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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近代现代)——许愿瓶里的希腊少女

时间:2021-04-29 10:08:45  作者:许愿瓶里的希腊少女
  这事其实周赫很早就想做,但他知道许逸风那个脑子懒得算,也根本算不过来这个账,现在有了陈与同,他终于能踏实地汇报一下工作室这两年的财务状况。
  “与同,这是截至目前,工作室账上的钱,劳你过目。”周赫打开手机网银界面,同时笔记本投影了一堆表格:“这是我来以后,记的流水账。庙小,没买财务软件,不过税一点都没漏,社保也是按最高标准缴纳的。”
  许逸风凑在陈与同肩膀上,瞟了一眼银行卡的余额,倒吸一口冷气,又数了一遍位数,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学长,咱们,这么有钱的么?”
  陈与同也没想到,但他总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只能先十分不官方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立场:“各位和许逸风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他信任你们,我肯定跟他一样,这个数额就是最好的证明。”
  高媛撇了撇嘴:“与同哥,你的话真是滴水不漏,果然是专业人士。”
  这话显然是批评他见外了,陈与同一面不好意思,但心情更多的是感动。他们对他的信任完全是沾了左手边这个笨蛋的光,正是因为他总是一片赤诚,才能赢得这几个小伙伴鞠躬尽瘁的心。
  周赫倒是没在意,接着说道:“这存款里有三分之二是我日常“克扣”的许老板的工资,要是想买个三居室,那就还得再攒个一年多才够首付,剩下的是我们仨的,工作室的开销不稳定,必须要留点备用的。”
  许逸风感激得都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暴涨的银行存款余额,还是周赫跟个老妈子一样为他操的这么多心,他搓了一把脸,满腔的谢意似乎也只能用最俗的方式来表达:“学长,那个,我也不懂这些,要不你给你自己多发点,这么多算账的工作,你也不能白干……”
  “那你不用操心。”周赫划拉了两下鼠标,给他指了一下开支中的一条明细:“最开始我按招聘网站初级核算会计的标准给自己开了三千月薪,今年第三年了,没请示你,自作主张涨了一千块。”
  “我铁定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周赫笑道:“许老板明天就要去镀金了,希望你学成归来,代领直觉开创新局面。”
  闫严被恶心得连“操”了周赫好几声,高媛的眉头也扭成两股麻花:“学长,散会吧,受不了了。”
  离别的行李箱被陈与同强硬地塞了一件自己的薄羽绒服,即使上海的天气显示十一月中旬最低温度也接近零上十度。
  “你自己的日子都过得马马虎虎好嘛?”被照顾的人不胜其烦,插着腰吹胡子瞪眼:“我初中就自力更生了,冻不着自己。再说上海也不是第一次去……”
  他卡了个壳,陈与同趁机又塞了个围巾和毛线手套进去,发现现在的自己怎么都对这个人严厉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离别在即,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脸只能强行板着:“先带着,穿不穿再说。”
  羽绒服还真带对了,还有手套。两天后,许逸风站在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比室外温度还低五度的阴冷的博物馆仓库,穿着陈与同的羽绒服,捏着稍微有点长的袖口,那衣服上明明只有洗衣店的香波味,他却好像在饱含思念的情绪里,嗅到了一千多公里以外的,那个人的气息。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异地恋开始了
 
 
第30章 杜若
  上一次来上海,坐的还是D开头的动车,这次不但换了G字头,还升级到了商务座。许逸风尽量保持平常心,但在座位上躺下的时候还是颤颤巍巍的。
  庄羽把袁爽送到进站口就撤了,许逸风看袁爽只拎了一个铂金包,什么行李都没有,衣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光鲜亮丽,连件大衣都没穿,同时一点都不嫌冷地踩着高跟鞋,露着脚脖子,对比被陈与同裹得像个粽子的自己,莫名出了一身汗。
  既然庄羽不跟着,许逸风默认自己承担了助理的工作。坐在他们侧前方的好像是个明星,从上车以来就戴着口罩墨镜。许逸风想学明星助理给袁总端茶倒水,可领导一上车,就从包里掏出个小笔记本开始工作,还接了几个时间不长,可夹杂着几国外语的电话。
  等了一会儿,许逸风看她消停了,才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掏出一盒午饭后在家削好的水果,喜得袁爽两眼放光,又见递过来的餐具是一把精致的黄铜小叉子,不是粗糙的牙签,对陈与同的生活待遇发出了由衷的羡慕。
  “你在家都这么伺候陈与同啊?”袁爽插了半个草莓嚼着,真有点想加入他们那个家。
  许逸风像是看出了她的企图,又掏出两个香蕉,递给袁爽一个,自己的扒了皮,进嘴之前道:“照顾都是互相的,主要我不是时间比较自由么。”
  “大错特错,真正的艺术家,时间都很宝贵。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浪费时间了。”
  袁爽看着他吃完那根香蕉,找乘务员要了个纸杯,给许逸风倒了半杯她保温杯里的咖啡,又问:“以前你是不是总为了钱,画一些商业作品?”
