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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近代现代)——九十儿

时间:2021-05-18 08:59:50  作者:九十儿
  “不能再吃了,”乜迟捡起掉在地上的糖葫芦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胃有多大,回家。”
  宋祁哦了一声将刚刚吃完东西还没有擦的手迅速塞进了乜迟的衣兜,“我手干净的。”
  说着笑嘻嘻看着乜迟一言难尽的表情。
  话音刚落下去,就见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头上带了一堆看不明白的饰品的女孩倒着走到了乜迟面前,“乜迟~”女孩开口喊,声音里还带了几份雀跃。
  乜迟愣了几秒,转身带了手揣着他兜的人往前走。
  后边的女孩又加快步子追了上来,“你真不认识我了。”
  什么叫不认识,是根本就不认识好吧。
  “苏垚垚…”女孩说,“前几天也见过。”
  “……”又是这个什么瑶,乜迟伸手抓紧宋祁放在他衣兜里手,“我真不认识你。”
  苏垚垚一脸茫然的站在他面前,“可是……”
  前两天乜迟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更别提认不认得出她是谁,今天,他显然也不打算正眼看。
  乜迟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宋祁绕过女孩往前走。
  “前两天也是她?”宋祁问。
  “好像是,”乜迟在兜里捏了一把宋祁的手,“我没有注意看。”
  “别捏了,疼。”宋祁说。
  “不生气?”乜迟看着他。
  “我不生气你很失望啊?!”宋祁看着他笑,“那我气一个?”
  生气大概是生气的,可是兜里的手被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很暖和,是在告诉他——我抓住你了,你别想生气走掉,我不会让你走。人在踏实,开心的时候是顾不上生气的,也忘了生气,没想起来似乎有人想和他抢东西。
  “……这儿离家远吗?”宋祁问,“不远我们走回去吧!”
  “不远,沿着河边一直走就行。”
  这条河从小城的中心流过,最后汇入茫茫的黄河。冬天是枯水期,高高的河岸里河水很浅,还结上了冰,没有什么壮观的景象,也就不能想象出它是以怎么样的气势奔流汇入黄河的。
  身体越走越暖和,耳朵就不一样了,像被身体抛弃的部分,在寒风中独自承受着寒冷。
  “糖精儿,等等。”乜迟停下来站到他面前,伸出手捂上他的耳朵。
  手一直放在兜里,贴上去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温度,像个小火炉,暖到了心上。
  两个人对站着,乜迟的双手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以前会沿着河跑步。”
  “冬天也跑吗?”宋祁扭头看了一眼河岸的水泥栏杆,好像看到了少年人沿着河岸一直跑过的影子,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他将目光移回来,“一个人跑吗?”
  “嗯,一个人。”
  一个人这三个字总让宋祁心疼,他抱住人,伸手捋着被拥在怀里的人的背,像之前乜迟捋着他的背一样。
  捂了一会儿,乜迟又伸手将他的围巾往上拉了一点包住半边脸,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巷子口就听到了汪汪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听得清是狗在叫。
  乜迟快跑两步,在墙角看到了一只卷毛的小狗,“卷心菜~”
  宋祁听见他叫“卷心菜”跟着走过去,靠近了一点蹲下来,问,“你认识他?”
  “嗯,一只流浪狗,初三的时候开始喂的,他总在这里,”乜迟摸了一把小狗的头,“他还认识我!以前我想把它带回去养,奶奶不同意,说养了就要养一辈子,得负责到底……一辈子对我来说概念太大了,我怕……
  “我怕我会辜负它,所以就只好这样喂着……回来没有看到他,我还以为……”
  以为他走了或不在了,跟离开他的亲人一样。
  宋祁在旁边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开始阿嚏个没完。
  “是不是感冒了?回去,”乜迟拉起他,又低头对卷心菜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叫卷心菜的小狗像能听懂他的话一样汪汪的应了两声站着不动。
  “感冒来的这么突然?”乜迟问。
  “没感冒,”宋祁揉了一下鼻子,“你不是要喂他吗,拿什么喂?”
  “我先给你找感冒冲剂!”
