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媳妇叫我来巡山(玄幻灵异)——扁桃体环

时间:2021-05-04 09:40:22  作者:扁桃体环
  江殊恍惚之间听到了元珠玑的声音,只有简短的一个字——跑!
  面前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身后是逃出生天的小路,江殊并未过多纠结,扭头便跑。逃亡之路上,他不断回头张望,只见凭空有一股力量挡住了蒙面人的追击。江殊心中清明了,他踟蹰了片刻,还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鬼和人争执,会吃什么亏呢?不会的,他这么想着,便没那么多愧疚了。
  鬼的确是不惧与人争斗,但元珠玑怕的并不是人,而是介乎人鬼神之间的规则,以及管控着规则的上位者。
  城隍!
  几乎是破竹之势,一股势不可挡的神力把元珠玑给掀翻在地,不容置疑的呵斥声洪钟雷响一般直击元珠玑的耳膜:“小鬼,岂敢放肆!!”
  元珠玑匍匐在地,只见又是必杀的招数扑面而来。他来不及躲避,只感觉身前闪过一物,那杀招尽数被祂挡了去。元珠玑定睛一看,惊立原地,那是阿呆。
  荧光闪烁,阿呆还没来得及张嘴说什么,就只留下了漫天流萤,不消片刻就消散于世间了。元珠玑大喊着不,伸手想要聚拢那些流光,但到头来徒劳无功。
  城隍还待下手,眼前却是红衣翻飞,光芒闪烁,景山月及时出现了,挡在了元珠玑的面前:“小老弟,你好大胆啊。枉杀无辜,不怕大帝们治罪吗?”
  那城隍冷声道:“你和秦广王这般行径,难道不怕酆都那位治罪吗?怪罪我?你们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
  放完狠话,城隍一挥袖子便离开了。狠话说说就行了,祂可不敢和景山月对着干,吃亏的从来不会是这只狐狸。
  元珠玑哀求:“你能救祂吗?求求你,救救祂。祂要是消失了,念云会死的!”
  景山月无奈说:“我救不了祂,祂已经魂飞魄散了。但你放心,江念云一时半会死不了。况且江念云本就命比纸薄,也该在而立之前死掉,你不用太介怀。”
  元珠玑摇头,颤声问:“有什么办法吗?他不能死。”
  景山月说:“你用鬼力尽量吊着吧,能拖一时是一时。”
  元珠玑忙结手印,赶回了江家。景山月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元珠玑耳畔:“少惊动城隍,下次我不一定能赶得及时。”
  元珠玑刚回到肉身,一见到江殊便问他:“念云呢?念云怎么样了?”
  江殊颇有些惊讶:“郎中已经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你怎么知道念云他——”
  元珠玑忙起身去找他,刚到门外便听到江夫人哭天抢地的声音,无外乎是一些“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云云。
  郎中费力地拉回江夫人拽着的他的长袖,无奈道:“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说罢,拂袖而去
  江夫人见元珠玑安然无恙,颤着手指指着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儿?你们一起晕倒,怎么就你醒了,我可怜的云儿还不省人事?肯定是你抢了我儿的命数啊,你这个……这个丧门星,你——”
  江殊拦住了江夫人,不停劝解。元珠玑愧疚至极,转身进了江念云的房间。江夫人被江殊搀扶着,想要拦住元珠玑,却被元珠玑先行一步,关在门外。
  望着江念云苍白的脸,元珠玑低声说了声:“抱歉,是我的错。”
  他拼尽全力地将鬼力输送进江念云的身体里面。由于没有阿呆,那些鬼力很多都逸散了。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元珠玑有些虚脱地倒在地上,江念云也才微微睁开眼睛。
  眼前脚步纷乱,元珠玑只觉得很多重影在眼前飞舞,好似很多人挤进了这狭小的房间,炎热且吵杂。其实只是江殊撞开了房门。江夫人进来后,抱着转醒的江念云沉声啜泣。江殊扶着元珠玑,十分忧心:“你还好吧?”
  元珠玑看了一眼强颜欢笑的江念云,沉默了好久才点头。
  江殊说:“其实,要救念云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元珠玑望着江殊,眼中的期许带着些单纯的盲目,江殊话到一半便哽住了,摇头道:“没什么,我瞎说的。你别放心上。”
  元珠玑失落地垂下头,虚弱道:“我要睡觉。”
  “你不是说……不需要睡吗?”
  “我累了,很累很累。”
  江殊只好扶着元珠玑去休息。
  元珠玑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三伏天里,江念云抱着汤婆子,穿得满身臃肿。他有些茫然地望着自己身侧,剪影孤独且萧瑟。他见到元珠玑后,有些伤感地说:“二哥,阿呆不见了。”
  元珠玑只能说:“抱歉。”
  将念云问:“他是投胎去了吗?”
  “他……魂飞魄散了。抱歉。”
  “这样啊,二哥,你不用一直道歉的。”
  “是我的错。”
  “我不怪你,二哥。”江念云伸手握着元珠玑手指,冰凉苍白,和元珠玑的死肉一般无二,“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永远不会怪罪二哥。”
  元珠玑问:“为什么?”
  江念云说:“是因为,自从二哥来了,我一直很快乐。不管如何,二哥不会害我的。”
  元珠玑叹了口气:“二哥会想办法的。”
  
