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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高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暮光里的钟声

时间:2021-05-20 10:17:31  作者:暮光里的钟声
  大殿里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秋阑就以这种尴尬的姿态被易归雪半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走出神台。
  他也不想被易铮看到自己,他怕被易铮看到,小孩心里要恨死他,于是很配合地没有乱动。
  “宫宴,继续。”
  高高在上的神台上,只剩下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莲花,以落寞的姿态,被随意扔在地上。
  林词上前几步,捡起冰莲,嘴角是自嘲的笑意,恍然不知,他的身影与地上的冰莲并无区别。
  他将冰莲递给发呆的易铮,意味深长:“这是臣送给殿下的礼物。”
  *
  大政殿。
  刚走进殿,易归雪就松开手,秋阑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他搞砸了易铮的生日宴,明明只是想默默看易铮过一个生日的,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演变到如今的局面。
  偏偏一个两个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连质问一声都不敢。
  他垂头,盯着易归雪的靴子,听到易归雪冰冷的声音,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你回来做什么?”
  “奴才……有些东西被留在宫里,想回来拿。”
  易归雪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度:“看来那些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
  秋阑张了张嘴,无可辩驳。
  易归雪一字一顿:“出去,不想死,就不要再回飞雪宫。”他已经有些难以克制自己的杀意,为自己方才再次被这人蛊惑。
  秋阑打了个哆嗦,又来了,那股凛冽的杀意,他后退一步,门外传来林词的声音,清清淡淡:“臣林词,拜见王上。”
  这场面,恍惚与昨晚的梦境重合,秋阑捏紧手心,谁也不敢看,飞奔出了大政殿。
  路过林词时,林词轻声说:“在门口等我。”
  秋阑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不行,这里是飞雪宫,他一个人族,身份不明,乱跑会被叉起来。
  只能站在大政殿外的角落等。
  殿内,易归雪将玉质的砚台摔到林词头上,林词没躲,站得端端正正,额角被磕出小小的血块。
  原来断情绝欲的神明也会发怒,易归雪冷声道:“林词,你是不是太闲了,一年时间太长,祭神月过完,你就回风崖渡。”
  “谁给你的胆子,来试探我?”
  偏偏他还真受了影响,着了林词的道,这才是最让易归雪恼怒的。
  林词猛地跪下,重重磕头:“王上恕罪,是臣一时鬼迷心窍,臣甘愿领罚。”
  易归雪几度握紧手心,喉头艰涩:“我不想再在飞雪宫看到他。”说出这句话,似乎极为艰难,他转身背对林词。
  目光落到书案上被卷起的画卷,他们真的很像,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他们明明不是一个人。
  世间真有人会相像至此?
  易归雪走近书案,慢慢抚摸着画卷,他是雪神,最不该放任自己在假象中溺毙,在温柔里流亡。
  再像又如何,终归不是他。
  如果是他的秋阑,他的秋阑那么爱他,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用湿漉漉的眼神缠着他,这次,他不会再将他推开。
 
 
第16章 
  林词走得很快,每一步落下都踩得重,秋阑被远远缀在后面,大部分人还在乾元殿,路上很安静。
  快走到宫门时,林词突然回身,脸色有些苍白,眯着眼睛找茬:“你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
  活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秋阑听出他情绪不对,怕他又发神经,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将军走得太快,我跟不上。”
  一句简单的解释,林词也不知怎的愣是从里面听出娇气埋怨的意味,愣了愣,没说话,再迈步时无意识慢了很多。
  秋阑暗松一口气,路过外宫时,远远看到一个红色身影迎面走来,嚣张热烈,捧着个盒子步伐匆匆。
  整个飞雪宫喜欢穿红衣的雪族,他只见过一个。
  秋阑不动声色地往林词背后挪,红色的人影近了,侬丽的不知名花香扑面而来,是下人总管兔牙。
  兔牙简单地恭了恭身子,态度算不上恭敬:“宫宴才刚开,将军怎么就要走?”
