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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困(玄幻灵异)——桃花大仙人

时间:2021-05-02 09:14:19  作者:桃花大仙人
  他早就经历过痛不欲生的滋味,比起玹珺抛弃他,比起看他与杨别思温柔缱绻,都没有这一刻来得猛烈。他要承受不住这股剧痛,麻木的抬眼,望着玹珺,溢满出来的哀伤,无法触动那人冰冷的心。
  茕淮万念俱灰的喃喃自语道:“原来……你是这般恨我呢。”
  语毕,一丝暗红乌黑的血丝,从他嘴角漫溢出来。
  你是我的良药,一饮而尽,却见血封喉。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回忆录
 
  ☆、第十九节
 
  一千五百年前。
  茕淮不叫茕淮,叫茕霁清。
  他是冥帝唯一的爱子,冥界未来的君主。
  在冥帝严厉的教育之下,年仅五百岁的他早已博览群书。在一次凤凰族的朝家盛宴,他在众仙面前即兴写了一首《朝慕》,词藻华丽,文彩四溢,当时可谓是天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冥帝之子,年少冰清玉洁,才华出众。一传千里,传到天帝耳朵里。
  茕淮回到府中便收到了来自天帝亲手写下的“光风霁月”四个字。
  “霁清,准备一下,今日我们去阎王殿。”
  茕淮执着书并没有放下的意思,他心里是存了一些不情愿。从冥界去阎王殿要浪费好几个时辰,虽然他们长生不老,大把时光可以消遣。但对比这个,他宁愿多看几本书。
  嗯……星罗几天前送了一扎书来,他还没看。
  他一边想,动作倒是不敢怠慢。拉开衣柜,选了一套赭色外衣白底衫。没有多余的装饰与绣图,料子却用上等的绸缎,加上裁剪修身贴切,看起来十分素净文雅。
  阎王殿。
  冥帝与阎王交情不浅,可能是大家都挨得很近,方便来往的缘故。
  “霁清,你知道吗,冥帝赠父皇一块玉石,居然修成人形了。”阎王长子雁惟一见到茕淮就忍不住聊起了八卦,他生得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为人潇洒爽快,唯一不足就是话多。
  冥帝只有茕淮一个儿子,冥界地府两家向来密切,雁惟自然而然的把茕淮当作亲生弟弟般对待。他们从小相识,感情深厚,几乎是无话不说。
  “什么玉石?”
  雁惟神神秘秘的拉着他往后院走,“你过来。”
  地府是亡者必经之路,阎王在后院种满了一院莲花,用来净化这里的阴气。
  有一少年,年纪仿若束发之际,玄色的长衣着在身上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容貌惊为天人,第一眼是叫人心恍神移。
  茕淮对他人皮相没多大兴趣,他惊叹了一下,很快被雁惟的话吸引过去。
  “喏,我听父皇说,他不过是把玉石放在月色下沾了点光,第二日它竟然能自己幻化人形了。父皇见他如此有灵性,便通知你爹爹过来了。”
  茕淮淡淡的道着:“玉石成形,原需要看造化。他自行修行,短短不过数百年,借助了日月精华就能有这番本事,看来是缘分。”
  “不错。”
  另一把声音掺和进来,他们顺着声音方向转过身,冷峻的冥帝与亲切的阎王并肩走了过来。
  “玉泽晶莹剔透,美玉是也。他还没有名字吧?”
  “没有,第一时间叫你来了,哪想得到这么多。”阎王抓了抓头发,“你们家霁清文采卓越很,不如让他取个名?”
  三人目光霎时落在了茕淮身上。
  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玹珺。”
  这个秘密,他到死都没告诉过玹珺。
  他的名字……是他取的。
  阎王好客,难得冥帝亲自来一次,愣是三天两天找借口约他喝酒聊天。茕淮不得不在阎王府住上小半个月,好在雁惟在这里,两人倒没闲着,这边跑跑那边看看。
  因为父亲的关系,茕淮忍不住偶尔观察起玹珺,发现他真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可惜缺乏思想与感情。好比如他看书过目不忘,能够一字不差的倒背如流,但他不理解书中人的悲喜哀怒。
  茕淮有时会出于好奇的去逗一下那人。
  不外呼到最后是雁惟拼命拦住茕淮,怕他们两人打起来整个地府鬼哭神嚎。冥帝阎王见状也不插手去管,全盘丢给雁惟去收拾残局。