 
  ☆、伤心欲绝
 
  包拯被调任回京,担任开封府尹。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江殊也随之升迁,成了京官,多多少少开始接触权力中心。
  癸卯年六月十五,启程回京。
  江殊不放心江念云和江夫人,便决定带着他们一起启程。
  行礼搬运时,一个箱子被摔得四分五裂,七七八八的杂物掉了满地。江念云的蹴鞠滚到了元珠玑脚下,他捡起蹴鞠,眼角倏忽瞥见了一本花名册。那是一本定装精美的书册,首页便是一个大家闺秀的画像,侧面书云:户部员外郎朱春秋之女,朱宣玉,年方十六——
  还未看完,那花名册便被江夫人夺了去。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元珠玑一眼,将那花名册扔进了新箱子的最上层。箱子砰的一声关上,把元珠玑吓得一抖。他像是被泼了冰水一样,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江殊正要扶他,元珠玑却慌张地躲过了。他借口乏了,一个人恹恹地缩进了车厢里。一切清明了起来:怪不得送酸梅汤那日,江夫人躲着不让他瞧,原来是在给江殊物色女人。元珠玑眼神闪烁,忽然猜测,或许这是给江念云——
  算了,有什么好自欺欺人的,江念云哪有力气成亲啊?
  马车启程,车窗外的那方景色开始游移,最后完全陌生。在一路颠簸下,元珠玑满脑空白,不知所措。他一直在想一些问题:江殊知道吗?他愿意吗?他会……成亲吗?
  这些,都是他以前从没想过的。现在,洪水猛兽一样纷至沓来。
  是夜,江殊给元珠玑亲自送来了晚饭。他温暖的手掌贴在元珠玑的额间,语气有些困惑:“你是哪里不舒服啊?一整天都有气无力的。”
  元珠玑问他:“你会成亲吗?”
  他本来想好了:先做好铺垫,缓缓图之,最后再问这个关键的问题。可一切计划,在江殊的嘘寒问暖下,溃不成军。他死死地盯着江殊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审判。
  江殊摇头,说不会。元珠玑很是怀疑:“可是我看见,江夫人的箱子里——”
  元珠玑说不下去了,这让江殊感到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我娘的箱子里有什么啊?”
  元珠玑问:“你真的不知道?”
  江殊哭笑不得,他摸了摸元珠玑的头,竟是覆身在元珠玑的唇上吻了吻:“你放心,你乖乖的,不要和公孙策乱来,我就不会成亲。”
  元珠玑被这个吻给说服了,他点头说好,然后指着晚饭说:“我不用吃,你不用浪费给我。”
  江殊点头:“我知道。可是你一天没吃饭,别人会起疑的。就像在家里一样,好吗?”
  元珠玑点头答应了,硬塞了些进去,依旧味同嚼蜡。
  深夜,江殊没有回来。元珠玑想要吸收一些月华,补充鬼力。他行至前车,听闻到了争执,是江夫人和江殊的声音。元珠玑在原地转了三圈,蹲下拔掉了一片草地,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靠近了前车。
  “你不是说你只是利用他吗?如今种种是何欲意?”
  江夫人刻意压着的嗓音,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罚神钉,将元珠玑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江殊说:“娘,你不能替我做决定。复仇大业未竟,我不会成亲的。”
  江夫人冷嘲道:“复仇大业?你还记得你的复仇大业?我看你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吧?早些日子我就看出端倪了。你要知道,你敷衍的不是我,是你冯家枉死的一百零八口!”
  江殊摇头:“就算如此……他是心悦我才愿意帮我。我不愿意把这称作……”
  “你大可以将这些告知他。看他如何做想?”江夫人恨恨道,“大丈夫,为成事可以不拘小节。但是,你不能沉沦其中!”
  江殊说:“无论如何,我不会成亲。”
  江夫人苦口婆心:“朱春秋在户部的势力对你升迁极为有利,你如今也算是青年才俊,现如今不把握机会,你还要等到七老八十去复仇吗?”
  ……
  万里冰封的世界瞬间降临,眼前肆虐的暴风雪将人拍打得站立不稳。立在寒冷之巅的中心,四周孤立无援,你所认为、你所追求的那一点温暖,其实不过是冰雪的伪装。它把你骗到无路可退的绝境,让你寸步难移,甚至要你粉身碎骨。
  元珠玑感觉自己快魂魄离体了。他尝试着挪动了两步,走远了些,最后摔在地上,仰面无神地盯着悬在夜空中的弯月。
  江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的,伸手想要拉他起来。元珠玑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陌生。江殊便收回了手,讪讪地说:“我方才看见你了。你全听到了是吧?”
  元珠玑摇头,也不说话。不是全部,但已经让他心如绞痛了。
  江殊在他旁边坐下,沉默良久以后才说:“我知道我是混蛋。可我不想再骗你了。”
  说起来也是笑话,本以为是掌握全局的人,最后却把自己输得干干净净。江殊认栽了,他敌不过元珠玑的诱惑,他渴望元珠玑全部的关注。他不是三郎,也不是肖峄阳,他是江殊江念初。
  “爱意”的滋生悄无声息,江殊根本无法寻根溯源,找到罪魁祸首。他只知道,一切的困惑,在他发现元珠玑奋不顾身地救了他之后开始消散了,进而形势明朗,他也无退路可走了。而过往的肮脏、虚伪和恶臭,不得已的,需要扒开来,完完全全地呈现在元珠玑面前。
  可元珠玑的困惑还在,他没办法在接受这一切利用后,还能泰然自若地对待江殊。他甚至连一声“三郎”都没有力气唤出来了。
  他想起了自己身份败露那天,告诉了江殊:“你是三郎,但你却不像他。”
  其实他早就明白了,可是三郎再也找不到了。而江殊,是他唯一的救赎。
  现在,这个救赎让他有些心痛。
  江殊保证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利用你。元澈,我要亲口告诉你,我心悦你。”
  元珠玑张了张嘴,许久才说:“你……你让我再想想。”
  江殊伸手:“元澈……”
  元珠玑捂着胸口,十分用力。那里戴着肖峄阳曾经送给他的长命锁,压得他喘息不能,像是要将其镶进血肉一样。他低吼说:“我需要冷静!”
  江殊只能落魄地离开了。
  他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江夫人:“娘?你怎么从我车里出来?”
  江夫人莞尔说:“找你啊。方才是我口不择言了,也是我太心急了,念初莫要放在心上,伤了我们的母子之情。”
  江殊叹气,摇头没说什么。
  江夫人的手搭在江殊的肩上,这显得她格外瘦小。江殊有些不忍,便说:“我从来不怪娘,您也是为了江家和冯家。”
  江夫人拍了拍江殊的肩膀,收回手说:“天色晚了,好好休息。”
  江殊点头:“你也是,娘。”
  
