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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叫我来巡山(玄幻灵异)——扁桃体环

时间:2021-05-04 09:40:22  作者:扁桃体环
  “你实在是有些无礼。”公孙策皱眉思量许久,说道,“我可以把这要回来,但是你得陪我去采买些祭品。今日是拙荆的祭日,我不想一个人去祭拜她,太孤独了。”
  元珠玑压下心中的同情,扔下那卷绸布就走。公孙策来追,他便说:“你娘子的事与我何干?这东西我扔在这便是了,你不要就自己扔了,我可不惜要!”
  公孙策忙抵着院门,垂眸看着元珠玑,不得以说:“你若是不答应,我往后还会继续送礼去江家。我想这绸布也是江少尹让你还给我的吧?若是江少尹再看到这般场景,他会做何感想?”
  元珠玑没想到公孙策居然这么卑鄙。他瞪了一眼,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要为江殊申白几句:“三郎没那般小器!他让我给你回礼。是我自作主张,不想要你的东西。”
  公孙策说:“那你可真是不听话。”
  元珠玑忍了许久,还是控制不住地问他:“我就直言不讳了。你到底对我是何居心?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些……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那我奉劝你,不可以。懂吗?我已经有了三郎了,而且你也太老了,更何况我不喜欢有胡子的男人。”
  公孙策没忍住笑了,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这让元珠玑很是火大,两颊像是上了胭脂一样鲜红。他转身欲走,却被公孙策抓住了手腕。待公孙策笑完了,揉着眼睛说:“你……你会错意了。先去采买祭品吧,我之后便与你说清楚。”
  元珠玑讪讪地说:“最……最好如此。”
  公孙策满含慈爱地看了元珠玑一眼,评价道:“你真可爱。”
  元珠玑:“……”
  集市上,元珠玑冷眼看着公孙策与小贩讨价还价,最后以五个铜板的价钱买下了两个纸扎的小人。他笑话公孙策:“当日见你买绸布时那般潇洒,没想到平日里,你也是这么小器的人。”
  元珠玑躲过了公孙策要摸他的魔爪,警惕着问:“做什么?”
  公孙策继续伸手,从元珠玑发间取下了一朵纸折的白花。他捏着那朵白花,戏谑道:“我知道你人比花娇,但这种花还是别戴了,不吉利。”
  元珠玑摸着脑袋,狡辩说:“是风吹的。”
  公孙策把那朵白花还给了小贩,点了点头。他就是没事逗逗元珠玑,这白花分明一直是在他手上的。
  到了山间,元珠玑见到了公孙策说的那个小坟包。公孙策的神情十分的哀怨,见着他笨拙地清理着坟间的枯叶杂草,元珠玑顿时又同情心泛滥了。
  公孙策说:“包大人来前,我就住在此处。当初我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的坟给迁过来的。”
  公孙策点燃了烛火,将那两个纸扎小人烧给了坟冢中的妻子。他抚摸着墓碑,叹息道:“你想知道我为何如此对你,是吗?”
  元珠玑见他这般痴情,也就相信了他先前的话,这样的人哪里还有力气去喜欢别人?公孙策说:“我与你说的故事里,多了些两情相悦,少了我的阴谋诡计。或许你不知道,那味药是我故意放错的。我恨那些男人看她的那种恶心的眼神,我想带她走,她不愿意。纸醉金迷的生活让她彻底颓废了。我以为我是在拯救她,没想到,是我害死了她。”
  元珠玑说:“你这要让包大人知道了……”
  公孙策说:“他知道了。打了我五十大板,关了我三年。但又念在初月有孕在身,便免了我的牢狱之刑。初月死后,我养了一个弃儿。他和你长得很像,他也和初月长得很像。但他……不喜欢唱戏。他讨厌我,他觉得我恶心。”
  元珠玑说:“你真的很可恶。”
  公孙策说:“你真的很像初月。如果我和初月的孩子还活着,应该和你很像。我经常觉得,你便是那孩子的转世。所以,我想赎罪,但我做得太着急了。”
  元珠玑摇头:“谁也不能代替谁。”
  公孙策不得以地承认:“是啊,谁也不能代替谁。”
  元珠玑愣了很久,他困惑了。他有些害怕地从坟地跑了回来,脚步十分匆忙,就像是要躲避那种恍惚间有些明晰的事情。秦广王当初的话还在元珠玑耳边回荡:你不再是元澈元珠玑,他亦不是肖邕肖峄阳。你这强求的并不是与他的姻缘,何必呢——
  他抬眼间,见到了脸色苍白的江殊。
  “三郎!”
  元珠玑忙上前拉住江殊的手臂,却被江殊躲开了。
  他那声三郎唤得情深意切,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像是要确定一些事情。可是江殊的躲避却让他瞬间清醒,有些伤心。
  “你今日去哪了?”江殊语气不善地问他。
  元珠玑仿佛闻到了血腥的气味,他眼前鲜红一片,定睛一看,那淌着血的是江殊的胳膊。难怪江殊忙着躲避,元珠玑释然了。
  “三郎,你怎么了?谁动的手?快些进屋包扎!”
  “你今日去哪了?”
  元珠玑说:“我去还那卷绸布了。我知道三郎你不高——”
  “你还绸布还要动手动脚吗?”江殊吼道,“大街上你侬我侬的,他那么大年纪,你也不嫌恶心!”
  元珠玑想起了那朵纸折的白花,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江殊推开了。
  他追上去,却被江殊砰的一声关在房门外。江殊在房内,任凭元珠玑怎么敲门都不开。
  夜深了,江念云想要把元珠玑拉回他的房间。他还没走两步,就被江夫人强行拉了回去。
  夜里一片寂静,房中透出的暖黄色烛光被窗框切割成方块,拉扯着钉在地上。元珠玑愣得出神,有些不知所措,也被烛光给钉在了地上。
  他想,三郎此番作为也情有可原,他一点也不伤心,他只是很害怕。
  他追求的这些,会不会也是自己强求着的,到头来会一场空的,你不情我不愿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唐朝那世的写作风格回不来了,我正在尽快赶回来。我也是因为想赶完这本书,因为题材和立意太小了,我写的也不是很诱人。情节也很粗糙。所以,对不起啦,各位读者,给你们造成了阅读上的不愉快。
 
