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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白风初起(古代架空)——星空魔法泉

时间:2021-05-10 08:52:33  作者:星空魔法泉
 
睡了一整日,又进了些暖食,此刻谢献脸色恢复了些,他本就白净,有了些红润以后透出些明亮来。此刻饮茶,半张脸被茶盅挡着,陈景扬侧边瞧他,看见他斜挑上去的眉,和下睨着视线时眼尾勾勒出的弧度。
 
陈景扬不由得想起昨夜昏黄车厢里先生的媚眼如丝,他清清嗓子,试图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此刻的氛围里。
 
 
先生喝完一小口茶,重新将茶盅放回桌上。
 
陈景扬终于开口:“所以先生身上的伤,都是太子所为?”
 
没有回答。
 
陈景扬坐近一些,看着谢献,“所以那时先生拒绝我,也是因为这个?”
 
还是没有回答。
 
谢献低垂着双眸,视线落在自己面前两盏茶盅上。犹如静物。
 
陈景扬自方桌下拉起他的左手,又小心地握在手里:“这些事情,先生明明不愿意,为何不同我说?”
 
谢献想要抽回手,却被陈景扬紧紧握住。他不得已抬头与陈景扬视线对接,这时陈景扬才发现先生已是眼眶微红。
 
谢献视线一滑而过,重又低下去时,盈着的泪却狠狠砸在陈景扬的手背上。他愣着看了看落在陈景扬手背上的泪,突然带着鼻音轻笑了一下。
 
陈景扬从没见过先生这副模样,当下就慌了。手忙脚乱地伸手想要擦拭。
 
谢子仁却只是伸出没被握着的另一只手来,用拇指拭去了落在郡王殿下手背上的泪。良久,他似是为了稳住情绪,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会,才开口道,“郡王殿下不该冒这个险。”
 
“冒险?”
 
谢献点头,“殿下的猜想...”他叹一口气,“我想殿下自幼聪颖,这世上没什么能瞒得过殿下。谢某是担心,太子没有容人之量,也许会殿下不利。”
 
陈景扬定眼看他,谢献亦投以回望。他的心绪不过片刻翻涌,此刻已经稳定下来,虽然眼角鼻尖由于刚刚片刻的失态仍是泛着红,但已显出几分素日里的沉静。
 
陈景扬握紧了先生的手,“若先生是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我虽然只是一介质子,可还有父亲兄长。太子不能动岳王府。”
 
谢献视线转低,没有答话。
 
陈景扬见他不再说话,便又道,“先生可以什么都不想,在我这里…陪我好好过个年。”
 
 
 
 
第15章 
 
 陈景扬是说到做到的。
 
谢献被安排在他的寝室,而他只在外殿歇息。又找了些话本放在床边,说是先生闷了可以读着解闷。
 
晚上他看仆役服侍完谢献洗漱,又坐在床边,拿药酒给他脚踝敷药。他脚踝那圈青紫伤痕,大夫瞧了说是伤及筋骨,身体损伤甚于身上鞭痕,若要不留下病根需要日日敷药,上药的日子该好好静养,避免走动。
 
陈景扬上药的动作自然流畅,谢献还不等反应,裸足就已经被陈景扬握在怀里。
 
二殿下将药酒倒进手心,先用手掌揉搓捂热,再小心按压在脚踝的淤青上,待药酒涂抹均还要按摩一阵,好让肌肤吸收药物成分,好得快一点。
 
谢子仁也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由他动作。
 
陈景扬握着脚踝仔细按摩,也没有抬头,只是突然说,“我是想知道先生发生了什么的。”
 
谢子仁的脚不由自主的一缩,却被陈景扬握住脚踝,又放回到他怀里。
 
“先生不想说,我不会逼先生。”
 
那夜不知是安神茶不起作用,还是睡得太多以至于精力太好,亦或是这空气中全部浮荡着的郡王殿下的气味,谢献没法入睡。
 
他唯一的学生先是和他发生了肌肤之亲,然后探问他不愿为外人所见的秘辛。
 
撑起来的假象全部垮掉。
 
他有些自暴自弃,但没有办法停下来思考。
 
 
太子是先帝亲选的皇位继承人,生母虽是普通宫女,但太子诞生之后,先帝诸多事业十分顺利,边境亦屡破蛮人,因此他被视为福星,先帝对他宠爱有加。
 
现如今太子明面上是四平八稳,甚至可以说势头正健,但平静湖面下却依然有三皇子安平王在暗暗较劲。让安平王有底气较劲的原因,不仅来自于传闻里当今圣上的青眼,亦是来自戍守边境的岳王的支持。
 
