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穆絮涨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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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针锋相对
穆絮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这且歌当真是不知羞, 说出这等话后,竟还能面不改色,她光是听听, 便已经羞得想钻入地底了。
众人闻之竖起了耳朵, 这天家趣闻, 那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亦不是谁都能恰巧撞见的, 更别说这还是且歌殿下与女驸马的闺房秘事。
在场的人中不乏有常混迹于青楼的, 对青楼里的那些个事儿了解颇多, 亦知女子之间有磨镜之好, 可没想到啊,驸马爷竟不能人道!
陈大人摇头叹息,可惜了,这驸马爷看起来也不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不能人道了呢?
众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眼光,穆絮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若是反驳, 那且歌势必会让她证明, 这能不能人道, 她又如何能证明?
眼下她也只得吃下这哑巴亏, “既然内人已认罪, 那恳请大人判处出妻!”
这下陈大人犯难了, 驸马爷竟转变得如此之快, “这...这...”
他判吧, 殿下丢了颜面,他难逃一死;他不判吧,殿下还特地提醒过他要秉公执法,何况方才殿下自己都认罪了。
不论是判与不判,摆明了就是不想给他活路呀!?
陈大人看向且歌,“这个....这个....”
陈大人的小心思穆絮又岂会看不到,她提醒道:“穆絮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在升堂之前,殿下曾告知过大人,要秉公执法!”
穆絮将“秉公执法”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是,是,秉公执法....”陈大人抹了一把汗,强扯出笑容,目光却一直在且歌身上。
且歌低眼,躲开了陈大人的眼神交流,她的指腹在白玉镯上打转,“陈大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穆絮虽诧异且歌就这么放过她,但欣喜已占据了她的身心,已顾不得多想什么了,待判决一下,她就恢复自由身了!
“是是是,殿下!”
“既殿下已认...认罪,那本官宣判,特判穆絮与其....”
且歌扭头,见那穆絮一改往日的愁眉苦脸,笑得别提多开心,险些喜极而泣,若是允许,且歌还当真觉得穆絮会起来跳那么几下子。
如此高兴,她就这么想摆脱她不成?
当她的驸马,就让她这么生不如死?
且歌越想,心里便越不舒服,既然她不舒服,那穆絮也别想舒服!
且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在陈大人要将出妻说出口时,她打断道:“且慢!”
一瞬间,穆絮的笑容定格了。
且歌要做什么?
“判出妻之前,本宫还有一事不明,本宫记得,在大婚当日,驸马曾当着满朝文武及外邦使臣的面,亲口说过是自愿同本宫成亲的,可对?”
穆絮警惕地看着且歌,且歌到底要做什么?
“是。”
且歌点头,承认了就好,“既是如此,驸马又说本宫出尔反尔。全凭江怀盛一人,驸马便可因此断定本宫有恶疾,那敢问驸马,这江怀盛是何许人?与驸马又是什么关系?”
这下,穆絮再怎么也知道且歌问那话是什么意思了,若是她与江怀盛没什么,她自是好回答,可偏偏她曾是江怀盛未过门的妻子,二人更是有情。
见穆絮不答,且歌轻笑,她不开口,那有的是人替她开口,“陈大人,你可知?”
陈大人脑中飞快地运转,且歌殿下怕是后悔了,不想与驸马爷分开,既这么问,那殿下必定是知道实情的,他若是在此时助殿下一臂之力,保不准殿下就不追究他了,说不定还会在圣上面前替他说说好话,若是因此搭上了殿下的这条船,那左冯翊还怎么敢挤兑他?!
“回殿下,驸马爷曾说过江怀盛乃驸马爷的同乡,二人自幼相识,早已情投意合,江怀盛此番来长安城参加科考,欲待高中便迎娶驸马爷过门。”陈大人一股脑地全说了出去,一丁点遗漏的都没有。
且歌恍然大悟,她对上穆絮的双眼,慢慢走向她,“原来如此,驸马既已有了心上人,为何还要与本宫成亲?又为何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装得那般真诚?这也就罢了,而今竟又不顾一切地跑到扶风府击鼓鸣冤,为了江怀盛,将罪责强加于本宫,本宫恼不过,便中了你的计,驸马可真是好算计呀!”
声音由愤怒变为委屈,衬得穆絮更像是负心人了。
随着且歌的步步紧逼,穆絮节节后退,她又急又气,没想到且歌竟倒打一耙。
眼看着穆絮的后背就要撞到墙了,且歌停下,她哀怨地看着穆絮,“驸马此举,着实伤透了本宫的心!”