  ☆、神秘的奉善
 
  烛火之下,江殊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包扎了。
  他盯着窗台发呆,情绪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今日情景着实凶险,若不是他命大,只怕此刻就命丧那蒙面人的刀下了。想必庞太师已经知道他拿到的那帐本是假的,这次派人前来,很可能是杀人灭口。
  他也是被元珠玑扰了心神,非要跟着他们两个去密林,否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哪个蒙面人敢明目张胆地下手?
  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这一切,本来也就是利用。他能爱上一只鬼吗?他固执地相信不能,虽然心底隐隐有别样的感觉滋生,但他很好地将其遮掩了起来。更何况,他也是这般向江夫人保证的,否则依着江夫人的脾气,元珠玑早就被赶出去了。
  三更半夜,他忍不住心中的怜惜,想把元珠玑放进来。他在门外寻人不到,最后还是在柴房的一角发现了睡着的元珠玑。
  鬼是不用休息的,元珠玑曾告诉过他,所以他想唤醒元珠玑,可失败了。不管如何,元珠玑没醒,江殊只能将他抱回了房中。
  心绪纷乱的江殊很烦躁,他顾不得危险,半夜三更出门闲逛。值得庆幸的是,那蒙面人今晚没有出现。走到城门口,天际露出了鱼肚白。江殊仰头望着隆起的山脊,那一束束并不刺眼的阳光渐渐显露,在山顶像是墨水一样晕开。三三两两的妇人走过江殊,都有些莫名地看着这个落魄的青年。
  有个妇人与江殊擦肩而过,他听见妇人嘟囔了一句:“居然有人比我们还早。”
  江殊望着他们的行径,几人蜿蜒向前,似乎去的是城外的金龙寺。或许佛门清净之地,能给他一些启示,江殊这么想着,便跟着妇人们一起往山上走。
  金龙寺威严耸立,香火旺盛。金龙寺的住持也是得道高僧,与江殊这个胡子拉碴的邋遢青年谈了许多。江殊离开时依旧困惑,甚至觉得这个住持就是沽名钓誉的老秃驴。思度之间,江殊十分的不敬。
  下山时,江殊撞见了一个道士。那道士面白无须,倒是仪表堂堂,只是眼神露骨得有些可怕。江殊停下让他先走,心道这个金龙寺真是卧虎藏龙,连道士都来上香,丝毫不顾及道家先祖的颜面。
  道士却不越过他,只是转头与他说:“这位善信。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殊莫名其妙,但怎么也不能更糟了,便跟着他到了山壁前说话。
  道士作揖道:“贫道奉善,与公子有缘,有些话需得告诫公子。”
  江殊说:“你若是比那老秃驴说得有道理,我就听你的。”
  奉善笑了笑,指着江殊的额头说:“公子印堂发黑,眉眼无神……公子不要露出这种不屑的表情。我知道很多江湖骗子也是这么一套说辞,但是公子,请相信我,你撞鬼了。”
  江殊颇为失望,他又不是不知道元珠玑是鬼。正待他转身欲走,却被奉善抓住了胳膊。奉善见他实在是有些不耐烦,无奈,只能将一个锦囊递与江殊:“公子若是后悔了,可以打开锦囊,这里有寻我之法。”
  江殊不想要,奉善却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要拒绝得那么彻底,给自己留一些余地也不吃亏,不是吗?”
  江殊迟疑的手终是接下了锦囊。 
  奉善笑了两声,甩了甩自己的拂尘,转身便往山下走。
  江殊奇怪:“真人不是要上山吗?”
  奉善拉着嗓子说:“遇到了有缘人,便无需再走了。再说,佛门重地,我一个道士去作甚?”
  江殊觉得有理,抬眼间,明明几步之遥的奉善却已行至山腰,再片刻,竟没了踪迹。江殊捏着那个锦囊,心中思绪万千。
  江殊回到家时,元珠玑有些不敢靠近他。江殊只得展颜,躬身向元珠玑道歉。他为了让元珠玑放心,将受伤一事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了。
  元珠玑正有些后怕,忽然耸了耸鼻尖,皱眉道:“你喝酒了?”
  江殊点头,笑道:“一点点,浅酌而已。”
  元珠玑不信,但也没说什么。他洁白纤细的手指上下翻飞,结了一个手印,拍在了江殊的胸口。这是千里追踪,寻仇的冤魂都会的一点小法术,这般他就能时刻保护江殊了。江殊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胸口延伸到了四肢,他想起来元珠玑曾与他说过的话,鬼怪的法术都是会让人不寒而栗的。他抓住了元珠玑正要抽回去的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给你暖暖。”
  元珠玑沉溺之际,低低唤了一声三郎。江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把元珠玑的手捏得泛白,幸亏元珠玑不是人,否则早就喊疼了。
  元珠玑说:“三郎,你松开些。”
  “三郎三郎,你从来都没唤过我真正的名字。以后呢,是不是该唤我肖峄阳了?”江殊不忿地说,“我不是你的三郎,我是江殊江念初,我还是冯殊,冯家的唯一希望!我不是肖峄阳,你知道吗?元澈……”
  元珠玑瞳孔收缩,把手给猛地拽了回来。他抽得太猛,导致江殊一下子撞上了柱子,晕了过去。他喝了许多酒,醉过去的也说不定。元珠玑看着额头泛红的江殊,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对听不到他说话的江殊道:“你好狠心啊。”
  说完,他觉得不太好,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好,我太固执了,太傻太天真太贪心了。”
  元珠玑用自己瘦弱的胳膊,轻松抱起了比他大了一圈的江殊,往房间走:“所以,等等好吗。等等,等我想清楚一些。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也要给我这两百年的等待,一个交代。”
  作为一只鬼,元珠玑第一次开始思考人鬼殊途的问题。他也是第一次真正直面自己的多年的疑问,当初他不顾一切地想要追寻肖峄阳,究竟是对是错。
  而如果江殊不能够叫做三郎,他的三郎,又要去哪里找呢?
  或许,是真的已经被孟婆汤冲刷得干净,被判官笔一笔一划拆分得彻底,被黄泉路抛弃得不留痕迹。
  元珠玑想起那日他对公孙策说的话:幽冥地府,走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所有尘事都归于虚无。
  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在执着?
  