  “哼,不是你拦着我,我肯定不会输给他。”茕淮气鼓鼓的瞪着雁惟。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老成持重,温文尔雅。对雁惟而言,茕淮只是个童心未泯的小弟弟。外界对他过高的期待,令他不得不提早披上成熟的表现,去扮演完美的形象。
  “是是,你最厉害了。”雁惟哭笑不得的哄着他,“人家比你小得很呢,你就不能多多让着人家吗?好歹也是你爹爹的贴身之物,算是跟你有半点关系。”
  茕淮嘴角一抽,露出了一个别扭表情。
  “真是像极了我爹的性子。”
  再后来,茕淮回去了。
  他以为玹珺不过是一个过客,他的线,跟他永远不会交缠在一起。
  如果不是那日玹珺读懂了他的琴意,他无法造就今天的玹珺。
  原来,那人不是榆木疙瘩。
  “玹珺是一块未经雕刻的璞玉,你别看他虽然拥有着一颗慧心,但他仍然如初生孩童般纯真好奇,对外界一无所知。霁清,你不妨教导一下他。”
  “霁清自知之明,恐不能胜任……”
  阎王捻了捻胡子,再三思考道:“我相信绝对难不倒聪明绝顶的你。”
  旁边的雁惟附和的点点头,“我们这地府的老师基本没有什么可以教他了。”
  玹珺的进步惊人,大家有目共睹。
  择贤人为师,若是教导有方,他日必定惊艳四界。
  问题是上哪去找这个贤人呢?
  雁惟兴高采烈的跟阎王推荐了茕淮,除了茕淮,他想不出第二个合适人选。
  茕淮接触玹珺久了,才明白雁惟选择他的原因。
  这玹珺的性情跟他父亲无差。
  固执且难哄。
  长得纯情无辜,偏偏私底下折磨人的法子可不少。像是存心引起他的注意,挑升他的底线。
  每次做错事还理直气壮的摆出一副“没有,不是我”的神态,简直和他爹一模一样。
  茕淮无奈归无奈,对他仍然上心负责,与他相关的大事小事,一律亲力亲为。折腾烦了他也不随意动怒,顶多冷上一会儿看那倔强的小猫眼巴巴望着他,才软下声音。
  相处几年下来,他性情收敛不少,多得玹珺的功劳。
  “看来不单单是你改变了玹珺。”雁惟拜访他几次,每回都在感叹。
  茕淮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放在以前,莫说冲他生气,说句不高兴的话他估摸想着把人送去哪层地狱了。
  唯独对玹珺,是给予了不可理喻的放纵与宠溺。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毕竟是答应了阎王要好好照顾,加上算是和父亲有一点点关系,不太过分他都得过且过。
  后来,茕淮发现玹珺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旦中术的人会迷失自我,耳目闭塞,跟活死人没有任何区别。为他所用,唯他命令,实在恐怖。
  “霁清,我可舍不得对你用术。”
  “去把书架第七排从左往右数第五本抄一百次。”
  “……”
  玹珺才不会傻到真去抄,他学会掌控这种邪术之后,勾引几个小婢女帮忙不就得了。
  看穿了他的小九九,清冽的声音加了些威胁的意味:“不得用妖术迷惑他人。”
  “是……”
  茕淮怕他锋芒毕露引来不祥,一直费尽心思去隐瞒风声。
  终究是不舍他日后没有他的庇护。
  会受伤。
  “霁月清风,是梦幻泡影。卿卿霁清,是心头所好。”
  自从上回带过玹珺去了一趟人间,这人不知在哪里学坏,惹了满身风月。
  “霁清,你会这个吗?”
  “什么……唔。”
  眼前一暗,温热贴上嘴唇,强硬霸道的入侵他口中,百般挑逗着不安的舌头。
  经他这般撩拨,雪白无暇的肌肤熏染出一层淡淡的红润。
  茕淮平时镇定自若,沉稳有方,却在这一刻出现了迷离恍惚之色。
  “霁清……你对我真好。”
  “玹珺,你在做什么?”茕淮推开他,红肿的嘴唇,冒着水汽的黑眸,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征服的欲望被他这么一推,反而烧得更加旺盛。不管用上什么手段,他要这清高难驯的猎物甘心臣服自己,即使折断他的手脚。玹珺咬了他一口,皮肤留下他的牙印,他得意洋洋的宣誓着主权。
  “给我,霁清。”
  茕淮不清楚那次玹珺究竟有没有对他施术。
  他像是沉落在沼泽,情动使他拼命挣扎,却被泥泞吞蚀。他着了魔的回应对方,鬼使神差的允许那人接下来的肆意妄为。
  愿予一人偏爱,倾尽此生韶华。
 
