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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后宫崛起(穿越重生)——人型代码

时间:2021-05-15 10:56:40  作者:人型代码
  这西山地广人稀,平日里很少有人往山里深处来,那打头的两辆马车走着走着,七拐八拐得不知不觉就迷了路。他们后面跟着的车马也都是一群贵妇小姐的车架,平日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都有些慌了。
  打头那辆马车的家主气得直骂那车夫,“你不是说你认识路吗?现在怎么办?找不到路,还只能原路返回,这不是耽误事吗?”
  那车夫也被骂得抬不起头,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认错。
  众人见此,已经有立刻掉头往回走得了。
  李荣儿也是哀叹一声,立刻就让人掉头回去。这实在是没办法,眼看日头已过午,天黑之前若是走不出这条山谷,他们难道还要野外留宿不成。那可就太冒险了,谁知道这山里有什么猛兽,万一闹出点儿伤亡来,这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然而,李家的马车才掉过头,就听那最先调头的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李荣儿就听到自家马车的顶上好似也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那一下砸得很重,马车都跟着晃了晃。她刚要掀开帘子就听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女子的几声大喊:“啊啊啊!!有蛇啊!是蛇啊!!啊啊啊!!救命啊!!!”
  丫鬟吓得一把抱住李荣儿,全神戒备,四下查看,边哆嗦着边说:“小小小姐,我我会保护你的!”
  “白鸣喧!李喜!”李荣儿皱眉喊道,“外面到底是什么?”
  李喜似乎是在搏斗,气息很急,大喊:“小姐千万不要出来,是蛇!大蛇!我和小白正杀着呢!”
  “蛇蛇蛇!”丫鬟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别怕!”李荣儿刚跟丫鬟说完这句,紧接着就是一片马嘶长鸣,她们的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而后颠簸着飞速跑了起来。
  “小姐!”李喜的大喊声越来越远,他急切呼喊:“小白快追上去!!”
  蛇咬了马,马匹受惊疯跑起来。
  李家的马车和其他家的马车毫无章法地在山谷中飞奔,几辆马车时而并排而行,时而车轮相撞,那些马摇头晃脑边跑边甩头、颈和身上的东西,不知不觉跑上了山麓,穿梭在林间。
  这一下颠簸简直成倍增加,车厢一会儿撞树一会儿刮皮,马车的出口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向下,丫鬟啊啊大叫,抱着车窗不敢撒手,然而很快她就叫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手臂上被咬了两个深深的牙印,她就在李荣儿眼前,停下了叫喊,瞳孔渐渐涣散,最终喷出了一口血来。
  李荣儿就算再镇定,这会儿也是真的慌了——这可以说是她生平第一次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消息,那种恐惧从脚底爬上来,迅速将她淹没,她大喊着丫鬟的名字,拼命伸手想去拉她,却在颠簸的马车里最终没有够到,只能看着丫鬟那无比安静的躯体被一个急转甩出了车厢……
 
 
第80章 秋分三候
  这一急转,马车彻底侧翻,丫鬟被甩到了哪里,李荣儿根本顾不上看了。她的视野极为凌乱,天旋地转,又被颠得眼冒金星,身体在车厢里滑来滑去,随着车厢的翻腾,磕撞得根本就顾不上感觉到痛——
  在这番混乱中,她似乎听到一个人焦急地呐喊,那人在喊:“小姐!!!”
  她想答应的,可惜力不从心,马车从半山坡上翻下来时,撞到一颗大树干上,车与马因这一下直接裂成了两半,李荣儿直觉这一下自己可能在劫难逃,已经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那一刻,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竟然将那个腾空的车厢劈成了两半,木屑飞溅中,李荣儿睁开眼睛,就见一人飞身在半空正在收剑,腾出一手向她伸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了那只手,之后便感觉到一股大力将她拉了过去,随即腰背被人托住,那人带着她于半空中旋转出一道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然而,这还没完。
  两人才落地。就听四面八方沙沙乱响,地上,树上嗖嗖嗖扑过来数条蛇影,若非那人剑法够快,将那些蛇尽数斩断,这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恐怕早已被咬成了蜂窝!
  “快走!”
  “白鸣喧,你走吧,我不行!别管我了!”李荣儿迈了一步才发现刚才在车厢里她的一条小腿被撞到,刚才顾不上,这会儿却终于感觉到了疼。又酸又胀,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不知是折了还是骨头错位了——
  白鸣喧抿了下唇,道一句:“小姐,得罪了!”下一秒已将李荣儿单手托举扣在了身前,他还道:“抱住我的脖子!”说完就像一只袋鼠妈妈般单手抱人,另一手挥剑,一边斩蛇一边飞快的跑了起来!
