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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中臣(古代架空)——青见橘子

时间:2021-05-14 16:05:59  作者:青见橘子
  等千月调整好情绪走进来,沈袖便转头看向她,朝着她“呜呜”两声。
  千月走到床前,“沈公子,您可是有话想说?”
  沈袖点了点头。
  千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口中的布取了下来,“您想说什么?”
  沈袖道:“端儿回去没有?”
  “静妃娘娘已经回去了,君上派了人去守着,您不必担心。”
  说完,千月又问:“您可还有别的想说?”
  沈袖道:“你不必如此,我不会想不开的。世间万物皆美好,我还都没好好看过。千月,你和我说说这六年之间的事吧,说一说,静殊与君上的事。”
  千月沉默。
  她不敢向沈袖提起这两人的事。
  因为沈袖会落到如今这境地,都是因为那两人。
  千月是忠心于燕随,却也可怜着比她更加忠心的沈袖,所以她是从心底里希望沈袖能有新的生活。
  既然都忘记了,那就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才好。
  再者,君王家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婢女可以多嘴的。
  沈袖看出了她的为难,便也不再追问,慢慢挪着自己的身子侧躺在床上,然后说道:“千月,劳烦你帮我盖一下被子。”
  “您客气了。”千月轻轻拉着被子为他盖好,便退到一旁灭了灯,在一层纱幔之后的小榻上歇下。
  此时已经快早上了,她也的确是困了。
  可沈袖却是一点也睡不着。
  被褥是换过的,今日与燕随缠|绵过的痕迹是一点也无,甚至新换的被褥上还有些透着香气,屋中也燃着宁神香。本该是很容易让人睡下的环境,沈袖却怎么都合不上这双眼睛。
  折腾了这么久,他不是不累不困倦,可身体的疲惫远抵不过心头的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记忆,今日发生的那些事让他急迫地想记起来,可当他好不容易抓住一些东西想往深里回忆时,身体却无缘无故开始抵触。
  记忆深处有一片漆黑地,他知道那里藏有他这几年的所有记忆,可他根本无法触及。
  他心中明白,身体都会产生抵触,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说一定不好,是他根本不愿意记得的事情。
  但燕随说了,就算他忘了,也不会放过他。
  沈袖心中很是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怒了君颜。
  谋反篡位?
  他自以为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
  沈袖十三岁随着父亲入了军营,所见的全是为了家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忠君爱民的将士,且从小就听娘亲说着“为臣忠君,为官爱民”的话。
  见多了硝烟与血流成河的边疆,他便只一心希望江山繁荣昌盛、万民永安长乐。
  从当年给燕随磕了那个头开始,沈袖便决心辅佐他一生。
  一代君王一代臣,燕随是他亲自扶起的,他绝对不可能会起造反之心。
  但,除此之外,沈袖却再想不出什么能令燕随说出“绝对不放过”这种话的事了。
  再者说,若他当真起了谋逆之心被燕随发现,那燕随也该将他打入大牢或是直接斩了,又岂会与他行那等……事。
  沈袖清清醒醒睁眼到天亮,千月不知几时就起了身,此时已经来到床前侍奉他洗漱。
  屋外逐渐响起了忙碌的脚步声,晨光兴许已经透过门缝照进了这屋,可有屋中层层红帐阻隔,沈袖根本看不见。
  他只能看见这屋中昏暗的烛光,还有那旖旎的红色纱帐。
  洗漱完以后,沈袖忽然开口说道:“千月,君上什么时候会来见我?”
  千月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道:“奴婢不知,不过若您想见,奴婢现在便可以去禀告君上的。”
  “不用。”沈袖说:“等他想来的时候再说吧。”
  “是。”
  沈袖也不继续纠结于这个事情,转而说道:“早饭我想吃莲子羹,可以吗?”
