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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你的专属司机(近代现代)——韩七八斤

时间:2021-05-15 11:08:53  作者:韩七八斤
  “那我得和我家人商量下。”栗少言打断了对话。
  “家人?你不是和他们断了联系吗?”
  “我父母不是家人,我的家人是我爱人。”栗少言像绕口令似的说,他把目光投向安行。
  “哦……那也恭喜你。”赵益冲言谈中有几分失落,“对了,加我个微信吧。我的手机号就是微信号。七号,我等你。再见!”
  挂断电话,栗少言靠在安行的肩膀久久沉默。
  “前男友要结婚了,你就这么失落吗?把我这个爱人还放在眼里嘛?”安行笑问。
  “我俩是大学同学……”栗少言平静地把他和赵益冲的事情讲了一遍。
  “所以,你俩都没提分手?”安行问。栗少言摇摇头。
  “那我算不算是第三者啊?”安行又问,“撬了他的男人。”
  栗少言被他逗笑了,看着安行脸颊的酒窝,点了过去,“你是老婆,要明媒正娶的老婆。”
  安行看他笑了,才说,“他的婚礼,你还是去吧。”
  “同学聚会、婚礼现场极易婚外情的,”栗少言说,“你是让我犯错误啊?”
  “你得和人家体面的分手,我才能名正言顺。”安行说得戏谑,可道理是对的,总要和过往作个了结,即使物是人非。
  栗少言到底也没有加赵益冲的微信,他不想让对方通过朋友圈窥见自己的生活。只是和苏承说去柳靖市的时候帮自己也买张票。
  他依然每天处理着血淋淋的交通事故,感受着肇事者的惶恐不安、灾难来临的猝不及防和生命的脆弱不堪。只是再多的疲惫和无力在回到家后都会消失殆尽。以前他不懂家为什么是港湾,为什么是栖息地,现在他明白了,家之所以是家,并不是那个百十平米的房子,而是因为房中的人牵挂着你,能在你卸下防御后,温暖保护你的人。
  那个人体恤你,却也需要你。比如现在,挂断电话后的安行愁眉不展。
  “我们中心要派去柳靖学院交流学习的人员出变动了。”安行叹气,“小曲的爱人预产期提前了一个多月,现在在产房呢。他就不能去了。”
  “不能换别人么?”栗少言问。
  安行要摇头,“中心本来就没多少人了,这两天教育部的来检查,还有陪同的。现在看看就我能走,可我坐不了车啊。”
  “几号去交流?去几天?在柳靖市里么?”
  “三号晚上报到,四、五、六交流,六号晚上就能走了。”安行看了下通知,“不在柳靖市区,在柳靖综改区。”
  “我送你吧。”栗少言说,“正好七号去参加婚礼,咱俩一趟走。我请几天假,也陪陪你。周六回来,周日休整一天。”
  “可是去柳靖市开车得五六个小时呢,我吃了晕车药就能管四个小时。”安行边看地图边说。
  栗少言想了想,“我们走高速四个小时左右,最近的高速口下到国道上,你醒了不舒服,咱就停车。什么时候你睡着了,咱再走。”
  “那得多走好久啊。你开车会累的。”安行不同意。
  “没事,你要真为我好,就多睡一会。其他我来掌控。”栗少言抹开安行紧皱的眉头,嬉皮笑脸地说:“好久没车震了,我觉得有信心让你晕过去。”
  安行推开凑到他面前的俊脸,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
  从未出过远门的安行从决定要去交流就开始焦虑,他坐卧不安,担心自己会不会发病,担心行李如何准备。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要去陌生的城市待四天,兴奋远远赶不上恐慌。
  第二天要出发了,安行和母亲、小可沟通好这两天的上学接送事宜后,开始发愁。家里只有一个安小可的行李箱,粉红芭比,只够小可用。栗少言从自己公寓拿过来两个行李箱。他以前在特警队的时候,经常出差,收拾行李对他来说就和烤个饼干差不多。
  栗少言列了个单子:衬衣、内裤、袜子、充电器、身份证、洗漱包、拖鞋、睡袋、外套。
  安行对着单子蹲在地上把东西放进箱子里,“洗漱包里放什么?”
  “宾馆里其实这些都有,但是我习惯带自己的毛巾和梳子,带两个个喝水杯,能喝水还能漱口。”栗少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安全套和润滑油,扔进箱子里。
  “这也带么?”安行仰头问。
  栗少言顺着他的领口看过去,用眼神巡视了一遍安行胸前的风景,“你这么勾人,我把持不住怎么办?宾馆里的太贵。”
  安行无视了栗少言的调戏,盯着单子还在担心,“要睡袋干什么?现在买也来不及了,超市有么?”