边境平静数载,而今又有蛮族来犯。虽然朝臣在太子的耳提面命之下,在朝堂上都以主和为贵,但这不重要。圣上这段时间以来,不仅召回了远在封地的安平王进京议事,而且还给北方加拨军饷。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今上少年时养在京中,而兄长却在北方驰骋战事,虽然终是登上帝位,心中必是不安与不甘交杂。对北方蛮族的征讨由于十数年前的权利交叠嘎然而止,由攻转守,却因此留下了如今蛮人死灰复燃的契机,圣上大概是也有意要斩草除根。
 
而回头看看朝堂之上,现如今京中太子的势力正盛,朝臣们被驯化数载,再加上今上在金銮殿上也未对北方战事有所明示,众臣没有不主和的道理。
 
那么回到最关心的问题,若是…若是太子真与郡王殿下不利,相信三皇子安平王也不会袖手旁观,必是要出手相护的。
 
只是、此刻、时机合适吗?
 
 
谢献现下不担心三皇子与太子的派系之争,他最担心是眼下,郡王殿下为了护他明面上得罪的是太子,他想象不出会如何殃及郡王。
 
他手中亦还有可以扭转局势的牌,只是要用就只能用在决胜局上。
 
 
转日景扬来同他用早膳,侍从把方桌摆在床边。然后陆陆续续端来清粥小菜和几笼点心。
 
“不知道先生胃口怎么样,让厨房随便准备了些。”景扬边说着边动手给他盛粥。
 
谢献抬眼去看郡王,年轻的郡王眼下发乌,不像睡好了的样子。
 
京城今年的冬天寒冷又干燥,才不过清晨,冷冽的空气夹杂着远处依稀的鞭炮声传来耳畔。
 
原来已是除夕了。
 
谢献整夜思考,暗自有了决断,此刻心情倒是轻松不少。人间烟火气的鞭炮声让他有了些重回人世间的鲜活感,接过郡王亲手给他盛的粥,坐在床边略带调侃地问陈景扬,“殿下早餐的花样倒是少了。”
 
陈景扬没反应过来,盛粥的手一滞。
 
“我记得以前有个牛肉酱味道不错,现在还有吗?”他抬头看郡王,浅浅一笑,露出些光彩。
 
这是先生这几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只此浅笑,仍是令人心折。
 
陈景扬炸出一串鼓噪的心跳来。
 
他很想此刻低下头去吻他。手滞在半空,心鼓如雷,勇气跟不上脑中构思的大胆举措。
 
先生看殿下拿着粥勺的手在空中呆着半晌,不由得调侃,“殿下这…是在凉粥吗?”
 
侍从知道先生是府中贵客,自是不待郡王吩咐便去取了牛肉酱来。几种不同调味的盛在小碗里,方桌上摆了一排。
 
景扬给先生取了一一放在面前,面上还是维持着镇静,可是领子以上的皮肤都透出红来。
 
谢献笑着不说话,与他对坐着吃早饭。
 
 
简单谈个别扭的恋爱。
 
 
 
 
 
第16章 
 
 用了早膳,陈景扬便扶着谢献重又坐回了床上。软垫备了五六个,几乎在床头整出一座山来,谢献由着郡王扶着他坐进软垫里,舒舒服服。
 
然后景扬拿出药酒来,又给他仔仔细细的上药。这几日射箭的缘故,手心的茧又粗砺了些,摩挲着皮肤,让人上瘾的痒。
 
谢献整个埋进软垫里,舒服得连想抗拒的念头都没有了。
 
上完药,景扬便去处理些年前王府的各种准备。谢献看了会床头放着的各种话本,甚觉无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便又是郡王陪着在床边用午膳。
 
午膳无甚特别,吃完了饭用茶的时候,郡王殿下开口问,“先生午后要不要沐浴净身,今日已是除夕了…”
 
