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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中臣(古代架空)——青见橘子

时间:2021-05-14 16:05:59  作者:青见橘子
  他无法接受沈袖将他遗忘,一丁点都不能,只遗忘一段记忆也不行。
  燕随疯魔地想着,红着眼撕掉他的衣衫。
  他低头在沈袖身上留下不少齿痕,甚至将他的皮肤咬破,看着血丝从破皮处渗出,他终于笑了。
  沈袖只觉得疼,他对着燕随又踢又推,对方却只将他压制得更加难以动弹。
  “疯子!”
  “你想怎样看待我都可以。”
  燕随将手指压在他的下唇上,轻轻摩挲着,“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燕随的目光炽热,他的双手停留过的地方都觉滚烫。
  沈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与他相拥抵足,极尽用力地缠绵。
  好痛。
  可他又不愿放手。
  两人死犟着,似乎谁也不愿意放过谁,爱与恨无限交织,到最后也分不清到底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些。
  穿好衣裳,所有痕迹都统统被藏在底下,唯有两人红润的唇昭示着方才有过多么激烈的亲吻。
  沈袖早已习惯,将衣裳穿好便走到小榻上歇着。
  婢女一声不吭地将褥子换好,便退下了。
  燕随还未离开,他搬了张凳子放在小榻前,正对着沈袖坐下。
  沈袖心中委屈,不想理他,拉了拉身上的薄被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也不说话。
  燕随倒不介意。
  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曾经彻夜畅谈的时光,注定只能留存于记忆中。他们之间的芥蒂,永远无法消除。
  他怨沈袖将他推开,更怨他将自己忘记。而沈袖恨他,且惧怕他。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爱,将他们牵扯到一块儿的,在很早以前就变成了怨恨。
  燕随深深明白,所以他愿意将这怨恨加深。
  别的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沈袖是否还在自己身旁,自己是否随时都触手便可碰到他。
  燕随坐在小榻边,盯着他柔软的长发看了许久,才起了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
  秋令,按例四方来朝进献。
  沈袖的禁足解了以后,燕随便没再囚着他。虽说那次回去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他却丝毫不悔,三天两头往静月宫跑。
  不过,他却是没再敢让沈端儿说些不该说的话。
  沈端儿不知有暗卫跟随,他却心知肚明。
  他可不希望燕随再听见什么风声,又将气全部撒在他身上,他腰受不了。
  早年去边疆打仗,的确为他赚得了名利,也守得了江山安定,但身体也过度劳损,至今无法恢复,让燕随折来折去的,实在有些难为自己的老腰了。
  燕随近来忙得很,没空去收拾他那不听话的帐中人,日日便是听暗卫简略禀告他的全部行程。
  对于沈袖常常往静月宫跑这事,燕随是介意得不得了。
  他知道沈端儿只是沈袖的妹妹,可这个妹妹,分走了沈袖的太多注意力。
  很早以前,他便常听沈袖提起这个妹妹。
  她聪明伶俐,她漂亮善良,她今日做了什么,她昨日说了什么。
  沈袖无事时,便总会捡些他自己觉得有趣的东西和燕随说。
  说得多了,燕随也能记住一些,但印象最深的,当属沈端儿。
  他没有刻意了解过这个女子,却能从沈袖的言语表情中看出他多么在乎着她。
  所以他拿沈端儿做注,在与沈袖进行一场豪赌。
  而他,暂时赌赢了。
  当然,也只是暂时的。
  即便沈袖自己不说,他心里也清楚,沈袖是想逃的。
  沈袖并未折服于他的威压,而是以最低姿态蛰伏着,只等一朝有机会振翅而起,他必定头也不回地离开。
  八月初三,外来使臣正式觐见献礼。
  沈袖的将军职位并非撤销,亦是需要披甲上朝的。
  再见这庄严华丽的大殿,沈袖竟有些恍然,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踏入这一方天,做他所该做之事了。
  对于回朝一年多却未上过朝的镇国将军忽然出现在了大殿上,殿下臣子各自心照不宣。
  即便燕随做得再隐秘,可沈袖的身份却摆在那里。
  一个将军,却久居皇宫,于礼不合,于情理,却又不能说不合。
  这是之于君上的情理之中,即便于理不合,也无人敢有异议。
  是不是有目光往沈袖身上瞥过,他却毫不在意。
  他有些麻木,有些恍惚,但更多的是感到累。
  身上冰冷的盔甲甚是沉重,穿上它,便似背负了整个江山一般,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今的他,哪里还配得上这一身戎装。
  沈袖走着神,并没有认真听旁人说话,也不知走了多久的神,他忽然听见燕随在喊他。
  “沈卿,你觉得如何?”燕随微微眯眼看着他,对于他走神一事,其实心知肚明。
  沈袖抬眼看他,有些愣愣的,顿了顿才道:“臣……没听清,还请君上再说一遍。”
  燕随道:“沈卿难得上朝,如今倒是越来越不用心了。”
  沈袖抬手作揖,“臣知错。”
  燕随心下满意了,便也不与他为难,端的是雍容贵气之态,沉声道:“琉姜王子十分欣赏于你,想与你切磋一番,你意下如何?”
