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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百合)——顾徕一

时间:2021-05-01 15:04:49  作者:顾徕一
  “扣子挂我头发上了。”
  和顾晓池下午的遭遇一样。
  葛苇眼睛都是花的,头又晕,哪里解得开?顾晓池拉开车门,钻进后座,去帮她解扣子。
  葛苇头发长长了,软软的,卷卷的,护理得很好,摸在手里海藻似的,偏偏在扣子上缠得紧。
  三千烦恼丝,心有千千结。
  顾晓池不得不凑近,仔细研究那个结是怎么缠起来的。
  她棉服脱了,就穿着那条半透不透的黑裙子,比葛苇的衬衫还薄。
  葛苇的衬衫套在头上,呼吸不畅,醉醺醺的挣扎着,胳膊打在顾晓池胸前。
  滚烫,跟火在烧似的。
  顾晓池终于解开了葛苇的头发,葛苇一把把衬衫脱了,头终于露了出来。
  头发凌乱,醉眼迷离,闪着粼粼的光,好像有钻石破碎在了里面,成了一条浩渺的银河,抓不住,摸不透。
  葛苇喘着粗气,哑着嗓子:“小朋友,帮我一忙。”
  “你会么?”
  那时葛苇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还好顾晓池来了。
  她的第一次,只能是顾晓池。
  她只愿意,是顾晓池。
 
 
第30章 急切
  顾晓池愣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谁么?”她问葛苇。
  她怕葛苇意识不清醒。
  葛苇头仰靠着:“知道啊,小朋友。”
  葛苇半躺在后座上,揽着顾晓池的脖子,把她往这边拉,力气大得出奇。
  顾晓池只好顺着她的力道,爬过去,怕自己的体重压到葛苇,两膝撑在座椅上,手扶着座椅靠背。
  顾晓池的姿势,圈了一个怀抱,葛苇缩在里面,眼神有些迷离。
  “这药劲真大。你到底会不会?”
  顾晓池现在离葛苇特别近,近到可以闻见葛苇身上的汗味。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香汗淋漓。顾晓池都能感觉到葛苇体内的那把火,烧都她口干舌燥。
  葛苇身上的温度,让整个狭窄的车厢,跟着燥热起来。
  顾晓池想起她跟安寒一起看过的电影,很想说她不会。
  结果还没开口,葛苇的双腿抬起来,水蛇一样:“帮我把靴子脱了。”
  顾晓池转身,帮葛苇脱靴子。
  邦邦两声,靴子掉到地上。
  “袜子也脱了。”
  顾晓池又帮葛苇把袜子脱了。
  葛苇伸手,把顾晓池拉回去,就要吻她。
  顾晓池躲了一下:“我刚吃了……关东煮。”
  葛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了:“我也想吃关东煮。”
  不知是不是因为yao效,葛苇笑得特别妩媚,吻上了顾晓池的唇。
  手拉着顾晓池的手,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顾晓池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后来发现这种事情,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无师自通。
  葛苇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脸上,耳朵上。
  很快顾晓池,就热得跟葛苇一样。
  “快点。”
  葛苇催促。
  低低的声音,撞在玻璃车窗上,又弹回来,冲击在顾晓池的耳膜上。
  顾晓池没吃yao,但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感觉,和葛苇一模一样。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车里一片狼藉。
  葛苇哑着嗓子问:“有水么?”