穆絮错愕地看着且歌,因她在且歌眼里真的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哀伤。
不可能,且歌乃天家女,又活得如此肆意,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定是她看错了!
想是这么想,但穆絮还是抬眼,再次对上了且歌的双眸,可这次,且歌哪儿有半点伤心的意思,分明就快笑出声了。
果然,且歌又在戏耍她!
穆絮恼上心头,“分明是你用江怀盛的性命威胁于我,我才不得不应了你,若是你不用强权逼迫于我,我又岂会与你成亲!”
且歌敛下嘴角的笑意,终于说实话了么。
且歌冷声道:“本宫就是逼迫了你,你又能如何?”
穆絮毫不畏惧,“殿下乃长公主,穆絮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自是不敢如何,不过穆絮的命,穆絮说了算!”
“你不怕死,但你就不怕你一死,本宫就将穆府、江家全都杀了?”
穆絮突然笑了,她看着且歌带着寒意的双眼,笃定道:“不,你不会这么做!”
穆絮说的没错,且歌确实不会这么做,早在静姝派出侍卫寻穆絮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中了穆絮的计。
长公主府的侍卫寻人,即便再隐蔽,有心人还是会知道此事。
倘若穆絮真的休了她,即便她处死了穆絮与江怀盛,那没人会说什么,可是她若是将穆府与江家老小一道处死,那百姓必定会认为她肚量小,若是有心人再煽风点火,那百姓更会以为她恼羞成怒,而驸马说的,便是事实。
“驸马,你有没有想过,本宫都嫁了七次人了,这多加几条罪责又何妨?”
“若是本宫不来,即便你闹得天翻地覆,那又如何?”
未待穆絮回答,且歌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本宫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很聪明,不过敢如此算计本宫,你就不怕本宫一怒之下又将江怀盛抓起来,杀了他吗?”
穆絮瞳孔微张,且歌这话的意思是江怀盛不仅没死,还被她给放了?
穆絮心中存有一丝狐疑,且歌怎会这般好心,“你放了他?”
且歌又岂会看不出穆絮不信她,她轻笑道:“本宫想抓便抓,想放便放,难不成还需得向驸马禀报?”
待且歌转身,脸上哪儿还有什么笑容,只听她道:“来人,驸马以下犯上,将驸马绑了,抬回长公主府!”
“是,殿下!”
且歌话音刚落,清浅就窜到了穆絮身后,而穆絮这还没为江怀盛被放一事高兴多久,便被清浅一个手刀给敲晕了过去。
“陈大人,此乃本宫的家事,相信明日这城中不会有此事的传言,可对?”
“是是是,殿下说的不错,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明日绝不会此事的传言。”
待陈大人再抬起头时,且歌早已走远。
陈大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为官这么多年,唯独今日,就跟在刑场上走了一遭似的。
第43章 数罪并罚
暖香小筑。
穆絮躺在冰冷的地上, 而手脚则被绳索捆得牢牢实实。
且歌左等右等都不见穆絮醒来, 她走上前去,蹲下身本想唤醒穆絮,可她的目光却停留在了穆絮的脸上, 鬼使神差地,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 往穆絮的脸上戳了戳。
柔软而富有弹性。
且歌不禁扬起了笑意,又忍不住多戳了几下。
且歌戳得起劲, 而尚在昏睡中的人, 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戳她的脸, 着实恼人。
穆絮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究竟是谁这么一个劲儿地戳她的脸?
穆絮向这根食指的主人望去,可这一望,那人晃花了她的眼,因那人嘴角的笑容, 是她见过的人里最美的, 而这笑容里, 不再伴有往日的虚假与距离。
不过一瞬间, 且歌又恢复如常, 她收回了手。
且歌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穆絮道:“醒了?”
“呲——”
穆絮想站起来, 可稍稍一用力, 后颈脖便传来一阵疼痛,而后更是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再一看,她竟被人用绳索捆绑住了!
而致使穆絮这样的罪魁祸首正站在且歌身后,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半点愧疚感。
再说了,她为何要愧疚,殿下才是她的主子,而驸马爷今日竟让殿下的颜面扫地。
倘若穆絮不是驸马爷,她早就将穆絮碎尸万段了,如今敲晕穆絮便已是轻的了,省得其在回府的路上再乱喊乱叫,扰了殿下的清净。
“驸马,今日你这般算计本宫,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你?”
