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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下次一起吃饭?和谁?叫上谁一起?
  江时予愣了会儿。
  我?
  送妈妈回来的是个男人,两个人在楼下聊了会儿,可能是喝多了,声音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大,江时予听得还挺清楚的。
  那个男人应该是妈妈的男朋友。
  下次要叫自己一起去吃饭的话……是确定关系了?
  男朋友?
  江时予有点儿茫然。
  江醒和妈妈结婚十几年,离婚才几个月,妈妈这么快就找到男朋友了,他不知道是应该替妈妈高兴,恭喜她走出那段婚姻,找到新的人生,还是……该感受到点儿别的什么。
  是江醒先出轨的,妈妈找到新的伴侣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能这么快能走出上一段感情的失败是……很值得恭喜的。
  这个他可以确定。
  但如果换他自己,一段十几年的感情就这么破灭了,要他在几个月里就找到新的对象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妈妈应该可以做到吧。
  属于成年人的当断则断。
  江时予不清楚。
  他想起今天黄静送的那封情书和曲奇,河岸边风挺大的,黄静刘海都被吹乱了,脸红扑扑的,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红润,像谢兰兰说的,是个挺文静内敛的女孩儿。
  是个女孩儿。
  江时予盯着自己指尖的烟,等玄关那边传来动静了他才回过神,迅速掐了烟,走出阳台顺便关上落地窗。
  妈妈进屋看了他一眼,说:“少抽点儿烟吧。”
  “好。”江时予点点头,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犹豫了下,他还是走过去扶着喝醉的妈妈坐到了沙发上,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妈妈没吭声,江时予拿她的杯子倒了大杯温水过来,她接了,喝了好大一口。
  “你作业写完了?”妈妈把杯子放下,问。
  “嗯。”江时予点点头。
  “早点儿睡吧,”妈妈说着,顿了会儿,“下周五……你有空么?”
  “有。”江时予说。
  “我带你出去吃顿饭,”妈妈偏头看向别处,“和一个叔叔。”
  “……好。”江时予又点了点头,最后等妈妈回了房间,他才回到房间里去,倒在床上,心里有点儿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你昨晚没睡好?”第二天上课时,晏安问了句。
  江时予看着他,反问:“怎么了?”
  “看着心不在焉的,”晏安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挑了下眉毛,“你不会因为黄静的事儿一宿没睡吧?”
  “啊。”江时予看着他。
  “我跟你说,白素贞找许仙报恩都等了一千多年呢,”晏安说,“你才十几岁,不着急,啊。”
  江时予看了眼前面的谢兰兰。
  “她不一样,”晏安义正言辞地说,“她和我们不在一个故事里。”
  “对,我在演隔壁班的那个他,你俩在演舒克贝塔,”谢兰兰转过来,往晏安桌子上一趴,对着晏安唱了句,“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神经病。”江时予乐着说了句,第二节 课时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
  等最后一节课下了,三个人一块儿往外走着。
  “贝塔,”晏安的胳膊又勾了上来,“今天中午吃什么?”
  “你叫我什么?”江时予扭头看着他。
  “予哥,”晏安改口,“吃什么?”
  “为什么不问我,”谢兰兰指指自己,“我没有发言权吗?”
  “那你知道吃什么吗?”晏安问。
  “不知道啊。”谢兰兰说完自己乐了。
  几个月的时间,晏安已经带着江时予把周围大大小小的店吃了个遍,已经到了那种中午吃什么纯靠抓阄的时候了。
  不过今天最后一节课是老刘的,晏安没机会叫谢兰兰和江时予一块儿抓阄,这会儿只能现场询问。
  一翻纠结后,三个人还是决定去街尾那家新开的面馆吃面。
  “哎,那是不是阮余啊?”谢兰兰忽然喊了声。
  晏安和江时予一起朝着前方看去,果然是阮余,步履如飞地朝前狂奔着,老刘今儿下课的时候拖了会儿堂,他这会儿估计是打工要迟到了,正朝着那边飞快赶去。
  不过阮余明显不是谢兰兰喊出声的原因。
  晏安很快在阮余身后的人群中找到了齐放的身影。
  “他妈的,”晏安啧了声,“这是个变态啊。”
  “我们跟过去看看吧?”谢兰兰的表情有些着急,“他是不是又想打阮余啊?”