  沈袖道:“臣的荣幸。”
  在朝堂之上,那么多外族在此,他肯定不能落了一族王子的面子。
  九州如今江山安定,外族虽不敢轻易入侵,但也讲究以和为贵。
  一上午,外族进献的宝物是真真不少,可拿下去之后,却大多都搬到了飞鸾殿去,别的七宫只按例随便赏了些东西。
  下了朝,便要陪着外族使臣用膳。
  沈袖跟着燕随更了衣,便一道过去了。
  两人同乘一个步辇,纱帐之下燕随轻轻握住了沈袖的手,沈袖下意识挣了一下,随即便卸了力气,任他握着。
  他懒得白费力气忤逆燕随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在那层层红帐之中,早便做了个遍,他又何必在这上头矫情,惹怒了燕随还不是苦自己。
  燕随抿唇轻笑,眸中都带着光。
  沈袖瞧着,只觉得现在的燕随,忽然变得和从前那个小少年好像好像。
  得到了喜欢的东西,燕随的眼中便像是盛满了星光一般。
  太过于了解一个人也不好,他太了解燕随了,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信了燕随对他的喜欢。且他感觉,自己似乎一直都在等燕随的这个答案。
  见他眼中满是光,沈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能够原谅燕随所做下的一切错事。
  沈袖想着从前燕随的种种好,缓缓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燕随愣了一下,稍稍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揽住了他的腰。
  两人心中都在想着,若是此一刻能变作永恒就好了。
  燕随没有一点暴虐情绪,像当年那个紧紧抓着他衣袖将他当成唯一依靠的小少年,沈袖心中也没有痛苦和恨意。
  只可惜,所谓的岁月静好,只是虚晃一刻。
  假的,都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像做梦一样。
 
  ☆、十六重帐
 
  去往设宴大殿的路,似乎变得短了许多。
  从步辇中下来,燕随侧目瞧了瞧沈袖,自然而然地将他的手握住。
  沈袖微微蹙眉,低声道:“君上,这不合规矩。”
  在朝堂上,他身披盔甲,人模人样,来宴厅却让君上牵着手,与他并肩同行,明眼人一瞧便能知晓他是个怎样的存在。
  他清楚自己与燕随的关系在诸位大臣心中都是心照不宣的,但也不能在别国使者面前将他们的关系摆在明面上。
  否则别国会以为他泱泱九州无人了,竟要一个禁|宠上战场。
  无论他与燕随之间的矛盾有多大,他都绝不会让外人看不上九州与九州的皇室。
  燕随闻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确实不合规矩。”
  他放开了沈袖的手,随后又对身后的千月说道:“去将沈二少爷请来。”
  “是。”
  千月下意识看了一眼沈袖,见他表情并无变化,才转身前去请人。
  沈袖想到先前在莲心园时燕随与他说的那些话,不由压低声音问道:“你当真怀疑静殊?”
