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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叫我来巡山(玄幻灵异)——扁桃体环

时间:2021-05-04 09:40:22  作者:扁桃体环
  元珠玑躲闪过江殊探究的目光,多此一举地解释:“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江殊也不愿多做纠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肖峄阳是谁?”
  元珠玑的眼神颇为吃惊,他不明白江殊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正纳闷时,一盏河灯被江殊掏出了袖间,河灯上便端端正正写着七个字:“肖峄阳,诸凡顺遂!”
  元珠玑说:“他是三郎。”
  江殊冷笑:“所以你口中的三郎是他不是我?”
  元珠玑摇头:“是你啊。你是三郎,你也是肖峄阳。”
  江殊指着河灯,眼中带着控诉:“那这河灯如何解释?我便是肖峄阳,你为何还要为他放一盏河灯?我可还没魂归西天!”
  元珠玑看着江殊,欲言又止。最后,他说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言语中也颇为困惑:“你是他,但你却不像他。”
  
 
  ☆、回乡
 
  转眼间便到了会试的日子。
  元珠玑与江殊这几月相处得颇为烦闷。虽然江殊表面不显,但是元珠玑知道,江殊在忌惮他。其实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元珠玑哪怕拼得身死道消也会护得江殊一世平安。
  会试整整三日,元珠玑都飘在贡院上空,引颈观望。
  他大字不识几个,说是帮忙,其实最多也就是帮江殊回忆些典故、背诵些诗词。若说有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等待放榜的日子是很煎熬的,哪怕江殊力求让自己宠辱不惊,可总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躁流露出来。
  元珠玑安慰他:“三郎这般用功,想必定能荣登金榜。”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虽然不是惊才艳艳的榜首,也算是登榜了,位居十五,不错的成绩。下月便可准备参与殿试。
  江殊问元珠玑:“你可有移山倒海之能?”
  元珠玑咬着烧饼,摇头。
  江殊又问:“那你可会活死人肉白骨?”
  元珠玑说:“秦广王或许会?我不过一介孤魂,哪有这等本事?”
  江殊迟疑着问:“那你会什么?”
  元珠玑沉吟片刻,一抬头,露出了一幅可怖至极的死人脸。江殊险被他吓倒在地,这让元珠玑乐不可支。
  江殊坐远了些,问他:“你是否愿意助我成事?”
  元珠玑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与三郎有关的忙,我喝汤……嗯……烧火,在所不辞。”
  “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江殊哭笑不得,“也不是什么大忙。殿试时,你能让陛下对我另眼相待吗?就是用迷魂术,你们不是都挺会的吗?”
  元珠玑险些被烧饼噎死。
  江殊自知难办,递给了元珠玑一杯水,问他:“让你为难了吗?”
  元珠玑解释:“科举一事牵涉到了国运,更何况真龙天子有紫微星庇佑,我的修为还不足以支撑我这般放肆。三郎,再换个忙吧。”
  江殊叹气道:“那便能帮多少是多少吧。”
  其实江殊已荣居贡士,殿试无非是重新分定名次,并不会黜落。他不过是有些贪心罢了。
  殿试结束,成绩发放。江殊得了个二甲第一,称作传胪,是进士出身。
  若是其余人,这成绩足够光宗耀祖了。可江殊不禁感慨:未得一甲,若想再次入京,得陛下器重,又得几年光景。他们冯家的沉冤得雪,又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随后,江殊拜访了几名同年和恩师后,便打算启程回家。他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了。虽然有心再寻名医,可这些银子也不够他再盘桓于京都了。元珠玑做主想去偷些来,却被江殊阻止了。
