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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耳之间(瓶邪同人)——夏子煦

时间:2021-05-06 09:34:55  作者:夏子煦
  “那为什么我能对着你勃起?”
  “我是医生,有专业的治疗手法和心理诱导。”他恢复了惯常的面瘫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心理诱导?你是说,刚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理诱导?为了让我觉得你对我有特别的感情?为了让我能够勃起?”
  “可以这样说。”
  呵呵……原来如此,那些悲伤的表情,那些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迷乱的呓语,那些情深意切、缱绻痴迷,全都是假象!都是假的!
  张影帝,演得一手好戏啊!
  虽然一早明白这只是一场医学上的手术过程,我却在他一次次的深入中逐渐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医患关系。我总以为至少会有那么一两分真心在里面的。可是到头来,两人合演的一出戏,却只有我一个人入戏。
  “张医生,你不去好莱坞真是可惜了。你要是去演电影的话,小李还得再陪跑二十年!”我冷笑着说道。
  他猛地抬眼看向我,那双眼睛,比往日看起来更黑更沉,我以为他要反驳些什么,他却只是说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问题?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快步走向门口,“嘭”地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我一个人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沐浴露的香甜和精液的腥檀之气。我全身的酸痛无力都在提醒着我,这不是一场梦。
  我突然觉得无比的愤怒。虽然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可我还是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为什么他可以在做过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立刻像个没事人一样抽身而出?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始乱终弃?
  我都几乎愿意为了他改变自己的性向了,我都差点以为我们会发生一点什么了,他却说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凭什么啊?
 
 
第14章 谁允许你拔叼无情?
  我烦躁得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推到地上。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电视里的人拿东西撒气,我就觉得他们脑残。
  可是真到了自己身上,我恨不能把整个屋子都踹个稀巴烂,心里那股无名之火怎么压也压不住。
  两天了,我虚弱得像大病了一场似的。那天他走之后,我连爬起来清理一下自己的力气都没有。我很累很困很想睡,但是浑身都难受,怎么睡也睡不着。挨了几个小时之后总算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会儿,却睡得一点都不安宁。
  我梦见许多零散的碎片:张医生把我压在墙壁上亲吻;我从汽车后车窗看见了少年时期的张医生,他离我越来越远;不断闪现的那张陌生女人的脸;从张医生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
  醒过来的时候头痛得像要裂开了,满床都是欢爱的痕迹,衣服纸巾扔了一地。
  我苦笑了一声。
  四肢都是瘫软的,我几乎是爬到浴室去的,脚软得站也站不住,身后又肿又痛。大概是没清理就睡觉的缘故,肚子里也很难受。我光着身子坐在马桶上吐,想着我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最后还是在酒店保洁员异样的眼光中赔了床单钱。结完账之后我向学校请了几天假,最近几天大概是不可能继续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了。
  回到家我也什么都不想做,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看什么都觉得烦。大部分的时候我就坐在窗口抽烟,看天上的流云翻转,日落星沉,饿了就点外卖。虽然没有怎么特别地去照顾自己的身体,但二十多岁的身体还是逐渐地康复了。
  难以康复的,是心理的创口。
  明知道他拔屌无情,明知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普通病患,我仍然一刻也没有停止想他,白天黑夜都在想。
  有一点他说得很对,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我恋爱,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我妈觉得我到了恋爱的年龄了,是因为我的同事朋友们觉得我应该恋爱了。我的那些前任们,当我和她们分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念过她们。
  但我却在想念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直刻在我的脑子里,我总觉得那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可我又想不出他有什么骗我的理由,毕竟我们之前的生活并无任何交集。
  还有他在我身体里烙下的那些印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做?明明用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真枪实弹的上?他真的会跟每个病患都这么做吗?真的跟每个人都能如此投入地做吗?在他心里,我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特别?而我自己,又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这些混乱的念头快把我逼疯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爷们,也不潇洒。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觉得自己会陷入一种被动且危险的境地,可人心有的时候根本不被理智所左右。
  想念和咳嗽一样,怎么忍也忍不住。
  很悲哀。但是没有办法。
  几天后,我真的收到了他寄给我的诊断书。
  我没有看,我不想看那些冠冕堂皇的措辞。
  我打电话给他,电话那头依然是嘈杂的。我握着话筒,不说话,也不挂断,直到他叫了一声:“吴邪?”
  我却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接什么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沉默良久,他终于说道:“我晚上过来,你在家吗?”
  我想拒绝的,可我还是说了:“在。”
 
