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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高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暮光里的钟声

时间:2021-05-20 10:17:31  作者:暮光里的钟声
  秋阑强撑起笑意:“我想给我的人族朋友们买些礼物,方才忘记了,你们先回去吧。”
  易铮不松手:“我要跟你一起去。”
  秋阑难得对他露出严肃的样子,恼着脸:“这么晚了,殿下答应我每天早点睡觉的,男子汉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易铮耷拉下目光,委委屈屈地进了外宫门。
  秋阑急忙止住还想说话的茯苓:“你快送殿下和裕宁回去吧。”
  说完不等茯苓说话,便转身稳着脚步走向街市。
  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背道而驰。
 
 
第11章 
  沾花节的热度渐渐散去,街边只剩下几个小摊贩正在收摊,慢慢悠悠地闲适着,小摊灯火幽幽,像一盘厮杀过后的棋盘上散落的棋子。
  几个雪族小孩嬉闹着跑过秋阑身边,却又被他黑色的发吸引,好奇地回头看他。
  秋阑神色苍白,迷茫地回视小孩子们,露出一点牵强的笑意。
  为首的小孩看起来跟易铮一般大,已经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银发用簪子盘了起来,背上背着个在吮手指的,两双一模一样的大眼睛葡萄似的,一齐呆住了,直勾勾盯着秋阑的脸。
  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秋阑不明所以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试探着问:“我脸上有东西?”
  小孩们齐齐摇头。
  “哥哥,你是飞雪宫的侍从吗?为什么还没回宫呀,你们人族一个人在外面跑,很危险的。”
  秋阑闻言心头泛上一股涩意,人族之于雪族,就像蚂蚁之于人族,是手指头用用力就能捏死的存在,人族的生命太过脆弱,他不回飞雪宫,又能去哪里?
  若是易归雪铁了心要杀他,他又怎能逃过?
  他退后一步,喉头梗着,半晌才艰难出声:“我……一会就回去。”
  那个背着小孩的孩子莫名红了脸:“嗯嗯嗯,哥哥长得那么好看,再不回去就被坏人抓走啦。”
  说完像逃命般带着一堆半大孩子呼呼啦啦地跑了。
  秋阑眼里浮上一层迷惑,沈玉承与他的脸有五成相似,长相俊秀带着点柔气,不笑都显得很温和,在人族里确实不错,但在俊男美女如云,各个气质出众的雪族里,实在算不得亮眼。
  大约是小孩子故意夸张,和他闹着玩吧,秋阑没多想,一抬头,发现只这一会儿功夫,街市的人已经散了大半,空空荡荡,他站在黑暗里,身周没有灯火。
  如果再不回去,宫门就要关了。
  秋阑忍不住捏紧手心,遥遥望向飞雪宫的方向,一时进退不能。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调笑:“这里怎么有一只不愿回主人家的猫儿?怎么,你的主人虐待你了吗?”
  漫不经心,如一声惊雷炸响,秋阑猛地转过身,杏眼瞪得圆圆的,看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到自己身前。
  白色长衫下摆点缀着雪花,绣工堪称精巧,随性的广袖,松松挽着的银色长发,出众的外表,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居然是林词。
  秋阑喉咙发干,他想收回前言,如果同样是死,他更宁愿被易归雪杀死,毕竟好歹算得上共患难过,总会念几分旧情留他个全尸。
  而他已经不止一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过林词对自己的恶意了。
  秋阑有些紧张地垂眸:“将军说笑了,奴才这就准备回宫。”
  话音刚落,林词突然整个人凑过来,桃花香越来越浓,秋阑看着他笑得艳丽的眉眼,糊里糊涂中右手被一只大手抓到了手里。
  等反应过来已经挣脱不及,林词手劲很大,毫不留情。
  秋阑觉得自己的手一定是青了,他倒吸一口冷气,听林词笑道:“小猫儿,不如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秋阑:?
  这是什么路数?
