问。
  湖岸上,靠着柳树下站着一个老太太,手里一根竹竿,上头的海绵里插满了糖葫芦,她吹着风儿,裹紧了棉衣,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等着人来买。
  “吃么?”舒予白牵着她。
  南雪点点头,弯腰,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吃。”
  舒予白于是说:
  “拿一串,谢谢。”
  老太太给她挑了串饱满又鲜红的,递过去。
  初春的时节,天儿乍暖还寒,糖葫芦外头一层晶莹的焦糖,有点冰,里头却是软软的、酸酸甜甜的,味儿很好。
  两人一人一口,往回家的方向走。
  一串糖葫芦很快只剩竹签儿。
  .
  南雪家里。
  傍晚时分,夕阳把落地窗的形状投影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拉长。一楼的厅里,张姨在厨房打扫卫生,千千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个小瓷瓶,她从外头开花的树上别下一枝,插在花瓶里。
  是桃花,浅粉的花瓣儿。
  味儿很甜。
  南雪下楼时,千千拍了一下身边一个巨大的包裹,说:“来看看,我花了一百多万呢。”
  “嗯?”
  南雪眼底闪过一点不解。
  “是一张画,嗯,我未来的……侄媳妇画的。”
  千千找到了合适的名词,很满意。
  南雪艰难地捋清这层关系,明白过来,她走去,微微矮身,手里捏着小刀拆开棕色纸箱的包装,瞧见了里头的那张画儿。
  素雅的白玫瑰。
  好似被泪水沾湿,半透明的花瓣儿,有一点点很淡的哀愁。
  落款是红泥小印,篆书的“予白”。
  千千把拍下来的画给南雪看,说,“喜不喜欢?碰巧看见,就帮你拍了。”
  “谢谢。”
  南雪微微弯腰,穿一件绒布睡衣,抱着画,磕磕绊绊地上楼,打算把它挂在房间里。
  挂完画,她下楼,千千正在沙发上蜷缩起腿,翻着一本杂志,一面翻,一面说:“叫舒予白是吧?”
  “嗯?”
  南雪听她叫这名字,有些脸热。
  “拍卖会场带回来的。”
  千千晃了晃手里的那本杂志,轻轻笑了:“你女朋友真好看。”
  她一面翻,一面看。
  封面上一个女人,穿一件细纱料子的长裙,柔白的皮肤,鹅蛋脸,一头乌软的长发披在腰间,眸光很柔和,眼珠子像是含着一点羞涩似的,水光潋滟。
  千千忍不住赞美:
  “好甜呀。”
  “软软的。”
  “身材也好好呀。”
  “画家。不错嘛。”
  ……
  南雪不言,警惕地看着她。
  千千本就是逗她的,忍不住强调:“想什么呢,我是直的!”
  “看见漂亮的姑娘多看几眼,很正常……”
  “纯粹个人审美啦。”
  南雪不言,径直走去,从她手中抽走那本杂志,藏进自己卧室去了。
  .
  “喂…”
  “嗯?南雪?”
  晚上,舒予白夹着电话,在厨房刷碗。
  “姐姐,来接我好不好?”
  那边的人说。
  声音好似揉碎的冰,却是浸了酒的,微醺。
  舒予白把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听明白了,南雪刚刚参加一个晚宴,被迫喝酒,喝醉了,头很晕。
  她想起舒予白,就给她打电话。
  “好呀。”
  舒予白笑笑。
  她挂了电话,去楼下开车。
  车开往酒店楼下。
  接近十点钟,夜色深深,这个时间段路边几乎无人,人流多聚集在商业街那一带,万籁俱寂中,舒予白把车开往酒店门口。
  门厅,凄清的光芒落下,她打开车门,下车,砰的一声合上门,半倚在旁边,静静等着南雪。
  她穿一件浅茶色的长裙,细高跟,披着长发,大红唇,肤白似雪,夜色里很惹眼。
  夜色里,南雪还未出来。
  酒店门前亮起一盏壁灯,舒予白站在那儿,微寒的春夜的风刮来,她笼着手,又低头看看时间。
  手机一开,屏幕弹出三条消息。
  时初:你们复合了?
  时初:这么快!
  时初:恭喜恭喜!
  舒予白指尖顿了顿,又想起从前看见的、和南雪走的很近的女人,无端端有点酸,她回复:-不呢。
  -还有一个…小麻烦。
  说完她关了手机,远处,南雪从旋转的玻璃门里走出来。
  “姐姐。”
  南雪远远看见了她。
  眼睛一亮。
  舒予白走去,轻轻搂着她的腰。
  南雪穿一件露肩的晚礼服,黑色的裙摆,有细细的钻光闪过,肤色如黑夜的雪,红唇在夜色里好似成熟的浆果,有诱人的甜香。
  她一搂着,南雪顺势就倚靠了上去。
  软软地趴在她身上。
  “姐姐…”
  她在舒予白耳边含糊不清地叫。
  “哎。”
  舒予白答应着,把她拖进车里,放在副驾驶座上。
  车门一合,瞬间寂静下来。
  鼻尖有微冷的浅香。
  南雪身上的。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白茶、小豆蔻、茉莉花混合的味儿,很浅,很好闻,这一点浅浅的香气里,偏生有那么点红酒味儿,微醺的,悠长的。
  舒予白目光在她小巧的唇上流连片刻,克制地收回。
  车顶上亮起一盏小灯,舒予白随意放了一首英文歌,很舒缓的类型,适合在这样宁静的夜晚听。
  身边一个有点醉了的姑娘。
  车缓慢地往后倒,她看一眼后视镜,开车上路。
  路边,红灯亮起。
  舒予白看一眼副驾上的南小姐,她闭着眼,睡的很安静,舒予白正想伸手勾一勾她的下颌,忽然顿住。
  下一秒,屏幕亮起。
  南雪的手机响了。
  “谁呀?”