  李荣儿紧紧抱住白鸣喧的脖子,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自眼眶滚落,砸在白鸣喧的肩上,没入了他的衣衫中。他们身后是飞快缩行不断在飞扑欲咬的毒蛇,身前四周亦如此,那辆马车横在身后的林间,车轮还在旋转,却在李荣儿的视野内越来越小了。身后的地上几乎遍地都是被砍成数段的蛇身,但李荣儿心里挂念着的丫鬟,却无论她怎样努力搜寻,都找不到。找不到……就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存在于世似得……
  ——这种感觉就是死亡吗?
  这一刻,李荣儿心里的悲伤如暴涨的海啸她想放声痛哭,却又担心哭声引来更多的蛇,便咬着唇生生将那哭声憋在了喉咙里,她紧紧抱住白鸣喧的脖子,将脸用力埋在了他的肩头,那条没有受伤的腿也像绳子一样,用力勾住他的腰,她用四肢将自己捆在了白鸣喧身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如此彷徨无措的时刻,寻求的一丝微薄的安全感!
  白鸣喧的视线却依旧在警觉地盯着四周,手里的剑没有停过,脸上的表情漠然中带着一丝懊恼——为什么会布下这么厉害的蛇阵?稍不留神,好似就会连他一起被咬杀一样——肩膀处的湿意渗入衣衫落在他的皮肤上,那份冰凉仿佛也渐渐透过皮肤渗入了他的心头,带得他那颗冷硬的心,在这一刻都跟着微微颤痛起来——
  就像是自己亲手撕毁了一份天真的美好!
  然而转眼间,白鸣喧又想起了儿时在沽城的码头,跌坐在人群中的他,透过大人们的腿间看到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被刽子手挂到刑架上,那一刻他是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才没有让哭声爆发出来。那是他父亲的头颅,下令斩首的人是那个叫李衍泰的男人!!!
  他还记得,出征之前,他父亲也如现在这般单手抱着他,让他坐在臂弯里,对他说:“津州很美,那是一片沃土。这次爹爹带你去看一看,你见过之后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一代又一代的战士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征服那片土地了!”
  白鸣喧还记得,他当时问了一个问题,他的父亲听完后哈哈大笑,他当时问的是:“为什么要征服?不能花钱和大周的皇帝买下来吗?”
  童言无忌。
  但是那场战争,他的父亲也如先辈们一样没有征服成功,因为大周的男人很强,大周的战士更强,大周是一个很强大的民族。那之后他留在了大周,从四岁长到了十四岁,他的师父将他养大。师父也很强,但他似乎并不爱他的国家——
  他记得,他的师父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是个死人,还能活着,只因为我心里还爱着一个人。”
  爱着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这是白鸣喧活了十四年依旧没有找到答案的一个疑问。
  ……
  西山的密林间,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少女,挥剑狂奔。他们所过之处,遍地都是蛇尸,血红的落日,血红的枫叶,血红的蛇体,血红的视野——李荣儿泪水枯竭,眼前渐渐只剩下一片血红……
  终于,少年疾喘着慢慢停下了脚步,此时太阳已低于树顶,光线透过繁茂交织的枝叶打在这两人身上,就像是无数双隐于暗处的眼睛,窥探着,准备伺机而发。
  少年的剑尖在地上托着,在泥土和落叶见留下一道道划痕。他大口大口的呼吸,鬓发因汗湿紧紧贴在脸侧,后背更是被汗水打湿了腰际。他这一路跑来抱着女孩的那只手臂早已酸麻到没有知觉,但他依旧没有松手,好似生怕一不留神,这个女孩儿就会命丧蛇口似得——
  死,是什么,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懂了。
  白鸣喧的视线在落日余晖中快速寻视,终于看到前方的半山腰处似乎有个山洞。他喘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手臂,将怀里的女孩儿放了下来。
  李荣儿滑落到地,一松开白鸣喧,人就直接瘫在了地上,可她依旧紧紧咬着嘴唇,双眼因泪水流尽而干涩通红,视线没有聚点,盯着面前的一小块土地,像是一个被抽离的灵魂的人偶。
  白鸣喧趁机连忙活动了一下手臂,之后他蹲在李荣儿身侧,“小姐,我背你。”
  他说完才发现,李荣儿的情形很不对劲儿,忙轻轻拍了下她的背,就是这一下,打断了李荣儿一直坚持的隐忍,她吐出一口气,随即‘哇’地一声终于哭了出来,那声音悲悲戚戚,寸断肝肠,好似是压抑太久,一下爆发,竟一发不可收拾。
  一阵没有眼泪的干嚎。
  白鸣喧默默蹲在她身旁,边警戒四周,边回想起当年自己从刑场跑出来,也是这样一直忍耐着直到无人的海边才跪在沙滩上放声大哭,一样的,没有眼泪的干嚎!!
