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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近代现代)——许愿瓶里的希腊少女

时间:2021-04-29 10:08:45  作者:许愿瓶里的希腊少女
  他又挨了一会儿时间,到了吃午饭的点,拨通了想念的人的电话。
  朱越瞠目结舌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审判长,手里捏着的饭勺在嘴边停住了。
  陈与同居然在笑?
  他大概不知道在众多同事嘴里,自己的外号是面瘫。可现在他不但在笑,而且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要知道即使在平时不出庭的时候,他一张口也是这个季节东北地区的温度。
  没听说他家里有小孩啊,而且说的话也是和成人对话的内容。朱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位高冷的法官大人,谈!恋!爱!了!
  “合同周赫给我看了,没有问题。袁总财大气粗,你不用跟她客气。是要多交不少税,这个周赫很熟,也不用你操心。”陈与同喝了口汤,又笑着说:“我吃食堂呀,都吃差不多了,残羹剩饭的就不给你拍照了。你也快去觅食吧,等晚上再视频。”
  陈与同挂了电话,收拾了餐盘,发现朱越仍一动不动,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好像不是平时的弧度。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越哥,吃好了么?”
  朱越忙把剩下的饭扒完:“吃好了吃好了。”心里有点遗憾,看来不能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他了,只能有时间再打听打听他家里那个“亲戚”是不是单身。
  回忆着电话那头别扭的某人,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合同之类的事,一直没话找话,还担心起缴税的问题,明明就是想找个理由给自己打电话,真是傲娇。陈与同走着走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发现跟他一起回办公室的朱越又露出刚才那副惊恐的表情。
  我有这么可怕么?陈与同不解,为什么有个笨蛋从来都不怕?
  一整个下午,面瘫的心情都很好,也就没有注意到,同一个办公室的所有人,都在向他的饭搭子打听冰雪消融的秘密。朱越不知怎么解释,冬天到了,也许春风也不远了。
  春风哥盯着袁爽给他定的午餐,嘴张得比沙拉里的白煮蛋还大:“袁总,中午就吃这玩意?咱不是刚入账了一百多万么?”
  那是一盒鸡胸肉沙拉,并且没有沙拉酱。金鑫在旁边面无表情地咀嚼,像一只年迈的山羊。
  “我可不吃这个。”许逸风点开外卖APP,给自己定了个麦当劳,他又问金鑫要不要,可怜的小金在点头的瞬间感受到来自老板的肃杀目光,脑袋飞快地变换了方向,差点扭到脖子,顺手把许逸风那份沙拉里的白煮蛋夹走了。
  半小时后,凯迪拉克的车厢里弥漫着炸鸡的味道,罪魁祸首抱着全家桶,全然不顾前方和侧方恶狠狠的眼神,他抓起一个鸡腿,用餐纸捏在根部,托着刚吃完的汉堡的盒子,递到袁爽嘴边:“吃吧,别委屈自己,鸡就是要炸着才好吃。”
  “垃圾食品。”
  眼神明明在动摇,嘴却这么硬,许逸风乐得笑出了声:“快接着,一会儿凉了不好吃了。还有啊……”
  自从他发现了袁爽强势端庄的外表下,也不过是个善良纯真的姑娘,和高媛没什么区别,就毫无心理压力地放下了各种严防死守,反客为主了:“袁爽,你呢,比陈与同还小一岁,我都不管他叫哥,自然也不叫你姐了,以后私下里我就叫你名字,在外人面前喊你袁总,行不?”
  前方开车的金鑫的脸从后视镜反射到许逸风眼里,浮现出一条亮闪闪的弹幕,名叫“看你作大死”。
  奇怪的是,他从不吃麦肯必达的领导居然并没有当场把这个油嘴滑舌的画家一脚踹下车,反而接过了他手里的鸡腿,咬了一大口,甚至还喝了半杯含糖可乐。
  这种情况下,金司机在两位乘客下车后,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许大善人“不小心”“多买”的那个麦辣鸡腿堡和“吃不了”“剩下”的一对鸡翅。
  作者有话要说:  名词解释:
  麦肯必达: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达美乐
 
 
第33章 海老茶
  幸福的感觉是什么?对吮着手指的画家来说,是饱餐一顿之后还能再来一顿精神盛宴。
  许逸风看着眼前成排的精美的画作,一时不知该先凑上去仔仔细细看一遍还是拿出手机拍照。不过他最终选择搂着袁爽蹦跶了两下,也没注意到自己笑得像个傻子:“爽姐,我收回刚才对你大不敬的言论,您就是我最亲的姐!”
  他新认的姐差点没被瓷实的搂抱拽个跟头,甩开他的胳膊,叮嘱他在这老实呆着,别乱跑,然后就去接电话了。
  就算她不叮嘱,许逸风也不想挪步,他想在这呆一天,不,一天哪儿够。
  金鑫停了车,走进博物馆办公区域没找见他老板,只瞅见快要钻到画里去的一头乱发。
  许逸风此时亟需有个人能够分享他按捺不住的满腔欢喜,毫不见外地勾住金鑫的脖子,像鼓掌似的拍着他的背,把对象交代的谨遵夫德忘了个一干二净:“兄弟,这展览什么时候开啊?袁总竟然有这么大能耐,能借到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的珍藏!”
