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媳妇叫我来巡山(玄幻灵异)——扁桃体环

时间:2021-05-04 09:40:22  作者:扁桃体环
  元珠玑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破涕而笑。他有些癫狂地笑了两声,反复念着:“珠玑,珠玑。哈哈,太好了。我还是珠玑。元珠玑。”
  江殊忙抚摸着元珠玑光洁的额头,颇为担心地问:“你没事吧?不过取个字而已,别把人给高兴疯了。”
  幸好,没发热。
  元珠玑高兴地抱着江殊,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太好了,太好了。三郎。”
  美人在怀,江殊也不会不解风情到把人推开。他叹了口气,也拍了拍元珠玑的肩膀,权当安慰。虽然他依旧还是云里雾里……
  午间,江殊递给了元珠玑半块炊饼。元珠玑无意间注意到,江殊的右手拇指处有淡淡的瘀痕,像是刀剑所伤。
  江殊解释:“这是胎记,自小就有。”
  元珠玑笑了笑,似是而非地说:“兴许,是上辈子留下来的伤痕呢。”
  江殊也说:“那我上辈子,可能伤得不轻。”
  元珠玑点头,没说什么了,但是心里却像是春暖花开一般,他那只兔子,正在原野中撒泼地奔跑。两百多年了,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开心过。
  江殊只觉得元珠玑的笑意晃眼,迷人得很。他咬了两口炊饼,心中暗想,戏班子里出来的,还当真是个妖怪。
  他们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不过半月路程便到了开封府。
  江殊越发觉得元珠玑粘人了。他几乎可以断定,元珠玑对他有不可告人的想法。可转念一想,被元珠玑这种美人纠缠着,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江殊并不向往那些书斋志异里的才子佳人,甚至对他们的风花雪月嗤之以鼻。可对于元珠玑,他心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虽然莫名,但他并不讨厌。
  只是,元珠玑有些过于生猛了,这让江殊很无措。
  “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江殊抽出元珠玑抱着的胳膊,严肃道,“行事莫要轻浮,举止尽量端庄。明不明白?”
  元珠玑不悦地皱眉,以前肖峄阳都不会这般拿腔作势。
  “三郎,你饿了没有?”他的目光扫过开封府的街巷,忽然指着一处摊棚说道,“我们去吃馄饨吧。你以前最喜欢吃东市的馄饨了。”
  江殊看着元珠玑发亮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东市是哪里?我什么时候喜欢吃馄饨了?是你想吃吧?想吃就去吧。”
  元珠玑顿时兴致就不高了,嘟囔了一句:“怎么就变了呢?”
  江殊问他说了什么,元珠玑一笑带过。
  那日中元节,在长安东市里,他和肖峄阳吃的就是皮薄肉厚的大馄饨。
  他怎么就不爱吃了呢?元珠玑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惊疑
 
  开封府的驿馆会接待春闱考生,花销倒也不算过分。
  江殊带着元珠玑登记入册后,便要上楼休息。
  楼下那些小厮们三五成群地说着闲话,江殊好似听见他们在谈论自己。他只是探究着看了一眼,那些小厮们便纷纷噤声,脸上还残留着调侃后没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元珠玑问他:“你怎么了?”
  江殊皱眉,摇头说:“没什么。”
  才走了两步,那些小厮当他听不见了,便又哄闹起来。几声刺耳的“兔爷儿”“断袖”“分桃”争先恐后地往江殊的耳朵里钻。那些人嚣张得不留一丝余地,好像低声议论已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
  元珠玑见江殊面色有异,想要再问清楚。江殊却是有些僵硬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拉开了些与元珠玑的距离,说道:“出门在外,举止要……要得体。”
  元珠玑还待说什么,江殊已经自顾自地进了房间。
  稍作整顿后,江殊又要出门,这次他死活不让元珠玑跟着了。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他一个人飘荡了两百多年,孤独够了,“你是要去找神医吗?我兴许也能帮上些忙。”
  江殊百般劝说无用后,略有些烦躁道:“你若是非要跟着,我今后便再也不管你了!”
