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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三个爹(近代现代)——节一

时间:2021-05-15 11:02:51  作者:节一
  季思宁哭了起来。
  候延肖搂住季思宁的头,看他一直哭,哑声求他,“阿宁,跟我走吧,不要跟他们缠着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懂,我不懂,阿宁跟我走好不好?”
  季思宁摸到候延肖落到他脸上的眼泪,“你哭什么!”
  候延肖只知道叫他的名字,“阿宁,阿宁,不要这样了。”
  季思宁一下撑起身,像个疯子一样的骂他,“我问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傅一炤握着拳,厉声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想,你最起码还有一点点知错之心,是我彻底的看错你了。”
  季思宁摇晃着过来,“表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吗?”
  想到傅一炤拿枪指着他,毫不犹豫的开枪的那一刹那,季思宁眼泪就大颗的落下来,砸到地板上,溅出了泪花。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诛心的答案。
  他一步步朝傅一炤走去,逼问他,“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傅一炤没有回答。
  季思宁抽咽着自语的道:“说过要保护我的人是你,拿枪指着我,要杀了我的人也是你!”
  他的语气徒然变得阴狠起来。
  他随即指着韩渝,切齿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韩渝不知道住院的期间发生了什么,听季思宁语气,应该是他出事的时候,傅一炤确实做出了什么举动。
  想到傅一炤冲动之下,差点杀季思宁,韩渝只觉得额角发涨。
  明明可以说开的事,为什么只能用生死来抉择。
  韩渝喉咙发紧的道:“你哥一直都想保护你,我没有想抢你什么,为什么非得要死要活的,这事就解决不了吗?”
  季思宁冷道:“你们不就是想逼我低头认错吗?是,绑你的是我,我认了,但认错不可能,我没有错!”
  从来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韩渝正想再说,傅一炤拉了他一把,先道:“给你说不清,你既然不知悔改,那我们法庭见。”
  傅一炤又叹道:“我对你的宽容……只能到这里了。”
  季思宁苦笑了两声,十分遗憾的说:“表哥,那我对你情义也就只到这里了。”
 