  燕随只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来,“九州君上的心头宠有什么可怀疑的,君上宠他还来不及。”
  “嗯……”沈袖能听懂他的意思,可无论站在什么角度来看待他这句话,他心里头都不好受。
  沈静殊是沈家二少爷,是他的同父亲弟,而燕随,是他的君主,亦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
  于公,他该劝自己的君主莫要沉迷美色,于私,他该为亲弟也该为自己感到难过。
  可事实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能说,什么都做不了。
  沈静殊来得很快,走近瞧见沈袖站在一旁,面色当即变了变。
  沈袖并不愿意揣测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默然垂下眼睫,在沈静殊挽住燕随的手臂走了两步以后,才跟在二人之后缓缓走进大殿中。
  一个大殿中,一个君王与多个国家的使者交谈饮酒,你来我往。
  沈袖作为一个武将,自是不需要做这些口头周旋,便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这些千年狐狸玩聊斋,时不时瞧一眼坐在燕随身侧的沈静殊,又垂眼在心中做着自己的打算。
  大殿中央轻纱蒙面的舞姬随着平缓的乐声翩然而舞,他听着乐声,总觉得越听越熟悉。
  端儿……
  他蓦地抬头,四下看了看,最终将目光落在对面那层白纱上。
  白纱之后坐着一名琴女,隔着纱他瞧不清那琴女的容貌,却是一眼认出了她。
  这曲《铃兰调》是沈端儿自己编的,此前她只在沈袖跟前弹过,因为这本就是为他而作的曲子。
  他第一次从边疆回来时,端儿便用这首曲子单独为他接风。
  他仍记得当年端儿弹完一曲后,双手压在弦上时与他说的话。
  “兄长,你说铃兰会为我带来好消息,我就编了这首铃兰调。铃兰总有枯萎的一日,端儿将它记在心中,只要曲还在,铃兰便永远不死。”
  “兄长,端儿会一直一直为你祈祷,愿兄长百岁无忧,愿兄长心想事成。”
  沈袖想着,眼睛便开始泛酸。
  不知不觉间,他竟是红了眼。
  燕随时时注意着他,自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无声示意千月去提醒他注意场合。
  千月会意,悄然行至沈袖身后,跪坐下去,“沈公子,您可是身子不适?”
  闻言,沈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调整了一番情绪。
  燕随余光见他收敛了神情,才安心同旁的使者接着谈话。
  推杯换盏间,座上人似乎都有些醺然之意,瞧上去倒是融融之景,却在这时,那大殿中央的舞姬忽地甩出长袖悬于梁上,一抹寒光在袖间显现,直直朝着沈袖刺去。
  沈袖险险避开,随手抽过身后侍卫的剑与那舞姬缠斗起来。
  大殿中一时乱做一团,千月与几名侍人高呼护驾,使者惊得四处乱窜,燕随想去帮沈袖,却被沈静殊紧紧环住了腰。
  白纱之后的沈端儿也似惊得不行,不管不顾地跑出来,却被反应过来的沈袖狠狠推开。
  这舞姬的招式相当狠厉,久不握剑的沈袖与她对峙起来显得有些吃力,沈端儿被人拉着,根本不能靠近他,便只能红着眼哭喊着。
  所幸大殿四周禁卫军众多,那舞姬倒是很快被控制住。
  沈袖丢了剑忙走到沈端儿身旁,柔声询问着她有没有事。
  沈端儿摇摇头,却哭得不能自已。
  有禁卫军控制着那杀手舞姬,沈袖便是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一名并不起眼的宫婢竟在这时握着匕首从他背后冲来。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有面对着沈端儿将那宫婢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她抓着沈袖的双臂飞快与他换了位置,那把匕首便在瞬间从背后刺穿了她的胸膛。
  “端儿!”
  沈袖接着软了身子的沈端儿,双目大睁着,似还未反应过来。
  “兄长……”痛感霎时侵袭她的大脑,她疼得眼眶溢出了泪水。
  沈袖跪在地上,小心避开她的伤将她抱着,“端儿……千月!快请太医!快请太医啊!”
  千月片刻不敢停,赶紧跑出去喊太医。
  沈袖不敢轻易动她,便一直跪在地上将她抱着。
  诸位使臣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惊吓,燕随只得先让禁卫军先将那两名刺客带下去,随后吩咐内侍将众位使臣与明显受到惊吓的沈静殊先带下去。
  片刻时间,大殿便空了不少,燕随站在一旁瞧着他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医跟着千月急忙奔来,细细查看了一番沈端儿的情况,眉头皱紧又皱紧,最后便只剩下一声长叹。
  “太医,你再看看,我看着这匕首刺偏了的,你救救她!救救她!”沈袖自是接受不了,一手扒着太医的手臂,不肯放太医走。
  太医不忍与他直说,便只能不断叹气。
  还是沈端儿颤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艰难地道:“兄长,你莫要、莫要为难太医,我、我想回静月宫,你带我、带我回去。”
  “好。”沈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一路奔往静月宫。
  沈端儿身上的血一直不止,染红了沈袖扶在她背上的手,滴了一路。
  她怕自己的时间不够,便一直不停嘴地说着很早以前就像对他说的那些话。
  “兄长,端儿其实好后悔,后悔当年没有随着大夫人一道死去,这样就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了。”
  “大夫人曾说过,君子应以保卫家国为己任,可端儿只希望兄长你能一辈子都过得开心自在。”
  “兄长,端儿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喜欢君上了,他根本不值得。”
  “兄长,我好想念小时候啊,那时你日日陪在端儿身边,我那时还以为,那样的生活将会是我们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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