  元珠玑颇有些伤心地看着江殊,欲言又止,最后他嗫嚅着说道:“那你早点回来。”
  江殊也没回答,拂袖转身,昂首阔步地出去了。这模样,倒有些要向小厮们自证清白的嫌疑。
  元珠玑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以前三郎不这样的。”
  一整日下来,江殊有些浑浑噩噩的。他看着高挂的明月,笑话自己胆小怕事、畏惧人言、没有担当。无论如何,元珠玑没做错什么,他也确实对元珠玑有些心动。今日之事他着实做得有些不妥。
  临过街角,他见到白日那家摊棚,老人正在费力地搅拌着一锅高汤。江殊买了一碗馄饨,亲自端着往驿馆赶去。
  夜已深了,微弱的烛光氤氲在窗前,给江殊孤独的行程平添了些暖意——这是元珠玑为他留的灯。
  江殊放下了馄饨,在塌前细看着酣睡的元珠玑。都说灯下观美人,更是添了几分韵味。元珠玑美则美矣,脸色却稍显苍白。
  江殊怜惜地拂过他额间的碎发,如微风般点到为止,又生怕唐突了美人,立马换上了君子做派。只是这稍瞬即逝的触感,倒像是寒冬腊月里的萝卜,冰冷僵硬。
  惊疑不定的江殊试探着碰了碰元珠玑的面颊,那毫无生机的体温与死气沉沉的僵硬交相辉映,吓得江殊跌坐在地,不知所措。
  这才分开半天,怎么又魂归西天了?
  稍作镇定后,江殊找来了郎中,想要一探究竟。
  此时已是子时三刻,这一番吵闹的动静,让被惊醒的无辜之人破口大骂。江殊顾不得许多,拽着郎中,火急火燎。
  到头来,那本已经驾鹤西去的元珠玑,此刻却是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前,颇为惊异地问江殊:“三郎,你怎的现在才回来?带着郎中作甚?这便是神医吗?”
  江殊不可置信地将元珠玑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只见他脸色红润、生机盎然,浑身找不出一丝病态,更遑论他会突然离世。
  元珠玑忸怩着,有些娇憨:“三郎,这许多人看着呢,别动手动脚的。你说的:有辱斯文,要得体。”
  江殊倒被他说得有些羞赫了,不太自然地干咳了两声。
  郎中问他:“小郎君,你说的将死之人呢?”
  江殊很不自信地指着元珠玑。
  郎中吹着山羊胡子,一幅看败类的模样看着江殊,气急败坏道:“你戏耍老夫呢?”
  败类……不是,江殊很想自证清白,可无论如何他的言辞都有些苍白无力。他认命地看了一眼元珠玑,困惑不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珠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不知所云的模样。
  郎中最后是气得拂袖而去的,临走时嘴里还念叨着些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十有八九是在咒骂江殊。
  江殊不知是在和谁赌气,进屋后便一言不发。
  元珠玑见着了桌案上的馄饨,起身去驿馆小厨房热了热,分了个小碗装着,递与了江殊。
  他说:“三郎以前也很喜欢吃馄饨的。也不知味道变了没有。”
  江殊寻着元珠玑的目光,却触不到他的眼底。
  元珠玑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且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那双充满了爱意和依恋的艳丽眼睛,却似透过了江殊,在找寻另一个人的影子。
  江殊的心底油然升起了一股失落和凉意,复杂得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这种情绪到底时妒还是惧。
  那小碗馄饨,他始终没有胃口去吃。元珠玑颇为幽怨地看着他,责怪之意溢于言表。最后,所有的馄饨,还是进了元珠玑的肚子。
  灯灭,元珠玑躺在榻上问江殊:“三郎,你睡了么?”
  江殊答:“睡了。”
  元珠玑笑话他:“人睡着了是不会说话的。”
  江殊此时心中千头万绪,并无兴致与元珠玑隔榻夜话,只听见元珠玑叹息了一声,与他说:“下此,可莫要再如此莽撞了。叫人见着了,平白惹了笑话。”
  江殊问他:“你的身体当真无碍?”
  元珠玑说了句:“定会长命百岁。”
  此后,夜里寂静无话。
  元珠玑隔窗望月,心中暗叹:马上便要到中元节了。满月当空,万里无云。这般月华,若是弃之不取,着实有些暴殄天物。可若是不备又被抓个现行,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这次可实在是惊险……
  下此,便寻个好一些的时机,莫要再吓着三郎了。
  
 
  ☆、败露
 
  开封府的中元节较之寻常州府更加热闹一些。
  江殊在元珠玑的哀求下,也放下了圣贤书,出来见识了京都的盛况。
  七月半,这是个人鬼同庆的日子。百姓们祭祀先祖、酬谢天地,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
  府内沟渠的缓流上,无数河灯顺流而下,与万里无云的星空交相辉映,倒似银河落入了凡尘,裹挟着渠水,穿过了数条青石小桥,带着许多人家的哀思,传递到了忘川河边。
  望着这许多沉浮的星星火光,江殊不禁怀念起了母亲与云初。
  元珠玑问他:“你要放一盏吗?给故去的亲人寄去哀思。”
  江殊稍显无奈地说:“一盏怕是不够。”
  元珠玑惊讶地看着他,安慰道:“节哀顺变。”
  江殊笑道:“许多年前的事了。他们亡故时,我尚在襁褓。我对他们,只能说有责任,却没什么亲情。”
  说罢,他又问元珠玑:“你可有要祭奠的亡亲?”