  ☆、第六十六章
 
 
  两相对望,傅一炤如梗在喉,季思宁眼泪断线似的流了下来,眼里再没有曾经一味的讨好和示弱。
  傅一炤自知低估了季思宁的恨意。
  他这个弟弟,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他以为他们本是一家人,能好好解决的,现在看来,是他想得过于简单。
  若一定要取舍的话,他只能选择韩渝。
  这件事韩渝是无辜的,不能作他们情绪的牺牲品。
  傅一炤拉着韩渝转身,想离开这里。
  提步的瞬间,韩渝知道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但,他想试试。
  他深吸了口气,拉住傅一炤的胳膊,停下脚步对身后道:“我始终都没恨过你,以后我们互不干涉,这事也就此翻篇,我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原谅我?”季思宁不知对谁说,接着,他狠厉的道: “我不需要任何原谅,我输就输在17年的光阴比不上你们那短短的数月。”
  韩渝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能做的,想到的,仅仅是和季思宁不再来往。
  脚下沉重,全靠傅一炤拖着他走。
  两步后,身后一声惊呼,好像划破黑夜的闪电。
  “阿宁——”
  韩渝一口气瞬间提到了胸腔,蓦然回头,双目圆睁。
  季思宁倒进候延肖的怀里,那柳眉似乎因为疼痛,而紧拧成了倒八。
  季思宁的手臂划出长长的豁口,血流不止,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骇人。很快地板上留下一滩血渍,白色衣服也被慢慢浸染。
  一股无形的力量相互拉扯,韩渝被定在了原地,怎么也迈不出一步,呼吸也透不过来。
  傅一炤扭头,看着自己的弟弟,眼前闪过刹那的灰茫,张口刚想出声,又听了“咣当”一声。
  季思宁手中的短刀掉到了地上,磕到地板,发出刺耳的一声。
  候延肖则抱紧怀里的人,弓着的背像漏了风,不停的抽动,双手也战栗不止。
  “你们非要逼死他吗!“
  “阿宁!!”
  候延肖捧着煞白的脸,眼泪不停地滑了出来,“你还有我,还有我。”
  季思宁被候延肖的眼泪糊了视线,抬起手想摸他的脸,看着自己浸红的手,很脏,充满了血腥,他又放下了。
  他泪水肆流,微弱的道:“我不会欠他们什么,我...”他欠了候延肖太多。
  候延肖慌乱的搂起他,“去医院,我们去医院,现在走,你不能丢下我的,我不允许。”
  季思宁摇头,用干净的手拽出颈上的吊坠,将它套候延肖的颈上,道:“我唯一能给你的了,疼吗?别哭了好不好?”
  候延肖直摇头,说他不疼,说他不哭,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季思宁道:“可是..阿宁的心好疼。”
  候延肖热泪涌出,贴着他的额头,抽泣道:“他们欠你的,我定让他们百倍偿还。”
  他护不住季思宁,是他没用,只要能走出这里,他拼尽全力也会和易家誓不两立,和所有逼季思宁的人不共戴天。
  季思宁这时反而劝起了他,“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回去念你的书,当你的少爷,离我远一点,阿宁是坏人,阿宁的世界是没有光的。”
  候延肖看着身前的白玉吊坠,苦笑起来,“阿宁想丢下我了,如果你走了,我就陪你。”
  季思宁以为他哥会一直护着他,实则不是,他哥早晚会爱上别人,不是他的。他妈妈也不是他的,他妈是个疯子。他的舅舅也会把他关起来,锁在最怕、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那些没有光的地方,他连心都是黑的、冷的,偏偏候延肖出现了,还想拉他一把。
  如果,有一人无条件地向着他、护着他,那只有侯延肖了。
  他想着泪眼滂沱,低声道:“延肖~”
  候延肖碰到刀柄的指尖一顿。季思宁不等他反应,一把将他抱住,轻贴在他耳边,道:“带我走,离开这里。”
  候延肖指尖蜷着,脑袋贴着他跳动的侧颈,点点头,将他横抱起来,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
  途径的地方,一串红色的血滴落到地上,一直到他们消失的门口处。
  好一会,韩渝才愣愣的回神,拉着同样呆住的傅一炤跑下楼。
  跑动中,楼下一阵轰鸣的引擎声。
  他们赶到楼下,停在楼梯口,门外的车声也停止下来。
  两扇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打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高壮的大汉,整齐迈步而来。
  那男人两鬓花白,上黑风衣,下黑裤,脚踩反光的尖头黑皮鞋,一脸的威严肃重。
  男人路过候延肖,堵住他,侧目横了两眼,随即走到大厅的后面,来到傅以棠的跟前。
  傅以棠身体后倾,靠着华丽的座椅,手肘撑着椅臂,指尖互捻道:“候老板?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候延肖几天没去学校,学校通知候家,候烈四处寻人,几个保镖也不知所踪,候烈找到他们,从几人嘴里听到了实话,才知道,儿子让易家绑走了,原因是绑架易家公子的爱人。
  那猴小子,敢在易家头上动土,是嫌弃他老子事不够多。
  候延肖是家里的独子,候烈连夜带着人赶来易家要人,心里也存着几分惧意。
  候烈回忆儿子一脸的憔悴,暂压下心中的火气,满脸堆笑道:“老夫教子无方,劳烦傅先生亲自教育,实在惭愧,我今日定带回去严加管教。”
  诺大的厅里,高顶的灯光自上而下,将大厅照得明晃程亮,好似所有的阴影都无处遁形。
  傅以棠看了眼候烈身后的十几个人,个个精壮,手背绷紧,那虎背熊腰的模样,一身黑装也裹不住。虽然都垂着头,眼神也刻意敛了杀气,但明显火候不足,习武的戾气难以隐藏。
  这是打算威胁!
  都是有些身手的,但是还不够看。
  儿子此时在楼下,如果没有必要,他并不打算同候烈的人起冲突。
  傅以棠穿着贵气,视线微抬,眼角压着笑意,道:“令郎只不过在我吃了几天便饭而以,候老板这么急着走,传出去,岂不让人觉得我易家待客不周?”
  候烈笑容不减,嘴角却不可查的抽了抽,侧过身,摆出严父的威严,道:“延肖!还不过来给傅叔叔道歉。”
  傅以棠长腿抬搭在膝上,道:“严重了,孩子犯错是难免的,他还小,不懂什么,您说是不是?”
  傅以棠的身手候烈清楚,他的人在易家不敢轻举妄动。
  候烈干笑了两声,“是,是老夫不对,老夫有错,我亲自给今公子道歉。”
  这时,傅以棠的两个保镖跟着管家来到了大厅。管家一侧站着。两个保镖则上前,抱臂立在傅以棠身后一左一右。
  那两人四季都是黑短袖、长裤,露出的手臂、侧颈、及耳背下,全是刺青。
  候烈暼了眼杀气腾腾的两人,又看看楼梯口站着的人,认出同易恒面貌相似的男孩,视线移向他旁侧的男孩,明白了过来。
  候烈放下姿态,道:“是老夫对不住你们了。”
  韩渝和傅一炤站在原地。
  韩渝还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上也不是,下也不对。
  傅一炤则没有答话。
  候烈的人忽然上前,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候烈脸色明显一变,压低了声道:“先去处理。”
  一旁的傅以棠听得清楚。
  傅以棠脸偏向一侧,假装出神,看了眼地板。
  那人赶紧走向远处的候延肖,和他交流了几句后,候延肖就抱着季思宁,由那人护送着,匆匆出了易家。
  看见傅以棠扫了眼门的方向,没有阻拦的意思,候烈心里的弦才放松下来。
  他回头继续周旋,豪放的笑了几声,以兄弟相称,“傅老弟,盛南地产的拍卖,候家无条件退出,另外,我郊区有一处山庄,也一并送给令公子。还望我们两家不要为了这小点事,伤了和气啊。”
  傅以棠眉梢微抬一下。
  候烈这老家伙,话里藏锋,摆明说自己在退让,如果他不同意,不介意跟易家拼一拼。
  他最讨厌别人跟他提钱。
  地,他不在乎,山庄,他也不稀罕。
  这事候家本不应该参与进来的,外甥让候延肖带走了也好。
  那孩子是个痴情的种,傅以棠也希望季思宁能有一个好结果,那一点小伤,算是让他受些苦头,能就此长长教训。
  傅以棠哼笑一声,懒得再打太极,他不喜欢应付生意人,准备送客时,听见了大厅侧道传来脆响的皮鞋声。
  是易恒。
  易恒从地下室通往一楼大厅的侧边道走来,信步儒雅,理了理笔挺的西装,走到只到他下巴的候烈面前。
  易恒皮笑肉不笑,俯视道:“晚来几步,希望没错过什么精彩的剧情。”
  候烈笑着伸手。
  易恒轻轻一握,很快松开。
  候烈大笑道:“易董,您见笑了,刚好路过,前来讨杯茶水。”
  讨茶水?
  确定不是趁他不在家,欺负他老婆?
  易恒淡淡扫了眼候烈身后的人,对傅以棠打趣道:“以棠,客人都来了,怎么还让人站着?”
  傅以棠坐直身,可算看到了救兵,说:“是我疏忽了。”
  易恒视线转向楼梯口,道:“傅一炤韩渝回房间。”
  他说着,走到傅以棠旁侧的座位,转身阔气坐下,两指轻敲桌面,“管家,给客人们看茶。”
  管家近前来,颔首道:“是,老爷。”
  