  “别那么紧张,我真没感冒。你去喂他,我洗个澡就好!”过敏而已,离了过敏原就好了。
  “那你等我回来再洗。”乜迟边说边开始翻箱倒柜,他给卷心菜买的有狗粮,时间久了就忘记当初放在哪里。
  宋祁跟在他身后边看着他到处找,最后终于在一边的储物柜里拿出一袋狗粮,跟着拉飞出来的还有一叠奖状,哗哗啦啦撒的到处都是。
  宋祁本来想问为什么要等你回来洗,结果还没问出口就被那多到让他震惊的奖状吸去了目光。
  “这么多奖状?”宋祁蹲下身去捡,“竟然跟杂物放在一块!”。
  “嗯,”乜迟说着随手捡起来几张往边上一放,“你收着,我下去喂卷心菜,很快上来。”
  他装了一小碗狗粮拿着一根火腿肠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去卧室拿了件旧衣服,在屋里找了个纸箱子,才下了楼。
  卷心菜大概一直有人喂,看起来不瘦,也不是特别的脏,看见乜迟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他跟前摇着尾巴,汪汪的叫了几声。
  乜迟狗粮和火腿肠放下,蹲在旁边对卷心菜说,“我今天不等你吃完,楼上有人,我要马上上去。”
  天大地大,吃喝第一,卷心菜不理他埋头苦吃。
  他将旧衣服铺在一楼楼梯拐角下面,把狗粮拉过去放在旁边,“你今晚要是没地方去就睡这儿,我要上楼了。”
  卷心菜轻轻的汪了一声,继续吃,好像在说滚吧,见色忘义的人类。
  宋祁正在房间看奖状,时间基本都连的上,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了初中高中还有各种作文竞赛的奖状和证书。一张张的看完,唯独少了六年级和初二的,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就像他没上过这两个年级一样。
  “你跳过级?”乜迟一进房间他就抬头问了一句,还伴随了一声喷嚏,把尾音盖了过去,打完喷嚏他接着问,“还跳了两次?”
  “嗯,”乜迟随口应了,站到他身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没摸出个一二三,又低头伸了脑袋过去贴着他的额头停了几秒,“没发烧……”
  然后就被咬住了下巴……毕竟很久之前就想一口咬上去的,现在光明正大。
  “……”就是狗,动不动就咬人,“卷心菜还不咬人呢……”
  “你跟卷心菜一起睡觉吗?”宋祁松开嘴看着他笑。
  “……不……”
  “那不就得了,”宋祁将几张证书和奖状拿到他面前,“你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乜迟看着那几张奖状不明所以的问,“什么时候?我说了什么?”
  “你跟我说,你上学早……这位小朋友,”宋祁放下奖状站起来凑到他面前,脸和身体离他极近,缓缓的说,“你敷衍我……一点都不诚实,说吧,怎么办?”
  在南方呆了大半年,乜迟同学标准的小麦肤色变成了浅浅的小麦色。
  宋祁离得太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再近一点睫毛都能扫到他脸上,他的脸一瞬间就红了,连耳朵也跟着烫起来。
  “……”秋后算账,看样子还不打算善罢甘休。
  “脸红什么……”宋祁的脸又往近凑了一点,放低了声音,要笑不笑的说,“敷衍我的时候没见你脸红,说喜欢的时候也没见脸……”
  “阿嚏”,一个喷嚏及时的阻止了他没完没了的调戏,还喷了乜迟一脸口水。
  乜迟一脸茫然的看了他几秒钟,先伸手擦了一下他的脸,才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擦自己的脸,擦完还盯着人看,眼睛都不带眨的。
  宋祁的眼睛双眼皮靠近眼角的部分并不明显,直到快到眼尾了才和眼睛分开了些距离,随着眼尾向外,向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看什么看?”宋祁被看得脸颊发烫,有一种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感觉。
  “好看!”
  “……”完了,完了,马失前蹄。宋祁掩饰的揉了一下还有点痒的鼻子,觉得脖子还有一点痒,他伸手去抓。
  一个吻轻轻的落到了他的眼角,很轻很轻,不足一根羽毛的重量,像一阵若有似无的微风扫过一般,却让他的呼吸跟着停了一瞬,心也颤栗起来。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宋祁并不知道这个吻有什么意义,他只是莫名的从这个轻的仿若不存在的吻里觉出了一份珍贵的喜欢。
  他伸手按住乜迟的后脑勺,压下他的头在他的眼睫上也轻轻的落下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大概是在说,你也是我最珍贵的喜欢。
  洗完澡出来,宋祁觉得脖子有点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刚刚那个跳级的话题还没有问完,“因为学习好跳的级吗?”