 
  ☆、遇险
 
  仲夏蝉鸣,热浪嚣张着,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明亮。
  龙眼树有气无力地挥动着树叶,窗格上的阴影随之蠕动。元珠玑闻声望了一眼,又低头往灶中填了些柴火。丝丝缕缕的烟火从窗缝中逸出,在地面上投下了单薄的阴影。
  他煮了半锅酸梅汤,放凉后,特地放了些刚买的冰,端给了江念云和江夫人。江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让他放在桌上。
  元珠玑问她:“你刚刚在看什么?”
  江夫人说:“我做什么还非得和你说吗?”
  后来,江念云解释说:“过些日子我哥就要跟着包大人迁去开封了。我娘想必是在打点细软吧。”
  反正江夫人做什么都防着他,元珠玑也见怪不怪了,并未放在心上。
  午后,太阳西下,殃及了天边云彩,烧红了满目的霞光。但燥人的热浪依旧挥之不去。
  元珠玑用牛乳和枫糖浇了半碗冰,打算给江殊送去解暑。他们离端州府衙不远,元珠玑想着跑快些冰应该也化不了。
  他前脚刚跨出院门,心头便是猛的一击,手上的食盒应声落地,瓷碗碎裂,冰凉的牛乳像是仙女散花一样泼洒满地。
  江殊出事了——
  元珠玑几乎是瞬间结印,魂体离身,立刻出现在了江殊面前。
  那是很熟悉的一把刀,元珠玑记得他曾经见过,在端州府衙的卷宗室——这是那个蒙面小贼。
  江殊已经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近乎绝望地望着那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容不得过多思考,元珠玑拼了命地凝结实体,为江殊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蒙面人的刀刃像是砍进了一块寒冰中,寸步不能近。随后,一阵诡异的阴风平地而起,掀翻了蒙面人和江殊,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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