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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白风初起(古代架空)——星空魔法泉

时间:2021-05-10 08:52:33  作者:星空魔法泉
 
“停车!”陈景扬急声叫停马车。他心跳极快,手有点颤,推开车门,还不等辇车停稳就跳了下去,直直冲着那人走去。对面那两个侍从听见动静停止了动作,回头看他的时候已经被他一掌推开,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被陈景扬抱在怀中。
 
那人在怀里乌发遮面,寒冬腊月却仅一层单衣覆体,可体温却热得有些烫手,汗已经湿了布料,在空气中温度迅速下降,他抱在怀里,温度冷冷热热,想必怀中的人很不好受。
 
远远地看身形,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些线索,但此刻拨开那人凌乱的发,看见先生略显有些惨白的秀丽脸庞,他还是真切的感到心脏被紧紧揪住。
 
这是发生了什么?
 
怀里的谢献似乎在半是清明半是混沌中挣扎,勉力抬眼看他,“…景扬…?”他认出抱着他的正是郡王,本能反应一样挣扎着抬起手抱住了陈景扬的脖子。
 
“先生…”他紧紧搂住谢献,将他抱起来。他不知此刻该说什么,别怕,还是,有我在?
 
他从未这样抱着先生,原来先生比想象中还轻,轻飘飘在怀里小小一团。
 
 
“你是何人?!”那两仆从反应过来,出声发问,其中一人怀里佩剑,此刻已经抽出小小一截。
 
这他倒并不在意,毕竟他家侍从站在这两人身后守着,如果这两人稍有动作,根本无需他自己出手,侍从自会出手护他。岳王常年边境带兵,家里的侍从护卫也亦是精挑细选,各个武艺精通。
 
“我要带他走。”陈景扬沉声道,抱着怀中人起身。此刻他才注意到谢献甚至没有穿鞋,赤足被冻得已经有些惨白发青,脚踝上似有红痕,在惨白衬托下有些刺眼。
 
“大胆!我们可是太子府的人!”
 
“我是怀康郡王陈景扬。”他轻挑眉,抱紧了怀中人,“还烦请二位禀明太子殿下,今儿这人…”他往前走一步,“我是一定要带走了。”
 
 
 
 
第12章 
 
 陈景扬小心翼翼把谢献抱上车,赶紧拿出帕子给他擦汗。谢献缩得小小一只,样子是难受极了,似又陷入了混沌之中,闭着眼睛直往角落里缩。每当陈景扬多碰他一次,他便往角落里多缩一寸。
 
“先生先忍一忍,回到府上立刻让大夫瞧瞧。”
 
他想也许先生并不愿被他碰触,帕子握在手里慢慢低下去,目光自然而然停在了先生的赤足上。他这才看清脚踝上的红痕是一圈紫色淤青,还带着看起来似乎新长的血痂。那模样应是被什么绑住脚踝,挣扎的时候才留下的。
 
他心下疑惑,伸手去碰,感受到冰冷的温度的同时,也感到先生的瑟缩轻颤。
 
他忙把自己的狐裘给先生披上,自己坐到他的身侧,支开窗看了看路,说,“先生再忍忍,我让他们快一点。”
 
他随即起身准备命仆从加快脚程,手却突然被轻轻握住,他一怔,回头看向谢献,只见先生汗湿的脸衬在墨色的狐裘里,眼眸微张,眉头紧簇,却是在看着他。
 
“先生…?”
 
没有回答。
 
陈景扬重又坐回到先生身边,他隐隐约约知道,却又摸不准先生究竟怎么了,唯一确定的是此刻他虚弱得很,需要照顾。
 
先生碰触他的手潮湿而冰凉,陈景扬反握住那只手,想给他一点温度。
 
先生的手与他的手比起来显得很小,如今他的手已经可以将先生的手整个覆盖。记忆中不是这样的,他也曾牵过先生的手,那时他还小,他记得先生的手温暖而纤长,是少年人白净温润,他小小的手被先生攥在手心里,是他曾经最珍视的时光。
 
他内心压抑的难过如潮水一样泛上来。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先生。也是真的无法释怀。想到先生斩钉截铁的拒绝,想到他从此失去了先生,就难过得难以抑制。
 
