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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有颗薄荷心(近代现代)——蜜秋

时间:2021-04-29 10:17:58  作者:蜜秋
  “哦,那就好……那就好。”
  方卓推了推眼镜,有些如释重负。
  跟着宁折又说:“基金以易先生的名义,不要用我的名字,但不用太过对外声张,就叫易秋基金吧。”
  “好。”
  方卓打开电脑,把宁折说的内容都记下。
  “方叔,很抱歉我目前还是没有费用可以付给你,但是这份股份至多一年内就会产生收益,深水港的一期工程大半年后就会竣工投入使用,到时候你从中提取就行。”
  宁折说。
  “这个没事,对了阿宁,这份股份既然是赠送,相关的手续和法律文件你都有吗?”方卓还是担心宁折被骗被利用。
  但易觉秋给出去的股份货真价实,不仅仅只是口头承诺,在K市说出去的隔天就已经让宁折签好了所有正式文件,做了股权变更。
  “都有。”
  宁折说,一边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资料袋,里面是全套法律文件的原件和副本。
  方卓一边仔细看和核对,宁折在对面却想起了当时的画面,那个人冷淡,却不动声色地给他最好的东西,不是钱,是最可靠的信赖。
  看完后方卓点头:“有了这些资料文件,这件事没问题,成立基金需要一个过程,几个月后就会好。”
  “好,谢谢方叔。”
  但方卓又一次问:“阿宁,这些股份留在你自己手上也一样可以做这些事,为什么你不留着?”宁折想了想,决定如实相告:“方叔,你知道的,我身体一直不好,可能……没多长时间了。”
  方卓大惊失色:“怎么会?!易先生难道不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已经看过了。”
  宁折打断他:“没用的,医疗科技虽然发达,但并不是万能。”
  方卓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明白,这一趟,宁折是叫他过来立下“遗嘱”。
  当初宁震慈的遗嘱在他手上,如今到了宁折。
  宁折并不想就这个话题深究,他只说“我的病是确定的事,没办法改变了”,方卓呆了很久,而后重重叹了口气,跟着又想到:“那易先生知道吗?”易觉秋知道吗?宁折也问自己。
  “他会知道的。”
  他说。
  “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提起,无论是我生病的事,还是易秋基金的事。”
  “好。”
  方卓答应他。
  跟方卓分开后,宁折在四周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天色尚早,路过一家影像店的时候,里面正在展示最新出的新款相机,他在橱窗前停留了一会,然后走了进去,出来时候手里抱着一个相机盒,还拎着一只三脚架。
  回去后他简单调试了下,把相机在三脚架前架好,而后自己走到对面,坐在一只凳子上,不知为何神情竟然有些紧张,才开口说出三个字:“易觉秋……”话音戛然而止,宁折坐在凳子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渐渐弯下了腰,双手捂住眼睛,再也说不下去。
  窗外暮色渐浓,屋里没有开灯,那个坐在高凳上的人很久都一动不动。
 
 
第73章 我,是最不值得的那一个
  易觉秋看到宁折新买了个相机,以为他是突然对摄影有了兴趣,鼓励他多拍,虽然自己并不习惯对着镜头,但还是当了好几晚对方的摄影模特。
  宁折几乎整晚都在拍,跟在他身后,进浴室,进房间,骑到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按下快门。
  “其实——”易觉秋故意拖长了声音:“没有这些裸照,我也会对你言听计从的。”
  宁折放下相机,低头亲了他一下,“我知道。”
  他低声说。
  下一秒,一抹温热的液体滴在了易觉秋身上,红色的,轻微地啪嗒一声,蜿蜒开来像一朵花。
  宁折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抹到一手的血。
  两人都楞了下,易觉秋从床上弹起来,抱着宁折就往浴室冲。
  宁折含混着声音却清醒地指挥易觉秋:“放我下来,楼下有冰块,都拿上来。”
  “好。”
  他冲到楼下,看到冰箱冷藏格里满满全是冰块,他楞了下,很明显,这是有人备在这里的。
  来不及想太多,他找了个冰桶,把所有冰块倒进去拿到了二楼浴室。
  宁折正在用冷水冲着脸,易觉秋把浴室的温度调得更高了些,宁折指着洗脸池:“冰块倒一些进来。”
  于是易觉秋看到他用满满一池的冰水敷脸,血仍在继续流出,放掉水,换新的冰块继续……一切做得再熟稔不过。
  “我叫医生过来。”
  易觉秋看不下去。
  “不用。”
  宁折从水中抬起脸,湿漉漉地:“就好了,你看,现在已经不怎么出血了。”