  “且先回去吧,总会有办法的。”江殊如此说。
  元珠玑问他:“陛下不是让你出任……什么来着,你去上任吗?”
  江殊边收拾行囊边回答:“是端州府少尹。出任前我也得先与母亲告别,待得一切安顿好了,再接他们一同前去。再者说,离家一日便是一日的开销,我的盘缠不多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们徒步而行,走了半月光景。再过澶州时,他们在一僻静的山林中闻得一声呼救。
  那呼救声时隐时现,随风而来,飘飘忽忽,瘆人的很。
  江殊问元珠玑:“是人是鬼?”
  元珠玑也拿不定主意,决定上前查看。江殊原本是怕的,可想到他与鬼为伍这些时日,胆子忽又膨胀了起来。
  他们循声而去,却不见人。
  元珠玑暗道奇怪,难不成还真是野鬼?正待他困惑时,江殊指着一处的树梢说:“你看那边。”
  元珠玑抬头,只见那枝头上一根粗绳在风中摇曳,像极了一根上吊绳。他定睛一看,才发现,绳上还吊着一个人。那人浑身黝黑,竟是与暗沉的天色融为了一体。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只有一根绳子孤零零地吊在树上呢。
  江殊又问:“他是生是死?”
  那人忽地嚎叫道:“当然还活着!侠士,快救我下来。”
  江殊把人放下来后才发现,那人眉心处竟有一弯胎记,与黑炭似的全脸对比明显,真似黑夜中冉冉升起的明月。
  黑炭……啊不,那人鞠躬作揖,甚是感谢:“本人乃庐州人士,包拯包希仁。多谢侠士大恩。”
  包拯抬头,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元珠玑不忍直视道:“把嘴闭上。”
  包拯那排大板牙实在是闪亮得过分,且与他那双大白眼睛交相辉映,竟是一时间盖过了眉心弯月的皎洁和威严。
  听包拯交代,他前些日子回京听任,现如今正要赶往端州出任知府。谁知他半路遭遇劫匪,不仅周身财物被洗劫一空,还被匪首吊在树上自生自灭。若不是他早些时候将调任文书缝在了前襟的夹层里,只怕此刻是上任不得了。
  元珠玑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问:“去哪任职?”
  大板牙……啊不,包拯回答:“端州啊。”
  元珠玑说:“真巧,我们也得去端州任职。呐,这位是端州府少尹,是你的老大……”
  谁知江殊忙拉着元珠玑下跪,郑重其事地叩拜包拯:“属下参见知府大人。”
  元珠玑失望了,小声嘟囔:“原来你才是小弟啊。”
  知府是正三品,他这个少尹是从六品,还是直属关系,当然是小弟了。
  包拯忙拉起他们,说:“你我还未上任,无需以上下级称呼。你们救我性命,我感激不尽,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我年长你们许多,唤我包大哥便是。”
  江殊便唤:“包大哥。”
  元珠玑跟着唤:“包黑……咳……包大哥。”
  包拯如今也是个穷迫潦倒的境遇,江殊的盘缠都不够他们走出澶州的。无奈之下,元珠玑只能卖艺求生,干起了老本行。
  元珠玑原本是不会唱戏的,可这具小花旦的身体是有些功底的,元珠玑要混口饭吃也不算太难。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好景艳阳天,万紫千红尽开遍……”
  “……少不得楼上花枝也则是照独眠。”
  元珠玑抖了抖并不在的水袖,唱完了尾声。街边的叫好声不绝于耳,好似真的欣赏,可待江殊去收钱时,却没几个人掏荷包。
  林林总总也不过十几文钱,还有半个吃剩下的烧饼。
  包拯安慰道:“聚少成多,咱们一路乞讨……啊不,卖艺,总能攒够的。”
  江殊点头,收好了盘缠。他问元珠玑:“你方才唱的是什么?”
  元珠玑回答:“牡丹亭。”
  包拯摇头晃脑地说:“才子进京赶考,遇见美艳女鬼的故事。”
  江殊点头问:“结局如何?”
  元珠玑说:“大团圆。”
  包拯插嘴:“世间境遇千千万,哪能都同戏文一般皆大欢喜?不过是把握当下,从心而已……”
  江殊若有所思地盯着元珠玑看,元珠玑扭头,略有些羞涩地说:“三郎,我可卖身不卖艺……”
  江殊:“……”
  包拯:“……”
  