  他有些慌,咽了口口水:“我是王子侍读,如果我不见了,王上和殿下会找我的。”
  “是吗?”林词歪头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秋阑张了张嘴想辩解,却惶然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接着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太后悔了,他应该一早就回飞雪宫的,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第一时间跑回飞雪宫。
  不,他压根就不应该来参加什么沾花节,遇到的尽是些倒霉事。
  *
  飞雪宫,大政殿。
  十年如一日的寒凉,没有侍女,没有侍从,这里永远只有孤独与寂静为伴。
  寂静被一阵脚步声打破,脚步的主人一点也不加掩饰,丝毫不顾大殿主人的威严,整个雪族,唯一敢如此的,只有雪族王子易铮。
  他的父亲从小没有亲自教养过他,让他长成了一副叛逆性子,连话都不愿主动和雪王说。
  难得这次主动踏入大政殿。
  易归雪坐在书案后,还穿着在沾花节祈福时的那身白衣,轻手轻脚地将手中的画卷起来,才抬首。
  “父王,沈玉承不见了,你快派人去找他。”易铮双手趴到书案前,上半身前倾,满脸焦急。
  易归雪开始处理政务,淡淡道:“找他做什么?一个侍读罢了,丢了就再找一个。”
  “我才不要别的侍读!我只要他!他和别人不一样!”易铮的声音不自觉带了些哭腔。
  易归雪皱起好看的眉,放下手中的笔,面色微冷:“没有什么不一样,易铮,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族,不是你的母亲,即使你再亲近,再妄想,他也不会是你的母亲。”
  这话,他是在提醒易铮,也是在提醒自己,他怕自己哪日会鬼迷心窍,掉入那双杏眼编织的美梦里,自愿熟睡,沉醉不醒。
  易铮猛地被戳破心事,脸一下子全红了,恼怒地退后,与秋阑神似的一双杏眼通红,却为了做一个男子汉而没有掉眼泪。
  他咬住嘴唇,吸了吸鼻子,突然恍然大悟:“是你赶他走的对不对?你从来没在沾花节出现过,今天是第一次,是你赶他走的,你太坏了,你这个坏人!我自己去找他!”
  说完转身就跑,留下一串泄愤似的脚步声。
  易归雪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提起笔想再次开始处理政务,却忍不住捏紧手中的笔,根本没法静下心来。
  那人不愿回宫,确实有他的手笔,可他并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冷眼旁观那人被林词带走。
  易铮是个小孩子,容易受蛊惑,他不是,留着一个像秋阑却不是秋阑的人在宫里,终归是祸害。
  他要将苗头掐灭,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等秋阑回来看他们。
  否则秋阑会不高兴。
  *
  秋阑是在秾丽的桃花香气中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看着粉色的纱帷帐,金色的精致钩子,转头看向床边。
  纱帷帐垂着,外面有亮光,似乎没有人影。
  于是坐起来,推开柔软的粉色棉被,慢慢回忆起晕倒前的事情,林词没有直接杀死他,真是个好兆头。
  他垂下头,发现自己的外衣不见了,换了身白色的柔软内衬,丝绸光滑的触感,房里燃着桃花熏香,红木桌,小脚椅,摆件精致,这房间像个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雕花木门,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
  秋阑眨了眨眼睛:“将军到底想做什么?我昨晚没有回宫,一定要被罚了。”
  看这架势也不像是要折磨他。
  林词将帷帐卷进钩子里,日光从大开的木窗透进来,正好晕染到秋阑脸上,将他的眼珠晕染成一种奇异的琥珀色,又浅又淡。
  林词的手顿了顿,盯着秋阑的脸半晌没有说话,愣怔片刻。
  秋阑觉得不自在,又将棉被拉起来盖住自己,轻声喊:“将军?”
  林词这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脸色陡然难看,目光很是不善,突然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捏住秋阑的下巴。
  秋阑瞬间被痛得发出一声“嘶”的轻喊,他没有再做无用的挣扎,被林词的手半抬起头。
  “我想做什么?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你不想回飞雪宫,是真心还是想趁机引起王上的注意呢?”
  “不如我们看看吧,王上会不会来找你?”
  每说一句,林词手上的劲就要大一分,目光里的妒忌如毒蛇般侵蚀过来。
  秋阑下巴痛的浑身发抖,眼里浮现出生理性的泪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词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手,突然又笑起来,一张脸笑得艳若桃李。
  秋阑下巴一获得自由,整个人往后猛缩了缩,冷眼看林词笑得疯狂,突然开口:“你在怕什么?怕我一个人族抢走王上?堂堂林词将军连这点自信也没有,你真可悲。”
 
 
第12章 
  房内的熏香袅袅娜娜,桃花香甜到发腻。
  秋阑被一双有力的手强行按着两边肩膀,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脖子僵硬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的一头黑发全部被挽起,在脑后盘成两个俏皮的半环。
  说出那句话他就该预料到,要惹怒林词,但他还是低估了林词的变态程度,以为最多是被打一顿,万万没想到会搞出这种花样折腾他。
  站在他背后的林词蓦然俯身,头离秋阑很近,银发也顺着垂下来,轻轻蹭过秋阑的脸。
  呼吸声若轻柔的羽毛,一次次打在秋阑耳边,秋阑看着镜中林词好看的脸蛋,扭头躲避。
  林词右手滑下去一把握住秋阑的手,带着他的手强硬地来到妆匣,吐气如兰:“金步摇、翠羽华胜、如意钗、蝴蝶流苏簪,你喜欢哪一个?或者说,你觉得王上会喜欢哪一个?”