  顾晓池捡起地上的棉服,裹在身上,又热,就那样敞着。
  回到驾驶座上,翻了一阵,找到一瓶依云,递给葛苇。
  葛苇伸手接了,一口气喝了半瓶。
  自己摸索着把衬衫穿了,也没整理整齐,就那样不管了。
  眼睛闭着,像平时闭目养神的姿态。
  顾晓池坐在驾驶座上,心还在狂跳。
  放在腿上的手,手指抬起,微微颤抖。
  也不知坐了多久,顾晓池觉得缓过来一点,回头去看。
  葛苇呼吸平稳,脸上的红潮退下去了。
  竟然睡着了。
  顾晓池发动车子,车速放慢,尽可能平稳的开出小巷。
  她怕葛苇着凉,不敢开窗。车厢里尽是葛苇身上的汗味,顾晓池身上的汗味,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旖旎的气味。
  顾晓池的一颗心,又狂跳了起来。
  开到葛苇家楼下的时候,葛苇还在睡,没醒。
  顾晓池想了想,没叫她。葛苇的包倒着,里面的一包烟掉了出来。
  顾晓池下车,轻手轻脚拉开后座的门,抽出一支烟,把打火机也摸在手里。
  把棉服拉起来,站在车附近的花坛边。
  一偏头,就能看见葛苇在车内熟睡的身影。
  顾晓池又低头看夹在指间的那支烟,比夜里男人给她的,要细不少。顾晓池点了,吸了一口。
  还是很呛,但忍忍,也不至于咳嗽。
  一股浓烈的薄荷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刚才葛苇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味道。
  顾晓池又低头吸了一口。
  不知不觉,一支烟抽完了。
  从嗓子眼、到心里、再到胃里,都是浓浓的薄荷味道。
  顾晓池把烟灭了,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一转头,发现葛苇就站在车旁边,望着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站了多久。
  抱着胳膊,穿着那件很薄的黑衬衫,胸前的形状清晰可见。
  嘴上的口红早在顾晓池的耳朵上蹭掉了,很苍白。一张脸也跟白纸似的,显得眼睛下沾染的睫毛膏,颜色特别浓,眼圈乌黑。
  稀薄的晨光中,显得有些飘渺,不像真人。
  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顾晓池问她:“你不冷么?”
  葛苇说:“我bao*养你的事,还有我们……那啥的事,别跟任何人说。”
  拉开车门,把包拎在手里,走了。
  顾晓池看着她的背影。
  葛苇bao*养她的事,就只有韩菁知道,估计连小平和蒋一涵都不知道。
  顾晓池本以为葛苇是那种张扬的人,没想到藏得极其隐秘。
  她不是经常被媒体拍到跟各种男男女女小鲜肉过夜么?bao顾晓池一个女学生又算得了什么?
  顾晓池又想起昨夜,车里,葛苇眼神最迷离的时候,恍惚低喃的一句话:
  “如果你不像她,会不会好一点?”
  顾晓池越想越想不透,握着手里的打火机,点燃,又灭掉。点燃,又灭掉。
  最后沉默的钻进车子,一脚油门,开车离去。
  ******
  顾晓池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洗手间采光好,不用开灯,在明媚的晨光中,也能看到耳朵上的口红印,鲜红的,冶艳的。
  顾晓池抬手想擦,手指伸到耳朵边,却变成轻轻一点。
  摸了口红印一下。
  顾晓池钻入淋浴间,出来的时候,耳朵恢复了白皙。
  那些唇印,像葛苇今早离去时那个飘渺的影子,终究是留不住。
  ******
  再见葛苇是两天后。
  上次那个选秀综艺要录第二期,顾晓池去接葛苇。
  进去的时候刚好是录制间隙,导演组在和主持人对台本,葛苇站在一边休息,身边围了一堆莺莺燕燕。
  上次她演《泰坦尼克号》的片段,一下子震翻了全场人。化妆妹妹们又发现葛苇这人,看着难搞,随和起来也挺随和,花蝴蝶似的到处撩,特爱喂人吃东西。
  妹妹们乐得跟大明星亲近。“苇姐”、“苇姐”,亲昵的喊个不停。
  小平捧着一大盒蓝莓站在一边。
  葛苇先拈了几颗扔进自己嘴里。又拈了几颗,对身边一长得挺乖的化妆妹妹甜笑:“啊——”
  把化妆组的妹妹们和小平都喂了个遍。
  大家都说进口的蓝莓好吃,说“谢谢苇姐”。
  葛苇一抬头,好像才看到顾晓池,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演的。
  笑着招手,喊她过去。
  语气、姿态,都与她们发生关系之前,别无二致。
  任谁看来,葛苇都是一个会撩又亲切的老板,顾晓池是一个沉默又寡淡的夜班司机。
  顾晓池走过去。
  葛苇拈了几颗蓝莓,却没喂她,递到她手的方向:“要么?”
  顾晓池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说:“谢谢苇姐。”
  葛苇分明是不愿意碰到顾晓池的,但蓝莓太小不好递,指尖还是划过顾晓池的掌心。
  葛苇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嘴里不停的跟妹妹们打着嘴炮,没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有多快。
  只有顾晓池知道。
  蓝莓吃在嘴里,进口的吗?怎么有点苦。
  导演组对完台本,葛苇重新上台。
  小平走过来,手里的盒子里,还剩下几颗蓝莓:“吃么?苇姐应该不会要了。”
  顾晓池摇摇头。
  两人一起看着舞台上的葛苇,给年轻的选手说戏,眸子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大明星,特有范儿,镇得住场子。
  小平轻声问:“你惹苇姐生气了?”