  “奴婢这便叫人去御膳房传膳。”
  “传膳?”沈袖不由笑了,“我还以为我这身份只配吃残羹冷饭。”
  千月的面色变了变,却不敢多说什么。
  现下沈袖的情绪不稳定,她不敢说太多的话,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刺|激到他。
  好在沈袖也早就放弃了从千月身上套消息,她不说话,他便也沉默了。
  其实从燕随与千月的言行间,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禁|宠嘛。
  听着刺耳,想来诛心的字眼。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做那被金屋藏着的娇娇儿。
  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昨夜里燕随擒拿他的手法可是一点也不手软,他现在都还觉得背疼呢,而且行云|雨之事时,他也一点都不温柔。
  沈袖正想得出神,也不知千月是何时去将药端来的。黑乎乎一大碗,他见了都犯怵。
  千月拿着勺子舀了药汁喂他,他却不禁皱紧了眉头。
  “直接就着碗喝吧。”
  千月遵照他的意思将碗沿凑到他唇边,斜着碗将药汁往他嘴里倒。
  沈袖勉强喝完了药,面色却不怎么好。
  这药是加了几斤黄连,怎么能苦成这样?!
  他正嫌苦,屋子的门便被人敲响,外间传来元元的声音:“千月姑姑。”
  “进来。”千月应了一声,待元元走进来,她便问道:“什么事?”
  元元将手中拿着的糖罐给了千月,低着头说道:“这是静月宫的踏春姑姑送来的,她让奴婢交给沈公子。”
  千月将糖罐的外表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摊着手倒出了几颗里头的东西。
  是冬瓜糖。
  千月回头看了看沈袖,随即拿了一张纸垫在桌上,将糖罐里的糖全都倒出来。
  确认了糖罐里头只是些冬瓜糖之后,她便又将糖装进了罐子里。
  “沈公子,这个糖……”
  沈袖道:“我妹妹的一番心意,有问题吗?”
  “您喜欢吃?”
  沈袖笑了笑,没回答她,只说道:“将糖放下吧。”
  顿了顿,他又道:“算了,你若是得了空,还是去和君上说一声,我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大家喜欢5555
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看到这个文,太感谢!
 
  ☆、十二重帐
 
  今日的燕随倒是来得异常的快,沈袖见到他时,还不由愣了一下。
  “何事?”燕随沉着面色走近。
  沈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麻绳,道:“能不能解了?”
  燕随闻言立即道:“千月,给他解开。”
  “是。”
  待千月将绳子解了,沈袖撑着床便站起来,抬步准备往外走。
  “你做什么。”
  “方便。”
  燕随挥挥手,径自走到床前坐下。
  沈袖往外走,千月便自觉跟了上去,他已经懒得介意了,反正他也跑不出去,多一个人看着和少一个人看着又有什么区别。
  燕随在屋中四下看了看,发现桌上多了个没见过的罐子。
  他起身走到桌前,将罐子拿起来看了看,一丝甜味从罐子里散出来,伸手从罐子里拿了一颗冬瓜糖放在手心了瞧了半晌。
  沈袖回来时,便正好瞧见他蹙着眉头紧盯着手心中的糖。
  “怎么,君上还怀疑我会在糖里面藏什么不成?”
  燕随抬眼看向他,“哪来的。”
  沈袖并不想回答,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将糖罐夺回来放好,才道:“燕怀宁,你将我关在此处,到底想做什么。”
  燕随抬手撩起他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放在鼻下嗅了嗅,说道:“袖袖,你觉得一个男人将一个美人关在自己的后院,除了喜欢他的身体之外,还能为了什么。”
  沈袖心下气急,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燕随的脸颊上。
  他指着燕随的手不住发抖,“燕随!我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你要如此羞辱我!”
  燕随使手背蹭了蹭脸颊,却没发火,反倒是勾唇笑了。
  “这才应该是你。”燕随说着,一手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扯到怀里,另一只手压住他的后脑勺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沈袖,你要记起来。”
  “我不许你忘记任何关于我的事。”
  他发狠似的咬了一下沈袖的唇瓣,沈袖吃疼,使出一身的劲将他推开。
  抬手擦了擦嘴唇,手背上却沾上了刺目的血色。
  “疯子!”