  ☆、第二十节
 
  “清清,我想你了。”
  那次疯狂过后,玹珺愈发热情。他们在一起生活几十年,早就很熟悉对方的性格与习惯。如今关系再上一层,心境别有不同。他从背后环住茕淮,下巴抵在肩上,细细嗅着那人若有若无的清香,惹得怀里人一阵微微颤动。
  茕淮之前一直努力避免,但他们终是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咳……”突然转变的关系令茕淮有些不适应,他面容一红,想说些什么,到嘴边硬生生成:“不许这么叫。”
  “清清……”他委屈的用下巴蹭了蹭,“你最近对我好冷淡。”
  “……地府事务繁忙。”他眨一下眼睛,迅速找了个借口。
  “你骗我。”
  玹珺板过他,一个很温柔带些赌气的吻在他嘴唇落下。
  茕淮任着他胡来,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笔。
  他现在的身份,不仅是冥界的太子,还是地府的判官,赐名罹。
  冥帝希望他多积累些经验,二话不说把他塞给阎王。最开心是雁惟,他盼这一天盼好久了。
  他暂时代理地府上下大小事务,忙得比吊死鬼还惨,巴不得有个人出现帮他分担这种痛苦。等茕淮一来,他直接安了个判官的位置给他,顾名思义,身为他的亲友排面不能太差。就算干活,也得是体面活。
  玹珺为此偷偷埋怨雁惟不少。
  本来茕淮陪自己时间不多,如今还得分出一半陪他。
  “今晚不要走。”玹珺依依不舍的松开他,“你已经有五天没陪我了。”
  “这个……”茕淮扫了一眼桌面,看来公事是处理差不多,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我们去人间,去到可以赶上元宵节呢。”
  “那现在走吧。”
  “咦?”
  茕淮情不自禁荡出笑意,“上次你不是吵着闹着说要吃双喜客栈的饺子吗?我们提前到,你不用怕错过了时间。”
  “哎,我的清清真是体贴入微。”
  “对了,这个给你。”
  茕淮拍了拍手,侍女把礼物托上来。那是一条黑龙鳞制成的长鞭,表面光滑,摸起来锋利割手,若是不小心挨一次,必定皮开肉绽。
  “上次阎王不高兴你用鞭术,折了你的长鞭,这个当是赔偿你的。”
  “真是赔偿吗?”玹珺爱不释手的挂在腰间,他看出此物与寻常不同,光是龙鳞名贵非凡,何况那是黑龙的鳞片。
  茕淮的心意他岂会不懂。
  玹珺握住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清清,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因为这一句话,茕淮抽丝剥茧的焚烧着满满的情意,毫无保留的给了玹珺,让玹珺成了他的弱点,坚信这个弱点永远不会背叛他。
  雁惟劝他适合而止,但没有什么比得上和恋人心意相通更美好了。
  茕淮认为,他和玹珺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除非天荒地老,万物变迁,死亡将他们分离。
  再之后的五十年,他们琴瑟调和,如胶似漆。偶尔会闹下别扭,但情人之间的小吵小闹总是来得快,去得快。
  所以,他们是什么时候背道而驰呢。
  茕淮强迫自己去忘了。
  但不经意间他依旧会记得起来。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糊涂,就是允许那个叫玹珺的人走进他的心。
  教会了他什么叫幻梦成空。
  身为判官,他注定不可以像以前那般成日醉生梦死,逍遥自在。他尽量满足玹珺的要求,除了玹珺不能用蛊惑人心之术。
  “玹珺。”
  他匆匆忙忙从地府赶回来,却看到了他思之狂之的人,正与别人苟且。
  茕淮淡漠的神色碎出一条裂痕,好似再用点力,就能看到他隐藏起来的脆弱。
  简直不堪一击。
  他知道玹珺的法术迟早在自己之上。
  没想到龙鳞鞭打在身上,竟然可以痛切心扉,深入骨髓。他静静看着他曾经送他的礼物,如今滴着的血,是来自自己身上。
  不知道心脏承受痛苦可以去到哪一个顶端。
  反正他此时此刻已经是极限。
  “为什么?”声音变得喑哑难听,他浑然不觉。当伤心到达了一定的高度,连跳动都变得吃力。
  “我腻了。”
  短短三个字抹去了他们相濡以沫的一百年。
  “我不信。”
  他仿佛从他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却仍然不死心的问着。
  “我累了。”玹珺的嗓音柔情绵绵,茕淮知道,他欢爱尽兴过后才会有这种诱人万分的心动,“霁清,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不了我了。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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