而此刻,他努力克制自己,握着先生的手,小心揉搓,试图给予一点点温度。
 
他能感觉先生冰凉的手在颤抖。
 
还不等他多有惆怅,那手猛然抽了回去。他一怔,抬头看向先生。然后陈景扬还没反应过来,谢献已经猛然翻身跨坐在了陈景扬身上。
 
 
昏黄的光线在谢子仁的脸上投下暧昧的阴影,他的声音轻得如一阵烟。
 
“…殿下不该救我。”他说,那声音薄薄地散开,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狐裘已经随着刚刚的动作滑落在地上,谢子仁身上只剩一件里衣,却也已经在方才挣扎拉扯中扯开大半,单薄的锁骨上停驻了陈景扬的目光。
 
陈景扬有点渴。不自觉地尝试吞咽。
 
谢子仁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景扬身上扯去里衣,随即伸出手去拉扯陈景扬的腰带,指尖却发着抖怎么也扯不开。直到陈景扬的视线从他脸上滑落到他发抖的手,才握着他的手帮他松开了自己的腰带。
 
谢子仁好似自嘲地惨然一笑,勾开陈景扬的衣物,轻声说,“郡王殿下就当是发了一场梦吧。”
 
他指尖犹如燎原之星火,滑过陈景扬的胸膛,一路悠然蜿蜒向下,点燃陈景扬的欲望。手指直滑到那景扬发硬的庞大物什之上,还不及谢献用指尖描绘它燃烧的形状,就听见陈景扬忍耐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谢子仁怜爱地笑,用手抚慰他的欲望,一边俯下身来亲他,陈景扬脸烫得厉害,身体好似不听使唤了一般钉在座椅上,全凭先生摆弄。
 
谢子仁亲亲他,然后努力直起身子将陈景扬硬挺的肉棒缓缓塞入身体——他已经被扩张和润滑过,一路忍耐身下已经一片泥泞,但那尺寸还是让他有点喘不过来气,异物的侵入疼痛中带着酥麻,恰到好处的缓解他忍耐的媚药之苦。
 
待到他完全沉下身子,两个人都发出了难耐的轻喘。
 
谢献调整姿势逐渐适应,随之他手扶着陈景扬的肩,开始用身体套弄他,堪堪活动十余下,谢子仁便已经情欲释放,颤抖着泄在了陈景扬身上。
 
他其实已经苦苦忍了很久,媚药蚀灼他的心志。欲望疏解的时候他全身宛如电流疾走,连脚趾尖都仿佛得到了快乐,他大脑一片空白,颤抖了数秒,然后整个软软的摊在陈景扬身上。
 
陈景扬的欲望还膨胀在谢子仁的身体里,他本能地想动,却也知道先生此刻体力不支,天人交战之间,只听谢献俯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身子里药很烈,郡王殿下不必担心。”
 
他伸出手来引着陈景扬把手放在他的腰上,随即缓缓直起身子,自上而下的看向郡王,即使他神志清明,此刻也显得媚眼如丝,情欲耸动。他嘴唇微张,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陈景扬,又开始缓慢地活动起了身子,套弄取悦埋在他身体里的男人的分身。
 
一时间狭窄的辇车内只剩两人喘息声。
 
谢子仁已被媚药浸透了,敏感的身子禁不住郡王的操弄,又接连泄了两次,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但他却一直勉强撑着身体,好方便陈景扬在他身体里进出。
 
谢子仁身子消瘦,腰只得盈盈一握,被陈景扬握在手里,稍微用力便可将他的身体完全抬起,再整个落下。陈景扬低下头,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分身在先生的身体里进出——谢子仁两腿脱力,无法合拢,隐秘一览无余,吃下他分身的那处小穴,媚肉紧紧套弄着他,交合处分不清是润滑还是先生的体液,已被他动作打出白沫。陈景扬从未有过的舒爽,身体的,视觉的,心理的。先生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掌握里,由他的抽插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猫叫一般的呻吟。
 
他最后终于射在先生身体里,谢献亦被他操弄得再次高潮,后穴颤抖着收缩,抖了好一阵才恢复平静。
 
待陈景扬平复下来再去碰他,才发现他已经累得昏过去。
 
陈景扬小心的将先生从自己身上抱下来,又拿了帕子将两人身上的污秽之物简单擦干净。辇车其实已经停下好一阵了,他知已是到了岳王府,外面的仆从定是听到车里的动静不敢打扰。
 
先生身上有些错综伤痕,他抱着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待为他擦拭时才发现几乎遍布全身,不仅有被绑住时绳子留下的瘀青,还有很多条纵伤口,似是鞭伤,几处新伤更是还结着血痂。
 
夜半太子的辇车,媚药,伤痕累累的身体。
 
景扬皱着眉,将先生抱进怀里。
 
 
 
