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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一夜露华浓(穿越重生)——血河

时间:2021-05-01 14:49:14  作者:血河
  他看了看营房的木梁,又侧头看向伏在床边梦呓的人,骁粤一直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泪水打湿了他手边的被褥。
  他很不安稳地摇着头,嘴里反复喊着“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和“叶钊”,这样激烈的情绪足以让人从梦中惊醒,但梦中人好似不愿醒来。
  骁韩云轻轻抚摸了想要的头发,梦中人像是受到了安抚,逐渐安静下来。
  看着骁粤的睡颜,骁韩云竟觉得十分亲切。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同谁产生亲切感,可他从骁粤第一眼,便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的冲动。
  许是察觉到自己不该有这种无来由的冲动,骁韩云收回手,摸出了放在枕下的红皮卷。
  这是方裕物交给他的,让他看看上面的内容究竟错在何处。
  骁韩云粗略地看了一遍,卷上所记载的是驭兵之术中的“倒门攻防”,临摹得已有七八成相似,只是其中细微之处略有误差,以及缺失了每一环之间的精妙之处,导致全盘失去了灵变性。
  但撰写者能推敲至此,已是有颖悟绝伦之智。
  骁韩云侧躺着看书,眼睛酸涩,轻轻坐起身来,骁粤察觉到动静,从一朵软软的积雨云上跌了下来,骤然睁开了眼。
  骁韩云:“是我吵醒你了?”
  骁粤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随手擦了擦:“您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感觉怎么样?”
  骁韩云略微点头:“好些了。”
  “那就好。”骁粤扶他坐好,走到桌边给他倒了碗水,“喝口水吧,您刚才出了很多汗。”
  “多谢。”骁韩云放下红皮卷,接过水碗,碗递到嘴边来不及喝,又道:“骁粤,你带我方侯爷的营帐吧?”
  方裕物的营帐?
  骁粤看了一眼躺在床头的红皮卷,大概知道他找方裕物所为何事,可是……
  骁粤犹疑地动了动嘴唇,虽然方裕物的营帐距离并不远,但是外面在起风,骁粤担心他的身子能不能吹风。
  但骁韩云显然不顾及些什么,也没有征求骁粤同意的意思,他掀开被子便要下床,骁粤只得给他取来衣裳。
  骁韩云除了那身浑身补丁的麻布衫,就没别的衣裳了,骁粤将自己的衣裳给他穿,反正他们的身高骨骼体型都如出一辙。
  祁宸送给骁粤的衣服穿在骁韩云身上异常合身,踏出营帐便撞见了飞奔而来的月牙儿。
  月牙儿见到两个同时向他颔首行礼的骁粤,她只能从二人的气色分辨谁是谁。
  “小郎君,喜福,你们都睡醒了?”月牙儿将手中的蹴鞠球一抛,“陪本公主玩蹴鞠呗?”
  骁粤无奈地笑了笑,道:“公主自己玩吧,我陪喜福散步。”
  月牙儿咧着嘴:“本公主都忘了喜福你还瘸着,那你们慢慢散步吧,走了小轩子!”
  骁粤目送月牙儿蹦蹦跳跳的背影,略微感受了一下风力,回头看了骁韩云,骁韩云在看远方。
  “那边是皋戌的方向?”骁粤问。
  骁韩云眺望着远方平原,些许神伤,他说:“那边是南粤的方向,皋戌还在更遥远的地方。”
  骁粤掠视平川,草原沃野千里,山野葱葱,风催动着战旗,悠悠道:“我的家……比皋戌更远。”
  骁韩云收回视线,落到骁粤的侧脸上,风将发丝吹进了骁粤轻启的唇齿间,他却全然不在意。
  “你救了我,我还没问过你是谁。”骁韩云问他。
  他是谁?
  这个问题骁粤回答起来有些复杂,也不知从何说起。
  骁粤垂了垂眼不看他,只是搀扶着他一点点走下木头搭建的台阶,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半晌,他才淡声道:“将军。”
  骁韩云:“嗯。”
  一队仗剑铁甲的士兵擦肩而过,骁韩云观察着周边搭建稳固的营房,耳畔的骁粤轻声道:“如果我说我就您,您就是我呢?”
  骁韩云避开了脚下凸起的土块,抬眼看了看他:“我也是甚是好奇,为何你我会如此之像,竟连多处的胎记都一模一样,孪生兄弟也不该如此相似。”
  骁粤的声音混在风里,轻如飞羽:“将军,倘若您有一次机会与未来的自己见上一面,您会对他说什么?”