  “也不全是,”乜迟回,“我不喜欢跟那些同学待在一起……我不怎么合群,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我就试了一下,看能不能跳个级,走的快一些。”
  “他们不喜欢你是因为他们没眼光。”宋祁又伸手挠脖子,“还是我眼光好,要是没有这么好的眼光,怎么能第一天就捡到你……你快看一眼我脖子是不是长疹子了,好痒。”
  乜迟以为他又要使什么幺蛾子,转身看着他,“不看。”
  “没骗你,我动物皮毛过敏。”
  乜迟猛的坐起来开灯,拉开他的衣领,看见他脖子上长了稀稀拉拉的红疹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就像针头刺过留下的痕迹,“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怎么办?对,是不是要去医院?”
  “疹子多吗?”
  “多,要怎么办?……起来,去看看。”乜迟要去掀他的被子。
  “别别,我看一下,拿个镜子给我。”宋祁照完镜子说,“只是离小狗近了点,也没有伸手摸,大冬天,狗不怎么掉毛,应该没事,就是痒。”
  “那么多红疹子,去看看吧!”乜迟有点紧张,总觉得那些疹子看起来要吃人一样。
  “真没事,你觉得我难受就帮我捂一下,手一直按在上面就没那么痒。”
  “有用吗?”乜迟问。
  “有用。”
  乜迟的手按在他脖子上,左边按一会儿,右边按一会儿,“糖精儿,好点了吗?”
  “嗯。”
  “糖精儿,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你要走吗?”乜迟轻轻的问。
  “你想我留下来吗?”宋祁看着他问。
  “想!想跟你待在一起。”
  “那就不走!每年过年就是安排好的流程,我回不回去,都没什么关系。”
  每年过年都会被罗竹拉着一家一家舅舅婶婶的去拜年,再挨家吃几顿饭,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但你不一样,你只有一个人,我也做不到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谢谢你,糖精儿!”
  “不客气,乜小迟。”
 
  ☆、私有物品
 
 
  厨房叮叮当当的响。
  乜迟在旁边洗蒜苗,蒜苗太长,尾巴从盆里甩出来,长长的一串水珠全部甩到了宋祁的侧脸和头发上,还有衣服。
  “……”
  这个厨房根本不需要多站一个人,可这个人赶不出去,非要挤在里边洗菜摘菜。
  以前每逢过年过节,他也会在厨房象征性的帮个忙,到最后多半也是被赶出去,忙帮不上,还不够添乱的。
  那个时候乜奶奶会说,男孩子,不会做饭自己倒是不怕饿着,随便怎么都能将就。
  “乜小迟,要不,你拍黄瓜吧!”宋祁拿出洗干净的黄瓜放在菜板上,“知道怎么拍吧?”
  “知道……”
  啪叽一声,黄瓜掉地上了,掉下去之前还撞到了宋祁身上。
  “……你去喂卷心菜吧!”宋祁说,“给他开的荤已经煮好了,拿下去喂就成。”
  这件事没什么难度,他拿起煮好的东西开了门一路小跑下了楼。
  卷心菜不在,这条毛卷的像卷心菜的小狗最近日子可能特别滋润,两头都有的吃,今天年三十儿,估计开荤开的忘了形,根本没想起他来。
  他又拿着手里的东西一步跨两个台阶风风火火的上了楼。
  宋祁正在厨房接张扬电话,手机架在厨房的窗台上,先是抱怨他一声不响抛下他独自来遥远的北方看雪,又说除夕晚上没人一起去放烟花,看见乜迟出现在镜头里还抬手给他打了个招呼还附赠了一个笑,他嘴闭了一秒,紧接着传出一阵惊呼,“我靠,你同桌会笑啊~~”
  “说的什么屁话,”宋祁说,“今天除夕,附赠一两笑,不要钱,以后看得给钱。”
  “什么啊,你私人物品啊!”
  宋祁笑了一下,不可置否。
  “把料酒递我一下,”宋祁又转头对乜迟说,“就我们中午买回来的那个,上面写了俩大字——料酒。”
  “……你真的是我祁哥吗?”张扬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被魂穿了?你在做饭?你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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