民间习俗,过年是该沐浴更衣,洗净去岁的。
 
谢献放下茶浅浅笑,“好。”
 
 
于是景扬抱他去沐浴。
 
谢献脚上虽然有伤,也不是不能走路,景扬却执意抱着他进进出出。
 
王府的浴室背山而建,面对翠竹青山的一面采光开阔,在浴池中抬头便是风景。
 
谢献在浴池中,郡王殿下在外间等他。
 
本是该有几个侍从来从旁服侍的,但谢献坚持不要侍从。而郡王担心谢献身体尚弱,于是亲自在外间等他。
 
说是外间,不过相隔一道竹门。
 
谢献半身浸在热水里,自嘲地想,我倒也没有那么娇弱。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或实在是自暴自弃,他是不愿意被人看见身体的。
 
他身上斑驳错杂的鞭痕,即使隔着水气缭绕看不真切,用手也能摸到肌肤的凹凸。
 
谢献很少自己去看。一边不愿意,一边没勇气。
 
他抬眼去看窗外,冬日的竹林带着暖绿,却夹杂这些黄绿斑驳,如果要比喻,那这些鞭痕就好似那斑驳错杂的枯败,绞在本该如画的风景里,败人兴致。
 
回过头来去看将空间隔开的一小扇竹门,郡王此刻…在想什么呢。
 
长久以来,谢献都在郡王殿下面前维持着体面的为人师表。最开始是因为谨慎,后来却是愧对于郡王殿下这份喜爱。
 
那时二殿下十二三岁,毫无防备地捧着一颗真心,如澄澈的一汪泉水,纯净,甘洌,透明。令自己自惭形秽。
 
郡王殿下对他的心意,他哪里不知道呢,只是他不配。
 
谢献在池边撑着脑袋。
 
他在岳王府呆不长久。长也不出正月。他不能,也不想。
 
这便是他的决断。
 
 
——“殿下。”
 
郡王听见他的声音,隔着门问,“先生有什么事?”
 
“殿下会后悔吗?”
 
“…不知道先生是…指什么。”
 
而后是良久的沉默。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谢献的声音,他说,“郡王殿下能进来吗?”
 
竹门缓缓推开,衣衫整齐的陈景扬与池中的谢子仁四目而对。
 
景扬手微微颤,反身关上竹门。
 
“景扬。”谢献与他挥手,“你过来。”
 
少年郡王强撑着表面的镇定自若。
 
他几步走到池边,蹲下来望向先生,“先生有什么事?”
 
景扬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深邃狭长微微上挑,看着有猫的轮廓,凝视他的时候又有一种狗的诚恳。
 
谢子仁自下而上地看着他,水汽缭绕中透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说,“景扬想不想接吻?”
 
陈景扬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尽管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谢子仁微微用力便撑着身子坐在了池边,一双腿还泡在温热池水里,他侧身,湿漉漉的手轻轻拢住景扬,歪头浅浅地吻在景扬的唇上。
 
很轻,很浅。很温柔。充满试探的味道。
 
陈景扬能够感到先生在微微发抖。
 
刚从水里出来的身子潮湿温热,陈景扬的手下意识的搂上先生的腰,触感描绘先生的身体。
 
而先生没有躲闪,这温热顺从挑战着陈景扬的自制力。
 
须臾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就着姿势把先生推倒在池边,热烈地亲吻交缠,用双手抚弄他的身体。
 
少年的爱抚青涩生疏,谢子仁用手背遮眼,浑身轻颤。
 
少年凌乱吻过他耳际细颈锁骨,留下阵阵红痕,然后衔着胸前朱红摩挲舔舐。
 
谢子仁不自觉反弓着背绷直身体,如泣般的叹息。
 
景扬一边吻他,一边胡乱地扯了腰带脱了衣服,顺手扔在墙边,他一边吻一边往下探,顺着肚脐继续吻下去。
 
“呜…景扬…景扬不要…”谢子仁下意识阻止他,半支着身子勾着他亲吻。
 
陈景扬便不在动作,单手搂着先生亲吻,另一只手探下去抓住了先生的物什——此刻也是硬烫,被他套弄一下,先生就目含水汽,瑟缩着身体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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