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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1-05-08 09:48:31  作者:花卷
  李景绰在河东多年,又是寒门出身,边境军士多寒门,身边早就有不少人以他为首。李景绰要求个锦绣前程,又有大义当前,他要反,他们索性就都跟着他反了。而后靖北军走清州水道奇袭了河东军,直接取而代之,进城的就换成了靖北军。
  突然,李景绰说:“沉昭,岑将军当真是旧伤复发?”
  苏沉昭眼神游移了一瞬,说:“当然!”
  李景绰低头凑近苏沉昭,看着他心虚地退了一步,笑意更深,眉宇之间有几分扬眉吐气的飒然,他慢悠悠道:“沉昭,你说谎的时候,话就会更多。”
  苏沉昭睁大眼睛,李景绰却没有再深究,笑道:“走,忙了这几日,饿死了,陪我去吃点东西。”
  苏沉昭嘟哝道:“我没有说谎,李景绰我跟你说,你不要胡乱猜,我说什么慌,我为什么要说谎?”
  李景绰哈哈大笑。
  屋内。
  元徵守着床边,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岑夜阑,目光贪婪,目光贪婪深沉,恨不得将他每一分一毫都刻入眼中。
  元徵握着岑夜阑冰凉的手,凑唇边亲了亲,低声说:“阿阑……对不起。”
  “诚如你所说,自你我相识,你的痛苦,劫难就都是我带给你的,”元徵将他的手抵着自己的眉心,轻声说,“我真的是混账。”
  元徵闭上眼睛,声音喑哑,说:“可阿阑,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突然,岑夜阑的手指动了动,元徵霍然看向岑夜阑,却见岑夜阑眼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元徵惊喜道:“阿阑,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岑夜阑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想抽出,元徵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脸上的喜色淡了几分,看着岑夜阑。
  岑夜阑垂下眼睛,道:“不要紧,旧伤复发罢了。”
  元徵强笑道:“怎么有这样严重的旧伤,我——我和小苏大夫都被吓着了,以前竟不曾听过……”
  岑夜阑说:“殿下——不对”
  他顿了顿,看着元徵,脸色仍然苍白,眼神却很平静,道:“该改口了。”
  元徵:“阿阑……”
  岑夜阑说:“陛下。”
  元徵失落地看着岑夜阑,说:“阿阑,你不必如此。”
  岑夜阑道:“礼不可废。”
  元徵却犹有不甘心,道:“你是喜欢我的,别骗我,你若心里没有我,为什么深夜来看我,救我,更不惜涉险……”
  “我喜欢你,”岑夜阑打断他,元徵愣住了,只听岑夜阑不疾不徐地说:“我是喜欢你,可那又怎样,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是北境统帅,到死都是北境统帅,而你,”岑夜阑看着元徵,说,“元徵,你是帝王。”
  元徵声音猛地提高,“帝王,帝王便不能喜欢人了吗!便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岑夜阑深深地看着元徵,说:“别任性。”
  元徵眼睛倏然红了,困兽似的,却莫名冷静下来,神情偏执又阴郁,盯着岑夜阑道:“我爱你,你喜欢我,我们就该在一起,只能在一起。”
  “谁都拦不住!”
 
 
第76章 
  国不可一日无君,元珩已死,元徵登基已成定局。
  短短数月,帝王之位几度易主,元徵登基仪式一切从简,没有大操大办。
  岑夜阑原是功臣,却直接告了假,就连元徵登基都不曾出面。他想起元徵那日的神情,少年质问犹在耳畔,忍不住叹了声,心中酸软又有几分怅然。
  元徵到底太年轻了。
  岑夜阑想,他已是帝王,又岂能事事由心?
  一声惊雷过后,雨猝不及防地就下了起来,岑夜阑穿着轻薄的春衫,临窗看着院里的芭蕉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夏雨打得七零八落。雨水沿着翠绿的芭蕉叶流淌而下,连成绵密一线,滴答作响。
  突然,门外有下人道:“将军,孟大人来访。”
  岑夜阑回过神,说:“请。”
  孟昙身上还穿着朝服,许是刚下了朝,孟九在他身后擎着伞,主仆二人转过拱门,踏着小径涉雨而来。
  孟昙掸了掸衣袍,说:“这雨下得真凑巧,刚到岑将军府门口就下了。不曾递拜帖就上门叨扰,将军莫怪。”
  岑夜阑莞尔道:“岂会,请。”
  二人落了座,岑夜阑已着人泡了热茶,茶香袅袅。
  孟昙说:“阿阑身子感觉如何?”