 
第13章 
 
 谢献睡得很沉,他被裹在郡王的狐裘里,由郡王小心地抱着回了府,又被郡王亲自伺候着擦干净身子,轻柔地放入锦被里。
 
郡王房里入冬以后便常燃着两盆炭火,陈景扬仍是担心不够暖,又嘱咐侍从在寝室多生了一盆炭火,最后才坐在床边,看他的睡颜。
 
抛去情欲的滤镜,他的先生此刻消瘦、单薄,面色灰败。晚了些大夫来看诊,亦是说了些身体虚耗损伤根基的废话。
 
补品随之吩咐下去去炖了,先生醒来就能喝到。
 
一切忙完,他又坐回床边,握着先生的手呆看了一会,旋即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脸。
 
 
谢献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转天傍晚。冬天天黑得早,此刻还不到晚饭时候,远处也只依稀传来几声爆竹声。小孩子年前无甚要事,向大人要些炮仗烟花点着玩。
 
他朦胧睁眼,看见陌生的帐楣,思索了好一阵自己身在何处,奈何脑中一片混沌,左右想不过来。他挣扎着起身,被一旁看书等候的陈景扬听见动静,急扔了书本过来扶他。
 
他看见陈景扬,先是神色迷茫地一愣,随即昨夜辇车内的片段零碎地涌上来冲击神经。
 
他慌地移开眼神。媚药蛊惑的冲动褪去,他此刻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景扬倒是神色如常。他唤人来为先生梳洗,又命人端来了熬制整日的补汤。待先生梳洗完毕,由侍从服侍着靠着两个软垫坐起身子以后,陈景扬端着汤碗,拿着汤勺吹凉补汤,再伸手将汤送到谢献嘴边。
 
郡王做到这个份上,谢献无法拒绝,只能张口喝下。
 
“先生身子弱,根基有损,昨夜大夫来瞧过了,开了张滋补的方子。”陈景扬一勺一勺,喂得极有耐心,一边又与他解释,“先生一日没有吃东西,我让他们熬了些粥,等会补汤喝完了,我就让他们拿来。”
 
谢献沉默地喝汤,视线没有离开眼前巴掌一块大小的范围。
 
“郡王殿下…”
 
陈景扬抬眼看他。
 
“…我…该回去…”
 
“回去?回去哪里?”陈景扬又盛一勺汤,放在嘴边要吹未吹,神色如常,开口问他,“回太傅府?还是回太子府?”
 
谢献短暂地与他对视,又随即垂下视线,“…郡王殿下…不必知道。”
 
“我不必知道?”陈景扬气结失笑,“夜半三更,先生服了媚药,由太傅府送去太子府,却说我不必知道?”
 
谢子仁攥着锦被的指节有些发白。
 
“先把补汤喝了,等会再好好喝碗粥养养胃,这些日子先生就暂且在我这儿呆着,别的毋需多想。”陈景扬语气平淡,甚至可以说温柔,却有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以前陈景扬对世事不曾上心,守着岳王府这小小一方天地,好好表演胸无大志的质子。但他从来不傻,况且他若真的想知道,有的是情报来源。
 
而此刻年关将至,他想把先生留在身边。
 
他明白先生应是发生了什么,由昨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他的先生绝非自愿。只要想到先生被那个太子碰触,他的妒忌怨恨就如潮水上涌,恨不能把先生永远锁在自己身边——既然他本就不自由,不如让我来做那个笼子。
 
而昨日他从太子车上将人抢走,今日先生又在他府上睡一整日,却既没有太子府的人来责问,也没有太傅府的人来要人。
 
这事情,真是趣致极了。
 
 
 
 
第14章 
 
 陈景扬命人把偏厅的小方桌搬到床榻边,先生暂时在床上养着身子,他便与先生一同在床榻边用膳。
 
先生用清粥小菜,他便与先生一道用清粥小菜。只是除却最开始那一碗补汤,谢献再拒绝任何郡王的喂食。恢复了一些精力以后,谢献撑起身子,坐在床边与陈景扬一同在餐桌边用晚膳。
 
 
两人各怀心事,小小一方天地,沉默得吞天灭地。
 
 
晚膳用完,仆从端来了茶和点心。
 
陈景扬没有特地吩咐,但放在谢献面前的便是两盅茶。一盅是今年新贡来的雨前龙井,另一盅是给先生惯常备着的安神茶。
 
谢献凝视片刻,端起那盅安神茶,小口啜饮起来。尽管他动作非常轻,还是不免有些响动,杯盏碰撞声、喝水声、吞咽声。
 
陈景扬抬起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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