  秋阑缩手:“我觉得王上哪个都不会喜欢。”堂堂雪神会喜欢这种东西才怪。
  林词在镜中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径自拿起一个粉色的流苏簪,嵌着珍珠的蝴蝶展翅欲飞,却被禁锢到他头上的方寸之地。
  就像被困在雪族,任人摆布,毫无反抗之力的他一般。秋阑忍不住产生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感,抿起唇从镜中回看林词。
  林词已经用手指沾了艳红的唇脂凑到他唇边,动作粗鲁地在他唇上随意一抹。
  红色歪歪斜斜延伸到脸上,有些滑稽。
  林词面色瞬间阴沉,将脸凑过来,充足的日光下,秋阑瞪大眼睛,能清清楚楚看到他脸上细嫩光洁的皮肤,吹弹可破。
  不知不觉,两个人面对面,脸挨的极近,呼吸声在半空中相互交融,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林词像被魔怔了般,直勾勾看着那双杏眼中琥珀色的瞳孔,紧紧抿着的淡粉色唇,明明是抗拒的神色,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慈和。
  似乎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对面的人都能无奈地包容。即使只是这种表情,也让他觉得无端宁静美好。
  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想将这份安宁永远占据。
  这个想法莫名出现在林词的脑海中,让他一瞬间忘却了对这人的嫉恨,鬼使神差地离那张脸越来越近。
  两片唇将要触碰到时,秋阑猛地站起身后退,由于动作太急切,凳子都翻倒在地,闹出挺大动静。
  秋阑呼吸急促,喊了一声:“冷静!我不是王上。”
  暧昧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林词如梦初醒,整个人踉跄了一步。
  他喜欢穿宽大的白色长衫,衬得他身形纤细修长,此时离得近,秋阑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具身体里蕴含多大的爆发力和破坏力。
  那是雪族天生的强健身躯,是了,他可是个将军,驻守雪原最险关——风崖渡的将军。
  秋阑由于林词和易归雪的关系,再加上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总是下意识将林词想成柔弱的一方,却压根忽略了这人是个男人。
  一个强大的雪族男人。
  大意了,他居然下意识将这样一个人当成女人看待,将林词的恶意当做争风吃醋的小打小闹,殊不知十个他都不够林词一拳头的。
  秋阑放轻呼吸,不敢再刺激林词。
  林词的呼吸声又乱又快,忽然深呼吸了几次,再没看秋阑一眼,略显仓皇地转身离开房间。
  留下秋阑茫然站在原地,唇角还残留一抹嫣红,他迟钝地抬手擦了擦嘴唇。
  居然逃过一劫。
  *
  夜晚突然起了大风,哀嚎呼啸,将窗棂吹得“哐哐”作响。
  秋阑半夜被冻醒,缩在被窝里睁眼到天亮。
  曦光初升,雪族侍女婵婵便不打招呼推门而入,秋阑已经从一开始的惊吓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起身揭开帷帐,看到婵婵手里端着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衣,取回衣服抖开,上面绣着的蝴蝶穿花图案。
  秋阑脸色扭曲了一瞬,林词人不出现,恶心他倒是一套一套的,每天只给他提供女子的衣服,若他不穿,便没法下床出门。
  林词曾嘲讽他“自以为有几分姿色便痴心妄想”,现在这行为,无异于是用行动在加深这个嘲讽。
  秋阑捏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将漂亮的粉衣捏出一道难看的皱褶,他又松开手,面色恢复平静,快速将少女样式的棉衣穿整齐。
  吃过早饭,婵婵便神出鬼没地消失不见,秋阑每天都会出门在这座府邸里转悠,但地方太大,亭台楼阁繁复复杂,转悠了这么多天也没找到出去的办法,今日他像往常一般出门。
  溜达几圈,一个人也没遇到,府里一片寂静,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阁楼,秋阑顿住脚步,看着上面写的“理文阁”,心念一动。
  理文阁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个陌生的男声:“这是什么?”
  另一个也是没听过的声音,答道:“明日王子殿下九岁生辰,这是飞雪宫送来的请帖。”
  等感知到手心传来的痛,秋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把自己的手给掐破了,满脑子都是九岁,九岁……
  易铮的九岁生日啊,说起来他之前还答应过易铮,要一直陪着他呢,小孩这会不知道还记得不得自己,或是在记恨自己说话不算话。
  秋阑面无表情地垂头看自己手心的伤口,有些唾弃自己,为一己之私接近易铮,欺骗小孩,又不告而别,落到如今身不由己,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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