  元珠玑怔神了片刻,迟疑地摇头了:“不了,放了他也收不到。”
  江殊没有多问,只是捏了捏元珠玑的耳垂,温和地笑了。
  他们在外逗留了许久,眼见着江殊步伐沉缓了起来,元珠玑才放心地与他回了驿馆。月华满天,它们穿过绢窗洒落在榻前,给幽暗的房中添了一抹柔光。
  元珠玑止住了江殊将要点烛的动作,劝他:“夜已深了,早些睡吧。”
  江殊透过月色,笑着朝元珠玑点了点头:“你也是。”
  三更天,望着窗外的元珠玑轻声唤着江殊:“三郎,你睡了吗?”
  江殊许久未有动静,只静默地睡着。元珠玑来在了榻前,对着江殊施法片刻,听见江殊沉稳的鼾声后才放心离去。
  万籁俱寂的晚上,没什么活人还会出门。
  元珠玑出了驿馆,他的脚步踟蹰着,最后还是走去了放河灯的沟渠。他捞起了一盏素灯,手指轻抚过那些娟秀的小字,墨迹便凭空消散了。沉思了片刻,元珠玑指尖点水化墨,在灯上写下了一行字。
  他迟疑着放走了那盏河灯,眼中的希冀却并不强烈。月光在他惨白的脸上投下了一块阴影,这让他的容颜略显阴森恐怖。
  不在江殊身边,他也无须装出一副活人的姿态,这般更轻松些。
  河灯顺流而下,穿梭过众多星光点点,最终被驻足的一人捞在掌间。灯上火光摇曳,氤氲了那新添的小字。手掌的主人眉尖微蹙,冷漠地念出了灯上的思念:“肖峄阳,诸凡顺遂。”
  ……
  元珠玑前脚刚走,江殊后脚就跟了出去。
  元珠玑近他榻边时,江殊留着心眼屏息静气,且毫不留情地掐着大腿,元珠玑的迷魂之法与他来说自是无可奈何。
  他尾随着元珠玑,来在了一处荒凉之地。
  元珠玑并未察觉,他脱了肉身,将自己挂在了枝头,无所顾忌地沐浴在月华之下。
  江殊肉眼凡胎,只见得元珠玑如同没了骨头的肉酱般瘫倒在地,再没了生息。惊慌失措下,江殊欲上前查探明白。
  霎那间,只见林中闪出了一束剑光,呼啸着夺命而来。瘫倒的元珠玑瞬息间挺立起来,动作诡异且僵硬,丝毫不似活人。剑光并未伤着他,只是贴他而过,险之又险。
  随后剑光之处,有两个人踏空而来,一人身着华丽的圆领朱红长袍,妖艳动人。一人着白纱素衣,仙风道骨。
  这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是凡人的气息。
  江殊后退了几步,却怕发出声响惊动这几人,只能僵硬着不敢大声喘气。
  那两人与元珠玑交谈了片刻,言语间仿若不似敌人。
  红袍公子忽而与元珠玑耳语了片刻,抬起眼来,望向的却是江殊躲藏的这个方向。
  江殊还未来得及逃走,元珠玑便惊恐地回头了,他脸上的惨白与眼中的浑浊慌张地褪去,为时已晚地显露出了活人的样貌,着实把江殊吓了一跳。
  他还没怎么害怕,元珠玑有甚害怕的?江殊十分委屈地想。
  江殊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出了藏身的那棵枯树,脸上的极致镇定却被大腿的轻微打颤出卖了。
  元珠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求救似地回头去找那两人,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元珠玑无比艰难地抬头看向了江殊,他没了任何的依仗。江殊慌张地后退了两步,这使得元珠玑颇为伤心。。
  他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三郎”,破败的声音竟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殊好久才回神过来,问他:“所以,你不是活人,是吗?”
  元珠玑没有机会撒谎,他失落地点头。
  仅三个呼吸,江殊让自己镇静了下来。他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朝元珠玑喊了一句:“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元珠玑眼中带着七分期待三分忐忑,小心翼翼地跟上了江殊。
  两人并肩而行后,江殊倒觉得没甚可怕的。他低头看着不安的元珠玑,竟又起了分怜惜的心思。
  江殊稳定了心神,问元珠玑:“那两人是谁?”
  元珠玑如实说:“一人唤景山月,另一人我听景山月唤他寻寻。”
  江殊实在是孤陋寡闻:“他们是谁?”
  元珠玑说:“我也不认识。”
  江殊很细心地发现元珠玑的眉间多了一点朱砂痣,他眼力极好,方才他也看得真切,那红袍公子眼下也有一颗相似的朱砂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