  血迹的确淡了很多,宁折直接捧起一把冰块盖住脸,易觉秋握着他的手,冰凉的,整个人也因为太冰凉而微微发抖,他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这样?”宁折松掉冰块,血终于止住了,他在水池简单冲洗了下,一块热毛巾轻轻盖到了他脸上,易觉秋的手指一下下按压着,宁折声音有些瓮瓮地:“没有,一两次而已。”
  热毛巾揭了下来,易觉秋开始往浴缸放热水:“用热水泡一下回回暖再睡觉。”
  “嗯,好。”
  水声哗哗,易觉秋说:“宁折,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宁折看着他,易觉秋的神色好严肃。
  他坐到浴缸边,拉过宁折的手:“我……找了个医生,是很厉害的生物基因学专家,我们试一试吧?”宁折像是对这个消息一点不意外,他只稍微怔了怔,跟着笑了:“好啊。”
  意外的倒是易觉秋,宁折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没有排斥没有反抗,甚至没有问易觉秋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病,又去找过什么人,他什么都没问,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接受了。
  浴缸的水已经放好,整间浴室水蒸气弥漫,易觉秋伸手帮宁折脱掉衣服,再抱进热水里去,他自己却没进去,拿了柔软的浴刷涂满浴盐泡沫,帮宁折刷着背。
  宁折最喜欢这样,暖融融地趴着浴缸边,像一只被主人顺毛的猫。
  易觉秋的声音也混着湿气,低声细语地:“新的实验室也在准备中,马上就好了,医生说,可以试试保守治疗。”
  宁折的眼睛闭着,睫毛那么长,细密的雾凝成细碎的水珠,一颗颗挂在睫毛尖,易觉秋看着他,难以自控地想象他健康的样子,觉得是世界上最大的蛊惑。
  他必须要做到,他只能做到。
  A市的新年味道也渐渐浓了起来,大街小巷的店铺,奢华的购物中心都不可免俗地放起了热闹红火的新年歌曲,还有随处可见的年底促销,天冷得凛冽,街上的人却多了起来,都是喜气洋洋买东西的人们。
  傍晚,易觉秋开车回了黑石,他约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准备带宁折过去吃饭,提早发消息宁折没回,易觉秋只以为又睡着了,干脆早点回家。
  屋子里很安静,以前虽然也安静,但宁折在的时候习惯性放一点很轻柔的音乐,但今天什么声音都没有,灯也是暗的。
  易觉秋站在门厅玄关,叫了声:“宁折?”没有回音。
  他打开灯,走到客厅,厨房,又到二楼,客厅,卧室,书房,全都不见人,他甚至去楼梯间那个狭小的佣人房看了眼,空的。
  拿出手机按下宁折的名字,“该号码已关机。”
  机械的话语一遍遍重复着。
  他去了哪里?易觉秋站在客厅沙发前,一时间茫然。
  他的身前,那台相机还架在三脚架上,镜头的前方不知为何放了一张凳子,像是有人坐在这里自拍过,易觉秋像是下意识一样走过去,按下了相机的开关。
  储存卡里只有一段视频,他点开,看到了宁折的脸。
  他坐在高脚凳上,冲自己笑了笑,开口喊了他的名字:“易觉秋。”
  跟着像是觉得这个举动有些怪异,不自然地偏了偏头,而后回正,对他开始说话。
  “为什么我会认识你呢,易觉秋?我回想了下,我们是因为一场诈骗案认识的,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开头了,它一点都不浪漫,跟所有美好的词语没有半分关联。
  我想,你是真恨过我的吧,作为宁震慈的替代品也好,作为……哪怕是我自己,也只是个毫无道德底限的小混蛋,宁震慈所有的恶中,也有我的一份。
  可你为什么没有继续恨下去呢?易觉秋,你太不负责了,哪有讨厌一个人到一半,竟然掉转了方向,对他越来越好的?这样,我想继续恨你都做不到了。
  你应该把我扔出去,扔到大街上或者扔进监狱,管我是死是活,你干嘛要管那么多事,有人要我的命,你扑上来护住我干嘛。
  我讨厌你,易觉秋,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很早,我就规划好了一切,调查司的调查最初是我当了叛徒告了密,甚至宁震慈的死,也是我一手策划的,至于那些漏网之鱼,我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处置,易觉秋,我根本不需要你,是你自己闯进来,要替我承担这一切。
  我不相信每一个卷入宁震慈案子的人是无辜的,甚至也包括你,你能相信吗,我曾经的计划里,你是排在第一位的。
  我接近你,想尽办法待在你身边,从始至终都另有所图,易觉秋,你以为我是在喜欢你吗,不是的,我从来想的都是怎么对付你。
  我这么恨这一切,恨我这一生,又怎么会喜欢上你?易觉秋,你真不值得为我做那些,不值得……当冯川跟我说我只是个替身,你喜欢的其实是阿如的时候,我真的挺开心的。
  这样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我也不恨你了,你所有对我的好,都不过是喜欢阿如的延伸,我终于可以心安理得了。