  咖啡苦得难以下咽,许逸风皱着眉头跟喝中药似的。到了晚上他才见识到袁爽真正的说话艺术和处事能力,此时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和她的名字一样,直爽到让人窒息。
  “为了吃饭,当然得画一些。”他不想把出自自己之手那些教条的,合约规定中出品的画作称之为商业作品,但它们确实只是为了赚钱,和艺术一点边都不沾。
  更不用说在旅游景点几十元一幅的写生,在周赫公布了工作室的盈利情况后,那点钱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可是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靠着百八十块的积累,才让许逸风最终拿到了毕业证。
  袁爽不说许逸风也心知肚明,它们耽误了他太多的时间。那些本来应该用在博览群画,提升技艺,挖掘创意上面的时间,被过度地分散和消耗在解决温饱问题上。
  那股甘甜的清香凑过来,许逸风竖起了半身汗毛,缩了脖子侧身看着袁爽。
  她笑盈盈的,一脸狡黠:“把陈与同踹了,跟姐姐好吧。以后你想看什么画,想去哪儿看,巴黎,佛罗伦萨,纽约……姐姐都能满足你。”
  许逸风还是有点不习惯她这种玩笑,换个性别这可就是油腻痴汉。他本来不是个爱对别人私生活评头论足的人,但此时也只能用冷澈来抵挡一下,装得一本正经道:“爽姐,那天晚上来接你的帅哥是谁啊?”
  袁爽凑得更近了,甚至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纸老虎一戳就破,身上另一半汗毛也支棱起来了,又听她笑道:“哟,还吃上醋了。”
  其实触碰只是一瞬间,袁爽敛了笑意,躺回自己的座位,从包里掏出个真丝眼罩,一边戴一边自嘲似的说:“可是姐姐不喜欢那种上赶着的。”
  看她躺着好像没一会就睡着了,许逸风掏出手机想给陈与同发个消息【你能不能管管袁爽,让她别……】
  操!她好像也没干什么,让她别胡说八道?还是让她别碰自己的身体?搞得失了贞洁似的。他又不是小学生,这种行为越想越像跟家长告状。
  许逸风懊恼地揪扯自己的头发,快被这个女人气疯了,可惜在高铁上,也不能放开嗓子嚎两声。再想到她还是陈与同父亲钦定的儿媳妇,恨不能立刻把她敲晕,再让冷澈把她抱走。
  好不容易等那把邪火在胃里熄灭,静下心来想了想袁爽的话,并没有说错。
  从去年年底他痊愈以来,周赫就大幅减少了工作室的淘宝单量,那些零星和琐碎的,没有技术含量的画,实际上对画家来说是一种很严重的损伤。
  就像是一把宝剑,总用来切菜,不去战场上杀敌,用血来磨砺,时间长了,自己也会把自己当成一把菜刀。
  心里挺不是滋味,但不得不承认,钱能让人自信,也能让人自由。
  许逸风决定,等这次回去就全面停掉那些鸡毛蒜皮的业务,让大家安心搞创作。他也不急着买房,工作室账户里的存款,足够他们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又掏出手机给闫严发了个微信,让他把他那套贵的不成样子的排笔加刮刀和颜料也给自己来两套。消费完之后,被评价为暴发户的许老板思来想去,只给让他到地方来个消息的人回复了个噘嘴加亲亲的表情。
  抵达上海已经接近五点,和北方刺骨的寒风不同,下午的天气已经转凉,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仍是柔和的接触。许逸风见袁爽一出车门就打了个寒颤,还是下意识地脱了大衣披在她身上。后知后觉地又被她袭了个胸。
  他恶狠狠地把围巾往她脖子上套,打结的时候再次严正声明不要对他“动手动脚”,结果喜提袁爽颁发的“守身如玉”荣誉称号。
  好在没几步路就出了站,出站口有一个跟冷澈风格差不多的韩系帅哥举着个牌子迎接他俩。被好色之徒折磨了一路的艺术家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渐渐适应了有钱人的狡兔三窟和,一堆助理。
  上了车,袁爽又自动进入了工作状态,许逸风跟司机兼助理金鑫交换了一下姓名之后也陷入了沉默。他看着袁爽目不转睛在电脑屏幕,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道:“是达利的作品?”
  “嗯?”袁爽转头笑了:“是啊,下个月展出,现在画就在我屋里搁着呢,晚上要不要去看看?”