  因为经历过,白鸣喧更清楚,过了今日之后,李荣儿这个人的心会慢慢失去原有的温度。这是死亡给活着的人们上得一课。
  落日隐于山顶时,李荣儿爬到了白鸣喧的背上。
  他背着她,继续奔跑在密林之间。在西天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前,终于抵达了那个山洞口。
  少年将少女安置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好,这才钻进山洞去探路,片刻后他钻了出来,将少女小心地抱了进去。这个山洞的四面石壁上刻着几尊石像,看得出应是修行之人曾经在此落过脚。洞里还有个石桌和石凳,一张石床,没有被褥。
  白鸣喧道:“小姐先歇一会儿,我去找些柴火,在洞口点上,再找些吃得来,今晚若是没人找到我们。明天我背着你,也会把你背出去。所以——”
  他望着李荣儿通红的眼睛,手指微微曲动,犹豫了一下,最终却还是抬了起来,轻轻抹了一下她的眼睑,道:“所以,不要哭。”
  然而,李荣儿却在被他抹了一下眼睑后,突然从石凳上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再次‘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伤心欲绝,边哭边说:“雅儿死了,她死了!她在我的眼前死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为什么这么没用?!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白鸣喧蹲着没动,手僵在半空,等李荣儿终于吼完,他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不怪你。”
  ——不怪你,似乎是一句专属于救赎的咒语,瞬间就将李荣儿从巨大的愧疚深渊中给拉了上来。她抬起脸来,愣愣的看着白鸣喧,有些不确定,又很无助地问:“真的?”
  白鸣喧点头,“嗯。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那么当年他父亲死了,他一样什么也做不了,他又何必活到现在。只是,不怪你,这话后面还有一句,白鸣喧并不打算告诉李荣儿,因为那句话是——总有一天,你可以回来清算。
  前提是,你要知道仇人是谁,你要足够强大。
  白鸣喧最后按了下李荣儿的肩,站起身,留下一句:“我一会儿就回来。”便走了出去。
  李荣儿望着这个少年的背影,纷乱的内心渐渐踏实下来。
  白鸣喧走到洞口外面,边捡树枝边强行压制心口处这份烦躁的异动。他困惑极了,只因这次的行动按照计划是为了助他取得李家的信任,目前看来如无意外,这一个目的当是可以完成。然而,心口处的这团软软糯糯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刚才起,他看到李荣儿的眼泪,这团东西就长大一点儿,难道说李荣儿的眼泪没流到别处,全流到他的心里来了?
  白鸣喧思来想去毫无头绪,最终也只好放任这团东西软趴趴地粘在心口上,不管它了。
  洞口燃起火后,山洞里的温度也暖和起来。李荣儿拖着伤腿往洞口处挪过去,她靠在山洞边上,透过跳动的火苗,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淹没在黑暗的密林里,一层担忧袭上心头,好在少年离开的时间不长,回来时手里拿着几个果子,还攥了一把野草。
  “这是?”
  李荣儿接过他递来的果子,昂头看向他手里的草。
  白鸣喧道:“这个可以消肿,我把它捣碎后,你涂到腿上,先凑合一晚,明天咱们出去了,回平京再找大夫好好看看。”
  “嗯。”
  李荣儿应了一声,低头咬了口果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颜色,因此白鸣喧并没有发现,刚才那一刻,李荣儿的眼眸里其实又闪动起了泪光。人在脆弱的时候,越被关心,只会越软弱!而且,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那个关心自己的人,大概就是一种寻求安全感的本能吧。
  白鸣喧把草药捣碎后,托在一片巨大的叶子上递给李荣儿,就背过了身去。
  这个动作他做得有些刻意,因为就算是白鸣喧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刚才的情况紧急顾不上讲究,但现在不同——
  四个月相处下来,白鸣喧没有因为李荣儿姓李而憎恨她,也并不觉得她是李衍泰的女儿就该替她的父亲偿还命债,冤有头债有主,这一点,十四岁的白鸣喧已能分辨清楚。
  因此他无意冒犯李荣儿,谨守克礼,才更容易取信于人。
  然而,李荣儿见他如此,却忽然想起这一日在逃亡路上,两人之间的种种,那份一直被悲伤冲击得七零八落的羞涩便于此时突然自四面八方齐齐来袭,一点点在她的心口集结,最终化为一股烫人的热流全部涌到了她的脸上!她不敢再看白鸣喧,只觉得这人的背影在一刻都显得异常宽厚,再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还趴在这个宽阔的背上伤心流泪,更是无法抑制心尖那股热度攀升——
  这是一种对李荣儿来说也是十分陌生的情绪,该如何处理,她不知道!
  小腿近脚踝的地方肿的很高,李荣儿把那片大叶子整个扣在了伤处,只不过是轻微的碰触就疼得她直吸凉气。白鸣喧背对着她,问:“伤得很重?”
  李荣儿本想说‘没关系’,可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一声“嗯。”然后,她就如愿地看到白鸣喧有些担忧地转过了身来,几步到了跟前,借着火光蹲在她面前,低头看了下她的脚,道:“是脱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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