  晏安愣了下,扭头看着江时予。
  “嗯,一碗不要香菜,一碗少放辣,”江时予摸出手机扫了码,扭头看了眼他们俩,“坐哪?”
  “就这儿吧,”晏安说,“里面有点儿挤。”
  江时予点点头。
  “你俩什么意思啊?”谢兰兰茫然地看着他们,“不帮?”
  “没必要帮,”江时予坐下了,“齐放不会真的打阮余的。”
  “上次都推到厕所去了,还不打啊?”谢兰兰瞪着他俩,“你们是不是知道了点儿什么?”
  江时予犹豫了会儿,有点儿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儿和谢兰兰说。
  阮余对着他出柜的时候态度挺平和的,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这事儿还是破罐破摔,被逼得不在乎了。
  “他俩……”晏安顿了下,“懂么?”
  江时予疑惑地看着晏安。
  谢兰兰也看着晏安,隔了会儿,恍然大悟:“我靠,他俩……”
  江时予疑惑地看着谢兰兰。
  “是阮余先的,不过开学那次之后阮余就没有再那什么过了,”晏安起身去把牛肉面端过来,江时予帮着他,把没有香菜那碗端给晏安,“齐放打他也是因为他……那什么。”
  谢兰兰愣愣地点点头,懂了。
  “你俩才是舒克贝塔吧,”江时予忍不住说了句,“青梅竹马挺牛啊。”
  这都什么破默契,聊个天儿跟加密了似的,省略了什么付费内容是么?
  “不,”谢兰兰拍着胸口,“青梅有自己的追求。”
  晏安冲她竖了中指。
  牛肉面挺好吃的,就是谢兰兰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
  等吃完了,把筷子一放,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会儿,周围人挺少的,谢兰兰才忽然回过神似的,压低声音说:“齐放打阮余是因为他是同性恋?”
  “可以这么说。”江时予点点头。
  “我去,他有病吧,同性恋挖他祖坟啦?什么毛病啊,”谢兰兰拧着眉毛,“后来不打是因为他喜欢上阮余了?我是阮余我必定骂他全家打他爸爸,这人莫名其妙的,精神分裂啊?”
  江时予看着她笑了下。
  “对吧?”谢兰兰看了眼江时予,“你别笑,你一笑我就觉得你在心里骂我傻逼。”
  她说完,晏安立刻冲她笑了下。
  “傻逼。”谢兰兰认真地说。
  “我抽你啊。”晏安指了指她。
  “哎,你去抽齐放去,他真是傻逼他妈带傻逼嫖娼傻逼透了,”谢兰兰拧着眉毛,声音有点儿大,“他妈的……”
  “孙刻在!”晏安压低声音说了句。
  “……饭做得挺好吃的下次带你们去尝尝。”谢兰兰一字不顿地说完,江时予和晏安立刻扭向另一边,笑得肩膀都抖了。
  谢兰兰扭头看了眼身后,除了一个遛狗的老大爷以外没有别人。
  “你们太讨厌了,”谢兰兰指着晏安,又指了指江时予,“太讨厌了!”
  “你怎么这么气啊?”江时予乐完了,看着她,“阮余都没你那么气。”
  “很讨厌啊,”谢兰兰说,“同性恋就同性恋,又没杀人放火,阮余给齐放告白,他不答应就不答应,干嘛非得打人家啊,这是校园暴力好不好,还好意思搞跟踪,”
  “行了,别气了,”晏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请你们吃冰淇淋。”
  “我不吃,我不舒服。”谢兰兰嘟囔着。
  “气的?”江时予看着她。
  “没有啦,”谢兰兰说完,小声说了句,“生理期。”
  “……哦。”江时予点点头。
  回到学校门口,晏安给谢兰兰买了瓶水,和江时予一人一盒冰淇淋往校门口走去,谢兰兰还是有点儿不服,边走边骂:“按你们这么说,齐放现在是喜欢阮余但是自己不肯承认,又不让阮余和别人玩儿?”