  她又露出一副欲擒故纵的表情,许逸风感觉今天自己尽他妈当缩头乌龟了,却移不开盯着屏幕的视线。萨尔瓦多·达利是二十世纪最具有代表性的画家之一,许逸风想到他的狂妄之语【由于我是天才,我没有死亡的权利。天才会死,天才的作品不会。】
  他当然想看,画册印刷和电脑屏幕多少会损失掉原画的细节,更不用说还有色差,胸口又忍不住憋闷起来,难道为了自己的艺术前途,就不得不承受袁爽肆无忌惮的,调戏?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这个女人气到发狂,却又无能为力。许逸风瘫在座位上,咬牙切齿:“看来女人和男人一样,有钱就变坏。”
  话音未落,肚子上一沉,发现袁爽把电脑丢到他怀里,屏幕上仍是达利的作品,他还没来得及为刚才那句话产生歉意,就听耳边传来调笑的话语:“傻弟弟,是女人变坏,才有钱。”
  迟早要被她整出心肌梗塞。许逸风看着屏幕上的清单和照片,并不是达利最有名的作品,而是从费城艺术博物馆借来的,包括《煮熟的豆子和软体结构》,还有一些雕塑作品。可这些也足够了,甚至,更令人期待。
  他激动得忘了今天一整天的郁闷,兴高采烈看起来,并满怀一睹真容的畅想,又听袁爽问道:“小金,今天晚上怎么安排?”
  车已经驶入市区,晚高峰的车流行驶缓慢,金鑫给袁爽汇报邀约的数个公司总裁,许逸风发现谈正事的时候,袁爽还真有点精英气质,包括她全神贯注投入工作的样子,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场。许逸风想不通,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怎么会一点也不冲突地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
  他有点欣赏这个女人的魅力,听到金鑫在报出最后一个人名的时候略显犹豫:“袁总,还有远洋国际的郭总,他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想约您吃饭。”
  袁爽只是轻微皱了一下眉,但仍被细腻的画家捕捉到,她应该是不愿意见这个人。却听她笑道:“那咱们今晚,就赴郭总的约。”
  不快只是一瞬间,就从她脸上消散了,许逸风见她打量自己,问:“怎么了?”
  她应该是在看自己的穿着,许逸风也低了头。他难得穿了一次西装,还是休闲的,是李敏从品牌商那里搞来的两套巴宝莉,另一套在行李箱里。身上的虽然不是今年的新款,但没那么花哨,他也不愿意穿的花红柳绿的,显得像个“基佬”,毕竟他本身就是。
  “在想这次的展,起个什么名字。”袁爽陷入沉思,许逸风想到达利那幅众所周知的《记忆的永恒》,低声答道:“《不朽》。”
  他们落榻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许逸风找不到价目表,但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唯一的念头是这么消费下去,存款怕是坚持不了预想的那么久。可袁爽只是收了他的身份证,交给金鑫去办理入住。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晚饭就安排在酒店的宴会厅。经历了陈与同的家宴,许逸风好像对这种奢华的场面没那么胆怯了。由俭入奢易,在酒店高级香氛的熏陶下,他似乎找到了一点,有钱人的感觉。
  袁爽收拾的过程比许逸风想象的快,毕竟高媛出门的准备工作都是一个小时起。他第一次看见袁爽穿了裙子,那是一条黑色的礼服裙,领口开得很低,下摆沿着膝盖向后拉长,露着光洁细腻的小腿。
  “你们工作室的商务是周赫?”
  虽然不太喜欢“商务”这个词,许逸风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展出的《眼睛》系列我要了,你让他打包寄到画廊,协议发我邮箱。”袁爽伸手让许逸风扶他一把,他看到这个女人踩着一双不要命的恨天高。
  酒店里的空调很足,许逸风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巴宝莉经典的格纹休闲衬衫,他挽起袁爽的胳膊,从某个侧面,证实了他之前的一些猜想,不过那都不重要,他现在要去开辟,新的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袁爽:我是来加入这个家,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
  陈与同&许逸风:冷澈,把这个女人抱走。
 
 
第31章 一斥染
  和许逸风预想的不同,他原以为袁爽不愿面对的是一个油腻的老男人,但是待他们坐定,喝了点茶之后,走进包厢的却是一位中规中矩的中年男士,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四十出头的样子。
  他的态度也很客气,尊称比他小很多的袁爽为“袁总”,喊自己“许老师”。许逸风想起这是陈与同在辛祺口中的称呼,还被自己嘲笑过,压了笑意,一本正经和这位郭总握了手,接着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落座后,服务员开始上菜,高级饭店向来盘子大菜量小,再加上到了南方,菜量就更小了。许逸风坠入忍饥挨饿的境界,很想再加一碗米饭。宣传工作则顺水推舟交给袁爽,他只需要支棱着耳朵,主角就是这次的《眼睛》系列。
  袁爽递给郭总一本精美的画册,许逸风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自己都还没有,肯定也不是周赫的杰作,学长压根没提工作室出过画册的事。
  又听袁爽不住恭维郭总,并没有低三下四,话说得很漂亮,态度也是不卑不亢的。觥筹交错间,许逸风了解到这个郭总是个很大的地产公司的小领导,最近有个坐落在古镇的美术馆竣工了,邀请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剪彩,需要一些艺术品装点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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