  燕随默了片刻,才道:“袖袖,我是不是疯子要取决于你听不听话。你若是不听话,我又怕用正常的法子制不住你,到时候你又跑了怎么办。”
  “燕随,你这样羞辱我,不如直接杀了我。”
  “别说笑了,我喜欢你都来不及。”
  燕随一步步将沈袖逼到墙边,将他的双手扣着压在墙上。
  他额头抵着沈袖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轻轻说道:“袖袖,你曾经说过,我要你留在朝中你便留下,我要你去边疆你就去边疆,可你却不听我的,我要你留下你却总是执意要往边疆跑。”
  “我除了将你关在这里,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能将你留在身边。”
  沈袖不语。
  他不记得。
  “若当初你听我的话,我也不会囚禁你,我们也不必闹成现在这样。你说我是疯子,那你可知我一直将你当做骗子?”
  “我……”沈袖有些无力:“我不记得。”
  “没关系,你就算不忘记这六年间的事,对于这些事情也不记得。你只会把我的真心话当成笑话来听,笑完了你就忘了。”
  “我不会。”沈袖想也未想,这三字便脱口而出。
  他甚至都不清楚燕随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潜意识中却忍不住反驳。
  “你会不会都没关系,我现在只要你听话。”
  “燕随,我想知道,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沈袖盯着燕随的双目有些泛红,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只要你爱上我,我便放过你。”
  “……”沈袖沉默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燕随说这句话时,他在那双眼中看见了一种名为期待的东西。
  但燕随太会掩饰了,他只看见一瞬,便再也找不到。
  燕随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的回答,他蓦地沉下面色,松开了沈袖的手退了两步。
  “沈见惜,我此生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说罢,燕随便转身离开。
  屋中那层层红纱随着燕随的动作摆动着,又慢慢归于静止的状态。
  沈袖靠着墙站着,久久没有动静。
  他在想燕随方才说的那句话。
  他记得,燕随十岁的时候,也这么对他说过。
  那个时候,他们俩才刚认识,他仗着燕随个子小性格软就总是捉弄他,燕随每次都被气得不行,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瞪着他故作凶狠地道一句“沈见惜,我此生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想到燕随小时候那模样,沈袖有些想笑。
  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
  他也明白人都是会变的,尤其燕随还生在帝王家,前些年一直不被看好,这个王位来得多艰难沈袖心里很是清楚,所以这么多年过去,燕随会有多大变化其实都不足为奇。
  但无论燕随怎么变,似乎都改变不了对他的讨厌?
  可燕随如今对他,好像又不是真的讨厌。不过,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却又想不明白。
  不是喜欢,不像讨厌。
  欲望么?
  沈袖叫千月给他拿了个镜子过来,然而铜镜扭曲了容颜,他在铜镜中根本看不出自己这副皮囊的半点好。
  脸长得也不是什么倾城绝色的模样,且如今的身材也瘦得像竹竿似的,身无二两肉还病恹恹的。
  燕随一个见惯了绝色姿容的帝王,对这样的身体能有什么欲望。
  他觉得燕随还不至于。
  或许只是想单纯羞辱他吧。
  沈袖胡思乱想着,心中越发难受。
  *
  日子虽是难过,沈袖还是慢慢地熬到了盛夏。
  这些时日,他与燕随的相处并不愉快。
  燕随总是喜欢在夜半时走来飞鸾殿,将他的被子掀开了撕掉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数不清的暧昧痕迹。
  过去两个月,他却依然什么都搞不清楚,每日浑浑噩噩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要么是他一个人闷在房里胡思乱想,要么就被燕随拉着与他交|缠。
  今日燕随来之前喝了许多的酒,他浑身酒气,熏得沈袖极不好受。
  他下意识推了推燕随,得来的却是对方更紧的拥抱。
  燕随将他紧紧抱着,用脸蹭着他的颈间,口齿不太清晰地喃喃着:“袖袖,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不要忘了我,不要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我不喜欢沈静殊的,我真的不喜欢他,你记起来好不好袖袖……”
  沈袖怔住。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燕随。
  他与燕随结识那么多年,将他的天真、固执、稳重乃至刻薄都见识了一遍,却唯独没有见过抱着自己哀声祈求的燕随。
  这样的燕随,让他有一瞬间生出了那样的错觉。就好像只要他敢应一句“好”,燕随便能为他放弃整个天下一般的感觉。
  但下一瞬,沈袖便清醒了。
  是他想得太多了。
  从古至今,美人都只是江山权贵的附属品,坐拥整个江山能得佳丽万千,没有几个人能为了一个人抵挡住权势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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