  骁韩云微微一怔,这种恍若天方夜谭之事,他从不曾想过,但放眼眼前的秀丽山川,他竟头一次看到了绿遍山原的美。
  曾经每一次安营扎寨,皆是被肩上的军机压得耳聋眼瞎,不曾见过绿满山河,也不曾听过风过大川。
  骁韩云想得入神,忽然脚下一跄,骁粤连忙扶紧他:“小心脚下。”
  骁韩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骁粤看向他。
  “能得见一面,已是足矣。”骁韩云这么说。
  骁粤笑了:“那是您为金风?还是我为雨露?”
  方裕物的营帐前,骁韩云微微停驻,道:“都好。”
  作者有话说:
  顺带求个海星
 
 
第80章 第五卷 ·玉树流光照后莛(17) 
  “五户营的孙忌??”
  骁粤和骁韩云站在帐帘前,里面骤然传来和瓷器碎裂和方裕物气愤不已的声音,骁粤掀帘子的手微微一顿,转头和骁韩云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火冒三丈的声音骁粤只听过一次,是他那次在东湖廊坊落水之后,方裕物当时还踹了他一脚,除此之外,方裕物总是笑吟吟的,就算是骁粤栽赃他杀太子,他也不曾如此动怒。
  “走吧。”骁韩云见他犹豫,直接伸手拉开了帐帘。
  方裕物的桌案正对着营帐门,上面罗列的公文堆积如山,骁粤感觉那堆折子一旦倒下,就能把伏在桌案上的人给活埋了。
  方裕物见到门口的二人,高高举起来的杯子又放下了,他敛了敛语气,对跪在案前的几名的副将摆了摆手:“你们立刻带人去黄沙谷看看孙忌扎营的情况,让他立刻滚来见我。”
  骁粤与灰溜溜地三位副将让了个道。
  方裕物的营帐从外看很大,进到里边却觉得有些拥挤,甚至狭窄,进门的右边摆放着一个很大的沙盘,沙丘之上插着很多小棋,
  骁韩云曾经的书桌比这更夸张,他见怪不怪:“参见侯爷……”
  裕物从桌案后绕了出来,扶住了正欲行参拜礼的骁韩云:“行了,你这张脸还从没拜过本候,别破例。”
  骁粤没拜过他吗?
  他用飞快地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好好地拜过他……
  骁韩云只是颔首,他稍稍留意了一下骁粤,骁粤确实没有参拜,在方裕物完全没有赐座的情况下给他排了座位,还直截了当地问:“侯爷,什么事发那么大火?”
  方裕物牵强一笑,指了一下那乱糟糟的桌案,道:“朝廷给我拍后援军来了。”
  骁粤疑惑地蹙了蹙眉——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骁韩云走了几步就累得有些气喘,微喘道:“南粤三十万大军一路告捷……为何忽增援军?”
  “不知道,本候也是方才知道还有援军。”方裕物阔步走回桌案后,将一份折子扔给了骁粤,“刚收到的急报,右卫督孙忌率兵十万于今日抵达库车黄沙谷,营地都扎好了,本候才收到这折子。”
  孙忌?如果骁粤没有记错,这个孙忌是禁军的统领,疑惑道:“孙都督不是站在…”
  “嗯,”方裕物坐下身,轻敲桌面,“这个孙忌是站在祁宸那一党的。”
  骁粤知道,朝廷派往前线驰援的军队,理应在出发前八百里加急告知方裕物,并由方裕物指挥援军驻扎。
  可如今孙忌不但悄然率军前来,还私自驻扎营地,这般先斩后奏,就凭他一个右卫督……他没这个胆子。
  于是骁粤问:“是祁宸指使他的?”
  骁韩云看向骁粤,眼中的震惊浮光掠影地闪过。
  “没有本候的修书上报,皇上便忽然增派了援军,其间定是受了撺掇,能将大军西下的军情压下,除了你那位神通广大的信王还能有谁,这是一来就给了本候一个下马威啊,”方裕物提眉一笑,看向骁韩云,“骁将军,这马上便要他乡遇故知了,您可又期待?”
  骁韩云眼神微闪,不语。
  “不会的,”骁粤的声音淡淡地响起,“祁宸被皇上禁足,他不会来西洲。”
  方裕物倒不这么认为:“若只是单纯来抢本候的军功,他倒也不必亲自来,但是你在……”
  “不会。”骁粤执着地看着他,“他不会来。”
  祁宸已经利用完他了,他现在对祁宸应该没有任何价值了,来了只会继续激怒皇上,那他还来做什么?