 
  ☆、木瓜冰水
 
  元珠玑一幅刚从黄泉归来的模样,浑身上下死气沉沉。
  他有些讨厌开封府了。
  因为开封的夏季蝉鸣肆虐,到处都是生机勃勃。这与头顶冒着黑气的元珠玑格格不入。
  他决定去集市上,感受熙熙攘攘的热闹,让自己沾染一些人气。
  可鬼一旦开始倒霉,放个屁都能崩出屎来。元珠玑发现他的钱袋不见了,虽然不是很要紧,但也有一二两碎银。不是他小气,而是最近的烦闷都找到了倾泻口,泄洪似的喷薄而出。生气的元珠玑是潜力无穷的,他发现了穿梭于人群中的那个小贼,当即气沉丹田地吼了一声:“无耻之徒,还我荷包!”
  那贼人浑身一颤,扭动脖子,咯吱咯吱地回头看了元珠玑一眼,随即以逃生虎口的速度拔腿狂奔。生气的元珠玑,是很令人恐惧的。
  和鬼魅竞速是很愚蠢的一件事情。不过,很可惜的是,那贼人并未幸运地葬身“鬼”口,而是像一个被高手踢飞的蹴鞠一样,被转角的马车撞飞出去。整个人在屋檐间抛出了一条顺滑的曲线,啪嗒一声拍在土墙上,砸出了个和他形状类似的,不浅的坑洞。
  元珠玑见他小腿抽动了两下,随后就像糊在墙上的牛粪一样脱落,没了气息。
  他有些失望,转身欲走,却听到赶车的马夫呵斥着围观的人群:“看什么看?庞府的马车都敢拦着吗?”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不敢逗留。元珠玑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华丽的马车一眼,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庞府,庞太师?或许能有什么收获呢。
  元珠玑跟着马车进了庞府,见车内跳下来一个举止轻浮的男人,仆人们都唤他少爷。不难猜测,这便是庞太师的儿子庞昱了。庞昱又转身望着车内,傲然的神情倏忽尊敬了起来,很是客气地扶下来了一个道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