  江时予咬着木棍,点点头。
  “哎……我的妈,”谢兰兰捏着水瓶,大喊一声,“脑残啊——”
  “靠,孙刻在!”晏安忽然看着斜后方,说。
  “有意思么?”谢兰兰瞪着晏安,“别说孙刻在,今天孙刻他妈妈来了齐放也还是个脑残!”
  江时予乐得眼睛都眯缝了,把木棍插进冰淇淋里,指了指斜后方。
  谢兰兰表情一僵,扭头看向那边,孙刻竟然真的在那儿,穿着球服,脚边放着一颗球,正往这边看着。
  “妈呀!”谢兰兰把瓶子往晏安怀里一丢,脸一下子红透了,指着他们俩说,“你俩太讨厌了!”
  说完就埋头朝着学校那边跑了过去。
  晏安和江时予极其没有人性的笑了好半天,离家出走的人性才敲响了良心的大门,晏安走到孙刻那边,说:“她平时不那样,今天是被我们逗着了,气到才……”
  “没事儿,”孙刻笑了笑,“我知道她什么性格,挺活泼的,挺好。”
  活泼么?
  是挺活泼的吧。
  晏安小时候还把她当男孩儿来看,现在是不行了,再怎么看谢兰兰都是个……活泼的女孩儿。
  活泼,且话多。
  晏安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江时予。
  中午吃饭前江时予把眼镜摘了,这会儿也没戴上,他估计是想看谢兰兰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眼睛眯缝着,衣服被一阵风从下摆钻进去,吹得略微鼓起,头发也被吹得竖起来几缕……很专注地往校门那边看着。
  我操。
  这个逼人。
  晏安捏了捏手里的冰淇淋盒子。
  他之前说的理想型,不会是指谢兰兰吧?
 
 
第37章 
  是谢兰兰吗?
  活泼,话多的女孩儿……
  是谢兰兰吧?
  至少晏安不认识比谢兰兰还话多的女生,江时予应该也不认识……这人好像没怎么和别的女生说过话。
  我的妈。
  晏安咬着指甲,恍恍惚惚的,上课前被江时予推了下才回过神,把课本拿出来好好儿上课。
  放学的时候他故意慢了几步,让江时予和谢兰兰走到一块儿去,他自己在背后观察。
  江时予其实不会对别人有什么很明显的出格举动,要观察出他到底喜欢谁还是挺难的。
  再者说,江时予喜欢谢兰兰只是他的推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而且江时予来的时候,谢兰兰已经陷入给孙刻告白的准备期了,江时予应该很清楚谢兰兰不会喜欢他……
  他想干什么?
  挖墙脚?
  万一江时予和谢兰兰在一起了……
  晏安的脚步顿了顿。
  以后他俩结婚,自己岂不是只用送一份礼金?
  我操,这波血赚啊。
  晏安抬头看了眼江时予,只用送一份红包的喜悦还没涌上来就直接褪去。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江时予和谢兰兰真的结婚,他有点儿高兴不起来。
  先别胡思乱想吧。
  可能只是自己脑补过头了。
  “他干嘛呢?”江时予回头扫了眼晏安,小声对谢兰兰说。
  “他也生理期,”谢兰兰弓着背,按着肚子小声说,“他每个月总有三十多天精神不正常。”
  江时予笑了笑,路过药店的时候谢兰兰去买了布洛芬,出来之后晏安还是那副疑惑与纠结并存的表情,江时予看着他,总觉得怪好笑的。
  晏安这个人好像有种奇怪的魔力,能把生活里任何一件事情都变得好笑。
  是个谐星啊。
  江时予回了家,妈妈很罕见地做了饭:“先去写作业,等会儿饭好了喊你。”
  “哦。”江时予应了声,回到房间里,把作业拿出来后愣了会儿。
  妈妈这句话让他有种回到北方,回到去年之前的恍惚感,那时候江醒还没出轨……或许已经出了,只是没有被发现。
  那时候家里除了他,还是有另外两个人的。
  不用担心谁一走就是好几个星期,不用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的情绪。
  江时予做了几个深呼吸,决定先写完作业再说。
  “你有什么事儿直说行不行,”谢兰兰今天的脾气似乎异常暴躁,“不说就别盯着我看。”
  “我问你啊,”晏安说完以后顿了会儿,“……算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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