  栗少言拉起安行,搂过他,顺势亲了亲他的眼角,“有我呢,别着急。以前住派出所的宾馆,为了干净自己都带睡袋,咱俩嘛,”栗少言想了想,“宾馆都暖和,拿厚、薄两床床单就行。”
  “那得四床。”安行说着就要去找。
  “你给我回来!”栗少言拉过安行,“能耐了啊?还想和我分床睡?”
  “靖江学院提供的是标间,两张单人床的。”安行解释,“我可以申请大床房,自己补贴差额就行,可万一没有呢?”
  “那就挤一张。”栗少言霸道地把安行压倒在床,啄了下他的薄唇,“再窄能窄过我家沙发?咱俩不是睡得也挺好嘛?”
  安行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明明都准备好了,可还是心神不安。迷迷糊糊睡着没一会天就亮了,他哈欠不断,觉得自己不吃晕车药,也能睡着。可在出发前半小时,还是把药吃了。
  安行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要进,却被栗少言拦了下来,直接请到了驾驶位后的后座上。
  “嗯?”安行眯着眼睛问。
  “副驾驶最不安全。我后面是最安全的。”栗少言拿了两个靠垫,还把上次游乐园赢得毛绒狗也放到车座上,“躺着还是坐着?”
  “坐着吧。”安行腿长,前两次窝着睡得也并不舒服。
  安行靠着车窗,看着并不亮堂的车库,听着栗少言的啰嗦和悠扬的音乐声,不时点头,嘴里应承着,“知道啦,醒来难受了就和你说”,昨天晚上的困意和药劲一起上来,很快合上了眼睛。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栗少言基本掌握住了和安行出门开车的方法。药效上来后的四个小时内,自己开多快,踩两脚刹车都不会吧他吵醒。四小时后,安行逐渐清醒,栗少言就要尽量保持平稳驾驶。
  可是上次安行明明醒来了,却硬撑到自己停车,虽然栗少言怪心疼的,可也能证明安行可以忍受那么一段时间,或许是好事,但是这次自己要多留心,安行可以忍,但自己不能忍他难受的样子。
 
  ☆、46、下回别用眼神说话
 
 
  上了高速,栗少言压着最高车速一直狂飙,四个小时就到了柳靖市的下辖县高速出口,还有半个小时的高速就可以到柳靖市。栗少言不敢冒险,就近下了高速上了县道。
  县道两边有不少村庄,岔路较多,时有人车、牲口占道、横穿。为了安全,栗少言聚精会神地开车,偶尔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安行。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栗少言想着如果安行醒了,就带他去吃午饭。午后小憩,正好到了柳靖学院。
  正盘算着,远处一大群羊儿正在归家,横在县道上。栗少言只得看着羊儿们悠哉悠哉地过马路。一只小羊跟着母羊跑,跑到一半才发现跟错了妈妈,又站在原地咩咩叫着,另一只母羊过来蹭蹭它,羊羔又欢快地扬蹄。
  栗少言不自禁地挑起嘴角。
  “嘻嘻,为什么会有一只小黑羊呢。”安行慵懒地说。
  栗少言吓了一跳,“你醒了?”
  “嗯。”栗少言从后视镜上看了眼安行,他似乎已经醒来一阵了,头顶着车窗,眼神被羊群吸引。
  “要我熄火吗?”栗少言紧张地问。
  “不用,好像还能接受。”安行看着窗外的风景,面无表情。
  “那我们继续走,还是等会?”栗少言回头看安行。
  “试试吧。能摇下来点窗户么?”安行问。
  “等羊走了的。”栗少言说。
  羊群终于过去了,栗少言放下来窗户,紧张地说:“不舒服了,随时和我说。”
  栗少言轻踩油门,车子嗡嗡两声往前走。只是20迈,车里静悄悄的,栗少言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错过了安行不舒服的信号。
  “这才五月,小花儿就开了么?”过了好久,安行软软地说了句话。
  栗少言松了口气,“二三月迎春花就开了,这种野花开得算晚了。”脚下又加了点油门,调整了下后视镜,偷偷看着安行。
  安行把车窗整体摇下来,头靠着窗边,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脸煞白,他的喉结不住地动,不停地咽口水,压制着翻江倒海的胃想要吐的欲望。脑海中父亲车祸的画面那样清晰,带着湿漉漉的潮湿和血淋淋的刺鼻侵蚀着自己。
  栗少言不敢说话,除了稳稳开车什么都做不了。
  安行额头上的汗滚了下来,一手紧抓把手,一手伸向驾驶座,摸到了栗少言的肩膀,像抓住了希望。他的手指轻轻勾住栗少言的领口,指尖碰到温热的皮肤。那微不足道的体温像一股暖流,顺着手指蔓延开来,冲淡了血色,洗刷着那场车祸的画面,渐淡,渐渐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行微微张嘴,看着外面的晴空万里,吐出三个字,“天真蓝。”