  岑夜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想起面前这人的身份,元徵的亲舅舅,顿时就几分不自在,说:“多谢挂怀,已经大好了。”
  “那便好,”孟昙道,“那日你受伤,阿徵可吓坏了,自先帝……”他顿了顿,似叹似怜惜地说,“阿徵变了许多,那日看着他那模样,反让我又见着了过去的影子。”
  孟昙一把嗓音温润,不疾不徐,岑夜阑却越听心中越是古怪,掩饰性地喝了杯茶水,僵硬地转了话题,“听闻陛下近日要处置元珩一党?”
  孟昙看着岑夜阑,道:“今日早朝就是议的此事。”
  岑夜阑听出他话里的几分踌躇,抬起眼睛看着孟昙,就听孟昙道:“陛下要将元珩一党主犯悉数处以死刑。”
  岑夜阑一怔,太庙之乱一起,皇后不知从何处得的消息,受了惊,当场就见了红,被宫人送回宫中,几经磨难生了个小皇子。
  如今母子二人已被软禁在宫中。
  孟昙说:“元珩一案本就牵连甚广,陛下已着大理寺少卿李安郁彻查元珩余孽,另将赵家,林家,满门抄斩。”
  岑夜阑皱紧眉,道:“李安郁——”
  孟昙苦笑道:“阿阑想必也知道此人,李安郁最是刚正不阿,经他一查,满朝必将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岑夜阑说:“正当多事之秋,如此大动干戈……”他看着孟昙,道,“孟大人为何不劝一劝陛下?”
  孟昙叹了声,说:“阿徵如今性子偏执了许多,戾气重,我的话他听不进去。”
  岑夜阑垂下眼睛,淡淡道:“孟大人是陛下的亲舅舅,你的话陛下都听不进去,你同我说又有何用?”
  孟昙浅浅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阿阑又何必装糊涂?阿徵是我自小看到大的,我对他十分了解……”
  “孟大人,”岑夜阑语气陡然转冷,面色冷淡,“陛下年少不懂事,孟相也不知轻重么?”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孟昙微愣,目光微沉,二人对视片刻,谁都没有闪躲退避。
  岑夜阑道:“当日你我结盟时,孟大人曾应我两件事。”
  “自然,将军当日只说了一件事,就是他日若有心人旧事重提,将岑家自岑亦一事中摘出,”孟昙说,“孟某在一日,岑家在一日。”
  岑夜阑神色稍霁,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离开京城。”
  孟昙恍然,以元徵对岑夜阑的执念,必定不会放岑夜阑离开。他沉吟片刻,看着大燕这位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岑夜阑何其骁勇,如今竟要用这种方式躲着元徵,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同情元徵。
  孟昙眼里露出几分玩味,微笑道:“岑将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
  岑夜阑面无表情,漠然道:“那就看孟相了。”
  孟昙见他毫无转圜的余地,叹气道:“阿徵约莫要恨我了。”
  岑夜阑说:“多谢。”
  夏雨来得疾,去得也快,屋外雨势渐小,不多时,孟昙和岑夜阑一道朝外走去。
  小径碎石被冲刷得剔透干净,风一过,隐约能听见草木抖落雨滴的声音。孟昙突然说:“岑将军,你可知阿徵的母亲为何会入宫为后?”
  岑夜阑抬起眼睛看着孟昙。
  “我阿姐娴静聪颖,深得父亲喜爱,父亲原本只想让她觅个寻常良人,安稳度日。没成想,先帝和我阿姐青梅竹马,早已暗生情愫,两情相悦。阿姐不顾父亲反对,执意嫁给了先帝。”孟昙语气缓慢,说,“父亲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阿姐入宫之后,看似恩宠无双,一生过得却不痛快,落得个郁郁而终。可到临终,阿姐也不曾悔过。”
  “她说她这一生,走的皆是她自己选的路,不曾违过半分心,她很快活。”
  二人行至门边,岑夜阑若有所觉,看着孟昙,只听孟昙道:“人生百载,如白驹过隙,若不能随心而活,只能委曲求全,同草木虫兽何亦?”
  岑夜阑脚步顿了顿,抬腿迈过将军府高高的门槛,道:“世事纷杂,岂能事事由心由人?”
  孟昙眉梢一挑,他一贯温雅,如今眉宇之间竟有几分张狂锋芒,道:“为何不能由我,不试试又怎知不能由我?”
  不知怎的,岑夜阑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元徵的影子,他心头紧了紧,道:“要是错了呢?”
  孟昙笑道:“错便错罢。”
  “何况孰对孰错,谁人能判?焉知错不是对?”