 
  ☆、第六十七章
 
 
  回到三楼,房门一关,韩渝心跳还咚咚的响。
  本来平淡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不平淡了。一晚上经历的事太多,脑袋这会还浑浑噩噩的,不是很清醒。
  幸亏傅一炤的爸爸回来,让他们回了房间。
  回想楼下的对话,韩渝不太适应那种场合。
  他手撑椅背,有些腿软的在圆桌坐下来,问傅一炤道:“楼下会不会有事?”
  傅一炤一旁坐下,神色不佳的摇头,道:“没事。”
  看出他不想说话,也知道他心情不好,韩渝识趣的不再开口。
  几分钟后,楼下传来了一阵引擎声,韩渝才跑到阳台,抓着台沿往一楼望。
  一楼门前的两人一边握手,一边点头交流,听不到讨论的内容。
  站着屋檐侧的,是傅一炤的爸爸,外侧是叫候老板的男人。
  很快,候老板点头转身,附下身钻进了一辆车的后座,车门关上,车队相继离开了。
  一排灯光忽明忽暗的在茂密的林间消失走远。
  韩渝伸回远眺的脑袋,转身回了屋。
  怕傅一炤看不清,他把所有灯都打开,又走到他的身后。
  傅一炤正手肘抵桌,双手捂脸,不知道沉思些什么。
  韩渝上前,胸膛贴着他的肩头,抱住他,“一炤。”
  傅一炤身体后倾一点,靠着他,轻嗯了声。
  韩渝内疚的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我今天不应该来刺激他,我也不知道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傅一炤的叹息声闷在手心,声音很低,“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考虑不周。”
  韩渝收紧手,圈住傅一炤的脖子,“他会不会有事?”
  傅一炤双眼有些红,缓缓抬头道:“我问问,你先去洗漱,一会早点休息,这两天不用学校了,先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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