穆絮满脸疑惑地看着且歌,似是不知且歌在说些什么。
且歌轻笑,穆絮还跟她装傻,以为装傻就能混过去?
“驸马,你可知按沧蓝律例,这谎报冤情,应当如何处置?”
穆絮还是不解地看着且歌。
“若是驸马不知,那本宫便告诉驸马,谎报冤情,理应重责五十杖!”
且歌蹲下身,低眼看着地上的穆絮,笑着继续道:“本宫帮驸马理一理,驸马谎报冤情乃第一条罪责,辱没皇家颜面乃第二条罪责,败坏本宫名声乃第三条罪责,这数罪并罚,你说会是个什么下场?”
还能是什么下场,就穆絮这小身板,五十杖打下来,那不就是等于她的命嘛,而辱没皇家颜面与败坏长公主名声,有哪一个不是死罪?!
这说来说去,不都是个死嘛?!
且歌有些意外,因为她竟没能从穆絮眼里看出一丝恐惧,若是平日里,只怕穆絮早就跪下求饶了。
且歌吩咐道:“清浅,将驸马的绳子解开。”
“是,殿下!”
终于摆脱了绳索,穆絮摸了摸后颈脖,不曾想竟肿起了一大块!
清浅冷冷地看了穆絮一眼,心中唯有活该二字赠与她。
且歌将穆絮拉起,她对上她的双眸,浅笑道:“驸马,你不答话,是在藐视本宫么?”
话毕,且歌还是没能从穆絮眼中看出恐惧来,除了疑惑之外,旁的什么都没有。
且歌生起一丝狐疑,正在此时,只听穆絮道:“小姐,你是谁?为何要叫我驸马?”
且歌微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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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威逼利诱
后颈脖传来的疼痛, 使得穆絮眉头紧锁, 她环视四周,又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呲——”
且歌看着穆絮,联想到从今日击鼓鸣冤, 再到现在, 这一切也太凑巧了吧。
她刚将穆絮带回府, 就在她想追究穆絮时,穆絮便装傻, 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 莫非是想因此而摆脱责罚?
呵, 不过区区把戏, 真以为就能轻易地骗过她?!
将她当成三岁孩童不成?!
且歌笑道:“驸马是怎的了?不过才半日,驸马就不记得了么?这当然是在驸马的住处了。”
穆絮甩了甩有些晕沉沉的脑袋,疑惑道:“住处?”
“驸马不记得了没关系,本宫可以帮驸马好好回忆回忆。”
穆絮面带疑问,她望着且歌,似是真的在等且歌帮她回忆。
且歌眉黛轻挑, 装是吧, 那她就陪她好好玩玩!
穆絮将心中的疑问道出, “小姐还未回答我, 为何小姐要叫我驸马?”
“本宫嫁给了你, 你自然是成了驸马。”
“嫁?”穆絮拍了拍依旧晕沉的脑袋, “你我二人已成亲了?”
且歌颔首, “正是!”
穆絮看了看且歌, 又低眼看了看自己,她十分诧异,“你我皆为女子,我...我怎能娶你?”
且歌反问道:“怎么就娶不得?”
穆絮没有回答且歌的话,她突然抓住且歌的手,言语激动,“我为何会成为你的驸马?还有,我是谁?”
且歌看见穆絮眼中带着急切的渴望,她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不等且歌多思虑些什么,穆絮松开了且歌的手,喃喃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怎么成为你的驸马,我都忘了!”
清浅有些慌了,她将穆絮敲晕之时,虽确有公报私仇的成分,但她明明有控制力道,根本不可能将穆絮打成这样。
清浅偷偷瞧了瞧且歌,心中竟生起了一丝恐惧,她不怕穆絮,但就怕殿下怪罪。
装的,穆絮定是装的!!!
且歌生性多疑,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唬住的,“驸马真的什么都忘了么?”
穆絮没有回答且歌,只是不停地用手拍着脑袋。
且歌转身坐在椅子上,她拨弄着手腕上的白玉镯,浅笑道:“既然驸马不记得了,那也好,省得江怀盛再来烦扰驸马。”
且歌知道穆絮对江怀盛有情,人既然有情,那便有软肋,而江怀盛就是穆絮的软肋。
且歌说完又对清浅道:“清浅,吩咐下去,日后若是江怀盛再出现在驸马眼前,无需禀报本宫,乱——棍——打——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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