  方裕物看他神色有异,调侃道:“那就可惜了,这真假骁韩云的大戏,他怕是看不到喽。”
  “咳——”骁韩云忽然咳嗽起来。
  骁粤往他面前站了站,替他挡了挡风:“方侯爷,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孙都督眼下没有听您命令的意思,您该担心军情。”
  骁粤的声音不温不火,软绵绵地却带着攻击性,方裕物被他训得一愣:“本候是见你难过,想逗你开心。”
  “我没难过。”骁粤嘴硬道,视线落到了方裕物简陋的军榻上。
  骁韩云也不喜欢这个玩笑,道:“骁粤说得没错,战场上出现了一支不受主帅控制的军队……此事非同小可。”
  方裕物随手翻开了一本折子,道:“孙忌是祁宸的人,他用红皮卷设计本候与霍达尔一战,意图让本候战败,他借此好上奏皇上,揭发本候用假驭兵之术谋权东宫,治本候一个欺君之罪,虽孙忌此番来援是受皇上旨意,但在他身后点将之人却是祁宸,依本候看,孙忌的兵马前来并非单纯为了驰援,而是待在本候败阵之后,他再挥军直入霍达尔王帐,为祁宸揽获军功。”
  言简意赅。
  骁粤听懂了,若是方裕物战败,等待他的便是欺君之罪,而祁宸却可以在击垮方裕物的同时,再揽货军功……也许祁宸真的会来,他若是亲手斩下霍达尔的首级,方裕物打下的西洲三部的功劳,就全数归他了。
  骁粤开始发呆的时候,骁韩云已经进入了状态,比起去想会不会见到祁宸的事,他更愿意将仅剩的精力用在战术上,他低声道:“……我不认为您会战败。”
  方裕物从公文中抬起头,道:“噢?”
  骁韩云欲言又止地看向骁粤,骁粤仍在发呆,直到听见旁边人叫他的名字,才倏地转向方裕物:“侯爷您叫我?”
  方裕物拿起了他的折扇,无奈摇头:“是骁将军叫你。”
  骁粤又看向骁韩云:“您叫我?”
  “——咳,”骁韩云本就没剩几分力气,还大声叫了骁粤两声,嗓子有些震痛:“你愿意助力方侯爷吗?”
  骁粤疑惑地看着他。
  他当然愿意帮方裕物,方裕物眼下的困境全是骁粤一手酿成,他一路从郦都追到西洲就是为了帮方裕物,可是……
  可是他除了把红皮卷的真相说出来还能做什么?
  骁粤犹豫了半晌,道:“我自然愿意帮侯爷,但是……我不会打仗。”
  方裕物笑了,但他笑的不是后半句,而是前半句。
  骁韩云悉知明了地一点头,看向方裕物:“我能看看您的布防吗?”
  对了,骁粤迟钝地反应过来,骁韩云是皋戌的玄策大将军,年少一战成名,战功无数,他若是愿意援手,那形势或许还有可扭转的余地。
  只是这军队布防事关重大,方裕物对他国的将军仍旧有所顾忌,他道:“可将军为何要帮本候?”
  骁韩云毫不避讳:“骁粤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愿替他祝您一臂之力……当然…您也救过我。”
  “是吗?”方裕物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本候救你,却也杀了你的叔父骁参,将军不记恨?”
  骁韩云一笑,这还是方裕物头一回见他面色含笑。
  他道:“两国交战,马革裹尸……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虽斩杀了叔父,却也放过了我皋戌的士卒……何来记恨。”
  方裕物先是沉默,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骁粤。
  骁粤也在此时看向方裕物,二人目光撞个正着。
  “骁粤。”方裕物的眼中闪着极为细碎的光,凛凛地锁定着瞳孔中的人。
  这样的眼神,骁粤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他听见方裕物这样说:“本候不同于祁宸,不想耗费心机跟你耍花样,你今日帮了本候便是背叛祁宸,你可想好了?”
  “…………”
  骁粤未曾去思考“背叛”二字,他也从未想过要去背叛谁,可是眼下他没有别的选择。
  方裕物没有拒绝!
  那便是同意了!
  骁粤不想听他继续往自己伤口上撒盐,扶着骁韩云走到了足足有一丈长的沙盘边。
  骁韩云脱离了骁粤的搀扶,撑着沙盘,将盘中每一处山丘,哨岗,营地,烽火台尽收眼底——
  霍达尔的王帐在南粤大军正北方向五十里,西北三十里处的幻河是霍达尔的哨所,后方便是库车的粮仓,东北方是一条百里长的黄沙谷,能直达霍达尔的王帐,也是库车兵力大为集中的地方,地势陡峭,风沙不断,易守难攻。
  黄沙谷是方裕物根据红皮卷第一个排除的难啃之地,但孙忌的十万大军却偏偏堵在了黄沙谷的中段。
  方裕物轻摇扇子,从旁打量着骁韩云,看到骁韩云将一面绿色小旗插在了黄沙谷的中段。
  骁韩云道:“方侯爷的布防很精妙,大军背靠绝壁,死守水路,四面通达,先以六万大军攻占卓场山的哨站,咳咳…霍达尔必定大肆调兵死守后方断寨,莫副将同时以八万大军一举拿下西北方粮仓,十二万大军从中路直攻王帐,其余两军从西北,东北进行夹击增援,此战全胜的几率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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