  金鑫被他称兄道弟的巴掌拍得想吐,但也驻足看了良久,一边看一边指着其中一幅赞叹道:“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幅勒穆瓦纳的《赫拉克勒斯杀死卡库斯》,你看这个肌肉的线条和力量感,还有构图,这比例,还有这种细腻的色调,真是绝了。”
  许逸风喜出望外,他原本以为金鑫只是个长得好看的司机,没想到他居然懂绘画,而且很显然不是个业余爱好者。他一面为自己浅薄的见识和以貌取人感到惭愧,一面又为找到了知己激动不已:“金鑫,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你平时画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你也是画画的啊!”
  “我不是学美术的,艺术鉴赏都是跟着袁总之后学的。”金鑫从他的胳膊下脱逃出来,活动活动被捏酸的肩膀,接着说:“下周就要展出这些作品了,这段时间估计每天晚上都得过来布展安装,到时候你多穿点,跟北京不一样,这里的湿冷是化学伤害,开空调除了让脸干得掉皮,一点保温效果都没有。”
  边说边亮了一下他衬衫袖口露出的一截保暖内衣。
  许逸风想到了家长给他带的羽绒服,准备吃过晚饭去酒店套上。此时他还黏着金鑫,像个跟屁虫,不过金鑫倒也没想把他甩掉,如果想吃点正常的饭,许逸风倒是个不错的大腿。
  “那你学什么的啊?”他跟上金鑫的脚步,一边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发到直觉群里,此时真希望那三个人也能和自己在一起,在现场看到这些精致优雅的画作。
  “我学法语的。前期要整理一些资料,展出的过程中策展人杰奎琳先生也会到场,我协助袁总做一些翻译的工作。”
  两个人站在画前看了半晌,日理万机的袁总被一个年级挺大的老者从侧面的办公室送出来,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其中一个刚刚从另一个那里收获了他的外国名字,Evan。她闻言翻了个白眼,开始安排工作。
  这是为了庆祝中法建交55周年,上海博物馆和巴黎高等美术学院联合主办,杰奎琳文化艺术协办的一场展览,袁爽的工作是协助博物馆方安排展出相关的事务,并提供部分讲解资料。
  展出的形式多样,包括美术学院珍藏的油画、雕塑、版画和模型,囊括了17世纪末至19世纪初,“美术”在法国的诞生历程、历史和变革。从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国画家到路易十四时期,巴洛克风格和洛可可风格在此时被确立下来,最后形成了独特的新古典主义。
  金鑫的工作早就定了,他接过一摞厚度惊人的资料,做好了挑灯夜战的准备,而Evan表示他可以不要工资,免费打工,只要能让他把这些画看个够。
  “本来也没指望你干什么。”袁爽想到出发前,陈与同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把“孩子”照顾好,可惜她才懒得跟陈与同一样惯着某人,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到时候你就干点体力活吧,帮安装掉个线看下打灯,另外。”
  她看着许逸风凌乱的头发就不顺眼:“你这脑袋是不是要去整整?要不,染个绿色?”
  想象了一下许逸风顶着一头绿毛的造型,袁爽忍不住笑开了花,居然挺严肃地叫金鑫安排她的发型师下次过来的时候带上染发膏。
  即将被绿的脑袋倒是没生气,嘻嘻哈哈笑着:“只要你不绿我,就没人能绿我了。我啊,还是染个黄色吧。”
  看着那张明艳妩媚的脸,袁爽想,就是剃个光头,陈与同也会喜欢吧。
  由于布展工作只能在博物馆闭馆之后开展,许逸风的上班时间便由朝十晚六逐渐进化到晚六朝十,每天早上不到七点拉了窗帘跟陈与同道晚安,然后在审判长下了班准备洗洗睡的时候穿上衣服出门去博物馆签到。
  实际上他白天能睡觉的时间也不长,有时候回酒店就中午了,再加上每天在博物馆名画海洋里遨游,灵感喷涌得就像趵突泉,不得不在房间里支了个画架,让周赫把吃饭的家伙事寄了一套过来,疯狂释放停不下来的奇思妙想。
  有时候分不清是困还是昏迷,才倒在床上睡一会儿,总感觉没睡多久晚饭时点定的闹钟就响了,再搭金鑫的车去博物馆搬砖。
  饭也是在车上抽空吃两口,全是袁爽定的健康食品,没油没盐都是草,蛋白质靠鸡蛋或鸡胸肉,吃得许逸风面如菜色,不吃又饿,有一次吃着吃着还睡着了。
  金鑫也比他好不到哪去,白天从事翻译工作,晚上去把资料往画框旁边装裱,还要反复校对,有一次看他困得实在睁不开眼,许逸风估摸着坐他的车得有生命危险,干脆打了个出租,把房卡扔给金鑫,越了袁爽的权给他放了半天睡眠假。
  中途郭总的美术馆开张,他还跟着袁总钦点的安保安装队伍去了趟古镇,剪彩前的鞭炮响了,许逸风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好像站着睡着了。好在郭总不负众望,又给袁总的投资款添了一个零。
  连轴转的结果反映到视频对面的陈与同眼里,就是他爱人明亮的大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不管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去搞事业,也不知道在这种哈欠连天的状态下,能搞出什么事业,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也肉眼可见瘦了一圈。