  顾晓池惊诧的转头,发现小平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像是随口一问。
  顾晓池说:“没有。”
  小平又问:“那苇姐怎么不喂你吃蓝莓?只递到你一个人手里。”
  顾晓池沉默了一下,说:“觉得我害羞吧,性格。”
  小平说:“她以前不是也喂过你么?”
  顾晓池沉默。
  小平又说:“不过她就这样,做事没什么章法。也不一定是气你了,别放心上。”
  顾晓池点点头,说“谢谢”。
  顾晓池看着舞台上的葛苇,葛苇说完了戏走回自己座位的时候,眼神笑盈盈扫过观众席。
  碰到了顾晓池投射过去的目光。
  二人的目光交叠了一微秒,便都状若无事的飞快移开了。
  再没有对视。
  ******
  录完节目,葛苇跟着顾晓池,往停车的方向走。
  一前一后,隔着两人的距离,都不说话。
  一个套着毛茸茸的皮草,棕白色,像一只妩媚的狐狸。一个裹着黑色的棉服,一双旧得发灰的运动鞋,脸庞年轻得不像话。
  怎么看,都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人。
  除了老板和打工人的身份外,没有任何瓜葛,也没什么话好聊。
  碰到一个粉丝,准确的说是电视台工作人员兼粉丝,不然是进不来的。
  女孩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苇姐,要是没打扰您的话……能签个名吗?”
  递过来本子和笔,精巧的木槿花纹,手都在抖。
  顾晓池顺理成章的闪到一边。
  本来女孩也没看到她。好像她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灰黑色影子。
  在葛苇这个闪闪发光的大明星身边,就隐了形。
  葛苇心情好像还可以。
  顾晓池没回头,但能听到短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停了下来。
  应该是葛苇站住了,在给女孩签名。
  顾晓池走得远了,听到女孩的声音远远传来,兴奋得发抖:“谢谢苇姐!我喜欢您好多年了!”
  葛苇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可别说看着我的戏长大的啊,我还年轻着呢。”
  女孩被逗笑了。
  顾晓池站在车边等葛苇,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旧球鞋。
  葛苇的脚步声近了。
  在顾晓池面前站定,没上车。
  顾晓池抬头,葛苇的一张脸映入眼帘。今晚在电视台,没那么方便,妆还没卸。
  棕黑色的下眼线,显得眼睛很大,眼角一点粉白色的碎片,亮晶晶的。
  唇膏冶艳,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着朱漆似的光。
  整个人却一点不显得俗,这样浓的妆也压得住。
  这样的妆,和两天前葛苇在KTV会所那一次,挺像。
  顾晓池想起这张脸,在自己手指下摩挲着的触感。
  光滑得像缎子。手伸上去,停在脸上,好像自动就会往下滑,滑过饱满的脸颊,滑到微翘的下巴上。
  又被葛苇的嘴含住。
  葛苇站在那儿,顾晓池以为她要说什么,葛苇却什么都没说,钻进了车里。
  顾晓池跟着上车,点火发动。
  一路沉默。
  直到一个十字路口,葛苇说右转。
  顾晓池专心盯着导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嗯?”
  葛苇说:“右转。我以前到这片路过一个户外综艺,挺熟。”
  顾晓池:“哦。”
  葛苇变成了人肉导航,“左转”“右转”的指挥着顾晓池走。
  顾晓池以为她是找一个什么店,买什么东西。
  七弯八拐的,钻进了一条小巷,黑得寂寥,唯独一盏路灯,昏黄的光还特别暗,偶尔闪黑一下,又亮起来,电流不稳的样子。
  后座一阵窸窸窣窣,顾晓池微微侧头,用眼尾看。
  葛苇把皮草脱了,露出一件黑色的蕾丝上衣,锁骨下面的一片花纹繁复,镂空很多,透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顾晓池抿了抿嘴,把车里的暖气开大了些。
  葛苇说:“过来。”
  顾晓池转头,看着葛苇。
  这是二人今晚的第二次对视。这一次,周围的人群消失了。
  葛苇的舌头在口腔里打转:“别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千年的狐狸,就不玩聊斋了,直接切入正题。”
  顾晓池沉默的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又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过去。
  葛苇说:“把棉服脱了。”
  顾晓池就脱了,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车厢后座的空间太小,顾晓池的动作有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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