  到这一刻我也发现,原来我也不爱你,这真是个笑话,所以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彼此都不过是在演戏而已,到最后,演出了一场平局。
  演戏演得久了,会看起来很像真的,但它毕竟不是,帷幕落下,我们不过是两个各怀心机的普通人。
  我快死了,活着真痛苦啊,在这个世界活了快二十年,到头来,我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
  不,我不会留念你,易觉秋,我只是你养过的一只宠物,你愿为这只宠物提供遮风挡雨的屋檐,一口热饭,一身暖衣,然后期待这只宠物为此感恩戴德?不,我不会。
  我要离开你,我都快死了,还不能离开你吗。
  易觉秋,你放过我吧。
  这世间的人千千万万,而我,是最不值得的那一个。”
  易觉秋捧着相机直到看完,浑身发抖,继而跌坐到沙发上。
  他都看到了什么?宁折都说了些什么?从头到尾都是假象?他在身边只是想对付自己?根本没有喜欢过?还说……他不过是自己养的宠物?他不值得?对,这段语无伦次的话中,只有这一句是对的,他真是不值得啊!易觉秋狠狠盯着相机,然后一把砸到地上,液晶屏上宁折的脸瞬间消失,镜头碎成无数块碎片,散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第二次在我的书中出现主角一言不发离开的剧情(我怎么回事有那么爱这个梗么……这次跟《白鸽》不一样,小童离开了5年,小宁很快就会……
  第74 章小宁…是你吗
  清晨,通往南方的高速闸口,李子睿隔老远就看到了那个瘦高的年轻人,穿得很好看,皮肤白得跟雪一样,头发有些长,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站在闸口外挨个问那些过闸的车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些车有的根本不理他,有的驾驶位车窗摇下来,跟他讲两句而后抱歉地摇摇头,车一辆辆驶去,年轻人似乎有些焦急,还有些疲倦。
  他是想搭车吗?李子睿心里猜测,却十分疑惑,因为这个年轻人不仅样子好看,看起来也十分有钱,穿的大衣是挂在商场里标签上有好多个零的那种,这种人怎么可能要搭顺风车?去哪里都应该是飞机的头等舱才对。
  但他又隐隐地希望他不要搭到前面的车,希望他是跟自己顺路,能载他一程。
  车辆排着队,李子睿往前移了好几个车位,年轻人站到了他的车旁,连续问了许久之后,他似乎有些气馁,蹲在路边不出声了。
  李子睿把车窗摇下来,摸了摸头,大声问他:“那个,你是要去哪里吗?”年轻人抬起头,眼中的光闪了闪,他走近说:“你好,我想去K市,请问顺路的话可以带我一程吗?”李子睿想了想,跟他说:“这里离K市很远,K市在亚联盟的最南端,不会有人开车到这么远的地方的。”
  年轻人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点点头跟他说:“嗯,好的,那谢谢你了。”
  李子睿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不去坐飞机或城际高铁,他前面的车已经在移动,于是快速对年轻人说:“但我去的方向跟K市是一样的,在它的半路,叫冬泉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到那里,然后再找车去K市?”年轻人猛地抬头,迅速而猛烈地点了几下头:“可以的可以的!”“那你快上来,我们马上过闸了。”
  李子睿说,按下副驾位的安全按钮。
  年轻人应该在闸口站了很久,卷着一身冬日的寒气进了车,李子睿把车里的空调温度打到最高,年轻人又朝他说了一叠声的“谢谢”。
  车上了高速,李子睿余光瞥了眼年轻人,见他端端正正地坐着,却在发呆,李子睿开口搭腔:“这位……呃朋友,我叫李子睿,你呢,叫什么名字?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怔了怔说:“子睿你好,我叫宁折。”
  宁折报出自己的名字,有些忐忑,那几个月宁震慈和自己的名字几乎天天上新闻,铺天盖地,他不知道这个愿意带他的好心人听到这个名字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李子睿只是短暂地晃了下神,说:“宁折,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咳不管了,对了你为什么要搭车去K市,去那边坐飞机或城际高铁会比较快。”
  宁折这才稍微打量了下李子睿,他开一辆平价车,个子应该不高,脸圆圆的,头发也短,看起来是个笑模样,于是宁折初初判定这是一个Beta,应该对OA圈里这件耸人听闻的大案件没有太过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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