 
第15章 “吃你,可不可以?”
  他敲门的声音,不轻不重,很有节奏,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刻板。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再见他一次的话,我可能就会彻底沦陷,再没办法回头了。
  他敲了三次门。每次敲三下。
  三次过后,门外就再没了声响。
  我靠在门口等了很久,都再没有听到敲门声。
  他走了吗?他不会真的就走了吧?
  我一下子慌张起来,转身张皇地一把拉开门,却差点撞到他身上。
  他就紧贴着门口站着,脸色很平静,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惊讶,只是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看着一脸慌张的我。
  “你怎么……还没有走?”我愣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地开口。
  “你希望我走吗?”他问。
  我特别希望自己说,是的,我他妈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但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他就真的掉头走掉再也不回头。
  侧身让他进屋,我关上门给他拿拖鞋,可是手伸出去了半天也没见他把拖鞋接过去。
  我有些诧异地抬头,才发现他正直直地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抬手在脸上抹了一下。
  “你瘦太多了,应该多吃点东西。”他垂下眼睑,声音有些低沉。
  我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在他来之前,我设想了许多可能会发生的情景。我想过他可能会一本正经跟我谈论我的病情;我也想过我质问他,而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我甚至想过我们可能会大打出手,但我唯独没有想过他会说出如此平淡而温暖的一句话。
  平淡得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人之间的寒暄。
  我多希望他能继续冷漠而无情,这样我就能告诉自己说,看,这是个人渣,快点给他把这几次治疗的费用结清,然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他偏偏不,他说你瘦了,就好像我瘦了他会心疼一样。他看我的时候,眼神清澈又明亮,垂下眼睑的样子像一匹年轻的小鹿。
  我所有的防线在这样的他面前溃不成军。
  我按住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推到墙上,然后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吃你,可不可以?”
  他看着我,眼神安静如水。
  片刻之后,他迎上前来,吻了我。
  我的心底一片荒凉。
  我知道,谁也救不了我了。
  我们从玄关吻到客厅,又从沙发纠缠到卧室,再从床上做到窗台,他在我身上汗涔涔的样子像一副色彩鲜明的画,好看极了。
  所有那些我想问的问题,最终都没能问出口。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中,任何的言语都显得无比苍白。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上了心,或许是在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的时候;或许是在他吻我的时候;或许是在他进入我的时候;又或许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我已经注定要渡劫。
  其实他和我的择偶标准完全不相符,甚至连性别这一点都对不上。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了他,这个世界上比他好的人有那么多,男的,女的,温柔的,漂亮的,善解人意的……可是,不管这些人有多好,我还是只想要他。就好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出现。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就是当他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就会忍不住地嘴角上扬,然后想着,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好的人,如果能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即使他不爱我,即使他只想玩个游戏,即使他只是单纯地想跟我做。
  我都愿意。
  只要他不推开我,我就不离开。就算只能跟他维持一段滑稽的肉体关系,我也甘之如饴。
  至少他在跟我做的时候,喊的不是别人的名字。
 
 
第16章 肉体关系。
  我们变成了床伴。
  一个礼拜见两三次,大部分时候是他来我家,偶尔会去酒店开房。我的勃起障碍似乎好了。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我没有一次是不举的。
  他再也没有收过我的治疗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喊他张医生。有的时候我会叫他的名字,张起灵,有的时候我喊他小哥,或者干脆喊他闷油瓶——他实在是一个沉默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床伴。不打扰我的生活,不干涉我的自由,随叫随到,做的时候也都尽心尽力从不敷衍。
  只要我给他打电话,他从来不会拒绝我。但他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
  我想他大概也是喜欢我的肉体的。但是,真的就只是纯粹的肉体关系。他对我,没有感情。
  他从来不会留在我这里过夜,即使在外面开房的时候,不管做得有多晚、多累,他都不会留下来和我一起睡觉。
  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他仍然一无所知。我尝试过跟他聊天,但是如果不是谈论我的病情,我们便基本没什么可聊的。他从来不提自己的工作,也不提自己的家人朋友,他就像一个独立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个体,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似的。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都鲜少有回应。
  不说话,就只能做。
  我从来不是一个沉迷于肉欲的人,但是认识他之后,我开始喜欢上这种运动。因为只有在跟他做的时候,我才能看见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染上尘世的色彩,我才会觉得我对于他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床上的玩具。
  有的时候也会有人给他打电话,有男的,也有女的,我听见他们在电话里喊他张医生。但他每次接电话都会走到一边去,从来不让我听他的电话内容。他不想跟我产生复杂的关系,也不希望我们的生活圈子互相融合。
  他不想走进我的生活,也不希望我进入他的世界。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就算他的心再坚硬再冰冷,只要我持续地向他努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之间总会发生一点什么变化。但是我却忘了一点——他原本就是没有心的。
  以前我一直不相信,爱是“做”出来的。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开始相信了。在一次又一次的交合中,我越陷越深。我小心翼翼,我焦躁不安,我迷恋他的声音,他潮湿的眼睛,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我无数次想要咬破他的喉管,让他再也不能离开。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我对他的感情,虽然我没有明说过,但我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他的渴望。
  可他不回应,也不拒绝;不逃走,也不靠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佛经上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最苦莫若“求不得”。他就是我日复一日求而不得的那个人,是噎在我喉头的一口血,是插在我心口的一把刀。
  我与他之间本无缘分,自始至终全靠我一个人死撑。
  这种感情对我的身心消耗都很大,我失眠、头痛、食欲不振、注意力不能集中。但我还是不舍得放手。我一直在等,等他厌倦我的那一天。我想,以他的工作性质和老练的手段,大概很快就会厌弃我了。毕竟我已经不年轻了,在床上也翻不出什么新的花样来了,而他找到新欢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我们这样的肉体关系竟然维持了半年之久。
  直到有一天,我们正在做活塞运动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
  我突然特别不希望他接这个电话。跟他在一起的这半年,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任何要求,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忍耐了。
  我问他:“你能不能,不接这个电话?”
  毕竟我们的下体还连在一块儿。
  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电话按掉了。正当我暗自松一口气的时候,他把自己的下体从我身体里拔出来,拿着电话走到客厅里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我听见他说“喂。”
  他把电话回拨了过去。他不是不想接,只是不想在我面前接。
  片刻之后,我听到他说:“必须现在吗?……好,我马上过来。”
  房门被推开了,他走进来穿衣服。
  我看着他往身上套衣服,忍不住开口道:“你现在要出去?不做了吗?”
  “嗯,有点事。”他一边穿衬衣一边说。
  “已经半夜12点了,你能不走吗?”我放下我最后的尊严,问了他这一句。
  他的动作停滞了,但也只是停了那么一会儿,他又接着穿裤子了。
  我突然觉得特别悲哀。在他的选项里,我永远是排在最末尾的那一个。
  其实我很早就明白,感情的世界里,谁先动心谁先死。但我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这么残酷。我已经低到尘埃里,而他依然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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