  岑夜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恍了恍神,他想,不一样,他这一生,都不能行差踏错半步,他有他要走的路。
  岑夜阑主意已定,却辗转数夜难眠,离开京城那一日是个阴雨连绵的天气。
  赵一青带着靖北军早已出了京城,岑夜阑坐在马车上,车马声辚辚,雨水叮咚,慢慢碾过京城广阔的长街。
  有孟昙的令牌,他们悄无声息地出了京城。
  岑夜阑闭着眼睛靠着车厢,马车内安安静静的,苏沉昭却有些坐立难安,小声问岑夜阑:“阿阑,我们当真要这么离开京城?”
  岑夜阑没睁眼,只嗯了声,掌心却不着痕迹地压了压小腹。元徵将登基,琐事缠身,一旦他得了闲,只怕他再想离开就难了。
  何况,日子一日一日过,时间一长,他的肚子根本瞒不住。
  苏沉昭说:“七殿下……陛下会生气吧?”
  “让他气吧,”离开了京,岑夜阑意兴阑珊,整个人都像提不起劲。
  苏沉昭看着岑夜阑,咕哝道:“可他不是很喜欢你吗?”
  岑夜阑睁开眼,道:“喜欢?元徵正当年轻,正是贪新鲜的时候,能喜欢多久?他若是寻常人,我娶他便是,可他是帝王——”
  “他是帝王。”
  苏沉昭沉默了下来,岑夜阑也不再说话。
  突然,车马骤停,岑夜阑心头狠狠一跳,就听马车外一阵马蹄声疾驰而近。
  马车外,有人叫了声,“岑将军”,是萧梦生的声音。
  岑夜阑看着紧闭的马车门,长长地叹了一声,车门打开,萧梦生身后是禁军,已将马车围了起来。
  萧梦生坐在马上,微微倾过身,道:“岑将军,萧某是奉旨来请岑将军回京的,还望岑将军不要让萧某为难。”
 
 
第77章 
  马车返回京都走的却不是回将军府的路,而是直入皇宫,萧梦生直接将他送到宫门口,才慢慢道:“岑将军,陛下在等你。”
  岑夜阑脸上没什么表情:“有劳,烦请萧统领将苏先生送回将军府。”
  萧梦生笑了笑,道:“好说,告辞。”
  说罢,勒着缰绳说了声走,一行人便离开了。
  宫门外早已有人相候,竟是成槐,岑夜阑一下马车他就打了伞迎上来。
  二人一前一后朝宫中走去,一路沉默。穹顶乌云如墨,斜雨泼洒着巍峨宫阙,望之俨然如盘踞的巨兽,让人生畏。
  岑夜阑突然开口问成槐,“为何又要回到宫里?”
  成槐握着伞,他正当年少,细看之下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却穿着御前大太监的内侍衣袍。元徵登基之后,宫中也好,朝堂也罢,都经了一番清洗。当日生死逃亡的小太监摇身一变,成了御前炙手可热的大总管。
  成槐说:“我是孤儿,自记事起就跟着师父长在这宫里,皇宫就是我的家。”
  岑夜阑偏头看了成槐一眼,道:“你立下大功,便是不回皇宫,天下之大,你也大可去得。”
  成槐干脆道:“我喜欢待在宫里。”
  岑夜阑咀嚼着他话里的喜欢二字,突然又听成槐说,“岑将军,溶香坊援手之恩,他日成槐必报。”
  岑夜阑回过神,却见成槐已抬手行了一礼,二人站在御书房外,轰隆一声惊雷炸响,成槐说,“将军,陛下说,将军来了就直接进去。”
  岑夜阑道:“多谢。”
  说罢,看着大开的御书房门,深深吐出一口气,抬腿朝里走去。
  御书房内,李安郁正在向元徵上奏元珩一案。
  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事关元珩,元承,波及甚广,若当真要查个清楚明白,并非易事。
  岑夜阑安静地立在几步开外,沉默地听着,越听眉毛就皱得越紧,他不着痕迹地抬起头,就和元徵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元徵一直在看他。
  元徵高坐龙椅,漫不经心地握着一本奏折,拇指慢慢摩挲,看不出喜怒,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
  岑夜阑心都颤了颤,垂下眼睛,不知怎的,竟有几分莫名的发慌。恍惚间才想起,元徵已经登基为帝,是真正的君王了。
  过了片刻,李安郁便退下了,偌大御书房只剩下了元徵和岑夜阑。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又沉闷,突然元徵奏折敲在掌心击起一记轻响,淡淡道:“岑夜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岑夜阑直接撩袍跪在地上,道:“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元徵重复了一遍,竟笑了,说:“爱卿想离开京城,为何不亲自向朕辞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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