  林词淡淡“嗯”了一声,径自走了。
  兔牙脸色一变,笑意沉下来,盯着林词的背影,唇角微扬,眼里满含凉意。
  秋阑垂着头绕过她,慢跑着追上林词。
  擦肩而过时,兔牙吸了吸鼻子,望着两人一高一矮离去的背影,半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笑。
  原来是他,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兔牙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是去往明光殿的,这次她脚步慢了下来,甚至悠悠哉哉地哼起了小曲,红色的裙摆画出轻快的弧度。
  *
  秋阑刚回到将军府没多久,婵婵来敲门:“将军吩咐,让您去舒春园一同用饭。”
  秋阑一顿,舒春园?以前都是单独吃的,今天回来时林词明显心情不好,秋阑不想触他霉头,闻言皱眉,直觉林词找他可能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
  可经过今天一遭,他自己都筋疲力尽,身累心也累,着实不想再和林词周旋。
  走出院落,府里的气氛明显不同往日,侍女侍从们接二连三地从秋阑身旁路过,脚步匆匆,手里都多多少少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有衣服,被子,书,香薰,秋阑给侍女们让开道,靠着路边走,问婵婵:“这是做什么?”
  “公子不知道?”婵婵有些吃惊,“将军要提前回风崖渡,这个月底就出发,时间仓促,阖府上下都在收拾行李呢。”
  闻言,秋阑比婵婵还吃惊,距离月底只有五天,风崖渡千里之遥,要做的准备太多,这决定确实仓促,不像林词的手笔。
  倒像是……被强行调走。
  无论如何,这对秋阑来说是个好消息。
  联想到从大政殿出来时林词难看的脸色,一个猜想出现在秋阑脑海。
  目前看来,只要他不出现在易归雪面前,易归雪便不会问责他逃逸的事情,而林词无缘无故将他囚困在将军府里,若是林词去了风崖渡,他岂不是可以顺势离开将军府?
  到时再想办法回到人族的自由之地,远离雪族纷争,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跟这些阴晴不定的人打交道。
  想到这,秋阑脚步都雀跃起来。
  舒春园的名字叫得草长莺飞,走进去却是一片荒芜,园子中央一池水结成薄冰,鎏金瓦片的亭子就建在池水边。
  婵婵揭开竹帘,让秋阑走进去,这样的天气,桌上的饭菜热气已经不再蒸腾,林词坐在石桌边上,盯着池水发呆。
  婵婵关上竹帘,站远了一些,林词才回过神似的,示意秋阑坐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有所思,又像是颇有默契地吃饭,秋阑跟林词坐在一起就浑身不自在,饭都吃不香,随便点了几口糊弄,心思早飞了。
  林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冷不丁开口:“过几日我要回风崖渡。”
  这个消息刚刚听过,秋阑控制自己没有露出喜色,点点头。
  “你和我一起去。”
  秋阑:“?”
  一起去?
  疯了吧,秋阑放下筷子,觉得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努力保持语气平静:“我不想去。”
  听了这话,林词怪异地看他一眼:“我没有问你的意见。”
  是啊,你是雪族大将军,高高在上,不会去垂询人族的想法,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呗。
  秋阑也冷下脸:“将军从前污蔑我心怀不轨,如今我已经离开飞雪宫,今后也永远不会回去,我是个人族,并不是将军的附庸,将军无权强行带我去风崖渡,也无权将我困在将军府。”
  他性子好,一次次容忍林词过分的所作所为,但林词这次破坏易铮的生日宴,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确实没有能力对林词做什么,如今所求,不过与林词划清界限,各不相干罢了。
  秋阑站起身,不再维持表面的平和:“你喜欢王上,你们是好是坏,感情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不要波及到我一个路人身上。”
  等秋阑一通话说完,林词看他,神情轻蔑,真心实意的鄙夷毫不掩饰:“怎会与你无关?”
  “那块玉佩是你偷来的吧。”语气笃定。
  秋阑愣住片刻,最近发生的变故太多,他居然忘了那块被林词拿去的玉佩,林词已经认出那是易归雪的玉佩了么?
  这一愣更坚定了林词的想法,嘲讽道:“费尽心机混进飞雪宫,讨好殿下,借机接近王上,耍小聪明的人不是你?”
  这明明……只是巧合,玉佩是醒来时就在身上的,他醒来就躺在飞雪宫。
  可又要怎么解释他一个人族身上怎么会有雪王的玉佩?他若是说自己是灵魂重生,听起来更像是可笑的托词。
  他不说话,林词猛地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石桌上,发出磕碰的“嗒”声,林词站起,长身而立,自上而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耀武扬威的丑角,轻贱而可怜。
  “那些拙劣的手段,你图什么?荣华富贵?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秋阑定定看着林词,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不是心虚懊悔的认罪,而是懒得与之辩驳的态度,这下完全惹怒了林词。
  林词猛地伸手,一把扯起秋阑的衣襟,秋阑整个人被带得双脚离地。
  林词眯起眼睛:“闹着要进宫,是又想耍你那些可笑的小手段吗?”