 
  ☆、爱屋及乌
 
  一路南下,江殊和元珠玑攒够了盘缠,便在黄河渡口与包拯分别。
  江殊和包拯一人一盏浊酒,风雅地吟诗诵词了一番,这才挥泪告别。
  一上水路,速度直逼快马加鞭,没过几日他们便到了滑州灵河。
  元珠玑惴惴不安地跟在江殊身后,临近家宅,他才小声问道:“三郎,我可以与你一起回家吗?”
  江殊略微迟疑地勾着元珠玑的手指,随后下定决心般把他的手攥在手心里。元珠玑心下踏实了不少,抬头望着江殊,只见到江殊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这便是一个承诺。
  江殊是带着喜报回乡的,江夫人很得体地高兴着。他面对着元珠玑的拘谨,并未多做表示,只叫他放宽心,踏实地在家做客,江家定会让他宾至如归。
  元珠玑见她说话见外,心中略有些不痛快。
  俗话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江殊回乡的消息立马就引来了许多的瞻仰者,大多手上带着贺礼。江殊自是要去招待他们的,他便将元珠玑放在了后院,让他稍等片刻。
  元珠玑正百无聊赖时,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他寻声而去,在一方大缸后面发现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模样不足十五六,一身病态,细眉清目,倒是长得俊俏。他被元珠玑惊了一跳,苍茫无措地靠在墙上。
  元珠玑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惊觉他身旁还飘着个冒着幽蓝光芒的玩意儿,仔细看去,竟是一抹要散不散的残魂。
  那少年问他:“你是谁?你做什么?”
  他见着了元珠玑的目光,试探着问:“你看得见祂?”
  元珠玑点头,问那少年:“我叫元珠玑,你也可以唤我元澈。你叫什么名字?祂又是谁?”
  “我叫江念云。”那少年天真得厉害,没有一点防备地就透了家底,“这是我的朋友。我也不知道祂是谁,我从小就和祂在一起,祂从来不言语,像个小傻子,我便唤他阿呆。除了你,没人看得见祂。”
  元珠玑点头,说:“很有意思。”
  江念云很高兴,终于有人能理解他了。他问:“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元珠玑说:“我今日才来你家的,你怎的见过我?我是……嘿嘿,我是你哥的相好。”
  江念云大惊着跳了起来:“什么!我哥的相好?我哥回来了!?”
  元珠玑点头,指了指前院:“就在那招呼客人呢。”
  江念云忙拉拢了自己的棉袍,撒腿就去找自己大哥了。路上还撞到了李叔,差点把自己摔了个跟头。他的背影消失前,还回头冲元珠玑喊了一句:“我之后去找你玩!”
  元珠玑看着那个阿呆跟在江念云身后,像一阵风似的,险些就被吹散了。他无奈地笑了,看了一眼走上前的李叔。
  李叔客气地说:“大少爷还需要些时候,他给公子安排了住处,请公子随老奴来。”
  元珠玑试探着朝李叔询问江殊的情况,李叔只淡然地笑着,并不回答。到了客房,他才开口说:“少爷交代,公子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别出门了,安心待他回来。”
  元珠玑不想给江殊惹麻烦,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李叔离开没多久,江念云就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满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元珠玑给他倒了杯茶,说:“身体不好还跑这么快。”
  江念云解释:“我不是怕你等急了吗?况且,这几日我感觉好多了,再不活泼些,骨头缝都快合上了。你说是吧,阿呆。”
  元珠玑发现,江念云旁边的阿呆竟也笑了。祂的表情倒是丰富。虽然阿呆不会说话,但是能通过神态与江念云沟通。
  江念云歪着头,盯着元珠玑左看右看,一边的阿呆也挑着眉毛打量着他,两个家伙像是在观赏什么稀奇的珍品一般。元珠玑如芒在背,瞪了他们一眼,说:“有什么好看的?”
  江念云红着脸说:“很好看的。”
  说罢,他又抬头问:“你说你是我哥的相好,那是不是,我该叫你嫂子啊?”
  元珠玑嘴里一口茶天女散花一般地喷洒出来,没有丝毫的优雅可言。他咳嗽着说:“你……咳咳,真是的!唤我元澈吧,二哥也行。把那声嫂子忘了!太古怪了。”
  江念云点头,很上道地给元珠玑斟茶。元珠玑颇为惆怅,整个江家,对他最好的就是这个江念云了吧。果然还是小傻子好相处些。
  暮色时分,江殊才过来找元珠玑。他把江念云赶回去休息后,颇为疲惫地躺在了元珠玑的榻上,想必是应付客人累极了。
  元珠玑坐在榻边,两手放在江殊太阳穴上,江殊稍微躲闪了些,他抬眸看了元珠玑一眼后就又随他去了。
  “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启程,前往端州。”江殊闷闷地说。
  元珠玑说:“从开封回来舟车劳顿,不休息几日吗?”
  他挺喜欢江念云的,明日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他。
  江殊摇头:“算算日子,包大人也快到端州了。我早些到了,也能给大人留个勤勉的印象。他日进京,进京……”
  他说着说着,竟是兀自睡着了。
  元珠玑叹了口气,抹平了江殊眉尖的褶皱。多活了几百年的元珠玑不理解江殊的执念,但是他愿意为了江殊的这个执念,倾尽全力。
  翌日,他们意料之外地没能走成。
  江念云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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