  栗少言知道安行这一关是过了,但心里不敢松懈,生怕自己车技不好,再让安行开始难受,“柳靖现在真的是高科技文化兴城这条路,和桃江重工业城市不一样,空气自然好。不过天蓝还得去边疆,我以前在特警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待过四个月,那天,和假的一样。等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去。”
  “你去过很多地方吗?”安行强打着精神问话。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走,出省的机会也不多。我也不愿意出省。因为那意味着咱国家出了大事了,我两次出省,一次是反恐,一次是地震。”栗少言说,“不过放假了,也天南海北的走。”
  “哪的好吃的最多啊。”
  “那可有的说了。”栗少言口吐莲花,把各地的见闻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集夸张、搞笑为能事,安行时不时搭两句,他知道这样可以帮助安行转移注意力。
  柳靖学院在柳靖市的综改区,周围还有不少高校,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新城。路宽、信号灯少。栗少言尽量避免刹车,实在要踩,也会让安行抓好扶手,避免身体的摇晃带来的不适。
  等在柳靖学院找到停车位,栗少言把车停稳,迫不及待地下车,把后车门打开,扶着安行走出来,顾不得旁人的目光,紧紧抱住了安行。
  “你太棒了!你可以坐车了!”栗少言克制住自己想要亲吻安行的冲动,只能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怎么比我还高兴?”安行下车的一瞬,腿脚都软了,还好栗少言抱住了自己,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克服对车的恐惧。
  “你在这缓缓,等我停好车。”栗少言到底没忍住,朝着安行的耳垂亲了一下。
  安行虽然没再犯病,可脸色并不好,身上软软的没力气。栗少言让他在宾馆大堂里等着,办了入住,担心安行升房间影响不好,便还是住在了商务标间。他拎着行李箱收拾好,又重回大堂,陪着安行缓缓走在校园里。
  大学校园永远都生机勃勃,再加上春天的缘故,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往来的大学生们朝气蓬勃,两个人找了个长椅坐下来,安行缓过来不少,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多了。
  “咱俩找点吃的吧。”安行打开手机APP,“你想吃什么?”
  “你累了一路上,吃点清淡的怎么样?”
  “我想喝点汤汤水水的,”安行翻到一家粥店,“行么?”
  “走!”
  两人循着地址找过去,路过一家冷饮店,安行瞟了一眼,刚才胃里火烧火燎地翻腾了半天,很想喝点冰凉的东西舒缓下,看到排队的人多,眼睛扫了下,脚步滞后了片刻,人却还是跟着栗少言往粥店走。
  此时已经两点,吃饭的人不多,安行要了份杏仁莲子薏米粥,栗少言点了猪肝粥,又拼了个凉菜,要了两份烙饼。栗少言想去洗手间,却发现小店里没有,只好去街上寻找。
  安行拿着勺子搅拌着粥,徐徐热气糊了他的眼镜,他摘下来,甩了甩,热气消散地也快,再戴上眼镜的时候,安行发现桌上摆着两杯酸奶。
  “想喝就直接说,下回用眼神说的时候,我万一接收不到,可就错过了。”栗少言把其中一杯推到安行面前,“奶茶店的冷饮,我就看这个酸奶算是正经东西,其他的奶茶糖放的太多了,牛奶没多少。这个健康。”
  安行吸了口酸奶,清凉从舌尖爽至胃里,说不出的熨帖,“你怎么想去买冷饮的?我压根也没说啊。”
  “我察言观色没你那么厉害,但是心上人想喝什么都看不出的话,人民警察我也别干了。”栗少言喝了口粥,被烫了下,赶快也喝了口酸奶,“我猜对了吗?”
  安行笑着不说话,把已经凉好的猪肝粥推到安行面前,把喝了一口的薏米粥拿回来,轻轻搅拌了起来。
  再回到校园时安行彻底没了恐车的症状,整个人活了过来,精气神变了,眼睛也终于开始好奇地观察起来柳靖学院。柳靖市桂树颇多,只要温度适宜,桂花香满全城,大学也不例外。安行站在一棵桂树下,轻点那米黄色的小花,又闻了闻手指,竟然也有淡淡的桂花香。
  两个女生正好路过,看到安行的举动,捧着书笑了。安行回头看栗少言,“这个学校比我们校女生多哎,也好看很多。”柳靖学院前身是师范院校,几所大学合并后,文科类专业偏多,女生就多些。桃江大学以前是军工院校,理工科全国排名前十,男生自然多点。
  “你们学校女生再少能少过我们?”栗少言撇嘴,虽然自己爱男人,可都是老爷们也审美疲劳。“而且我们那警花各个都特别汉子,穿着皮靴从二层楼往下跳都不带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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