  秋阑说话有些艰难,很轻很轻的声音:“我解释将军也不会信,那便是将军说的吧。”
  “是吗?”
  林词阴沉着脸,拖着秋阑的衣襟突然快步走到池水边,将他半按在冰面上:“做了错事就要罚。”
  水面的冰结得薄,此时受到外力,陡然裂开一条缝,刺骨的冰凉透过并不厚的衣裙到达膝盖,秋阑闭上眼睛,轻声问:“罚完后将军能放我走吗?我会离飞雪宫远远的。”
  林词闻言,手劲蓦然增大,冰面的裂缝成了蛛网,冰水从缝隙慢慢渗出来,手中的身体微微颤抖,林词抿唇,好一会儿。
  他将人又拖离池边,真是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苍白俊秀的面孔双目紧闭,唇失去血色。
  即使是这么狼狈的时候,这张脸居然还能对他产生奇异的吸引力。
  林词最终没下得去手,气急败坏地松手,眉目阴鸷:“要么跟我去风崖渡,要么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他得把这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省的他又翻出什么风浪来,林词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起身离开。
  秋阑咳了几声,园子里已经没人了,他捏紧拳头,还有五天时间……
  他裹紧身上的衣服走出园子,边走边思考,想的太专注,等抬起头才发现迷了路,他看着周围荒凉的建筑,目光落在不平整的围墙上,约有两人高。
  从这里爬出去的话,能出去吗?
  他沉默了一会,将粉色的衣裙绑起来,正准备蹬脚,突然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血腥味愈发浓郁。
  秋阑纠结了一会,轻叹一声,脚尖一转,走向血腥味传来的方向。
 
 
第17章 
  血腥的铁锈味越来越近,面前出现了一个破败的院落,院门掉漆,半开着没锁。
  秋阑一手按着门栓,轻轻推门,发出一声特别大的“吱呀”声,他侧身往门里看,没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抬脚走进去。
  “咚。”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落地的巨响,像是人掉到地上的声音,秋阑加快脚步走过去,刚推开屋门,就看到正对着门的床榻下,一个高大的人影倒在地上。
  背对着屋门,露出一头黑发,人族男人。
  手腕的部位晕开一滩血,致死的失血量。
  秋阑顾不得多想,迅速从自己的衣服上扯出几块布条,疾步上前半跪到男人身边,离得近才看到手腕上一道伤口,从动脉蔓延向胳膊内侧,触目惊心。
  男人一动不动,幸好手腕还有点温热,秋阑先用布条把伤口缠了好几圈,勉强止住血,才凑上前伸手想探男人的鼻息。
  这一凑他就愣住了,傻了似的看着男人的脸:“阿衍。”
  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这都是一场太过意外的重逢,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秋衍的重逢。
  *
  婵婵帮忙喊来的大夫离开了,秋阑去厨房端了碗热粥回来,秋衍还没醒。
  秋阑便坐在床边盯着秋衍发呆,八年过去,秋衍瘦了很多,从前的意气风发被苍白羸弱取代,手腕上的青色血管凸显。
  自由之地是人族修士的聚集之地,不同于雪族的集权制,人族们各不相让,将自由之地分为五洲,分别由五大家族统领。
  秋家便是五大家族之一,统领东洲。
  秋衍从前多风光,秋家最受宠爱的男孙,被长辈们众星捧月地长大,身边永远围绕着数不尽的俊男美女,要什么有什么。
  更何况后来秋阑死了,他就是秋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孙,板上钉钉的未来秋家家主,身份尊贵。
  偏偏此刻他就是可怜巴巴地躺在这里,流落异族,在破败的角落里自残,无人在意。
  秋阑想不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阑伸手触碰秋衍的额头,察觉到不烫,刚松一口气,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幽幽睁开了双眼盯着他看。
  秋阑的手顿了顿,恍若无事地收回手,“你醒了,先不要乱动,我扶你起来喝点粥。”
  秋衍整个人莫名乖巧,温顺地任由秋阑将他扶起靠在床上,小口小口地把粥咽下去,长长的睫毛垂下去,一扇一扇,像两个小扇子。
  喂完一碗粥,秋阑还有些不习惯,看了眼空了的粥碗,秋衍可从不是顺从性子,闹腾得很,小时候喝个药要上房揭瓦的。
  这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好好的熊孩子转了性。
  秋阑温声道:“若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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