  舒予白瞥了一眼。
  南雪朦胧地睁眼,看一眼手机,又看一眼舒予白,乖乖地上交给她。
  屏幕上有个熟悉的名字,千千。
  看见千千的电话,舒予白有片刻迟缓,她犹豫一会儿,本来想挂,转念一想,食指一划,忽然接了。
  “喂。”
  舒予白的声音很柔。
  “你是?”
  电话那边的人问。
  “她女朋友。”
  舒予白轻轻一笑,说完挂了。
  她把手机还给南雪,恰巧对上她的眸子。
  黑白分明的眸子,眼底清冽,却含着一点儿笑,很羞赧,雪白的耳垂也染上一点绯色。
  舒予白瞧着她,在车里挨近了,搂着她,红唇贴了上去,深深地吻了吻,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
  女人的话语微微上扬,含着鼻音,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100:08:49~2021-04-1123:08: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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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
  很快,绿灯亮了。
  身旁有车流驶过。
  舒予白放开南雪,开车。
  那人仍未动,保持着一个侧身的姿势。
  灯光模模糊糊地照亮了车前窗,光晕里,南雪在副驾驶座偏过头,静静地瞧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是闪着一点儿柔和的光。
  舒予白扶着方向盘,往前开。
  车流亮起尾灯。
  无声滑过。
  南雪安静地看着她,不一会儿,似是困了,闭了眼睛。车里有一首温柔的英文歌儿,夜色从窗玻璃上飞速掠过,流动的光连成线,无声,静谧。
  女声还在唱:
  edelweiss,edelweiss,
  every摸rningyougrme,
  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
  youlookhappytomme.
  ……
  肩上传来温热的重量。
  她睡着了,轻轻靠在舒予白肩上。
  睫毛弯弯的。
  好似盛着一弯月光。
  真好啊。
  舒予白深吸一口气,轻轻笑了。
  .
  车在花园划分的停车位停好。
  舒予白拍了拍南雪,说,“起床啦,回家。”
  可拍她肩膀的一刹那,舒予白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她居然,顺手就把车开回家了?不是要送南雪回去的么?可是这么晚了,难不成再原路把她送回去?
  怎么这时候犯迷糊。
  南雪迷蒙中掀开睫毛。
  灯下,舒予白的柔软发丝被一根一根照亮。
  她好似仍在梦境,未曾醒来,画面被笼上一层泛旧的光晕。
  女人穿一件雪纺衫,配长裙,雪纺的料子很轻薄,浅浅的杏色,印了一点碎碎的桔梗花,很透,里头一件米色小吊带打底,锁骨下白软沟壑若隐若现。
  南雪亲昵地凑近,抱着她的腰,埋在胸口,吸了一口熟悉的浅香。
  “姐姐。”
  “走啦。”
  舒予白拍拍她,把她弄醒。
  她下车,绕去另一边,去牵南雪的的手,把她从座位拉下车,又小心地接住了她。
  唔。
  有点沉。
  南雪还眯着眼睛,想睡,很晕似的醒不来。舒予白看她也不太清醒,心想,不如就先和她凑合,在自己房间里睡一晚?
  她会介意么。
  晚上十点多了,小区的小花园里没什么人,很静谧。偶尔有推着婴儿车的妇人路过,轻轻哼着一首歌,或是几个在外锻炼身体的老人,在健身器材那儿聊天,便没有别的人了。
  滴。
  舒予白锁了车,去搂南雪的腰,怕她摔了。
  “去哪儿?”
  南雪迷着眼睛,问。
  “回家。”
  舒予白勾着她的手指。
  一阵清风吹来,很凉,南雪似乎清醒些了,微微站直身子。
  她看着月光下的舒予白,她的轮廓很柔和,在夜晚,朦胧似水,绸缎似的长发被清风撩起,一下一下浮动,水一般流淌。
  还有浅浅的香,说不明白。
  南雪忽然凑近,小声问:“姐姐,我重不重?”
  舒予白一怔,说,“不重。”
  南雪唇瓣上扬,忽然凑近,勾着她的脖子,说:“那你抱我。”
  脖颈儿传来冰凉的触感,很软。
  是她的手指。
  舒予白无措地一颤,对上南雪的眸子,她挨的很近,那双眸子在夜色里亮亮的,却蒙上一层醉意。
  呼吸间,有浅浅的酒香。
  舒予白试探着,抱着她细瘦的腰,往上提,提不动……她心想,居然还蛮重——也对,南雪一米七三,就算是偏瘦的身形,都得有一百斤了吧?
  舒予白试了一下,放弃,无奈地说:“假如你不担心我们俩一起摔下去,还是可以试一试。”
  “姐姐,你怕摔?”
  南雪问。
  舒予白点点头:“我怕你摔。”
  她瞥一眼南雪的鞋,细高的跟儿,脚踝瘦□□致,却总叫人担心,走路不稳似的。
  她穿裙子,摔了膝盖会破皮的。
  南雪却摇摇头,轻轻地说:“没事呀,摔下去,你压在我身上好不好。”
  舒予白一怔,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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