  陈与同纠结了半天给袁爽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占线,组织酝酿好的话一句也没用上。猜测她现在恐怕比许逸风更忙,于是家长也不好意思让老师再关照自家孩子。
  他最近也有点体力不支,到了年底,除了再接再厉提高结案率,还有各种汇报和党政文明建设工作。连着两个周末没休息,不知不觉,十一月已经见了底。
  他想了想过两天就是那个笨蛋的生日,估计寿星本人早把日夜颠倒的地球时间给过晕了,灵机一动打算来个突然袭击。鉴于长久以来的任劳任怨及全月无休,何冰很爽快地就给他批了假。
  也该查查岗了,陈与同想。
  每次视频都听那边念叨有个叫金鑫的人,挂电话的理由也都是“金鑫来接我了。”按照袁爽的尿性,金鑫想必也是个美男子,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这句话不是白来的,尤其是会法语的金某人还call他对象by Evan了……
  距离产生想念,也难免产生胡思乱想,陈与同相信某个一根筋的笨蛋,但他不相信别人,自己家的孩子那么好,万一有贼人惦记呢?
  收拾了一番凌乱的心绪,陈与同对自己沸油般的醋意没感到多羞耻,他只是很想,见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疲惫的宝宝。
  出发前一天,陈与同沉着冷静地开始探听敌情,接通视频后,发现许逸风身在酒店卫生间,脖子上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一双手在他脑袋上翻飞,涂抹着黄色的染膏,而头发的主人正昏昏欲睡,下眼睑挂着明显的黑眼圈,那张白皙的脸也憔悴了不少。
  “许老板,混得不错啊?”陈与同看着那边跟钓鱼似的脑袋有点心酸,但毕竟有陌生人,只好沿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都有□□的造型师了?”
  “瞎扯,人家是袁总的造型师。”许逸风挣扎似的把眼睛睁开,看见陈与同一如既往的棱角分明的脸,冒了头的胡茬显得他有种成熟的味道,身上的暖意便驱散了些许困意。
  “这么大阵仗,要出席多隆重的场合啊?”
  陈与同想起那天许逸风去美术馆剪彩拍的照片,一副困倦的表情就像笑,笑完了又心疼。
  “没什么场合,袁总要搞收购,找了个咨询公司,活干差不多了,明天晚上请他们吃个饭。”许逸风把手从斗篷底下掏出来,揉了揉眼睛,双眼皮愣是被搓成了一对三眼皮,懒洋洋地倚在座椅靠背上:“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申请不去,想在屋里睡觉,可袁总说有龙虾,我不去的话她是不会让金鑫给我打包的。”
  陈与同被可爱得画家勾得快忍不住下腹生发的燥热,压了压笑意,嗓音却掩不了沙哑:“你要是想吃我给你买不就完了,非得吃袁老板的啊?”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许逸风看发型师已经涂抹完毕,给他套了一个加热帽,打手势说他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但他完全不想挪动,继续摊成一团泥:“操,你都不知道,我这半个月天天被袁爽这个女人喂草,现在别说是龙虾,就是给我一头龙我都能生吃了。”
  “你说龙这玩意,得怎么烹饪啊?一锅估计是炖不下,不过万物皆可烧烤……”
  陈与同听着许逸风一通胡言乱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看着刚收到的短信,提醒购票成功,心想,远水这就去解渴。
  作者有话要说:  用了个烂梗,call me by your name。
 
 
第34章 珊瑚朱
  没有想到,已经是中年人的岁数,还会不那么理性,任性搁下正事,跨越一段不短的距离,只为与恋人相见短暂的一面。想到那个笨蛋见到自己,不知会是喜悦还是感动,或者两者皆有,陈与同便不觉得此事幼稚。
  好像也不全是为了让他感动,自己的心里竟也是欢欣的,甚至还有些紧张。思念之情在即将到来的相逢前非但没有降温,反而愈发灼热,沸在心口。
  为了不露馅,陈与同叮嘱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挂了视频,然后去拉拢队友。
  他们繁忙的工程大概是告一段落了,袁爽很快接了电话:“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啊?”陈与同有事相求,态度十分狗腿:“袁老板,明天我要去上海投奔你。”
  “来吧。”袁爽躺床上贴着个面膜,电话开了免提,话音模糊不清:“用不用提前给你买个蛋糕?”
  陈与同乐了:“你知道后天是许逸风那小子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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